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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乍然响起来:“那么多衣服她要洗到什么时候?你们这些闲人是干什么的?”
云锦愣怔的抬头,就看见那个蒙着黑纱的妇人,冷然的站在那里,眼神冰冷的看着容嬷嬷。云锦呆愣了。
只见容嬷嬷慌忙站起来,点头哈腰:“隐娘,今日怎么出来了?那两个是新来的,奴才让她们知道点凉棋宫的规矩。”
只听见被唤作隐娘的妇人开口:“何时凉棋宫的规矩由你定了?”
容嬷嬷慌忙跪下来,云锦觉得她是因为腿抖,抖着抖着就跪下来了,哭丧着道:“奴才知错了,奴才这就吩咐其他人一块去做。”
容嬷嬷颤抖的站起身,吩咐后面早吓得跪一地的奴才们:“还不快去干活,都愣着干嘛?”
后面跪着的奴才像是才反应过来,慌忙的站起来,争着抢着要洗衣服,云锦看着眼前为了要洗一件衣服而争得面红耳赤的两人,再次呆愣。
云锦感叹,原来她是这里的头头,以后有自己的好日子了,怪不得昨晚自己还能吃到蜜枣子,想来她那还有好多好东西!
就在云集偷笑的时候,隐娘走到她面前,冷冷看着她:“还不干活?”
“啊?”云锦显然没有反应过来。
隐娘在她身边顿了顿,冷冷道:“想在后宫存活下去,就要能忍别人不能忍得事,做别人做不到的事,因为自己不中用,让别人占了便宜,就没有资格哭诉别人对不起你,是你自己对不起你自己。”
云锦完全石化,她是在教育她?还是在教她后宫生存法则?显然,无论哪样,云锦都不是好学生。
云锦瞬间觉得精神许多,看来这个体质和心情有着妙不可言的关系,也可能是云锦想着还有那么多衣服要洗,所以潜意识就觉得身体好累,因为她已经想到洗完衣服后自己的样子,然后提早做出来那个样子,其实每个人都一样,有时候,不是一件事使我们累,而是我们提前想到事情的后果,觉得自己不能承受,便觉得好累,可是从没有人想过,如果这件事情往好处发展会是什么样子?
云锦轻轻挣开阿静的扶持,欢脱的蹭到隐娘身边,斟酌着嬉笑开口:“那个……你是怎么让她们这么服服帖帖的?”
隐娘只是往前走,云锦以为她不会回答她的,憋着嘴低头往前走,突然撞到一个肩膀,云锦委屈抬头揉揉额头,看清眼前的人,云锦慌忙站好,拘谨的拿眼去瞟对方,撞到的人正是隐娘。
隐娘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冷声道:“对于那些聪明的,讲理的人,你大可以用自己的气度、人格、手段让他们折服,但是……”隐娘扫了一眼眼下正忙着争抢洗衣服的人后,似乎勾了一丝笑意,也可能没有,着实云锦饿的眼花,隐娘继续望着云锦道:“而对于这些愚蠢的、却仗势欺人的贱东西,只要让她们怕就足够了,我不过是会驱使一些毒虫毒物罢了。”
“啊?”云锦瞬间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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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莲阁,临窗的软榻上,蓝衣男子修长干净的手指置于屈起的左膝之上,眯眼把玩着手指之中的杯盏,微微上翘的桃花眼此刻看不出任何情绪,仿佛什么都没有想,眼神中只有那只杯盏;眉眼间像是发呆的神色。
案前的红衣女子,妆容浓厉,就像盛开的带着刺的蔷薇,十指纤纤,拨弄眼前的琴弦,时而眼光瞟向软榻上的男子。
“蔷薇,最近愈发的不用心了,一首这么简单的古曲便错了两个音。”蓝衣男子缓缓开口,眼神还关注在手指尖摇晃的杯盏上。蓝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被放出来的楚相,楚辞。
蔷薇伏案跪下,声音清泠,不似先前在云锦面前那般圆滑:“主上,自从这次从牢狱中出来,主上一直神情恍惚,蔷薇担心主上……”
楚辞皱眉,转眼看着眼前的蔷薇,微微偏头,勾着好看的嘴角:“听说,她是为了救我才被打进冷宫的。”突然觉得好笑,便真的笑出来,转眼继续盯着手指间的杯盏:“真是天真的紧了些。”
蔷薇皱眉,声音清冷道:“主上英明,主上无所不能,何事也不能难倒主上,她一个小姑娘却妄自尊大,企图保护主上,真是自不量力!”蔷薇只是咬紧牙关,声音中透着厌恶和清冷。
“保护?”楚辞看着指尖的杯盏,琼液在杯子里摇摇荡荡,但是他总是能在最合适的时机收手,让杯子中的琼液不至于滴下来。
对呀,他是无所不能的,生命活了二十三年,每一寸土地,金钱,荣耀,都是自己赤手打拼出来,连自己都忘记曾经那些难熬的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没有什么可以难倒自己,想来也从来没有人会胆敢觉得自己够资格可以保护他吧。她竟是想要保护他么?真是有趣极了。
楚辞笑了笑,仰首喝下杯中的早已冷却的残酒,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像是说给蔷薇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她确是有趣的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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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棋宫中,所有人都在忙着洗衣服,那场面……真是……很壮观。
通过这件事,云锦又学会一件事情,就是一定要和领导搞好关系,就算不是搞好关系,也不要把关系弄僵,因为至少这样领导还是会平均分配活的。
对于终于有饭吃这一事情,云锦很是感动,捧到饭碗那一刻,嘴唇抿的紧紧的,那是极力控制要哭出来的模样,着实云锦这丫头真的不爱哭,或许是不喜欢在人前哭。
阿静坐到云锦身边,想将碗里的菜捻到云锦的碗里,云锦皱眉冷声道:“捻回去!”
阿静只好悻悻的收回筷子。
隐娘却破天荒的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饭,平日里,通常都是将饭菜都送到她房里,她也不喜欢出门,现在不仅出来管制她们,还和她们一块吃饭。容嬷嬷以为都是云锦那个臭丫头搞得,于是对于云锦的积怨更深,但是现在隐娘护着她,她也不敢发作,每当她用恶狠狠的眼光看云锦的时候,云锦总是高高的抬起下巴,朝着她,哼哼几声!
隐娘一般这个时候就会出声:“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云锦瘪嘴低头继续扒饭,却听见隐娘冷冷的声音:“懂得利用狐假虎威,便是有了狐狸的狡黠和聪慧。”
云锦高兴的抬头,甚是受用的看着隐娘,隐娘却不看她,淡淡道:“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云锦又不懂了。
隐娘也不生气,只是冷冷道:“比如你刚刚,养不活自己,还要靠丫鬟施舍,你以为这是一个主子的样子么?”
云锦石化,她又开始教育了……
“作为主子,你不仅要有能力护周全自己,还要护周全身边的人,这样身边的人才会在关键时刻,拼了命护周全你。”隐娘依旧声音冷冷的,只是语气稍微有那么一丝柔软。
云锦刚想探究,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就看见隐娘转过来的冷淡眼神,云锦慌忙正襟危坐,装着一副很受教的模样。
只听见隐娘淡淡的看着她半响,就在云锦以为她已经没话说,自己准备吃饭的时候,冷冷的声音响起来,云锦一口饭咽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深深卡在那,阿静赶忙帮她拍背顺气,隐娘皱眉冷声道:“你要学的东西实在……太多。”
云锦瘪嘴望着眼前冷声冷语的妇人,实在觉得就算有饭吃又怎么样,这样非得弄出个消化不良什么的,还不如不吃。
晚上,云锦趴在床上,阿静帮她捏捏胳膊,云锦悠悠问阿静:“你觉不觉的这个隐娘很奇怪?”
“恩。”阿静淡淡的嗯一声。
云锦腾地坐起来,看着她兴奋的道:“你也觉得她很奇怪是不是?我也觉得了,你先说说她哪里奇怪?”
阿静看了云锦眼睛半响,轻声道:“她的眼睛和小姐长得很相像。”
云锦当场楞那:“啊?”反应半天道:“我说的是行为。”
阿静想了想,轻声道:“行为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云锦仰天翻一个白眼,重新躺回去。
阿静继续无声无息的帮她捏胳膊。
云锦无所谓撇撇嘴,很像么?仔细想想,确实有那么一丝像。云锦思索良久,只是觉得这个眼型很好看,有个把美人长得相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想完觉得甚是合理,同时更证明自己着实也是个美人罢了,想完,云锦觉得特别受用,便很满足的睡去。
阿静还在帮她捏着胳膊。(作者旁白,阿静很苦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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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翊宫,皇后颜色欢喜的看着坐下正喝茶的顾长青:“哥哥,此番回来的倒真是及时,不然,莫说顾家的万事荣耀,就是妹妹这颗脑袋怕是也保不住了。”
顾长青皱眉放下茶盏,看着皇后顾氏道:“不是你飞书于我,说京中突变,让我速回么?”
皇后顿时愣怔:“没有啊?我怎么会料想到这件事情的发生呢?更遑论说提前预知结果。邀哥哥回来相助?”
顾长青低眉深思:“那此事说来倒是真奇怪的很!”
皇后也皱眉看着顾长青:“哥哥以为如何?”
“看来有人在背后做了手脚,而且做手脚不止一个人!”顾长青微微眯眼,望着皇后顾氏缓缓道。
作者有话要说:橙子生日,下班赶紧回来补更……亲们,都祝我生日快乐吧!啊哈哈哈哈
☆、第十九章
凉棋宫中,云锦小心的站在隐娘的门外,胆战心惊的敲了两声门,着实没有阿静在身边,干什么都不那么的得心应手,早知道就该叫醒阿静,跟着一块来的,万一隐娘对她不轨怎么办?但是想半天,觉得隐娘对她再不轨,也不能不轨到什么地步,又稍稍好点。
不是云锦没事,自己来找死玩的,着实是因为晚饭的时候,隐娘冷森森的在她背上连敲三下,然后径直关了房门回去了,着实隐娘那三下下手重了些,云锦又被饭卡住了。
经过云锦的冥思苦想,以及多年看画图本子的经验,云锦觉得这三下着实是另有深意,究竟这深意有多深,还得需云锦好好琢磨。从前云锦看了一个画图本子,是关于一个猴子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故事,最后那个猴子从土包子山大王变成天地一主,可见一个猴子都有如此抱负和高瞻远瞩,每思及此,云锦就觉得自己怎么还不如一个猴子?
那时候,猴子的师傅便是在猴子的背后敲三下,然后猴子三更去了师傅那,结果第二天就学了一身好本事,结果就连天上那些老一辈的人才都干不过它!
思及此,云锦抬头看看皓月当空,稍微忐忑的心更加忐忑了!隐娘会的本事就是那些毒虫毒草什么的,这些都是传说中的云锦的软肋。
淡淡的嗓音传来:“进来。”
云锦搓搓手心的汗渍,轻轻推开房门,眼前的景象让云锦膛目结舌。
没有预想的满地爬的都是毒蛇、蜈蚣和蝎子,而是隐娘端详的坐在桌旁,就着明亮的烛火在抚摸一副画,对,你没有看错,不是毒蛇,不是毒草经,而是一幅画,云锦觉得心里一阵发寒,那些画图本子上不是常说吗,越是平静,越是看似温馨,越是暗藏杀机,结果事实证明,云锦真是想太多了!
云锦小心的走到隐娘跟前,此刻隐娘已经拿下平日遮面的面纱,云锦乍一看,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倒吸一口冷气。
隐娘也不在意,只是淡淡笑出声:“你也觉得我这张脸很可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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