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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衡量之后,心里头有了杆秤,赶紧笑着和吕氏赔不是,顺便白一眼苏三。媒人笑着为自己开脱,把罪过全埋怨在苏三身上。见吕氏脸色动容,赶紧吩咐众人把东西抬进三房的院子。
苏三受了委屈一直在哭,吕氏懒得瞧她,叫红鲤扶着尤妈妈走。临走前不忘警告揪着苏三耳朵警告:“管好你的嘴巴,你自己琢磨琢磨该怎么回话,哼,二房虽然不受老太太待见,但我弄死个丫鬟的能力还是有的。”
苏三吓得噤声,愣愣的看着前头,等吕氏走之后好半天才回神儿。更委屈了,一边哭一边往老太太房里跑。
吕氏查点完聘礼单之后,立即叫人将聘礼收好,门口上了三道锁,并派了两个心腹嬷嬷日夜看守。
宁家的聘礼光物件有五千金之多,附加银票三万五千两,这里头包含了他们当初承诺所赠的嫁娶之钱。也就是当初她们说的,若娶官家嫡女包办嫁妆聘礼。商人难免重利谈价钱,虽然当初的十万两缩成现在的四万两,但在大明朝也算是独一份。试问还没有什么人家能拿出两万两聘娶媳妇?哪怕是皇家的公主,也没到这个级别。
当然,这种事儿是在明面上还是要低调的,口头上说四五万两的聘资随便说说可以,如果真做,官府那头第一个不让的,这价钱过高可以,但是高过皇亲,就是给皇家抹面子了。所以宁家在聘礼上,只购置了价值五千两的东西,其余的用银票代替,私下交办,不留证据,也就没人狗拿耗子去追究。
吕氏将这些东西收好之后,端坐在屋子里,等着老太太叫她去算账,和她撒火。她今天对苏三确实有些过分了,可这么久以来的委屈总得有个出口发泄,她见那个苏三就想起老太太那张唯利是图的脸来,怎么可能忍得住?
吕氏想好了,如果老太太真要和她较劲,大不了不分家,左右她们二房有了钱,腰杆子硬了,用不着老太太给她们施舍吃喝。
吕氏等了半天,没等到老太太房里的人,反倒等来了一名御医。吕氏纳闷的看着带人进来的尤妈妈,她确实叫尤妈妈找个大夫瞧瞧手,可她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伤请御医吧。
尤妈妈解释道:“太太,这位刘御医是郡王妃请来给咱们大太太瞧病的。”尤妈妈说完,递上一封信。
“郡王妃?”七丫头?吕氏微微蹙眉,她不太明白初晨的意思,好端端的给张氏瞧什么病,惯着她!
吕氏带着不解看完信,神情渐渐地从疑惑变得轻松了。她收起信,笑着命人招待刘御医。象征性的阐述张氏的病症之后,吕氏便带着御医出门,正碰见从那儿老太太来的传话丫鬟。
张氏心里突然一亮,她就说呢,七丫头偏偏挑着宁家下聘礼的日子叫个太医来,原来这里头有这个缘故。张氏心里豁然开朗,先带着御医去了老太太那里。
老太太算计不成,心腹反被吕氏伤了,肚子里憋了一大堆火儿,只等吕氏来了就撒出去。等着瞧吧,她必要好好给吕氏扒一层皮,然后再叫吕氏乖乖的把聘礼吐出一部分来。怎料吕氏一进门,身边跟了个外人。
老太太瞧那个人的衣着不凡,自带一股气度,身边还跟着两个拿着药箱的小厮,心料此人必然是个厉害的大夫,搞不好是宫里头的御医。
“媳妇给母亲请安。”
碍于外人在,老太太不得不压下肚子里的大部分怒气,讽刺道:“原来你心里还有我。”
“瞧母亲说的,媳妇孝敬您是应该的。”吕氏说完,命人将一箱子玉器抬了上来,叫人打开给老太太瞧。“这是宁家才送来的聘礼,我瞧着这一箱子的玉器精致的很,便自作主张的拿来孝敬您。”
老太太见状,心料吕氏这是要拿一箱子破玉堵她的罪,哼,真能算计。
“初虹那丫头前两天还和我念叨呢,不得机会孝敬您。她还担心老太太操心她的婚事,给她出钱出物,早早的就和我打招呼说:‘娘亲,我才不要祖母为我操心,拿她那些私房填补我的嫁妆,我什么都不要,还要孝敬祖母’。瞧瞧这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懂事儿了。”吕氏巧言堵住老太太开口要钱的机会。
老太太碍于有外人在,不好发作,最大的反应就是黑脸不作声。
“啊,瞧我,怠慢了刘御医。”吕氏冲刘御医道歉的点点头,然后向老太太介绍道:“上次七丫头归宁,瞧着大嫂病不大好,还有那件事儿多少让大嫂动气了,特意求秦王妃请了刘御医来给大嫂瞧瞧。”
初晨归宁那日在大房遭遇的事儿老太太有所耳闻,到底是她的四丫头冲动了。那听初雨找她哭了小半个时辰。可就老太太来看,初晨对初雨确实是出于好心。那奉子观音下的百年沉木座确实难得,初晨又不知道初雨的伤心事,不小心撞在点子上,实属巧合。
老太太本担心因为这事儿初晨和大房之间置气了,不曾想这丫头如此的明事理,竟然主动请了御医和大房握手言好。
老太太心里对初晨的不禁有高看了几分,分量甚至超过了初雨。
“媳妇前几日听您胃口不大好,便想着先请刘御医给您瞧瞧。”吕氏笑道。
“也罢。”……
吕氏从老太太住所出来,大大的松一口气,脸上挂着假笑,直奔张氏房里。吕氏一进门,没瞧床上的人,而是先扫了扫屋子其它地方,果然在窗下瞧见正在下棋的初雨和初露。
张氏正躺在床上合眼歇息,二人见吕氏带人来,先惊讶了一番,然后请吕氏等人去外间说话。
初雨听说吕氏的来意之后,心里有些不悦,她才不相信初晨那丫头能安什么好心。可到底有外人在,脸面上要过得去。初雨请刘御医进屋里给张氏瞧病,吕氏带着也跟着进去,初露最后进的。
这么多人进屋,多少会有些动静,张氏本就觉轻,有动静很容易就醒了。她听说初晨给她请了御医,反应和初雨一样,心里极不乐意,可又不能当面抹了初晨的面子,伸出手腕请御医把脉。
刘御医两指稍在张氏的手腕上停留,便放了下来,捋捋胡子,悉数罗列张氏所害之病的症状。
屋里众人一听,正是这些症状,丝毫不差。初雨起了认真的心思,严肃的问:“刘御医有没有方子治愈?我娘吃了几月的汤药,仍不见好。”
刘御医道:“我这倒有两服药,早晚交替服用,不出一月便可痊愈。”
初雨闻言,和张氏对看一眼,欢喜的求药方。
刘御医坐下来写好药方之后,亲手交给初雨,并嘱咐道:“此病需谨慎一点,再不可动气,要平心气和养着,若再动怒伤神,老夫也没法子了。”
初雨笑着点头,欢喜的扑到张氏面前。
张氏也笑了,安慰一下女儿,突然她感觉到一束奇怪的目光,抬首,隔着床幔她发现那视线是来自那位御医的。
“刘御医,难道有什么问题么?”张氏问。
刘御医笑道:“请恕老夫唐突,老夫刚才观夫人之女脸色苍白,似有寒凉之症,不知需不需老夫为其诊断一番?”
作者有话要说:张氏,真相了
VIP章节 第九十二章
“麻烦刘御医了。”不等初雨阻拦 ;张氏已开口应下。初雨脸色更加白了;额头冒着冷汗;严词拒绝刘御医的诊断。
众人见她脸色不好;更加劝了,特别是张氏;她最怕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个好歹;有病就得快些治疗;若不然拖着虚弱的身子嫁进庄王府可怎么过好日子。
张氏一着急;咳得厉害。初雨去扶;张氏趁机叫她必须要御医诊脉,初雨犹豫着不肯去;张氏又咳嗽起来;边咳嗽边断断续续的说:“你……你……要气死;咳咳……”
初雨眼看着张氏有那日吐血的架势,又想起御医之前的话,不能叫她生气,只好道:“好好好,只一点,要刘御医单独为我把脉。”
“麻烦什么,刘御医手法很快,就在这把脉,我得亲耳听刘御医的话才安心。”张氏说着,叫丫鬟扶着初雨坐下,请刘御医把脉。
初雨半推半就之下,被诊了脉。她死死地盯着刘御医的神色,一旦有异,她必留下他。
刘御医和先前一般,很快把脉完毕。
张氏着忙的问刘御医情况如何,刘御医慢悠悠道:“子宫寒冷,乃不孕之兆。”
“什么!”张氏惊讶的看着刘御医,不敢相信,她又担心的看向女儿,担心女儿出事,却发现女儿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吕氏故作惊讶的张了张嘴,然后就淡然的立在一边等着看好戏。最惊讶的除了张氏,还有初露,她的嘴巴张开很久才合上,故作镇定,心却跳得飞快。
初雨埋怨的瞪向刘御医,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刘御医竟然毫无征兆的将这样的事儿讲出来,但凡有点眼力介的人都会顾及一下场合。她以为她只要好好的贿赂一下这位刘御医,就不会……屋子里太多人了。
初雨赶紧出去叫人去请老太太来做主,老太太没来之前,谁都不能走。
没一会儿,老太太火急火燎的赶来,他先叫人拿了两百两的银子封住刘御医的口。
刘御医淡淡的瞧着丫鬟递给他的一大袋银子,迟疑收不收。转念想,这不是宫里头,民间的事儿不必报给老太后,不要白不要,遂收下了银子。其实即便周家不给他银子,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夫,他也不会向外人透露病情的。不过有便宜占还是占吧。回头感谢一下郡王妃给他介绍的好活就是了。于是刘御医表情淡漠的拿着银子走了。
老太太先安抚了张氏,张氏由开始的不相信,渐渐地接受了事实。可不代表她不会伤心,不会生气,因女儿在,婆婆在,她不好表现的太难过,只好压抑着情绪。
老太太以为张氏接受了现实,便出了门,先是对初露恩威并重的说教一番,一边教育她不要猖狂,一边诱导她只要听话,会她许了个美好的未来。
老太太的话初对初露来说很受用,初露乖乖的关上嘴巴,自个儿回房乐去了。
对于吕氏,老太太只得嘱咐她顾及亲情,要保密。
吕氏笑着点头:“这是自然,只是这宁家的聘礼——”
老太太叹口气,瞟一眼吕氏,道:“由你自己处置。”
吕氏粲然一笑,对老太太附身谢恩,转身走了。
老太太见吕氏那个得意样儿,气得牙疼。她越想越觉得今天的事儿太巧了。叫来初雨,细细的问当时的情况,特别是那位刘御医要给初雨把脉的前后过程,老太太叫初雨一字不落的说给她听。
初雨哭着讲述一遍之后,断言道:“这里头肯定有七妹妹设的圈套,她是故意叫那个御医来揭穿我病的。”
老太太皱眉,初雨不孕的事儿只有他们俩和那个大夫知道,那个大夫早被她打发银子离京了。三个知情者都不会泄露秘密,初晨不太可能知道。
“你的病她不可能知晓,又怎么会设计御医来揭穿你?”
“这……”初雨总觉得不对,可又没有证据证明初晨的动机,只好作罢。
难道真的只是巧合?只是那个刘御医医术高明,凑巧瞧出初雨的病?老太太仔细想想,那个刘御医并没有强硬的要求初雨诊脉,反而是张氏逼着初雨的。这事儿或许真的只是巧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