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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志这时带着人停在一座宗亲的府邸前。
这府邸的府门被人撞开,里面杀人和求饶,惊叫,奔逃的声音,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
十来个人从大门里冲了出来,看见站在府门前的安元志后,为首的,年过的五旬男子一脸的绝望。
安元志看着这人一笑,道:“原来是忠毅郡王,好久不见了。”
忠毅郡王双腿打着哆嗦,但还是慢慢地抬手指着安元志,大声斥道:“安元志,先皇和圣上待你不薄,你竟然,你这个小畜生竟然造反?!”
安元志说:“郡王你误会了。”
忠毅郡王厉声道:“安元志,叛君者,天诛地灭!你这小畜生一定不得好死!”
安元志说:“郡王又不是女人,怎么说话跟女人一样呢?我得不得好死,与郡王何干?”
忠毅郡王府里这时也燃起了大火。
“你们还等什么?”安元志冲着洞开的郡王府大门,冷声问了一句。
已经追到门前的兵将们冲出了府门。
护着忠毅郡王的侍卫们,死命护着忠毅郡王,只可惜他们现在人数太少,就是拼了性命,也无法护住自己的主子。
安元志坐在马上,冷眼看着忠毅郡王被兵卒砍倒在地上,随后被乱刀砍杀。
追出郡王府的校尉跟安元志大声禀道:“五少爷,是郡王府的人自己放的火。”
“小心一些,”安元志说:“不要让兄弟们伤着了。”
“是,”这个校尉大声应了安元志一声。
“回宫,”安元志跟左右低声下令,然后自己一催马,往前跑去。
躲过了第一轮死劫的宗亲们,没能躲过这第二轮的死劫。
等安元志马到了帝宫门前,京城里的宗亲府邸无一幸免,全都被玄武大营的兵将所灭。
后世史书,史官在写到祈顺庆宗朝的这一天时,着墨不多,却精准无误的写道:“庆宗亡,白氏宗亲皆被诛,京都城人闭户不出,大火焚城一日,长街血染,陈尸街头者,不计其数。”
安元志打马进入帝宫之时,御书房的高台上,正被开凿的地面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地面塌陷,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
上官睿走到了这洞口前,一条长且幽暗的地道,出现在他的眼前,这地道往帝宫的后方延伸过去,上官睿站在洞口前,看不到这条地道的尽头在哪里。
☆、1169国之重器
安元志上了御书房的高台,一眼就看见了被人押在地上的吉和跟全福,“这是怎么了?”安元志开口问道。
上官睿冲安元志招了招手。
安元志从两个太监跟前走过时,发现这两位已经被堵了嘴了。
“元志,”上官睿看安元志停下来看吉和和全福,喊了安元志一声。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睿的身旁,然后看见了脚下的地道入口。
“希望不大了,”上官睿小声跟安元志说。
安元志看着黑黢黢的地道,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刚,”上官睿道:“四九和七九只要无伤,一定已经带着人从这地道走了。”
“七九?”安元志说:“你确定七九也跑了?”
“皇族暗卫的令牌是用玄铁铸的,火烧不化,”上官睿道:“我把尸体上的令牌都看过了,没有四九和七九。”
安元志说:“这条地道通哪里?”
上官睿道:“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直接通到城外。”
“我带人去看看,”安元志说着话,就要招呼人手跟他下地道。
上官睿把安元志一拉,道:“人就是跑了,你也不要着急。”
安元志低头看看上官睿拽着自己膀子的手。
上官睿跟安元志强调道:“圣上已经死了,尸体就停在千秋殿里。”
安元志点一下头,回身叫了自己的部下们,他自己纵身往下一跃,最先跳入了地道里。
“可能有机关,”上官睿提醒安元志道:“你要小心。”
安元志冲上官睿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安元志一行人,举着火把,顺着地道往帝宫的后方走去,直到消失不见,上官睿才转身,指着吉和和全福道:“把他们两个押下去。”
朱校尉说:“上官大人,就把他们押到高台下去?”
上官睿走到了吉和和全福的跟前,示意押着这两位的兵卒松手。
全福一得自由后,忙就扶住了吉和。
上官睿半蹲下身来,看着面前的两个太监,低声道:“我本来想不留你们,不过你们是太后娘娘的亲信,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我又得留你们一命。”
听了上官睿的这句话后,全福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可吉和从原先的面无表情,变成了咬牙切齿。
上官睿说:“出宫之后,你们最好不要再说起宫中的事,与其为奴一生,不如自寻一个好去处,好好过下半生。”
全福看自己的师父。
吉和问上官睿道:“上官大人真的放我们出宫?”
上官睿道:“我也不怕你们说真话。”
吉和说:“那奴才和全福这就告退了?”
“你们就是说真话,”上官睿小声跟吉和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吉和说:“太后娘娘会回京的。”
全福险些没哭,好容易能活命了,他师父还这儿跟上官睿寸步不让的,这是想死吗?
上官睿说:“你尽管去找太后娘娘好了。”
上官睿的这句话,再次让吉和变了脸色,什么叫尽管去找太后娘娘好了?
“来人,”上官睿这时站起了身,命两个兵卒道:“送吉大总管他们出宫去。”
“师父,我们走吧,”全福扶着吉和站起了身来。
上官睿冲站在自己右手边的一个中军官一伸手。
这个正替上官睿打着伞的中军官,忙拿了几张银票放在了上官睿的手上。
上官睿看一眼这些银票的数目,然后把银票悉数交给了全福,说:“拿去吧,这足够你们后半生衣食无忧了。”
全福说:“奴才谢上官大人。”
“好走,”上官睿看着全福一笑。
吉和由全福扶着走下了御书房的高台,然后就要停步。
“师父,我们走吧,”全福硬拽着吉和往前走,小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宫再说!”
两个兵卒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个大太监的身后,手按着佩刀,怎么看都是随时会动手杀人的样子。
全福的心提在嗓子眼,一路扶着吉和走到了帝宫的一扇侧门前。
一个兵卒伸手就在吉和和全福的背上一推,把两人推出了帝宫,另一个兵卒随即就把门又关上了。
全福听着身后门响,回头看宫门已经关上了,两个五大三粗的兵卒也没有跟出来,全福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吉和呆愣愣地站在这宫门外,尽力仰头了,他也没办法再看见帝宫里的,哪怕是一角飞檐了。
全福感觉自己死里逃生,在地上瘫坐了一会儿,才从地上又爬了起来,跟吉和说:“师父,我们走吧。”
吉和仰头看着宫门,小声道:“这是怎么了?”
全福说:“师父,圣上应该没事啊,我们也走吧!”
“安元志和上官睿怎么会突然就反了?”吉和问自己,也是在问全福地道。
全福说:“下手害圣上的人,是七王爷吧?”
“是七王,”吉和说:“可现在不放过圣上的,是上官睿和安元志啊。”
全福可怜巴巴地看着吉和,说:“不,不知道啊。”
“上官睿让我尽管去找太后娘娘,”吉和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全福说:“他现在手里有兵,所以他不怕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手里有卫国军,”吉和说:“上官睿手里这些人,能是卫国军的对手?”
全福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说:“师父,上官睿是上官勇的亲弟弟啊!安元志是上上官勇的小舅子,这是上官勇反了吧?”
吉和站着就一踉跄,说:“那太后娘娘,她……”
“师父!”全福伸手把吉和的嘴一捂,说:“这话我们就不要站在宫外头说了,我们去找圣上啊!”
吉和摇头。
全福说:“不去找圣上,那我们去哪儿啊?”
吉和转身,说:“你怎么知道,上官睿不会派人跟着我们?”
全福就感觉全身上下又是一阵发寒,跟着吉和往南走,说:“师父,那我们去哪儿啊?”
“我们不会武,”吉和小声道:“就是找到了圣上,又能帮什么忙?”
全福急道:“那我们总要有个去处啊!”
吉和没再说话,淋着雨往前走,要去哪里,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安锦绣已经死在了上官勇的手上,那祈顺朝就完了。
御书房的高台上,一个兵卒小声跟上官睿禀道:“吉和、全福二人已经出宫,往南去了。”
上官睿挥手让这兵卒退下。
雨水和高台上的积水一起灌进了地道里,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地道里的水已经能没过人的脚踝了。
一个正在清理废墟的兵卒这时惊叫了一声,把高台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身上的同时,这兵卒手捧着一个玉盒,奔到了上官睿的跟前。
上官睿看一眼这精雕细琢的九龙玉盒,恍了一下神,把手伸向这兵卒,道:“给我看看。”
兵卒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玉盒,放到了上官睿的手上。
上官睿打开了玉盒,祈顺朝历代皇帝的玉玺安放在这玉盒里。上官睿盯着这尊玉玺看了半天,美玉无暇,方圆四寸,五龙盘据,原来这就是玉玺,上官睿在心中叹了一句。
发现玉玺的兵卒在上官睿的跟前垂首站立,不敢抬头。
上官睿没有用手去触碰这玉玺,而是关上了玉盒,把玉盒又递给了面前的兵卒,小声道:“如今圣上驾崩,你先替皇家抱着它吧。”
兵卒接过九龙玉盒的时候,手哆嗦着。
“无事,”上官睿在兵卒哆嗦着的手上轻轻拍了拍,说:“你于废墟中找到这国之重器,大功一件。”
兵卒把玉盒抱在了手里,问上官睿道:“那小的得抱到几时?”
“你跟着我,不要走丢了,”上官睿看着这兵卒道:“没有我的话,你不能把这玉盒交给任何人,记住我的话了?”
兵卒忙点头。
“五少爷!”这时的地道里,一个举着火把跑在前头的兵卒喊安元志。
安元志走到了这个兵卒的跟前。
“您看,”兵卒指着离自己和安元志不远的地道左壁让安元志看。
石壁上一道血迹,被人抹了很长的一段距离。
“照一下地上,”安元志跟这兵卒道。
兵卒忙把火把往下放。
地道淹着水,但这里不像地道入口那里淹得那么深,水还没有没过众人的脚面。
安元志蹲下身,仔细往地上看了看。地上没有血,也看不到脚印,若不是这道血痕,这地道就不像有人走过的样子。
“五少爷?”兵卒又在安元志的视意下,把火把往前照。
安元志就着火把的光亮往前看,站在他这个位置,还是看不见这地道的尽头。“继续走,小心机关,看着脚下,不要乱碰,”安元志又一次叮嘱自己的部下们道。
一行人在地道里疾走了约半个时辰,面前出现了一道石壁,前路没有了。
“上面,”安元志手指着头顶,跟部下们道:“把石板顶开!”
三个兵卒上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石板顶开。
安元志站在了地道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