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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凤阳拦住孩子的去路:“晔儿这是在哭什么?瞧瞧,眼睛都哭红了,姑姑心疼。”将孩子搂在怀中,关切的问道。
听到是熟悉的声音,濮阳晔睁着迷蒙的泪眼勾住这个漂亮姑姑的脖子道:“皇姑姑!皇姑姑!他们都骗晔儿。”这时的濮阳晔早就忘记了虞凰的交代,只想要找一个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
朝一旁的苏青衣对视了一眼,隐隐有着笑意,哪个还敢骗这个小祖宗?
“何人竟敢欺骗太子殿下?”苏青衣也笑道。
听到那温润的声音,整个人一激灵,眼神切切。要说他除了怕爹爹,第二怕的便是这个笑的无害实则坏坏的家伙,可理智稍微有些处在下风:“还不是父皇!她明明就是晔儿的母亲,可偏偏要骗晔儿。虞凰说她是女子的,可是,害的晔儿一直以为自己是没有娘亲的。”
苏青衣越听越惊讶:“太子殿下在说什么?”
抱着濮阳晔的濮阳凤阳一个激灵:“晔儿,不能乱说话。”视线落在苏青衣的身上,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被他知道了。她隐瞒了这么多年,难道也抵不过晔儿的话吗?
听到女子的阻止,濮阳晔脾气一上来:“晔儿没有乱说,这是虞凰说的,虞凰是男子,父皇是女子,他们在唱戏。”为了让苏青衣和濮阳凤阳信服,他表情十分的较真。
苏青衣连连后退,脸上从容的笑容一点点退去,苍白了脸,抬眼看向濮阳凤阳:“你知道的吧?”说完便毫无形象的朝长乐未央跑去,再也没有一代权相的雍容华贵。此时的他失魂落魄,脑袋里嗡嗡响。
“皇姑姑,你弄疼我了。”濮阳晔皱着眉嚷道,丞相也要去问父皇吗?嗯,一定是的,看吧,父皇还教导他说谎的孩子不是个好孩子,可她这又是什么呢?
听到晔儿的声音,濮阳凤阳回过神来道:“很疼吗?晔儿?”
伸手擦掉女子掉落的水珠,濮阳晔小小的脸蛋上满是关切:“姑姑,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抱着晔儿很难受?那你放我下来吧,晔儿自己会走的。”神情清冷,倒是有几分濮阳风华的风采。
摇了摇头,强忍着心中的酸涩:“有风,眼睛不舒服。”
疑惑的伸出手,似乎没有吧。
苏青衣一路狂奔到长乐未央,将宫门外的宫人视若无睹直接闯了进去。
正与濮阳风华温存之后端坐在书案前批着奏章的濮阳玉仁听着闷响声,蹙着眉头正要质问是谁,然看到有些狼狈的苏青衣时愣了一下,随即打趣道:“相爷这是被狗追了?”发髻有些散了,衣摆了乱了,哪里还找的出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然而,苏青衣并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广袖手中的手曲成拳。
搁下笔,静静的看着默言的男子,他是怎么了?
“皇上,你瞒的微臣好苦……”绝色丞相摇头苦笑着,他为了‘他’发誓一生未娶,到头来‘他’却成了她。若不是今日听太子无意中说出来,他们要哄骗他多久呢?
“丞相,朕何事隐瞒你了?”濮阳玉仁看着男子那温润的眸子摸不着头脑。
凄凉的笑了笑:“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亲启苍白的唇色,看着女子因为这句话而转变的脸色。
转了转眼珠,怅然道:“既然青衣已经知道,朕也不想狡辩。朕虽为女子,但也可以治国平天下。”
手指摸着眼角,忧伤坠落而下:“我不管你是治国还是平天下,你明明知道……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这些虚无的东西。”他努力了那么久,从李国安手中夺权,最终也暗暗发誓,若是不能并将左右,他便终身不娶。然而,一切都是一场笑话,可笑的笑话。
走上前想要安慰这个受伤的男子,脚步却死死的定在原地。
“我并不是故意要隐瞒。”终归,他如今这样的模样与他是有一些关系的。
嘲讽的笑了笑,不是故意?吗为何濮阳凤阳都知晓,而他还被困在其中。
男子的笑容刺痛了她,“苏青衣,如果因此给你带来了伤痛我很抱歉。然而,朕也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知你的权限。”前一句她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道歉,而后一句也是她作为一个帝王在警告他逾越了。
朝女子拜了拜:“微臣鲁莽了,告退。”说完便挺直脊梁的朝着长乐未央走去。
颓然的坐在太师椅上,揉了揉作痛的眉心,这该死的孽缘。
一直呆在屋中的濮阳风华从里屋走出来,伸出手指轻柔的拂过女子的太阳穴,清润的声音在她耳旁拂过:“这不是阿玉的错,无须自责。”濮阳风华冷眼看着敞开的房门,他倒是觉得女子这样做完全就是正确的,少了那些狂蜂引蝶他了乐得清闲。只不过这个苏青衣倒比李安阳还能折腾。
话虽如此,但还是与她脱不了关系。
谁他娘说的被别人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情,这简直就是在受罪。
一路疾驰的苏青衣停在莲池旁,愤怒的排向亭子的柱子。
一直尾随在男子后面的濮阳凤阳停在离男子只有十步之遥的地方,拎着让婢子准备好的两缸烈酒走上前,故作潇洒的其放在桌上。
不解的看着眼前笑的明媚的女子。
纤纤玉手将做工粗糙的土坯碗放在石桌上:“今日阳光明媚,是一个适合喝酒的日子。这是本宫从望归城带回来的烈酒,一直不曾饮用,今日拿出来不知丞相可愿意赏脸?”虽然语气是一贯的轻松自在,然而握着土坯晚的手心却冒着汗。他若是拒绝了她,她再也找不出任何搭话的理由。
迟疑的接过女子递来的已经满上的烈酒的婉,嘴角裂开一个大大的弧度仰头而尽,辛辣冲刺在口腔中,眼圈中转着幽光。
濮阳凤阳也仰头而尽,在望归城的那一年已经适应了这样的辛辣,时隔五年,竟然有种前世的感觉。那一年她过得很充实,从不曾想她一介女子也能造就一番作为。让她知道,女子不光可以相夫教子,更能有另一番作为。
抬眼看向脸色被呛得泛着水润的红色的濮阳凤阳,苏青衣眼中的氤氲散去一些,拿了女子的酒碗:“不会喝就不要逞强。”
微嘟着红唇,酒水沾湿了唇瓣,闪耀着诱人的光泽。
以往凌冽的凤眼也染上了妩媚,摆了摆手:“不要小瞧本宫。”那一年在望归城,她的酒量可是练就了出来的。
瞧着女子难得糊涂的模样,心情赫然开朗。
濮阳凤阳不知道,她如此模样却是十分诱人的。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饮酒的缘故,眼睛都有些迷蒙。
“公主,已经知道那个秘密了吧?”苏青衣艰难的开口,心还是有些犯疼。然而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了缘故,又麻痹了。
垂下头,犹若犯错的孩子:“嗯,五年前便知晓。我以为只要一直不告诉你,你终归会放弃的。哪知道,这一等便是整整五年。”她在天下人的耻笑中,从一个花样女子成了二十三高龄仍就待嫁闺中的公主。恐怕,这是皇族中第一个负面例子吧?想想,还是要感谢那个女子为自己压下那些大臣的舆论,才让她这么肆无忌惮的一等就是五年。
他以为听到女子这样说会愤怒的质问她,然而,当这一幕发生的时候,他什么责怪的话都没有办法开启。濮阳玉仁于他,好比他于她。
又喝下一碗烈酒,今天她是豁出去了,借酒浇愁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濮阳凤阳告诉自己,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苏青衣,前些日子皇上告诉本宫,天下第一富商的大公子想要迎娶本宫,听说那男子品相端正,温良如玉,是个难得好夫婿。你知道本宫这个年纪能找到他这么个优秀的人也实属不易。皇上说,此次联姻或许不错,本宫也觉得甚好。吃了皇上这么些年,也该是回报她的时候了。”絮絮叨叨的说着,突然抬起眼眸凌冽的看向男子:“苏青衣,你若是说一句祝福的话,本宫便再不打扰你。”就这么放纵自己,追了这么多年,终究是有些累了。她不是精钢不坏之身,心也不是石头做的。看着他为那人黯然,她的心却在滴着血,而那人却视而不见。这么多年,当真是累了。
平静无波的眼里宣起巨浪,习惯了有那么个女子整日的跟在他的身后或怒或笑,如此生动。倏然却说,她要嫁人了。
没有听到男子的回答,濮阳凤阳颓然的垂下眼眸,早该知道是这样的结果的。端起酒碗道:“苏青衣,那祝你幸福,皇上你是没有指望了。不过本宫以为,丞相年轻有为,追求者也数不胜数必然能寻觅一个和你共度一生的女子。届时,看在我们多年好友的份上,一定将喜帖记到我府上。”从多年前便做着关于苏青衣的梦,如今,梦醒了。这么多年的努力,她只能用朋友来形容他们的关系。说完仰头而尽,一行清泪滴落在酒中混合着苦涩的眼泪喝下。
豪放的擦了擦嘴,搁下酒碗朝那人璀璨的笑了笑。
与男子擦肩而过,捂住剧烈颤抖的心,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生生的的挖去身体里已经融入骨髓的那一部分,比之切肤之痛更甚。
紧咬着下唇,微昂着头,她是骄傲的凤阳公主,她要让苏青衣知道,是她放弃他了。
土崩瓦解,看着女子萧瑟的身影,苏青衣条件反射的握住女子有些冰凉的手心。
已经枯萎的花朵却奇迹般的如雨后春笋快速的生长,伸展结出花骨朵。
眼里闪过惊喜,濮阳凤阳却忍住没有回头,冷声道:“丞相大人,你逾越了。”努力的控制着声线的不颤抖,心脏再也充满活力,然而又带着试探性的不敢全部展开,她害怕一切都是空欢喜。
没有因为女子的话而迟疑,将那柔荑紧紧的拽在手心。
挑了挑眉毛,濮阳凤阳终于爆发:“苏青衣!你不要折磨本宫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拉扯会让我高兴好几天,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死心却被你这么一拉又动摇了!你知不知道我累了要放手了!”她像一个小丑一样在他的面前上演着滑稽的剧目,他不但不配合还冷眼旁观。
看着炸毛的女子,苏青衣笑了笑,却并没有松开:“知道。”
苏青衣的话好比是重如千斤的铁拳打在了棉花上,濮阳凤阳颓废了,她真的败给苏青衣了,有些疲惫道:“知道,你就让我一路走好吧。”
“公主,微臣以为,那人不可嫁。”天下第一富?挑了挑眉树大招风,看来他得给它修剪枝桠了。
挑眉:“为何?”
“第一,那人绝对是还没有掌权,且家中关系错中复杂,公主恐难适应。第二,那人即便以后掌权,也只有钱没有权,公主恐难适应。第三,那人定然温良如玉也不是最温良的那一人。以上三点可否说服公主不嫁?”苏青衣似笑非笑的看着女子道:“而以上三个条件,最好的解释权便是微臣,公主你说呢?”他家一脉单传,老爹赋闲在家家中大事他做主,人嘛也是难得的温润如玉。
不解的眨了眨眼睛:“那又如何?”压抑着狂躁的心假装不屑的说道。
知她是故意刁难,他也不生气:“若说这世间能配的上公主的,便只能是青衣。”
“可你觉得能配的上你的是另有其人。”施舍的感情,她不稀罕。
并没有反驳,是的,他在此之前一直如此认为。
甩开男子的手:“苏青衣,本宫势必会嫁给那人的。从此你爱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