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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扭转纤腰离去,枫临雨还迟迟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韩天卿见状,唇角勾起:“怎么?连公主也被她们的美貌吸引了?”
枫临雨回过神来,“当然,王爷府中果然美女如云,连下人都有如此姿色!”
韩天卿是什么人?自然听得出枫临雨言语里面的嘲讽之意。
几人端茶送水的下人而已,有必要打扮得怎么撩人吗?还是韩天卿别有用心?要不然就是好色之徒!
韩天卿纵声长笑,“本王就是看见公主不满意,本王才让她们下去的吗?要不然,公主一个不开心,掀了桌子,可是得不偿失啊!”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定然觉得尴尬,可是枫临雨不一样,敢做就敢当,况且,她也根本不认为自己那天做的有错。
枫临雨忍俊不禁,“王爷如此家大业大,掀了一桌再做一桌就是了!”
旁边发出一个低低的笑声,让两人停止了斗嘴,是明夜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和韩天卿不同,低低沉沉的,仿佛要低到地下去。
韩天卿恢复了主人家仪态,举杯道:“今日本王以文会友,公主,明将军切勿和本王客气!”
枫临雨都没有打算过要和他客气,三人举杯共饮。
明夜看着如此豪爽的萧王妃,微微有些奇怪,早就听说了这王妃当着老王妃的面,当着满屋的贵客,掀翻了酒宴,女儿家有如此胆量已属少见,更加不避讳地和嘉亲王爷同桌共饮,没有丝毫的拘束和扭捏,难道她不知道,一个已经成婚的女子,和别的男人如此举动,是有违女子懿德的吗?
“闻莺公主果然率性率直,本将军佩服!”明月倒是由衷的话。
枫临雨面含笑意,不知不觉中,连明夜都不再称自己为萧王妃,而是闻莺公主,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自己怕是做不了萧王妃了?
枫临雨始终微微笑着,三人饮了一杯又一杯,果然只是谈论诗词歌赋,再无其他。
韩天卿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明将军不但是禁军统领,而是才华洋溢,博古通今,公主,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枫临雨没什么好不信的,文武全才的人她又不是没见过?只淡笑道:“王爷这样说了,本宫又岂会不信?”
韩天卿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今日不如我们一人作词一首,可好?”
明夜轻笑点头,“遵命!”
枫临雨也含笑不语。
明夜道:“末将抛砖引玉。”举起杯盏凝视片刻,徐徐吟道:“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
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
枫临雨现在才确认明夜是真的文武全才,心下暗服,当即笑道:“明将军果然能文能武,本宫佩服!”
“公主过奖!”明夜将杯中酒一饮而下。
韩天卿看向枫临雨,枫临雨将手中酒慢慢喝下,不知不觉,已是黄昏,夏末了,萧瑟的秋天就要到来了,作词须有灵感,枫临雨心中已有一词。
“秋风惊万里,云雾绕庐山。再回首时,樱桃落尽古江南。曾是流雁飞归季,白水茫茫满江天,欲登车处,此去一别又经年,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
枫临雨此词一出,韩天卿和明夜都定定地注视着她。
枫临雨今日酒多喝了几杯,只觉腹中酒气上升,有些难受,头也开始微微有些疼,江湖中人豪爽,果然是一醉解千愁,枫临雨脸上带着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酒真是个好东西。
韩天卿沉默半晌,默默饮酒,并没有和他们一样再做诗词,明夜和枫临雨也没有去催他。
已是夜晚,暮色开始降临,枫临雨站起身,“多谢王爷款待之情,本宫告辞!”
韩天卿脸色微动,随着站起身,“本王送你!”
明夜也站起身,“公主慢行!”
★★★
枫临雨和韩天卿并肩走在京城的大街上,这次,韩天卿并没有让马车送他们,青璃姑姑和韩天卿的侍从们都远远地跟着后面。
一轮明月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不想打破这寂静的月色。
一阵夜风吹来,枫临雨清醒了些,停下脚步,对着韩天卿道:“王爷就送我到这里吧,多谢!”
韩天卿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反而凝视着她,“重见星娥碧海槎,忍笑却盘鸦。寻常多少,月明风细,今夜偏佳。”
枫临雨道:“纳兰容若的词!”
韩天卿的眼神枫临雨看不懂,只淡淡道:“其实每晚的月色都是一样的,只是人的心情不同,便看的月色也不同了!”
韩天卿的眼底染上一层薄霜,“有件事,本王要告诉你!”
“什么事?”枫临雨素手拂过被夜风吹乱的长发。
“父皇打算两日之后在宫中设宴,届时你也要去!”韩天卿的声音和夜色一样清凉。
又是设宴,枫临雨感觉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参加的宴会除了鸿门宴,还是鸿门宴。
“要干吗?”枫临雨漫不经心地问道。
韩天卿似笑非笑,“本王好人做到底,既然说了,自然会全部告诉你,据本王所知,父皇有意缓和你和慕容府的关系!”
枫临雨知道了,自己在萧王府宴会上面,掀了桌子,让慕容家丢尽了面子,这下和慕容府势同水火,自己和慕容家可以老死不相往来,可是南楚的皇上并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发生。
自己虽然对于慕容家没有什么意义,可是对于皇上,那还是有着政治上面的意义的,两国联姻的公主啊,自己和慕容府关系闹僵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便乐得做个人情,一方面显示皇上的谦和大度,关心臣子的家事,连这种事情都关心,臣子必定感激涕零,叩谢天恩。
另外一方面,也使得自己这个来自西夏的公主感激皇上的良苦用心,他一国之君,都来关心自己,可见对于西夏的重视,也显得他仁慈宽和,皇上此举可谓一举数得。
韩天卿看着枫临雨迟迟不说话,叹道:“你放心吧,父皇理事公正严明,他自有主张!”
枫临雨轻轻一笑,公正严明又如何?清官难断家务事,皇上纵是旷世明君,又怎么管得了慕容如歌的家事,怎么管得了他心里喜欢谁?
慕容如歌就是深知这一点,才肆无忌惮,皇上再怎么龙威在上,也管不到他的床上去!
再加上,慕容家的权势亦有目共睹,这朝堂之中错综复杂的关系枫临雨并不是很清楚,有些东西也不是你查就可以查的不出来的,再好的情报机构也有查不出来的东西,比如皇室秘辛,比如朝堂之间的暗流涌动。
天声道淡明。“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皇上这么为我考虑了?”枫临雨迎风浅笑。
“闻莺,事在人为!你不必过于忧心!”
“王爷哪只眼睛看到我忧心了?”枫临雨淡笑。
韩天卿朗声一笑,“或许你眼里没有,你心里有!”
枫临雨脸色一变,心里明白,是刚才做的那首词,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人喝了酒就会不经意间流露自己心中所想,抑或是在怀念以前的日子,以前潇洒独行的日子。
“或许吧!不过哪又如何?喜怒哀乐,人之常情,就算贵为公主,也不能免俗!难道王爷就没有?”枫临雨无所谓的耸耸肩。
韩天卿有些意外,站立良久,忽道:“走吧,太晚了回去总归不好!”
枫临雨点点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清冷孤寂,寂静的夜里,如水的空冥,无边的寂寥。
正文 八十七 皇上的警告
果然如韩天卿所言,两日之后,皇上在宫中设宴,宴请几位朝臣及家眷。
有韩天卿的提前通气,枫临雨对此次宴会的目的心知肚明。
今日枫临雨是和慕容如歌一起来到宫中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皇上提前有所警告,慕容如歌这次没有对自己怒目相向,不过他自始至终也没有和枫临雨说一句话,连礼节性的问候都没有。
两人面对面地坐在马车里面,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
到了宫中,在内侍的带领下,两人到了宴会各自的位置上坐下,枫临雨坐在慕容如歌的旁边,皇上皇后还没有到,慕容如歌品着手中佳酿,一直都没有看枫临雨。
枫临雨现在可成了名人了,一到皇宫中,各式各样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她装作没看见,自顾自地坐在慕容如歌的身旁,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窃窃私语。
今晚的慕容如歌和枫临雨绝对是焦点中的焦点,枫临雨看慕容如歌如此坦然,自己更坦然,似乎前几天,一个掀桌,一个盛怒的,不是现在被迫坐在一起的貌合神离的夫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好了,全京城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慕容家的脸这次丢的可大的去了。
“嘉亲王爷到!”照例一身锦绣华服的韩天卿走了进来,看见枫临雨,对她展颜一笑,枫临雨回视点头,“见过嘉亲王爷!”
随后太子韩天逸,还有几位皇子也陆陆续续地进入了大殿。
所有进来的人看见枫临雨的眼神都很奇怪,枫临雨自然知道是什么原因,本应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的萧王妃却做出了乡野粗妇做出的大不敬之举,如何让人不奇怪?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伴随这一声高喊,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上和绛红色宫装的皇后缓缓进入大殿。
所有人立即跪下朝拜,“叩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娘娘千岁!”
“众爱卿平身!”皇上大手一挥,威仪自然天成。
“谢皇上!”众人回归到自己的位置。
枫临雨发现,宫宴都已经开始了,梅家两位小姐居然都没到,看来韩天卿说的是真的了,皇上真的是想缓和自己和慕容府的关系,要不然为什么今日连梅宰相这样的朝中重臣家眷一概都没来呢?
枫临雨忽然想到,连韩天卿都知道慕容如歌喜欢的人是梅雨晴,皇上不可能不知道,慕容如歌早到了赐婚的年龄了,梅雨晴也过了及笄之年,虽说慕容家和梅家并不是一派的,可是作为皇上,让这两大家族联姻,平衡朝中势力,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皇上不但不把梅雨晴赐婚给慕容如歌,反而将自己赐婚给他?
皇上宠爱的皇后是慕容如歌的姑姑,按理说,有这种强大的后台,为什么慕容如歌反而不能如愿呢?
难道是因为皇上根本就不想慕容家和梅家联姻?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师傅对帝王之术颇有研究,以前听师傅说过,旁人以为顺理成章的事情,帝王却往往会看到事情的另外一个方面。
再想到梅宰相居然能克扣慕容家的军饷长达半年之久,枫临雨心中的这种怀疑更甚。梅宰相不是傻瓜,克扣军饷,何等大事?轻则动摇军心,重则动摇国本,梅宰相为什么敢冒此大的风险,肆无忌惮地克扣军饷呢?
而慕容家兄弟却似吃了哑巴亏一样,有苦说不出,难道,难道这一切是皇上暗中授意的?要不然梅宰相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行此之举。
那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慕容家兄弟在军中的威望有目共睹,是南楚战场雄鹰,虽年纪轻轻,也是南楚朝中股肱大臣,栋梁之才,为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