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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婆子听了这番话,了然的点点头,李嬷嬷这话是告诉她夫人要整人了呢,这些姨娘争风吃醋的就算了,还想着来花房和老爷玩浪漫,真当养花就是赏花那样好玩的吗?她心中唾弃,却对着水姨娘行礼道:“原是水姨娘要来打理兰花,真是好雅兴,你随我过来。”
水姨娘看着半透明的花房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两眼的光彩,里面一排排的花儿拜放的整整齐齐,远远看起,如同一颗闪烁的钻石一般,带着让人迷乱的色泽,她心里带着兴奋,若是能和老爷在此处相逢,必定能加深老爷的印象,把她当成是兰花仙子,她可一定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才是,至于那件事,等她今天勾引了老爷红浪翻被了之后,再去办也不迟。
李嬷嬷看着她兴奋的背影,唾弃道:“你就先开心了这一会吧,等会就有的你哭了。”
一进了花房,水姨娘看着满目的花卉,一时有些眼花缭乱,揉着手中的帕子,不耐道:“哪个是老爷平日最喜欢看的兰花,快带我去看看。”
管事婆子一笑,带着她就往里面走,直到一处隔开的小屋子里,架子上摆满了兰花,里面有一个花匠正在给兰花浇水,管事婆子喊了那花匠出来,将她手中的水壶接过来,递给水姨娘道:“这里面的五十株兰花便是老爷今次带回来的,还麻烦姨娘好好照顾了。”
看着那花壶上面的脏印子,水姨娘皱紧眉头,哪里肯去接,对着身后的凡儿道:“你去浇。”凡儿走上来,看着脏兮兮的水壶,面色也不好,磨磨蹭蹭的去拿。
管事婆子脸色一下就变了,瞪着眼道:“姨娘这是什么意思,夫人不是说是你要打理老爷的兰花吗?难道你是故意做个样子,其实想要丫鬟来做的?”
“我做和我的丫鬟做有什么区别!”水姨娘反驳道。
“当然有区别,若是姨娘你做的,老爷看到了是你的心意,若是你的丫鬟,那谁都知道你来花房摆样子的了。”这个管事婆子说话相当的锐利,一下就说出水姨娘的心思,她就是要来巧遇老爷,哪里真的愿意做事,可是看管事婆子的样子,若是她不做,等下遇见老爷管事婆子还会说出是凡儿做的,那她不是功亏一篑。
于是她忍着浑身的自在,开始去浇花了,管事婆子一直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浇完花,然后又告诉她兰花生了虫,必须要配药打虫,水姨娘本来不肯,想着已经浇水了,现在不做开始不是白辛苦了,于是咬着牙又继续和管事婆子一起配打虫的药水,为了花的药水喷的均匀,管事婆子又让水姨娘将花盆搬来搬去换了好几个地方……
每当她想放弃的时候,管事婆子就会提醒她前面那些等于白做了,又让她不得不咬着牙做下去,水姨娘虽说是姨娘,在家里也是个娇生惯养的,来了沈府更甚,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天忙活下来,搬上搬下的,都摔了两跤,不可谓不苦啊。
这一忙水姨娘便忙到了申时(下午三点到五点之间)才全身酸痛的回到了瑶心阁。
一进院子,她便赶紧让平儿去抬水过来,然后赶紧进去洗了一个澡,再到床上去眯了一会,看今早沈茂的眼神,晚上一定会到她这里来的。
其间平儿几次想要开口跟水姨娘说话,可见她那么累,又不是想听人说话的样子,便没有开口。
等水姨娘醒来打扮好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三刻了(夜晚九点到十一点),外面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凡儿连忙跑了进来道:“姨娘,老爷过来了呢。”
一听这话,水姨娘顿时瞪大了眼睛,迅速的拉了拉打扮的足够精致的衣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莲步轻移的走到了门前对着沈茂娇美的行礼道:“妾身见过老爷。”
沈茂早晨的时候便觉得她一身打扮像一朵沾了露水的玫瑰,此时再看她换了一身淡素的裙裳,便有着几分兰花一般的清雅,心头一紧,便连忙走过去扶着她道:“你身子不是刚好吗,不用多礼了。”他扶着水姨娘起来的时候,鼻子却是微微的皱了皱,面上闪过一丝奇怪。
水姨娘娇羞的抬起头,一双美眸里含着水光,乖巧的,带着濡慕般的眼神看着沈茂,手中搅着纯白绣兰花的锦帕,柔声道:“婢妾身子已经好了,老爷不用担心。”这是告诉沈茂,她已经好了,让沈茂的恩泽如同暴风雨来的更强烈一些吧。
她本来就长得美貌,灯光下看美人又更添一种夜色的美,沈茂看着便心都软了,一个大步过去,将她搂在怀中,却闻的鼻子下的那股异味更浓,他努力的吸了吸鼻子,大概是自己闻错了吧,便抱着水姨娘坐到了床前,笑道:“你身子若是不好,怎么伺候老爷我呢?!”
这话就十分亲昵了,也带足了暗示,水姨娘娇羞的往沈茂怀里靠去,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婉转道:“老爷这么久没来,可让水儿想死了,这些天你不知道水儿过的有多么的难,每天就站在门前盼着老爷能来,就算不留宿在水儿这里,就算来看水儿一眼也就够了……”
怀中人儿娇媚的嗓音让沈茂很是舒服,可是鼻子下面的异味越来越浓,他有点受不了的将水姨娘推开,装作去倒茶水的样子,果然,一离开水姨娘身边,那股异味就淡了,这股味道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水姨娘见沈茂望着自己,一个媚眼又抛过去,娇滴滴道:“老爷,也给水儿倒一杯来啊,水儿渴了好久了……”
这话暗示十足,可惜,沈茂并没有就上来抱着她要行事,略有些怪异的绕过她,坐到了黄梨木三角曲足圆桌前,顿了顿才道:“你今日身上的香味很特别,是不是去过花房了?”
水姨娘满眼的兴奋光彩,看来老爷是闻到了她身上的兰花香味了,这两个月为了吸引沈茂来她房中,她花了大价钱让人买了上等的香膏来,再加上今日在兰花房里呆了那么久,老爷肯定已经知道了,现在是在心疼她呢,这么想着,白日里被管事婆子劳役着搬来搬去的苦也浮上了心头,强忍着告状的冲动,微笑道:“是啊,水儿今日去了兰花房,看看老爷的那些兰花。”
沈茂终于知道那气味怎么来的了,他举手握拳放在鼻子下,吸了吸,才开口道:“你今日辛苦了,只是那些兰花打理的事你不懂,往后就莫要去碰了,早点休息吧。”
说完,竟是半点都不等水姨娘说话,急急的往外面走去了,留下一脸惊愕的水姨娘呆呆的坐在床头,还摆着诱人的水蛇姿势,久久回不了神。
在外间伺候的凡儿看沈茂出来了,便奇怪的推门进去,问道:“水姨娘,怎么老爷就走了?”她还准备去厨房里要水,好好在那些个势力的婆子丫鬟面前抖一抖的,看这速度和姨娘的表情,只怕老爷一次都没和姨娘滚被子啊。
水姨娘也不知道为什么,老爷进来的时候表情明明是很欢喜的,怎么进来后就不对了,难道是她说错话了,她平日里都是这么和老爷说话的,老爷就爱她这个调调,这到底是怎么了?
端着水来的平儿看到屋子里空了,便知道怎么回事了,微叹了口气道:“姨娘,你闻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吧。”
气味?什么气味?水姨娘拉着自己的衣袖闻闻,并没有什么异常啊,反而是凡儿反应快,她虽然也在花房里呆了一个下午,可是她后来就一直在屋外头走,被打虫药弄的迟钝的鼻子渐渐恢复了过来,此时再拉着自己的手臂闻了闻,脸上大变道:“姨娘,奴婢身上一股子刺鼻的虫药味!”
水姨娘脸色唰的一下变白,连忙从床上下来,将手臂放在凡儿面前,“你闻闻,我是不是也有?”
水姨娘一靠近,平儿凡儿两人就闻到在浓浓的脂粉味下那股难闻的虫药味,而且虫药味已经够难闻了,可是姨娘身上的脂粉味混在一起,那简直是像粪坑的味道啊。
水姨娘看到她们的脸色就能想象自己身上的味道有多难闻,再想想刚才老爷的样子,明显是喜欢她,可是又受不了什么异味的样子,最后竟然像是逃走!
她脸色一下青一下白,说不出的难堪,对着平儿啪的一巴掌,横眉怒斥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平儿捂着脸,委屈道:“今天下午奴婢就想跟你说,可是你说困,让奴婢闭嘴。”她早就闻到了这股虫药味,这种虫药味没个两天是不会散去味道的。
水姨娘哪里管她是不是早说过,她今日真是被谢氏摆了一道啊,明明早晨的时候老爷的眼神就说明了晚上会到她这里歇息,结果她贪心想做什么兰花仙子,惹得一身臭,恶心走了老爷,她越想越气,听到平儿还在狡辩,对着她又是一巴掌扇下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想着看我的笑话,滚,给我去跪前厅,没有我的话,不准起来。”
她说完,凡儿让平儿赶紧走,这个时候她在水姨娘面前,这不是等于找打吗?等平儿走了后,凡儿才拉着水姨娘往屋内走去,“姨娘,昨晚我们不是计划好的吗?你怎么……”
水姨娘一听,当即合了合嘴唇,满脸委屈加愤怒,转头看着凡儿道:“我一时头脑发热,便想去偶遇老爷……”她说了一半也觉得今日自己确实是中了谢氏的圈套,谢氏让她去打理兰花,她以为是个好的,谁知道弄的一身臭,只怕最近老爷都不会来了……
翌日,谢氏院里。
“哎哟,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都要笑疼了。”云卿听着小丫鬟在面前绘声绘色的形容,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倒在谢氏的怀里,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谢氏也是抿唇一笑,这个结果她当然知道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让水姨娘去花房了。
“娘,你真是太厉害了,让水姨娘去弄什么虫药,那个东西混杂了蒜啊,姜啊,药味的,得多难闻啊。”云卿看着谢氏,她重生后一直觉得谢氏太过不争,认为娘有时候软了点,其实娘还是很聪慧的,就是心肠太好了而已,这不,一出招起码让爹回想起水姨娘的时候,都忘不了这深刻的‘香味’啊。
谢氏一面替云卿摸着肚子,一面道:“是福是祸还说不定呢。”虽然整了水姨娘,可是她也不能一辈子不让老爷去姨娘房里,这只是杀鸡给猴看而已,免得这些妾室不知轻重。
云卿慢慢的止了笑意,也是,水姨娘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能不扳回来,她隐隐约约有着不好的预感,不过,水姨娘会玩什么样的手段,她差不多可以猜到了,而她刚好有一件事情需要水姨娘去开这个口,否则的话凭她自己的力量还是有难度的。
“好了,今儿个也要去老夫人请安了,我们走吧。”谢氏整理了衣服,带着云卿一起往荣松堂去。
一进荣松堂,云卿就看到里面坐了其他人。
韦凝紫没有任何意外的坐在里面,对于她来说,必须要寻得沈家的庇护,韦凝紫想的东西比谢姨妈要深得多,她不会故意去得罪一个人,一般都是暗里下绊子,就算和云卿交锋这么多次,她也没有真正和云卿面对面的黑过脸。
除了她以外,还有水姨娘,秋姨娘,白姨娘也站在里头,水姨娘一看到谢氏两只眼睛就恨不得化成匕首,将谢氏扎个透。
可惜谢氏目光都不往她那瞟,直接目不斜视,大方的和云卿一起走过去,对着老夫人裣衽行礼道:“孙女(儿媳)见过祖母(母亲),祖母(母亲)安。”
“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