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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当年孙邈收养水芙之时,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但以为她们一家都遇难,于是怀着无比怜惜的心情给她取名叫晴雯,意味一切都雨过天晴。
“师父,你房里怎么有股酒味,不是说不让你喝酒吗?”晴雯吸了吸她小巧的鼻子,皱了皱眉头,娇媚的芙蓉花也缩成一团。
对了,怎么就忘了这丫头狗灵似的鼻子,不管是多淡的味道,即使是用浓烈的香草草药味遮盖也逃不过她的鼻子,唉天知道他有多嫉妒这丫头的天赋,简直就是他们学医人梦寐以求的。
“那有酒味。”某个为老不尊的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明明就有吗。”正说着,小晴雯顺着味道去找。
“哦……”孙邈连忙拉住小晴雯,解释道,“师父刚刚新配了一种治伤效果特别好的药,味道与酒很像。”
“是吗?”显然,小晴雯一脸怀疑,她人小,智商可不弱哦。
“当然,难道师父还会说谎吗?”孙邈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严师相。
“那师父给我看看吧,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药呢!”小晴雯一脸的求知欲,当然孙邈知道她肯定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
“那个……咳……药方上有记载,药配成后要密封七七四十九天方可打开,不然前功尽弃。”孙邈脸皮不红的撒谎。
小晴雯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还要询问,孙邈连忙转移话题。
“你刚刚那么急找为师到底是什么事情?”
“哦,对了,师父,咱们谷口有一只小白兔前腿受伤了,我搬不动,所以来找师父帮忙。”
“小白兔?”孙邈早就对晴雯一天到晚往家里带受伤的小动物见怪不怪,只是不过是一个小白兔,这晴雯怎么就搬不动了呢,一定是这丫头又偷懒找自己当苦力了。
孙邈翻了翻白眼,但还是乖乖的和徒弟去了,万一自己这个徒弟一时兴起翻出了自己藏这的小酒,那意味这自己大半年没酒喝,没酒闻。其实孙邈喝的并不多,一小坛的酒就够他喝上半年,并不是他不要喝,而是不敢喝,当年中了毒仙的毒,自己又不能解,只能强行压制,偏生这毒一遇酒就易加重,想当年他可是日日离不开酒的,现在,小晴雯还没有长大,自己也只能少喝一点,等小晴雯长大了。偏偏这个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不能喝酒的,天天管这自己,现在他最奢侈的事情就是能够喝上一小口酒了。
转眼之间,在这药谷已过四年,药谷环境清幽,谷口又有阵法设置,这一师一徒倒也逍遥自在的过着。
孙邈跟小晴雯走了好久,方走到谷口,然后,孙邈看着所谓的小白兔疑惑了,吃惊了,愤怒了……
这……这分明是一匹白马,竟然竟然会被这个丫头当成小白兔。
孙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亲爱的徒弟,难道她和小黑(谷里的唯一一匹黑马)相处了那么久,连它的同伴都认不出。
小晴雯听了自家师父的一番话,绕着这匹倒地的白马走了一圈,而后尖叫:“师父,这里有个人唉!”
孙邈对小晴雯认动物的水平不加指望,估计是什么阿猫阿狗或者是猴子给她当成人了,谷口的阵法只对人有用,所以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孙邈虽然不屑自己徒弟的水平,但还是认命的上前看看是何方动物。
再走进一看,孙邈心情很复杂,有欣慰,也有惊奇。欣慰的是自家徒弟总算没有认出,白马下边的确有一个人,还是一个十几来岁的清俊少年,惊奇的是那个少年是如何过了谷里的阵法闯进来的。
“师父,他不但受伤,而且还中毒了?”小晴雯上前嗅了嗅,肯定道。
孙邈闻此也上前看了看,果然,那少年的左胸口之处插了一枚箭,箭上的血迹发黑,孙邈辨认了一下,伤他的人显然是痛下杀手,竟然连“青蘅”也给用上了。
不对,那少年还有呼吸,可那箭却是深深的插在他的心脏之处,即使青蘅未能要他的性命,那箭也是会要了他的性命的。
再次仔细察看一下他的心脏及脉搏,原来他的心脏之处与其他人不同,是长在右边,而且脉搏之中有一股绵长之力,小小少年,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是老天爷也想救他的命。
罢了罢了,自己就当替雯儿积福吧!
孙邈将小少年背在自己背上,准备背回家。
“师父,小白兔怎么办?”晴雯急道。
“你有见过这么小的小白兔吗?”孙邈发誓自己一定要好好带徒弟认识一下动物,白色的并不一定就是小白兔,当然小白兔,哦不兔子也有别的颜色的。顿了顿,孙邈又道,“认命关天,先救人要紧。”
说罢,吃力的背着小少年回去。小晴雯想了一下,决定听师父的,先救人,也就认命的跟着自己师父回去救人。
[卷一 本是天家金枝女,奈何落入尘世中:五 机缘巧识贵少年]
水沐睁开眼,发现自己竟然还活着,自己只记得当时很多人在背后骑马追赶自己,幸好追风脚程非凡,将他们远远的甩在后面,后来,在自己快要甩开他们的时候,一支箭朝着自己的左胸口射来,羽箭穿透了自己的胸口,最为可怕的是,箭上竟然还有剧毒,自己勉力支撑了好久,最终晕眩过去。
水沐勉力支撑自己起来,发现自己正处于一间小屋,屋内摆设极其简朴,只一张桌子,几条凳子,一张床,再看自己胸口的伤,已经被包扎起来,毒似乎也已经解了。
水沐暗暗想着是谁救了自己,正欲起床,许是躺在床上时日过多,忍不住一阵晕眩,还未恢复,忽听一声清脆带这稚气的声音传来:“小哥哥,你醒来。”
待水沐终于恢复神志,看清来人竟是一个十分小巧的女娃,只见那女娃一身桃红衣袄,衬着越加粉雕玉琢,娇俏的小脸,五官十分精致,最为出奇的是女娃额上竟有一朵娇媚的芙蓉。
自己还未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见小女娃已经跑到自己的身边,扶着自己,其实只能说是拉着自己衣袖,这小女娃的身量才刚到自己的膝盖。
“小哥哥,你不能起来,师父说你的伤口会裂开的。”说着,硬是将自己拉回床上躺着。
而后又笃笃笃跑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小哥哥是不是渴了饿了,师父说小哥哥今天会醒来,已经替小哥哥在煮东西了。”
水沐颇有些好笑的看着小女娃小大人一般,发现自己也是的确口渴了,也就不加推辞,顺着小女娃的手水喝完。
“小妹妹,我睡了多久?”喝完水,水沐忽然想到自己若是失踪太久,那边定会大乱。
“小哥哥已经睡了五天了。”
听到小女娃的讲诉,水沐大惊,自己已经离开这么久,那边指不定乱成什么样子。想着,便竭力起身。
“小哥哥,你不要乱动,伤口会裂开的。”小女娃见此连忙阻止。
水沐也只自己伤势极重,刚刚动的那几下虽然没有让伤口裂开,却也是牵动了伤口,疼痛的感觉一下子冒了上来。水沐呲着牙深呼了几口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对小女娃道:“小妹妹,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只是我离开这么久,家里会担心的,我必须回去。”
“可是,师父说你不能动。”小女娃固执己见,硬是不肯让他起床。
两人正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孙邈出现在门外。
“小兄弟,雯丫头说的对,你现在还不能动,虽然箭没有射到你的心脏,但也射穿了你的胸口,如果牵动伤口,对性命还是有危害的,你必须将伤养好才能走。”
水沐抬头望向小女娃的师父,是一名中年男子,只穿一身朴素的青布衣裳,但观其举止气度,皆是不凡,水沐虽不知其身份,但也知定是高人,同时又感念其救命之恩,于是恭敬道:“多谢前辈相救,只是,在下失踪已久,家人定会担心。”
“小兄弟不必担忧,待会儿我要出谷一趟购置物品,你写一份家书告知地址我帮你送去。”孙邈笑道。
“师父你要出谷啊!”晴雯听此一脸兴奋,“能不能带雯儿一块去?”
“不行。”孙邈立马反对,笑话,上次带她出谷一趟,搞的自己不得安生大街上那些个妇女老太婆见到她的人都忍不住来摸摸,后来竟然还惹上好几个拐子,当然了,虽然晴雯人小也不会武功,但是区区几个拐子还是奈何不了她的,只是苦了他这个当师傅的,还要一个个去帮那些人解毒。
见小晴雯嘴巴嘟着,水汪汪的大眼充满水雾,狠心的话是说不出口了,只好改口道:“师父给你的那本医书你还没有背好呢,而且你看小哥哥现在伤还没有好,你好好陪这小哥哥,照顾他,回来师父给你带好吃的。”
小晴雯显然是很挣扎,许久,终于同意。
“师父要给雯儿带糖葫芦,还有桂花糕,还有蜜脯,还有还有……”
孙邈无奈,也只能一一答应。
然后让晴雯拿来纸笔交予水沐写好家书。水沐躺在床上,也只能勉强写下“安好,勿忧”然后将自己舅舅家的地址报上,又怕孙邈见不着舅舅,又把舅舅给自己的一把随身匕首交予孙邈。
孙邈也只水沐来历非凡,但终究没有深究,只是吩咐晴雯好好照顾水沐,又让晴雯把已经准备好的粥与药端给水沐,便自行出谷。
小晴雯虽是年幼,也只水沐现在是重伤病员,要照顾。亲自搬了一条凳子,小小的人儿站在凳子上,然后将粥一口一口吹冷了喂给水沐。
虽然自小侍候水沐的人极多,但第一次有人如此亲近的照料自己,因自己亲母自幼过世,加之自己的身份特殊尊贵,那些讨好自己的人都是别有心思,水沐一向不喜有人如此亲近。但见到小晴雯却是一脸的纯真,精致的脸上带着稚气未脱的笑容,一下子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竟也像刚刚就着她的手喝水一样,将粥一口一口的喝完。心中不觉起了异样的感觉。
喝完粥,又见小晴雯爬下凳子,端来一碗药,见到那碗黑漆漆散发着奇怪味道的药,水沐皱了皱眉头。
小晴雯见了以为是和她一样怕喝药,于是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拿出一枚蜜脯塞到水沐的嘴里。
水沐一向就讨厌这类甜蜜蜜的东西,让他吃这类东西,宁愿让他喝上几十碗苦药,刚想吐出。却听到晴雯说道:“小哥哥,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不知怎么的,水沐就没有将那颗蜜脯吐出,而是将它含在嘴里,又将药一口一口喝完。
喝完药,水沐接过晴雯的小手帕擦了擦嘴,问道:“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晴雯听了一脸的笑眯眯道:“小哥哥,我叫晴雯,小哥哥可以叫我雯儿,小哥哥叫什么?”
水沐犹豫了一下说道:“雯儿可以叫我沐哥哥。”
“沐哥哥。”晴雯甜甜的叫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那一声沐哥哥突然触动了他心中的一丝柔软。水沐没有说话,只是摸了摸晴雯的小脑袋。
因为药效的关系,水沐很快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晴雯得了师父的吩咐,只是帮水沐把被子盖好,然后静静的爬上床坐在水沐旁边看医书。不多时,晴雯也因无聊开始打瞌睡。于是干脆将医书随手扔到地上,躺倒水沐身边。偏生的水沐一向不喜有人在旁边,于是排斥的向里靠了靠,小晴雯又习惯睡觉的时候抱着东西,紧紧抓着水沐的一只手,终于把水沐给弄醒了,水沐皱了皱眉头,将手拿出,刚一放下,晴雯又巴了上来,床又十分小,水沐怕晴雯摔下,只好舍出一只袖子给晴雯,晴雯又紧紧的抓着水沐的那只袖子。
等到孙邈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