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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的看着奔跑而去的马匹,视线追随着马匹上的人,紧咬着唇瓣。从始至终,他都不曾回头过来看过她。一早起来,他便起身前往军营,对她不闻不问,好比她是可有可无的空气。若不是娘亲派人将她送到军营里,恐怕他是不打算带上她了。
虽然从小有学武,但是穿着这么厚重的盔甲,她还是会感觉到脚下疲惫。
推了推扣在头上的帽子,大冬天的,竟然出现了汗液。
一旁的士兵看着比自己矮小的小兄弟,忍不住关切道:“小兄弟,你满十六了吗?这么小个身板怪可怜的。”
听到一声雄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汪敏芝抬起头,“啊?满了。”
“你们家是不是没给你饭吃呀?怎么长的跟一小鸡子似的。”大汉嘟囔着。
嘴角抽了抽,干笑着:“随了爹娘。”
点了点头,“你们家就你一个?”
“嗯。”爹爹就她这么一个孩子。
“哎?一个?那你来参军做什么?”大汉很是疑惑,招军时有规定,家中两个以上壮年者才能参军,这可是新皇规定的,好多人都自愿参军了,再不似原来的抓壮丁。
这时才知晓自己说漏了嘴,连忙道:“我想报效国家。男子汉大丈夫就该如此。”
哈哈笑了笑,“嗯,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见地。”大汉拍了拍汪敏芝瘦弱的肩膀:“以后有什么给王大哥说,王大哥帮你。”
璀璨的笑了笑:“嗯。”
跑出老远的李安阳,听着沉重的脚步声,才想起混在人群中的汪敏芝,也不知那女人怎么样了。想想算了,到晚上再看吧。毕竟现在也不方便。
有李安阳的地方就是最接近幸福的地方——汪敏芝。
第五十九章 纳妃
台下一干大臣匍匐在地上,偷偷打量着龙椅上的少年天子,大气也不敢喘一个。自从少年登基以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大发雷霆。
李国安挺直了腰板,面色镇定继续道:“皇上,祖制不可废!皇室血脉不可断!”
紧紧的抓着龙椅上的雕刻,濮阳玉仁冷冽的看着那儒雅的老者,“丞相,制度是可以改的。”让她纳妃?真是天方夜谭。过几日她这个身体也不过十五的年纪,就要担起生孩子的重任?委实高看了她的身体素质,女人和女人能造出孩子就奇了怪了。
文武百官都赞同丞相的话,纷纷倒戈,而唯一持有保留意见的,也只有两人罢了。
身着蓝色朝服的苏青衣上前道:“如今皇上年少,边关战事连连,各地封王蠢蠢欲动,纳妃一事理应暂缓。”
递给苏青衣一个感激的眼神,“百姓尚不能安居乐意,朕岂能在这个时候纳妃?”再者,十五岁的年纪,这一帮人也舍得摧残。
李国安与苏定国齐齐跪倒在地,高呼:“祖制不可废,皇上三思!”两位两朝元老的头颅重重的磕在冰冷而坚硬的石板上,那一声闷响响在濮阳玉仁的耳侧回荡。
“不要逼朕!”濮阳玉仁紧紧的盯着两位鬓角生了华发的两位朝中重臣,咬牙道。
“祖制不可废,皇上三思!”一文一武,大周的顶梁柱一点也不松口。
皱眉看向一眼不发的濮阳风华,叹了口气:“容朕考虑考虑吧。”她实在是害怕若是不答应,这两人就长跪不起了,她最不能看见的便是华发老者这样变相的装可怜了。抬眼看了一眼两位愁容散去的老者,叹了口气,甩袖走出了殿宇。
刘公公紧紧跟在少年的身后,在少年的低气压下艰难的行走着。
苏青衣看向自己的父亲蹙眉,难道是他们看出了什么吗?毕竟什么祖制,什么十五纳妃也不过是以摆设,真正能决定的是者两个老家伙难得强硬。
濮阳风华看向苏定国与李国安微眯着凤眼,狭长的眼角微微上挑。
“摄政王,皇上也是时候纳妃了,你若是有空也多多劝解一番。坊间有传皇上似乎喜欢的是男子,这恐怕……”刘桂走上前,脸上挂着虚假的笑意上前说道。
抬眼看向又发胖了些许的刘桂道:“定远侯还是先管好自家的事情吧。”转过身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回眸让人心神一荡:“本王要怎么做,定远侯无权干涉,就是说也无权说,知道吗?”话还没有说完,人已经在十步之外。
阴狠的看向那人俊逸的背影,咬牙泄愤,终究有一日,定让你们叔侄好看。
挥退众人,濮阳玉仁将自己关在荷月宫里,敛眉沉思。
她要如何才能打消李国安与苏定国的念头呢?说她喜欢的是男人?恐怕更不可能打消。
时间一点点流逝,屋内的炭火逐渐熄灭,温度渐渐降低,探了口气,终究还是只能用那一个一个办法了。
“凰儿……”
随着她的声音,一袭红衣的虞凰翩然而至,巧笑倩兮:“皇上有何吩咐?”
郑重的看向少女,直奔主题:“凰儿,朕封你为妃如何?”
迷离的笑容凝固:“皇上,你是在说笑吗?”
站起身,深沉的目光落在少女身上,“没有。”迟早这一关都是要过得,那么与其让他们给她安排人选,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媚眼如丝:“凰儿有什么好处呢?”
笑了笑:“你这是在和朕交易吗?”没想到有一日,还被自己的暗卫要挟呢,真是失败呀。
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柔软黑亮的发丝,虞凰伸出如玉般的手指,划过少年白皙的脸颊:“凰儿就一个要求,你只能纳我一人可好?”
脸颊爬上苏苏麻麻的感觉,濮阳玉仁偏开头,躲过少女的豆蔻,“纳你一人为妃?”尾音低转,勾的人心痒痒:“嗯,好呀……”能知晓她秘密的且能放心安放在身边的就虞凰一人。
笑意染上眉梢,勾住少年的脖子,“皇上可要说道做到哦。”
“凰儿可要考虑清楚,一旦成为朕的妃子,你可能短时间都无法脱身。若是你情郎知晓了,可不要怪朕没提醒你。”她虽然有心利用虞凰,但还是希望虞凰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
嗔怪的看了一眼少年,眉目上挑:“凰儿的情郎不就是皇上你吗?”
见着怀中如此快就进入角色的虞凰,濮阳玉仁头疼的将怀中之人趴下来,“好了,想下去吧。”
嘟了嘟粉色的菱唇,朝少年暗送秋波之后娇笑连连的消失在殿宇中,隐藏域暗处。
留下濮阳玉仁一人独坐于阶梯上发呆。
“参见摄政王……”刘公公守候在殿外,看着来人连忙施礼。
“皇上从回来之后就在里面吗?”濮阳风华看着紧闭的殿门,眉心微隆道。
往殿内的方向看了看,苍老的双眼布满担忧,这个少年比先皇还沉闷,有什么都憋在心中,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其实想想,相爷和将军的提议或许是对的,纳了妃子,他可能就要开朗一些。
推开门,冬日的阳光如洁白的月光那般柔和,倾斜而下,在昏暗的房间里投下光明。
“不是让你们不准进来的吗?”濮阳玉仁埋着头吼道。
很久都没有听到回答,濮阳玉仁才疑惑的抬起头,看着逆光而站的男子,收回面上的冷冽与愤怒,化为一滩浅水,声音略带委屈道:“皇叔怎么来了……”想到刚才他的无动于衷,她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咸咸的湿湿的。
宽大的衣摆在空中晃动,精致而飘渺的五官逆着光让人感觉神秘而高洁,像是从光影中而来般虚无缥缈。
看着少年蹲坐于阶梯前,清晰的感觉到心脏的紧缩,张着银粉色的唇瓣,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一年前,皇兄离开时少年倔强的柔弱。
“阿玉为何一个人躲在这里?”俯下身,手掌覆在少年的发顶问道。
仰望着高处的人,笑了笑,“朕在想该以怎样的方式迎娶凰儿,留给她一场难忘的婚礼。”明明不是要说这些话的,可是为何讲出来的却是这些?真是搞不懂。
嘴角的笑被冷风吹散,放在少年发间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过了许久,才艰难的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阿玉可考虑清楚了?”声音很轻很轻,似乎一用力,就会碰碎它。
第六十章 相互利用
抬起眼睛看向濮阳风华,对于他的平静,她竟然会很生气,很生气。
“皇叔……我要纳妃了……难道作为长辈的你就没有话要说吗?”濮阳玉仁站起身,忘记了自称,直视着男子的眼眸,却发现那纤长的睫毛遮住了那本该是清澈的眸子。
看着已经到了自己耳朵处的少年,才惊觉,他确实长大了。
将手掌伸到半空中时才觉得自己此时的动作对于长大的阿玉来说是多么的不妥,仓促的伸回手笑道:“阿玉已经长大了,也该是娶亲的时候了。”神色间略带狼狈。
止不住的笑着,感觉到眼眶的温热,濮阳玉仁惊愕的擦过眼圈:“那皇叔不是理应当妻妾成群了吗?”她不过十五岁就该娶亲了,那濮阳风华二十三岁的‘高龄’岂不是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皇叔与阿玉不同。”他叹了口气,却发现不知如何向少年解释。
男子的平静彻底激怒了少年,心中熊熊大火在燃烧,回过头朝男子吼道:“有什么不同!为什么我就要十五岁纳妃,而你却可以随心所欲到二十三岁!为什么我就要对于他们的要求忍气吞声!为什么连最后一个亲人都要说我长大了,该娶亲了?!为什么!”愤怒变成了歇斯底里的怒吼,将心中的不满与质疑统统发泄而出。此时的濮阳玉仁就像是受伤的小兽,满身的荆刺。
看着少年如此模样,悠远的眉目闪过疼痛。
将少年拥入怀中,少年抽搐的身子被紧紧的圈在怀里,唇瓣在少年的耳际喃语:“阿玉不哭,皇叔不该让他们欺负你的。”后悔了放任他们那样为难少年,以为这件事情阿玉会狠心拒绝,却忘了他发誓守护的阿玉是那般的善良。不要说磕头,就是当真撞柱子,他也会眼睁睁的看着,而阿玉却做不到。
委屈的揪住男子胸前的衣襟,那些低喃声落尽耳朵最敏感的地方,哭的反而越发厉害。
“皇叔……娶凰儿是迫不得已的,你可相信我?”揪着手中的衣襟,睁着泪眼小心翼翼的看向男子,她是如此的害怕啊他误会。
“阿玉可是不愿纳妃?”抬手擦掉脸颊上晶莹的下坠的泪珠问道。
点了点头,无论出于何种原因,她都是不愿意。
璀璨的笑了笑,如春日的百花争鸣,“那便不纳妃吧。”若是少年不愿意的事情,除了他,没人可以强迫。而他,却不忍心强迫。
“皇叔是打算阻止吗?”濮阳玉仁止住眼泪,不确定的问道。
见着少年如惊弓之鸟的模样,越发的后悔今日自己在朝堂上的无动于衷,认真而轻柔的擦掉少年脸颊上剩下的泪水,眼神专注而温柔:“皇叔骗过阿玉吗?”
摇晃着头,这倒没有。
“那阿玉可不许哭鼻子了,这么大个孩子,若是被旁人看了定是会笑话你的。”刚才的难受都烟消云了。
微嘟着嘴巴,“那还不是因为皇叔吗?再说了,除了在你面前哭过,阿玉在旁人看来都是冷酷无情的帝王,刀枪不入好不好?”说到最后,一丝警醒从心尖划过,事实似乎真的是如此。
对于少年的话,濮阳风华倒是赞同,“嗯……阿玉的眼泪只能吾能看见。”
大概是刚才流了泪的缘故,濮阳玉仁眼眸看起来更加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