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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之中,位于皇城之外的江府宅院火光冲天,一群不知从何处出现的黑衣人此刻正大肆砍杀着齐聚在江家的所有族人。
大厅内,江充指着白衣少年,惊怒道:“白公子,我江充自认不曾得罪于你,更是礼遇有嘉,为何今日要下此毒手?”
白鸶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唯有手上的长剑正一滴一滴的流着艳色的血,映着他及肩的血红耳饰,在火光的映衬下少年的面孔更显魅色。
“呵呵……要怪就只能怪你的女儿太不安分了,连主上都敢挑衅,江家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舔了舔丰润的唇瓣,少年的眸色更冷,提着剑朝他走进,“你该庆幸,是主上亲自设的局,动的手。若是云少,你们只怕是生不如死。”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提到女儿,江充眼中有着深深的恐惧,“若兰现在怀有龙裔,就算你们主上再厉害,也不敢对龙裔下手吧!”皇家血脉甚是尊贵,若是女儿有个不是,他们这帮人一定会被皇家追杀,到时候管他们是什么身份,定是不得好死!想到这里,江充的胆子大了几分,强撑着看向他,“白公子,看在你曾帮过我父女的份上,只要你肯归顺于我,我定……啊……”不等他将话说完,白鸶的长剑已经贯穿他的身体。
“哼!”冷哼着将长剑撤出他身体,白鸶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江充,本公子的话你似乎是听不明白。你以为你女儿这么容易就怀上龙裔?如果不是主上暗中将皇帝御赐的避孕汤药换成了普通的汤药,你女儿岂能这般嚣张?主上等的就是这一天……”
“你、你们……想要、要干什么……”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江充仍旧不甘心的瞪着双眼。
“送你女儿和她的孩子去陪你们啊!呵呵……”白鸶脚下一个用劲,耳边只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江充双眼一翻,终究还是不甘的死去。
“鸶,玩够了吗?”黑鷲不耐烦的倚在门口,对庭院中传来的哭喊声和哀号声没有任何的反应,只看着白鸶戏耍着江充,“差不多了,宫里的事还没有了结呢。”
☆、皇贵妃殁了(3)
“小姐那边怎样?”
“已经毒发了,按照传来的消息,撑不过今晚。”
“呵呵……鹫,我现在可是很期待看到江若兰呐!”唇角笑意更甚,将长剑的血擦干,转身往外走去,“今晚真是个美好的夜晚。”
黑鷲唇角忍不住抽搐了几下,这算不算是云少训练之后的成果,简直是个十足的恶趣味。
江若兰焦急的在房内走来走去,白日里她已经得到了上官绫中毒昏迷的消息,随着夜色的降临,她心中的不安却慢慢扩大,完全无法平静下来。
“这么晚了昭容娘娘还不睡,是在等待什么吗?”低沉的男子声音突然在房内响起,惊得江若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江若兰心中的不安更甚,小心的往门口挪去。
“娘娘这是要去哪里?”少年特有的清润嗓音在门边响起,趁着月光,看见他一身白衣倚靠在门上,唇边依旧是江若兰熟悉的笑意。
“白、白公子!”发现来人是白鸶,江若兰的心放下了大半,忙朝他靠了过去,“爹爹可是让你带话来给我?情况怎么样了?”
“你想知道?”白鸶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直直看着她,“不如,先给娘娘看样东西?”
“什、什么……”悄悄的退开了几步,江若兰戒备的看着他。
白鸶眉头轻挑,看了眼她身后的黑衣男子,道:“云少,东西不是在你那边吗?”
黑衣男子唇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随手将一个包裹丢到江若兰脚边。
“这、这是什么?”小心的用脚尖踢了踢包裹,江若兰颤抖着问道。
“娘娘打开看看不就清楚了。”
慢慢的蹲下身去,江若兰小心翼翼的打开包裹,一个血淋淋的人头滚了出来,江充那死不瞑目的样子出现在她眼前。
“啊……”惊叫了一声,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待看清头颅的相貌时,嘴里发出更加凄厉的哭喊声,“爹!”
“呀,娘娘的反应还真是大啊!叫的这么大声,万一把宫中的侍卫给叫来了,我们可怎么逃走呢。”左手轻抚着下巴,白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丝毫惧怕的表情,反而透着一丝诡异。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我爹,你明明是帮我们的……”现在她根本就无暇顾忌其他,反而惊恐的躲到一边,生怕他连自己都杀了。
“不是你爹哦,是整个江家哦!整个江家,除了你,已经没有一个人活着了。”摆了摆手,白鸶依旧是满面的笑容。
“来了。”赵拓云唇角轻扬,越来越接近的声音表示好戏很快就要上演了。
“发生什么事?”沈慕白因为小路留在凤仪宫照顾上官绫,也就连带着留在了宫中。在巡逻的时候听到了清宁宫传来的尖叫声,忙带着人匆匆赶到。
“是你?!”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黑衣男子,沈慕白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云少,你怎么会在……”
☆、皇贵妃殁了(4)
“沈将军,把他们抓起来,他们杀了我爹,他们杀了我爹啊!”一看到沈慕白的身影,江若兰便尖叫着跑到他身边,指着赵拓云和白鸶道,“他们是杀人凶手,快把他们抓起来!”
沈慕白这才看到了地上血淋淋的人头,手中的剑也就出了鞘:“云少,昭容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就凭你们还想跟本少动手不成!”轻蔑的看了沈慕白一眼,赵拓云悠闲的在一边椅子上坐下,“今日就算本少要杀了这个女人,你们也无法阻止!”
“事关龙裔,云少何必与我们为难?看到贵妃娘娘的份上……”沈慕白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阵掌风迎面□□,连连退开了几步,震惊的看着一身煞气的赵拓云。
“贵妃娘娘?”赵拓云身上的寒气更重,连带着他身侧的白鸶也不知何时收敛了笑意,透着杀意,“如果不是看在贵妃的份上,现在死的就会是北宫玥!”
“放肆!”沈慕白虽然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人,但是听到他这般直呼北宫玥的名字忙呵斥道,“皇上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就是直呼了你又能奈我们何?!”冷冽的男生在他们身后传来,就见一名和白衣少年长得一模一样的黑衣少年带着七名身着七色服饰的蒙面少女毫不顾忌的走进房间,站在赵拓云身后。
“你们……”沈慕白心中暗暗惊讶,依宫中严密的守卫,竟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慕白,发生什么事情?”紧随着过来的北宫靖和沐子青匆匆赶到,有些惊讶的看着室内的一干人。
“还差一个人,他若不来这戏还真不好演了。”低低一笑,赵拓云毫不介意的看着将他们围在中间的宫中禁卫。
“朕自认不曾得罪于你,云少何必这般咄咄逼人!”终于,北宫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略显憔悴的身形仍无损他身为帝王的尊贵。
就是这个男人,夺走了小姐,却害得小姐到了今天这般地步,真是不可原谅!!那一瞬间,浓烈的杀气笼罩在赵拓云全身,却在转瞬间消失,若不是他眼底的杀意,所有人的都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想知道娘娘的毒是从哪里来的?”按压着心底不断涌动的杀意,赵拓云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着。
凌厉的视线射下躲在沈慕白身后的江若兰,北宫玥沉声道:“这是朕的事,算起来也是朕的家事,你是否管多了?”
被北宫玥的视线一扫,江若兰整个人抖得更加厉害,伸手直指着白鸶,尖声道:“皇上,那个香炉是他给臣妾的,臣妾没有下毒啊!”
“啧啧啧!昭容娘娘真是颠倒是非,这个香炉可是江大人交到我手上的,娘娘可别诬赖好人啊!”
“诬赖好人?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会是好人?你们毁了整个江家,难道你们还是好人不成?”听到白鸶的话,江若兰恨声的看着他,恶毒的眼神盯着他。
☆、皇贵妃殁了(5)
“谁准你这么看着他的!”冷漠的嗓音一响起,就见与白衣少年长得相似的黑衣少年一挥手,几枚银针直直射向江若兰的双眼,一声惨叫顿时响起。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啊……”江若兰只觉得眼上一阵剧痛,紧接着是一片黑暗,痛楚让她受不住的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吵!”赵拓云淡淡的吐出一句,就见他身后的紫衣少女快步上前,强力打开江若兰的嘴,又是一声惨叫,竟是连舌头也给拔去了。
“你们……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北宫靖虽然不喜江若兰,但是毕竟是身怀龙裔的后妃,就算上官绫的毒是她下的,也不曾想过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她。
“靖王爷,有时候心慈手软可不是好事哦!”蓝衣少女轻轻一笑,熟悉的嗓音让北宫靖不由的一愣。
“是你!”他听出她的声音就是当初通知他们上官绫下落的蓝衣少女。
北宫玥本来就对江若兰一事不甚关心,她腹中的孩子存在与否对他而言并无太大的意义,但是那并不代表他身为帝王的权威可以被挑战,而眼前的这些人明显不将他放在眼里。
“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他沉下脸,语气中已经带着些许不耐。
“这个女人可是怀着你的孩子,难道你真的舍得??”
听到赵拓云的话,趴伏在地上的江若兰不停的呜咽着,拼命的摇头。不要,她还不想死,她还不想死!!
“朕的孩子从来都只有煦儿一个!”毫不犹豫的话彻底断了江若兰的想念,绝望的趴在地上,脸上满是曲扭的恨意。
听了他的话,赵拓云却只是冷冷笑开:“从来只有?皇上以为这只是个玩笑不成?!”虽然江若兰是在他们的设计下才怀上了孩子,但是北宫玥背叛上官绫是不争的事实,他完全没有拥有上官绫的资格。
“鹫!”瞥了一眼身边的黑鷲,就见他往江若兰走去。
淡漠的看了满嘴鲜血的江若兰一眼,黑鷲一脚踩上她的右手,众人耳中只听到一声“嘎嗒”一声,江若兰痛苦的尖叫着,右手已经呈不自然的姿势垂挂在一边,很显然,她的右手被硬生生的踩断了。
“云少,你们太过分了!”北宫靖看不下去,一掌袭向黑鷲,趁他躲开之际将江若兰救了下来。
“看来,靖王是在逼我们动手了!”赵拓云唇角微勾,缓缓站起,手指轻扣着桌面,“还愣着做什么!”
“呵呵,姐妹们可是手痒着呢!”红衣少女银铃般的笑声响起,下一秒,手中的红纱已经袭向她面前的几名侍卫,就那么一瞬间,几条鲜活的生命就消逝了。
“真是,怎么可以抢先呢!”抱怨的嗓音跟着响起,除了赵拓云和白鸶、黑鷲三人,其他七人都迅速攻向将她们围住的侍卫,却又不约而同的避开北宫玥几人。
血顺着七色长纱缓缓滴落,沾染上血色的各色长纱变得更加艳丽。只那么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在场的所有侍卫竟全部毙命,而她们却毫发无伤。
☆、皇贵妃殁了(6)
沐子青脸色微变,看到北宫玥眼底凝聚起越来越多的杀意,心中更加焦急。
赵拓云手轻扬,七名少女快速退回到他身后:“我只要这个女人,并不想跟皇上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