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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有人在路上剌杀四王妃,”上官勇跟齐子阡道:“我的人去抓剌客了,四王府的人死了十几个。”
齐子阡的脸色也难看起来,说:“发生了这等事?我,我怎么没有听到消息?”
上官勇说:“我的亲兵没跟你说?”
齐子阡说:“情况紧急,我没细问他,他也没细说。”
上官勇看了四王妃一眼,跟齐子阡道:“让你的人把四王府护起来吧。”
齐子阡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说:“剌客还会来王府?”
四王妃这时开口道:“是我不放心。”
齐子阡看上官勇冲自己微微点了点头,只得又出了王府,让自己的兵马将四王府团团地围住了。
四王妃当街遇剌的事,在白虎的大营兵马将四王府围住之后,在京城里传了开来。白天里刚被剌了一个七王,这会儿又是四王妃被剌,看不明白的人只能是惊叹讶异,看一个热闹,能看明白人,就是愁在心中了,这是皇室之间内斗的开始啊。
齐子阡把兵马安排妥当,再回到王府前厅里的时候,在没半点准备的情况下,受了白楠一礼。
四王妃又看着上官勇道:“若不是遇见侯爷,我如今怕也是一具尸体了。”
上官勇听四王妃这话意不对劲,忙就站起了身。
白楠往上官勇的跟前突然就是一跪。
上官勇愣神了一下,忙也要往地上跪。
四王妃却道:“侯爷,这个礼你应受的。”
白楠跟上官勇道:“侯爷大恩,白楠永世不忘。”
上官勇想想,没跪下给白楠还礼,而是弯腰双手扶起了白楠,低声道:“小王爷太客气了,下官只是碰巧路过,见到王妃有难,下官怎能不救?”
齐子阡的脑筋转了转,他这会儿已经知道白楠要单独留京的事了,觉得四王妃让白楠给上官勇行这么大的一个礼,应该是想让上官勇对白楠多加照顾了。
上官勇扶正了白楠后,心下又是叹息,如果白承允还活着,白楠如今何须如此?
上官勇这儿正心下叹息呢,袁义从宫里赶了来,给四王妃带来了出城令,跟四王妃道:“王妃,太后娘娘说事不宜迟,请王妃带着府中人连夜离京。”
袁义的话说完之后,四王妃还未及说话,白楠的脸色就更是惨白了。
四王妃假装没有看到长子脸色的变化,跟袁义道:“袁总管回宫后,替我谢过太后娘娘。”
袁义说:“奴才遵命,王妃,太后娘娘已经命了朱雀大营的一千人马,在南城外等候王妃,还请王妃速速收拾行装。”
四王妃道:“已经在收拾了。”
袁义到了四王府就说了这么几句话的工夫,大理寺和九门提督的人就都到了。
“袁总管不来,这些人是不会问我们四王府的事了吧,”四王妃看着袁义说了一句。
在座的人都明白,袁义到了四王府,这就是安锦绣关心四王府的姿态了,京城里的官都是官油子,太后娘娘表态了,他们当然也要做些表示出来。
白楠起身道:“我去见他们。”
四王妃点一下头,说:“就算拿不到凶手,也要把阿苪她们和侍卫们的尸体抬回来,他们是为了我死的,要好生安葬。”
白楠应了一声是后,走了出去。
上官勇跟四王妃道:“一会儿让齐将军护送你们出城。”
四王妃起身又要谢齐子阡,这下子齐子阡有了准备,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避开了四王妃的礼。
上官勇看了袁义一眼,给四王妃行了一礼,说:“王妃,有齐将军守在这里,下官就先告退了。”
四王妃这一回没有再留上官勇了。
袁义跟着上官勇出了四王府,小声道:“将军要进宫去见主子吗?”
上官勇说:“你跟我来。”
一行人骑着马把四王府周围的宅院都看了一遍,都是些高门大宅,宅院中有灯光从围墙里透出来,只是听不到人声,门前也不见有守门的人。
袁义不明究里,问上官勇道:“这些宅院里的人都睡了?”
☆、1066美梦与人
“这些宅院不对劲,”上官勇跟袁义道:“以你的耳力都听不到声响吗?”
袁义先是愣怔,然后回过味来了,哪有居家过日子一点声响没有的?想想这些宅子都是离四王府近的宅院,袁义念了一句:“不至于吧?”
上官勇心里也有这种想法,这些宅院里的人,不至于都是暗中监视白承允的人吧?如果是,这得是多大的手笔?犯得上吗?
“要查查吗?”袁义问上官勇道。
没有多少时间给上官勇考虑了,他们在这些宅院外面晃悠,宅院里的人一定已经发现他们这帮人了。
“查吧,”袁义又想了一下,跟上官勇道:“就算是民宅,我们闯了又能怎样?”
上官勇点手招过一个亲兵,道:“去找庆楠,让他多带些兵过来。”
这个亲兵说:“庆将军会不会还在香屑楼?”
袁义说:“离着这里近的是白虎军营,还是从齐子阡那里调兵吧。”
上官勇点了头,跟这亲兵道:“你回王府再找一下齐子阡。”
这亲兵拨转了马头,又往四王府跑了。
“你回去跟她把这事说一下,”上官勇又跟袁义小声道:“问问她的意思,我这里尽量迟些动手。”
“将军,”袁义说:“若是有人要逃,还是活捉了最好。”
“知道了,”上官勇应了袁义一声。
袁义带着几个大内侍卫,打马扬鞭往帝宫的方向跑去了。
上官勇的亲兵跑回到四王府,跟齐子阡把话一说,齐子阡没说一句废话,把自己的令牌交给了这亲兵,让自己手下的一个副将跟着这亲兵去白虎大营调兵。
四王妃这时与白楠坐在后宅,四王妃自己的卧房里。
白楠把手里的丰城城印看了看,小声道:“那时,这城印还是我从母亲这里拿去给父王的,如今,”白楠揉一下眼睛,没把话说下去。
四王妃叹道:“那时候万事有你父王在,如今就剩我们孤儿寡母了。”
白楠将城印小心翼翼地放回到锦盒里,道:“母亲,你与孩儿说实话,真不是太后娘娘让孩儿留下来的?”
“不是她,”四王妃道:“这事我不必瞒你。”
白楠说:“所以太后娘娘是想我四王府好的人?”
“你父王也说过,她是能信的人,”四王妃道:“我信你父王的话。”
“真是白承泽要杀我们吗?”白楠又问。
“不是他还能有谁?”四王妃摇头道:“太后娘娘没有杀我们的必要。”
白楠忍了一下,还是小声吼道:“为什么?!”
“为了七王,”四王妃把安锦绣的话,跟长子又说了一遍。
白楠难以置信道:“我们的命,只是用来更让白承瑜听他的话?”
“还是有不少官员念着你父王旧情的,”四王妃冷道:“我们一死,杀人的罪名再落到太后的头上,那这些官员,估计就被白承泽拉过去了。”
白楠一拳砸在茶几上,将茶几上摆着的茶具一起扫到了地上。
“帮着太后,是一条出路,”四王妃看看滚了一地的茶具,跟白楠道:“别看你父王是皇子的身份,等当今的圣上有了自己的儿子,你就只是皇室宗亲了。想想先皇和太后娘娘对待宗亲的态度,你想想手中无权的宗亲们过的日子吧。”
白楠沉默无语。
“安元志先前一直在与你父王手下的那帮官员打交道,”四王妃又道。
白楠双眼一亮,说:“我去找这些官员吗?”
“你不能去,”四王妃忙就说道:“你去找这些人,是最让太后忌讳的事,结党,还是你父王门下的人,太后娘娘一定容不下你。”
白楠的目光又黯淡下去了。
“去帮安元志,”四王妃小声道:“他是得太后重用的人,通过他,你的功劳,太后娘娘会记住的。”
白楠双手掩了面,道:“我为什么要过这种日子?”
“得重新开始不是吗?”四王妃道:“我也不逼你,若是不喜欢,等我们在丰城安顿好后,你再到丰城来也不迟。”
白楠放下了双手,道:“我知道了,母亲不必为我担心。”
管家这时站在卧房门前喊了一声。
四王妃应道:“进来。”
管家进屋之后,跟屋中一大一小两个主子道:“王妃,小王爷,细软已经收拾好了。”
“让他们把东西装车,”四王妃命了管家一声。
管家领命又退了出去。
白楠说:“袁义只说太后派了一千人马护送,领兵的人是谁?”
“不是太后的亲信,也得不到这个差事,”四王妃道:“我与你的弟弟们不会走一路的。”
白楠一惊,说:“一千人还是保不了母亲你们的平安?”
四王妃摇了摇头。
白楠干着急,却没有办法。
“上官勇为人不错,”四王妃又跟白楠交待道:“他是太后手下正得用的人,你有事可以找他,他会帮你。”
“他不是父王的门下,非亲非故,”白楠说:“上官勇凭什么要帮我?”
四王妃一笑,道:“好人总是愿意出手帮人的。”
“上官屠夫是好人?”白楠不相信道。
“传言之事,有多少是真的?”四王妃道:“他若不好,楠儿你这会儿应该守着为娘的尸体了。”
白楠被四王妃这一剌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救我的时候,他不知道我是谁,路上的行人都跑得远远的,”四王妃小声道:“说他艺高人胆大也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好,他不是为了太后,只是为了救我一命,这样的人,不会是个坏心肠的人。”
白楠这才点了点头。
四王妃看白楠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才又把儿女们都叫到了卧房里。四王妃安排嫡出的两个儿子,带着侍卫分别上路,庶出的儿子还有白承允的女儿们,无论嫡庶都随她一起上路。
白承允的侧妃妾室们就是心中再有怨言,在这个当口,也无人敢把怨言说出来。
“就这样吧,”四王妃看一眼站在自己卧室里的大大小小们,轻声道:“有不想走的,现在就说出来,可以跟小王爷一起留下。”
“大哥一个人留在京城吗?”窝在四王妃怀里的,白承允最小的儿子,奶声奶气地问道。
白楠看着小弟勉强一笑,这个小弟弟是个庶子,不过却是养在四王妃身边的,平日里跟白楠很亲热。
“是啊,”四王妃跟小儿子道:“以后会再见面的。”
小皇孙哭了起来。
小孩子这一哭,卧房里哭声顿时响起一片。
四王妃站起了身,她的眼中这会儿可看不到一星点的泪光,道:“没什么好哭的,我们抓紧时间上路吧。”
两拔侍卫护卫着自己的小主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王府,一个拔往南,一拔往北去了。
等四王妃带着四王府的上上下下走出王府大门的时候,上官勇已经带兵把王府周围的几座宅院都围了。
“那些宅院里到底是什么人?”送四王妃出府门的白楠,轻声问四王妃道。
“是什么人,查了便知了,”四王妃小声道:“你父王以前是树大招风,如今还是有人看不得我们府上过安生日子。”
“父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白楠小声嘀咕了一句。
四王妃装作没听见长子的话,站在马车前,最后看了白楠一眼,道:“一定要小心。”
白楠点点头。
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