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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秦惊羽再熟悉不过,梅雨晴,现在的萧王妃。
一声华贵大红软缎宫裙的梅雨晴跑了过来,身后的奶娘还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
慕容如歌转身,柔声道:“雨晴,没事,是贵客来了!”
梅雨晴才放心下来,道:“那就好!”转头看见秦惊羽,“这位可是王爷说的贵客?”
秦惊羽不语,她不想说话,这个地方,若不是为了拿她需要的东西,她再也不想回来。
慕容如歌见秦惊羽不说话,果然和传说的一样古怪,喜怒无常,性情诡异,一身医术妙绝天下,真是想不到熙越是怎么请到这位大名鼎鼎的寒公子的。
慕容如歌道:“雨晴,这位寒公子是熙越请来为母妃看痛风之症的!”
梅雨晴喜形于色,“太好了,臣妾也听说过这位寒公子,起死回生,药到病除,这些母妃的病有希望了!”
慕容如歌轻轻点头,梅雨晴又道:“那臣妾马上去告诉母妃!”
正待转身,身后奶娘抱的孩子哭了起来,向慕容如歌伸出双手,梅雨晴道:“看来,韵儿想要父王抱了!”
慕容如歌慈爱地抱过那个叫韵儿的粉妆玉琢的小女孩,小女孩立刻不哭了,双手环在慕容如歌脖子上面,一边还奶声奶气地含混不清地喊道:“父…父…王!”
慕容如歌瞥见秦惊羽,忙把女儿重新送到梅雨晴的怀里,梅雨晴见状,道:“韵儿调皮,让公子见笑了!”
秦惊羽不答话,只是淡淡点头。的那气了必。
这一幕真温馨,温暖得叫人心酸,难怪慕容如歌曾经那么讨厌自己,这么郎情妾意的场面,好端端被一个外人打扰,换了谁都接受不了。
他都有孩子了?秦惊羽本以为自己会心痛,总归是自己最初的爱恋,多多少少能在自己心里留下些许的回忆,可是看到这样一幕,秦惊羽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现在的萧王爷,如愿以偿,佳人在怀,连爱情的结晶都有了,慕容如歌是多么感谢自己的死啊,死得太是时候了,要不是这个讨厌的西夏公主死的正是时候,他慕容如歌哪里现在能有这么潇洒?
梅雨晴带着孩子和奶娘侧身退下,慕容如歌道:“本王多谢寒公子肯为家母看治!”
当即吩咐管家给寒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秦惊羽冷冷道:“萧王爷急什么嘛!”
慕容如歌一愣,“不知寒公子还有什么需要的?”
秦惊羽轻轻一笑,“萧王爷大概也知道本公子的脾性吧?”
慕容如歌点点头,寒公子虽然医术妙绝,精通歧黄之术,可是那一身怪异的脾气和他的医术同样出名。
他就觉得奇怪,熙越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请来寒公子,这位寒公子在北汉的秋荻山庄,就算上门去求他,也不见得能得见一面,现在的寒公子居然主动上门,就知道事情定然不会这么简单。果然,寒公子开条件了!
“不知寒公子有什么条件?只要本王能做到,一定满足寒公子的条件!”慕容如歌道。
母妃的头痛之症已有多年,也曾瞧过不少太医名医,可是均无根治良方,母妃渐渐上了年纪,头痛之症越来越严重,有时痛的彻夜难眠,他作为儿子自然也寝食难安,好在江湖最近出了个神医赛华陀的传人寒公子,熙越离北汉不远,想办法请来了寒公子,他的担忧之心也渐渐放下。
秦惊羽一笑,迟迟不开口。
慕容如歌不解,“本王还请寒公子明示!”
秦惊羽道:“这一次本公子的条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一个人而来的!”
慕容如歌身躯一紧,“谁?”
秦惊羽露出嘲讽的笑意,“萧王爷放心,本公子虽然性情古怪,也绝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本公子只想做件好事,了却一个朋友的心愿而已!”
慕容如歌眼眸收紧,“做件好事?”
江湖传闻,这寒公子心冷到什么程度?就算你病的不轻,只要他心情不好,也懒得正眼看你一眼,这样的寒公子还会做好事?
秦惊羽道:“当然,本公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算不上是坏人,相信萧王爷也听说过吧!”
慕容如歌颔首道:“公子不必自谦!”
秦惊羽笑道,“无所谓自谦不自谦了,反正本公子要的东西对萧王爷来说绝对是唾手可得,随意都可以丢弃的东西?”
“是什么?”慕容如歌问道。
秦惊羽道:“有些东西虽然对萧王爷一点也不重要,甚至唾弃不已,可是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宝贝也说不定,现在本公子要的就是这样一件东西,萧王爷大可放心!”
“你何不说出来?”慕容如歌道。
“萧王爷不必着急,只要耐心等上几天,很快就会知道了!”秦惊羽淡淡道。
慕容如歌沉默半晌道:“好,本王答应就是!”
正文 七十八 一场不该有的相遇
秦惊羽心下忽然变得涩然,这件东西一到手,自己就可以彻底地和慕容世家断得干干净净,至于阿让和慕容静怡的以后,就听天由命,姻缘之事不可强求,自己是再也不想知道以后了,人总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就像阿让,喜欢上慕容静怡是一个青年男子的美好情意,但是至于能不能得到慕容静怡,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如果最终不能得到,那也是阿让命中注定和慕容静怡无缘。
不过阿让这样开朗豁达的男子,就算受了再大的伤,也会从阴霾中走出来吧。
秦惊羽自嘲,自己这算不算自欺欺人?人家慕容如歌现在一家其乐融融,温馨无比,最重要的是,慕容如歌的心中从来都没有过自己,自己又来搅局,虽然是想和过去有个彻底的了断,或许也是为了挽回自己仅有的自尊和骄傲。
要不然,以自己以前和舒老王妃的过节,自己不会大度到给她看治,这位老王妃不喜欢自己也就算了,还屡次刁难自己,侮辱自己,就凭这一点,有仇必报的秦惊羽就不会以德报怨,可是现在,为了拿到想要的东西,秦惊羽宁愿舍弃过去的恩恩怨怨,从此远赴天涯。
当晚,秦惊羽就住在了萧王府的客房之中,慕容如歌以贵客礼招待秦惊羽。这座王府,秦惊羽说不上有多熟悉,也说不上有多陌生,到底是自己生活了将近一年的地方。
这短短的一年,葬送了自己的爱恋。
短短的一年,葬送了天雪宫数百条鲜活的生命。
短短的一年,葬送了夏迪她们如花的青春。
……
当初只是因为自己的痴和傻,竟然付出了这样不可挽回的代价。
缘起缘灭,这座王府,见证着自己曾经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好在,一切终于都过去了。
秦惊羽像往常的夜晚一样,在萧王府漫步,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寝居,闻莺苑。
都快忘了这个名字了,忘记了闻莺公主这个名字,秦惊羽不由得浅笑,这个是曾经的自己吗?曾经的自己,就是这样傻傻地等在闻莺苑里面,等着慕容如歌的回眸吗?
里面一片死寂,秦惊羽推开大门,相比王府别的地方的流光溢彩,这里的清寂显得格外的突兀。
秦惊羽向里面走进去,曾记得夏迪经常在此和秋痕斗嘴,谁也不服谁,年轻气盛的时候,谁的眼里容得下旁人?
现在,过去的恩怨尽逝,夏迪和秋痕在九泉之下已经相逢一笑泯恩仇了吧!
曾记得,最小的颂月孩子般的笑颜,早已烟消云散,再无可追了。
曾记得,自己在一个夜凉如水的暮秋之夜,在一片颓败的荷塘之中,月映清流,将一叶莲灯缓缓漂泊于荷塘之上,随波逐流,最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最终,都成了自己一厢情愿的单恋的祭奠。
夜幕低沉,笼罩四野,虫鸣声声,一轮盈满的月亮,缓缓移上枝头。
随着夜风飘来荷花的香气,闻莺苑里的荷塘又开花了,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当年的是非曲直,已经没有办法说的清楚了,只是,一想起青璃姑姑慈爱痛惜的脸,一想起夏迪颂月她们年轻的笑脸,秦惊羽就觉得心下钝痛不已,不必再去纠结值得不值得的问题,值得与不值得,又有谁可以说了算?
秦惊羽的手心竟然传来微微的颤栗,夏迪,颂月,秋痕…,一个个都离自己远去了,自己现在好好地活着人世间,还可以看尽世间繁华,而她们呢,是否躺在阴暗的地府里面,永无天日?
秦惊羽闭上眼睛,只觉眼前一片水雾弥漫,氤氲朦胧。
慕容如歌,我秦惊羽只愿此生从未认识过你!
一场不该有的相遇,让我付出了血腥的惨重代价,果真是孽缘,原本就不该有的开始,伴随这惨痛的结束。
良久,秦惊羽从闻莺苑缓缓退出,迎面竟然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自己。
秦惊羽过于沉溺于往事,居然没有注意到有人也到了闻莺苑。
“你似乎对本王的王府很熟悉!”慕容如歌逼视着秦惊羽带着银色面具的脸。
秦惊羽淡淡道:“所有的深宅大院其实都差不多,本公子只是随意走走,王爷多虑了!”
“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慕容如歌轻声问道。
“没有为什么,所有的院子都有人,只有这里没有,是以觉得这里不同,我喜欢清静,王爷要是不高兴,我走就是了!”秦惊羽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秦惊羽直接越过慕容如歌,不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
慕容如歌盯着秦惊羽的背影,似乎是要将她看透,却徒劳无功。
★★★
次日一早,秦惊羽就见到了久违的尊贵的舒老王妃。
一身绛红色华服,雍容华贵,只是眉目间隐有倦色,秦惊羽暗叹,岁月漫漫,不知道是病痛的折磨,还是慕容世家在京城争斗之中的浮浮沉沉,这位颐指气使的贵妇人也变得没有以往那般盛气凌人!
慕容如歌,梅雨晴,绿依和秀盈都站在一旁,郡王爷不知道为什么没在,秦惊羽也懒得关心。
秦惊羽伸出手给舒老王妃号脉,沉默不语,慕容如歌和梅雨晴还有两个侍妾都紧张地盯着秦惊羽的脸色。
秦惊羽号完脉,顺手从袖中抽出一条洁白的丝帕,擦了擦手。
这一举动引起了梅雨晴和侍妾们的脸色剧变,舒老王妃何等尊贵的身份?这什么寒公子不过是一无权无势的江湖人,说白了就一平民百姓,能给老王妃看病是多大的荣耀,居然还在给老王妃号脉之后擦自己的手?这是什么意思?
秦惊羽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白丝帕,淡淡一笑,道:“本公子有这个习惯!”秦惊羽本身就是有洁癖的人,不习惯和别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确实有这个习惯,不管对方是谁,况且,若是秦惊羽作为一个大夫,所以的病人在自己眼中都是一样的,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此言一出,梅雨晴脸色一白,说不出话来,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这什么寒公子真是狂妄的可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慕容如歌倒是眼神含义不明,最出乎秦惊羽意料之外的是舒老王妃竟然没有拿出她那当家女主人的气魄来训斥自己!
舒老王妃道:“无妨,无妨,公子请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