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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其他五家呢?朕自认并未亏欠其他五大世家!”
夏若尘慢慢的走了过来,冷笑道:“你是没亏欠,但是姬殷两家亏欠的就多了!”
凤长天看着他,缓缓道:“如果你是恨姬家当年强行拆散你跟如月,朕是可以谅解。但、这并不是你选择背叛朕的理由!”
“姬如月?”夏若尘轻哼了一声,道,“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与我何干,为了一己之私竟然让人暗中暗杀我?若不是夫人,现在岂还有夏若尘?!”
凤长天一愣,许久才看向君清雅:“现在,朕终于明白当年为什么只用了两年的时间就可以将八大世家架空,原来其他六大世家早就暗中投靠你了!”
“如果可以,我并不像想跟你作对!”君清雅淡淡开口,道,“而且,在除去姬殷两家的人之后,你——也不能留!”
凤长天神色一变,急声问道:“你知道什么?”
“你觉得有什么会是我不知道的?你欲对姬家下手的真正缘由!”君清雅看着他,神情悲悯,“其实,你们都不知道,那个人还活着,一直都活的好好的!”
凤长天震惊的看着她,脚步踉跄的连连退后。
☆、反击(4)
夜修文手一挥,下令道:“动手!”
大批神策军涌了进来,四下宫门全部轰然阖闭。
君清雅居高临下看着禁军不断聚拢起来,试图护送凤长天离开。只是禁军再彪悍,三千人又岂是神策军的对手。
刀剑交锋,呐喊厮杀声在这个高墙内不断迭起,良久才缓缓趋向平静。
任寒夜自身后的人手中接过长弓,缓缓瞄准下边负伤抵抗的人。碧眸轻眯,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拉开弓弦,再回指松手,箭连连射穿五名禁军,直直射向殷云飞。
箭尖穿透**的声音似乎很是清晰的回荡在自己的耳边,殷云飞不敢置信的看着射中自己胸口的箭,整个人被强劲的内力拖着后退数十步而钉在了身后的圆柱上。
“任、残、月……”一口血喷射而出,殷云飞喃喃的看着那名碧眸男子,手终究还是无力的低垂下去。
内殿中,高远含泪看着背身而立的凤长天,“噗通”一声对着君清雅跪了下去:“君夫人,奴才求你,求求你,君上这么爱你……”
“高远,闭嘴!”凤长天厉声喝道,转身看着君清雅,淡淡开口,“君清雅,虽然认识只十年,可是你向来起手无悔,朕不认为到了这个地步,你还会放过朕!”
君清雅唇角轻扬,道:“是!”
“但是,如岑呢?是否可以放过她?”
“如岑已经先走一步了!”她看着凤长天,道,“在来找你之前,青鸾跟紫鸢已经去找她了!”
凤长天震惊的看着她,连连退后了几步,苦笑道:“君清雅,如岑为了你放弃自由自愿入宫,你竟然狠心到连她都不放过!她、已经有了身孕了啊!”
“如岑,从我救下她的那一刻,她就只是一颗棋子!当这颗棋子爱上不该爱的人之后,她就只是颗弃子!我不容许姬家还有丝毫的血脉留存!”她转身从红绡手中拿过酒杯,递了过去。
凤长天大笑着,伸手接过,一口饮尽。手一松,酒杯碎裂的声音清脆的传入几人耳中:“君清雅,你说,我这辈子碰上你,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高远抱住他渐渐虚软的身子,哭喊着:“君上!”
君清雅掉头往外走去:“幸之不幸,已经无益了!”
凤长天视线模糊的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呢喃道:“如果……可以……真希望、从来……都没有遇到你……”
红绡叹了口气,低声对高远道:“西宫门那边已经安排好了马车,你、带他走吧!”
高远泪水纵横在脸上,抬头悲愤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
“因为……凤长天——并不是香泽的正统继承人!”红绡丢下这么一句话,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内殿。
高远傻傻的抱着凤长天的身子,耳中回响着红绡的话,一脸木然……
天耀二十二年末,香泽姬殷两家被灭,殷家长子殷云飞率禁军谋反,后被左相萧水岚手下的神策军□□,全部覆灭。然,宫内大火,混乱之中,凤王以及如妃葬身火海。
☆、反击(5)
数日后,由左相出面,带回一名绝色少年,名唤慕辰,相貌与当年云后如出一辙,从而揭开一段宫廷秘史。少年身上云家特有的标记证明其才是当年云后真正的儿子,香泽的大皇子,本该即位的凤王。
一些凤长天在位时的大臣不服,却在少年冷然的目光以及左相、六大世家的各掌权人的强力压制下,不了了之。
天耀二十三年二月,萧水岚排除一切阻挡势力,牢牢稳固了凤慕辰的地位。月末,凤慕辰即位称王,向乾坤递交友好文书,自愿将香泽划入乾坤王朝内,凤王自此改为异性王,不再为帝。
同年三月,凤慕辰立听雪山庄庄主之妹尹妍茹为风王妃,乾坤王朝遣太子北宫煦前来恭贺大喜。
离国的气候本就偏寒,而其国都邺城更是地处北方,即使入了春仍旧还是一片雪色。
“咳咳!”男子一身红衣,轻咳了几声,又继续埋首在奏折中。
门被人轻轻的推开,进来一名白衣女子,手中端着还冒着热气的汤盅,小声的走到书桌边,轻巧的放下手中的盘子,柔声道:“大王,该喝药了。”
“嗯。”男子应了一声,视线不离奏折,手却伸向汤盅。
“小心,有些烫!”女子见他的手就要伸到汤盅里头,忙出言提醒。
男子这才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直直看着女子:“外头这么冷,让内侍送来就好了。”
“没事,都入春了呢!”女子浅浅一笑,将汤盅里头的汤药倒入小碗中,递给男子,“倒是大王,整日忙于国事,反倒是耽搁了自己的身子。”
男子轻咳了几声,伸手抚着胸口,眉心微拢。
“大王?”见他并未接过自己手中的药碗,反而是捂着胸口轻咳,女子担忧的放下碗。
“没事!”唇角微扬,他拿起药碗,一口就将汤药饮尽,才继续说道,“好了霏儿,你先回去吧。”
文雨霏点点头,又不放心的开口道:“那……大王你自己要注意身子。”
“嗯!”他应了声,等她离开又才整个人重重的往后靠在椅子上,右手抚过胸口以及腹部、**。
“绫儿……”右手缓缓收缩成拳,当年上官绫留下的三道伤口深可见骨,后来又是调养不当,这些年来,每一入冬就会传来隐隐痛楚。
可是,身体上的痛远远抵不过心底的疼痛。在知道她中毒而亡的消息后,他的心就没有一刻停止疼痛过。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乖乖留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一定要逃离,一定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那个男人也没能保护好你不是吗?最后他还不是伤害了你,他对你根本就没有信任可言不是吗?为什么……绫儿,为什么?!
右手越握越紧,直到几缕血丝从指缝中缓缓流出来。
“什么事?”突然,他神情一变,淡淡的问道。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后头闪了过来,单膝跪下:“那边传来的消息,上官绫未死,需要帮助!”
☆、反击(6)
他猛地站起身来,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上官绫未死!”
“够了,下去!”
“是!”
他单手扣在桌边,死死的扣住,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眼中充满了狂喜。他是不是听错了,绫儿没死,她居然没死?!
“哈哈,哈哈哈!”他仰头大笑,半晌才自语着,“上官绫,这次,我宁琪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手!!”
远在乾坤的君清雅突然浑身打了个寒噤,往北宫玥怀中缩了缩。
“怎么了?”北宫玥低头,收紧扣在她腰间的手,柔声问道。
“没事!”应该是自己过敏了吧?君清雅摇了摇头,将心底突然涌起的寒意摇去。
北宫玥也不问,只是道:“如今香泽已经归入乾坤,你是不是对离国也有计划?”
“离国么?暂时并不想动它,留一个对手给煦儿自己收拾也不错啊!”她无意识的摆弄着他的大手,顽皮的拿自己的手跟他的做比较。
也许是习惯了,即使君清雅心中有怨,口中也没有丝毫的松动,但是每每下意识的动作都会让北宫玥感到一阵心安。这样也好,至少她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煦儿,比起宁琪有过之无不及!”谈到北宫煦,北宫玥有些头疼,“不知道这个性子像谁?”
“像我啊!”君清雅撇撇嘴,接了下去,“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香泽的事情。”
北宫玥一愣,心中想起了闇向自己汇报的情况,淡淡的问道:“凤长天真的死了?”
“不然你认为呢?”
他低低一笑,继而道:“殷云飞跟姬钟文怎么处置?”
“姬钟文啊,关在魅影楼的地牢中,估计差不多不行了!至于殷云飞……”凤眸流转间带出冷芒,“你认为我会放过他?”
“按照赵拓云身上的伤,我想殷云飞身上的不会少。”
“不,他身上可是一点伤都没有!”她轻笑着,毫不意外的看到北宫玥眼底的讶异。
是的,殷云飞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但是被赵拓风砍去了四肢,浸泡在一个巨大的药缸中。每天都会给他灌下不同的药物,那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就连任寒夜等人听着都有些惊悚。
但是君清雅不会,她会笑着在边上看着,面不改色的听着殷云飞的怒骂声,就像在看欣赏一个美丽的事物一般。偶尔,她会亲自动手,那个时候殷云飞甚至连叫骂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因为他的体内被种下了冰蚕蛊。被君清雅从香泽南部引进的一种经过改良的蛊虫,受她的琴音控制,只要乐声一响起,殷云飞就会浑身剧痛,寒气四处流窜,那种痛楚介于骨骼之间,似要将他生生撕裂。
“殷云飞,想死很容易,而我有很多种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殷云飞始终记得第一次冰蚕蛊发作的时候,君清雅脸上那冰冷的笑意,他知道他的世界已经坍塌了。
赵拓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所有事情尘埃落定的一个多月后。虽然恢复的很好,但是由于经脉接好后并未活动过,所以四肢很是无力,只能靠在□□,淡笑着听每日来看自己的君未语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反击(7)
“哥,喝药了!”赵拓风端着药碗,轻声道。
“嗯。”有些费力的接过他受伤的额碗,赵拓云眉头也没皱一下的全喝了下去。
君未语惊叹道:“云叔叔,你好厉害哦!这药很苦诶!”也不知道曲乘风是不是刻意恶整赵拓云的,药里头被放了大量的黄连。
赵拓云脸上的伤基本上都已经恢复了,只是右颊上留下了两道深刻的伤痕,虽然淡了很多,但是那深红的颜色仍旧使伤口显得狰狞几分。
君未语见赵拓风一直未走,眼睛转了几圈,跳了起来,笑道:“云叔叔,赵叔叔,我去找姥姥、姥爷玩啦!”
“小心点!”赵拓云叮嘱道。
她乖巧的点点头,快步离开了房间。
“有什么事?”见弟弟欲言又止的模样,赵拓云有些奇怪的问道。
赵拓风想了想,道:“哥,你要不要去见见凤轻舞?她一直以为你死了,我前几日看过她,她的状况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