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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那吧。“治标不能治本,留来何用?
蠕动着嘴唇,以他多年的了解,主子可能不会给皇上用药。
”大师还说,此药能减缓皇上的病痛,切记不可不用。“此话倒不是他瞎编的,慧远便是这般说的。那晚少年归来时,呕血不止,该是很疼吧。
低头抚摸着少年冰凉的脸颊,濮阳风华颤抖着手拂过那道刻在他心中的痕迹,嘲讽的笑了笑,若不是自己的自以为是,他也不至于受如此重的伤。愧疚与自责在心中翻腾着,
”熬药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的人,他已然不能相信。
”是。“双手抱拳,拿着药方准备离开。
紧紧地将少年圈在自己怀中,像是要融进骨血一般深入,他以为自己将所有的都掌控在手中,却无法掌控这个从两年前便闯进自己生命中的少年的性命,何其可悲。
夜色渐渐入深,窗外是呼啸而过的寒风。
濮阳风华一夜无眠的将少年抱在怀中倚于床榻之上,他不敢闭眼睛,害怕心中最深深的恐慌席卷自己。鼻翼间满是少年带着淡淡馨香的体香,才能稍微平静一上一下的毫无规则的心跳。
挣开沉重的眼帘,入目的是一双含笑的迷雾蒙蒙的眼睛。
”阿玉……“点了点少年的鼻头:”倒是舍得醒来了?“
对于自己为何会在濮阳风华的怀中,她短暂的惊慌之后恢复从容低头看着自己正裹着棉被,被男子圈在怀中,试图挣脱,却被男子更加紧紧的圈在怀中:”阿玉,不要动,让皇叔在抱抱。“一夜都是以这样的姿势睡着,四肢早就酸麻不已。可是,那抹温暖搂在怀里,却从来没有的心安。围绕在他心中多年的阴霾,昨夜竟然没有席卷而来,真好。
白皙的脸颊上漂过一丝红晕:”皇叔,这样于理不合。“
轻笑着松开少年:”嗯,阿玉说的是。“僵硬的起身,白色的中衣上血迹斑斑。
快速的扒开男子的衣服,看着血肉模糊的伤痕皱眉:”这是怎么回事?“挑眉抓着男子的手臂冷然的问道。按理说应该是已经结血痂的,为何依旧是如此?眼尖的看着上面带着的还未来得及脱落的血痂,濮阳玉仁生气的看向男子,轻笑道:”若是不在意自己的身子便罢了。朕救了你,自然你的命就是我的,包括你的身子也是朕的。早知如此,何必浪费千年血参。“说着便下了床榻,穿上挂在一旁的衣物,准备离开。
拉上少年的手掌,濮阳风华看着气冲冲的少年,反而眼睛成了月牙,”嗯,阿玉说的是。命是你的,身子也是你的。“看着恢复气力的少年,他也难得生了打趣之心。
回头看着露出锁骨的那白皙之处,暗自吞了吞口中的唾沫,身子也是她的吗?
顺着少年的视线,濮阳风戽拉起中衣,轻笑着给少年整理好衣物,”莫要闹。“
别开头,怎么就成了胡闹了?
将少年的手掌握在手中,”吃了早膳再闹也不迟。“
”皇叔……朕已经十五了,莫要再像对待一个孩子一般对待朕。“像是在宠你,却又只是长辈对晚辈的那般,多让人厌恶呀。
点头:”吾的阿玉长大了。“口中虽然如此,脸上的神情却那般欠扁,她怎么就就没看出来清高的皇叔也有这么‘不堪入目’的呢?
听到屋子中的声响,陆生吩咐宫人将洗漱用具端进房中。
看着鱼贯而进的宫人,濮阳玉仁拉开与男子的距离,恢复成高高在上的帝王模样。
对于少年的改变,濮阳风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真是一个别扭的孩子呀。
简单的洗漱之后,濮阳玉仁拉开门,迎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冷梅香,混着丝丝的凉气席卷而来,打了一个冷战。能如约的见着今日的阳光真好,活着真好。
从后面拉上那一条缝,温软的气息扑在少年耳后:”系上披风再出去。“拉过少年的身子,低头给少年系上披风。
后退一步,喉咙里涌起一丝腥甜,强行将其咽下:”皇叔不必如此。“若是仅仅因为歉疚,她不稀罕更不需要。
”答应了皇兄要好好照顾阿玉的。“这个答案,在他脑子中饶了几遍之后,濮阳风华才说出的。
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嘲讽的弧度:”若是如此,皇叔已经做得很好了。“说完便拉开房门走出屋子道:”朕先回荷月宫了,昨日与皇叔说的话,希望皇叔早点搬出长乐未央。“话音刚落,人已经在雪地中行走而去。
看着少年清瘦的背影,迷蒙的眼睛拨开云雾见青天。朝一旁的陆生吩咐道:”暗中保护阿玉。“他害怕少年倒在雪中无人及时扶起来。
”是。“这一次陆生没有质疑,人迅速的隐在暗中。
阿玉,若是你不愿旁人见着你如今的模样,吾便如你所愿可好?
脚下虚浮,明明只走了一小段路,可是她真的很累,很累……靠在粗壮的梅花树上,喘着粗气。看着源源不断的呼出的白气,伸手去触摸,抓的不过是一片虚无。
”濮阳玉仁……活该吧!“她自言自语着,以缓解心中的郁结。
陆生躲在暗处,看着这样的少年,抵触的心一点点接纳着这个倔强而别扭的少年。脑子里回忆起慧远说的话,如果照料得当,或许能活一年。若是……便只有半年。紧握住双拳,看着少年微微颤抖的双肩,又是在咳嗽了吧,他在想,会不会又咳出血呢?
休息的差不多了,濮阳玉仁整理好凌乱的衣衫,朝着梅花林后面的殿宇看去,苦涩的笑了笑。
一袭红色正装的虞凰看着独自而来的少年,魅惑的笑了笑:”皇上舍得回来了?“若是认真的看,会看到女子明媚后面的伤痕。她昨日拦住慧远,只是想要知道他有没有泄密。然而,却意外的得到了那样残忍的事实,他说少年不久于世……多年的心愿终究要成为现实,为何?她一点也不开心呢?昨晚还想,若是少年能好起来。她便放弃一切,好好的做虞凰的,可是也紧紧是想一想而已。
一个踉跄,正好被虞凰拉住,”刚从长乐未央出来,皇上就如此猴急吗?“遮掩住眼底的忧伤,虞凰又恢复成魅惑无比的虞妃娘娘。
借着女子的力量站起身来,调笑道:”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甚是想念凰儿,尤其是那娇俏的朱唇,柔软的腰肢……啧啧……“做着好色状挑起女子的下颚。
别开头,”臣妾准备了早膳。“旁人看着是挽着少年的手臂,实则却是暗中使力,不让少年走起来那么劳累。
笑了笑:”嗯……“她竟然忘了用了膳次啊出来,难怪刚才走路那么累。
陆生看着未央宫外面的虞凰,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少年独自一人走完这么长的路。落地,回过头,正好看到迎风而立的红衣男子。蠕动着双唇,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其实,主子也是不放心的吧?可是为了顾及少年的心情,他也只是选择悄然的跟随在后面。
”陆生……若是阿玉不在了,你说吾会不会伤心呢?“濮阳风华的视线一直追随者少年的身影问道。
点了点头:”主子一向很喜欢皇上,如父亲一般照顾着他。好比是自己的孩子一般,怎能不伤心呢?“撇开心中对这一番话的否定,违心的说着父与子的情分。
转过身,朝梅林深处走去。
他问的不是父对子的伤心,而是……算了,陆生不会懂得,他也不懂的。
陆生知道自己的答案不是主子想要的,可是,他只能给出这样的答案。他不想主子重蹈覆辙,更不想主子以后伤心后悔。
”今日没有奏章送进来吗?‘濮阳玉仁坐在靠窗的地方,淡淡的问道,视线落在窗外的飞雪上问道。
刘公公心疼道:“没有。”
“封王的事情呢?苏青衣也不来回禀吗?”对于没有奏章,她或许不是很意外的。可是,苏青衣竟然没有来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拿来宫人刚灌了热水的驴皮袋递给少年:“嗯,苏大人派人来说,让皇上好好休养。这些,他会合摄政王商议的。”
挑眉,与濮阳风华嘛?什么时候,这两人同仇敌忾了?
看来,他们倒是把她给架空了。
抱着水袋,翻阅着泛黄的古籍,似乎是一套内功心法。濮阳风华说是慧远那老秃送的,说是没有可以汇聚内力。她练了两日,根本毫无进展。只不过,吐血的状况倒是好了一些。
“皇上……该喝药了。”陆生端着仍就是热腾腾的药水,站在门外道。
蹙眉,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准时的站在这里。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好苦呀。
含上一颗闻雨准备腌制的梅子,酸酸甜甜的,倒是解了口中苦涩。
闻雨将陆生拉到一旁问道:“皇上到底是什么病?怎么每天都在喝药?”
“风寒之症。”主子说皇上病重的事情不得到处说。
鄙视的看了一眼男子:“风寒之症会呕血?”听那日在场的宫人说过,当时的情形,怎么可能会是风寒?“陆生,我可告诉你,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说,咱两就完了!”软的不行,她就来硬的。
可是,陆生是一个软硬皆不吃的人:“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你永远打不过我,所以,你还是认清现实的好。”说完,便飞身而去,气得闻雨跳脚,指着灰蒙蒙的天际道:“好你个陆生!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姑奶奶我就不相信,你一辈子这么,总有一天你会拜倒在姑奶奶的石榴裙下的。谁说女子温柔,只不过是没有找着让她潜在能量爆发的那个人而已。
听着闻雨张牙舞爪的声音,濮阳玉仁掩面而笑,晶亮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是的,她不是简单的风寒之症。可似乎除了她,虞凰和濮阳风华,就连陆生都知道,她倒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偏偏,她本人却被蒙在鼓中。然而,根据暗部和魅影的药师说的话一联想,凶多吉少。自己的身子怎么个情况,她还是猜得出几分,只不过,不敢判定最后的猜测而已。
看来,她要采取自救才行呢。
将特制的信号弹放射在空中,魅影的阁主若是看到,自然会赶来的。
连续三日不曾出过荷月宫,而外面的消息似乎也被人刻意的屏蔽了,反正,是没有什么大的事件发生。来来去去也不过是群臣之间的小打小闹,搬不上台面。她倒是乐得清闲。
不过话说,自从她登基之后,似乎一直就很清闲,唯一一次重大的决定,也不过去年任性那么一次前往边关运粮食而已。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权利被濮阳风华一点点分散,最终,真正在她手中的所剩无几。
杵着下颚,不是的掐了掐自己已经被掐到麻木的手臂,一声闷响,弯了弯嘴角。若是再不来,她都快睡着了。如今身体不如从前了,连睡觉这种简单的事情都控制不了。
“主子……”青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头发憨憨的笑了笑。
斜靠在太师椅里,眼角抽搐的看着女子:“许久不见,你怎么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明明轻功一流,可总是在最关键的一刻跌倒。
“这才显示的出属下的不同之处。”青兰脸皮及其厚的移到少年跟前,眼冒金星:“主子可是又有什么好的段子说给青兰?嗯?难道是准备倒卖主子你与天下各位奇男子的短袖之情?”
一掌拍去,却被女子轻易躲过。
惊愕的看向那隐隐约约的疤痕:“主子……你的脸……你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