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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比赛只剩下最后一轮,目前全场的局势分别是:北燕国七胜,东秦国六胜,西陵国四胜,南诏国二胜。
北燕国领先东秦一胜,但此刻的局势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不为别的,只因为最后一轮的对决,正好是东秦国的二公子和南诏国沉香。
这一局此刻显得尤为重要,若是东秦二公子胜,那局势便成了北燕国和东秦国打成了平手,便会由各自的一方派出一人,最后对决,一决胜负。
但若是二公子在这一局中,败给了南诏国沉香,那么,这最后拔得头筹的便是北燕国。
可想而知,这一局,不仅仅是东秦国和南诏国的对峙。
台下,一袭月白锦衣的安宁起身,正要上台,便听得崇正帝低声叫住她,安宁微怔,拱了拱手,“皇上有何吩咐?”
崇正帝满脸严肃,起身走到她的身旁,拍着她的肩,“二公子,若是你这一局胜出了,朕一定好好谢你,把明月公主许配给你为妻如何?这样你便是东秦国的驸马,朕的半个儿子!”
崇正帝满眼真诚,但安宁却是瞬间僵住,嘴角忍不住抽搐,将明月公主许配给她为妻?这……
“皇上,草民会竭尽全力,至于明月公主,就算了吧!”安宁忙回绝,且不说明月公主那眼高于项的娇蛮性子,她敬谢不敏,单是自己这身份,自己本就是一个女子,哪能娶明月公主为妻?
安宁想也不想的就拒绝,这让崇正帝皱了皱眉,脸色沉了下去,“怎么?莫不是朕的明月公主配不上你?”
他为了激励这二公子全力以赴,才抛出这么一个好处,东秦国的驸马,谁不争着抢着想当啊,可这个二公子竟然……
一旁的云锦,面具下浓墨的眉峰紧紧的拧成一条线,而苍翟却是出乎意料的强忍着笑,摩挲着手中的茶杯,看着安宁脸上的为难,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这……是草民配不上明月公主,明月公主金枝玉叶,当嫁给王公贵族,草民不敢妄想。”安宁微怔,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从容应对,崇正帝的意图,她是明白的,他用明月公主来拉拢自己,无疑是告诉他,无论如何都要赢得这一局,便是和北燕国打成平手,也可以夺得一个另外对决的机会,可是她真的是没有办法娶明月公主啊!
听安宁这么一说,崇正帝的脸色才有所缓和,但想到这一局胜败的重要性,眉心却依旧无法舒展开来,“二公子……”
“舅舅,既然二公子说了会竭尽全力,便会说到做到,舅舅且放心便是,二公子该上场了。”苍翟收敛了笑容,开口说道,若是他再不蘀安宁解围,以舅舅的对这一局胜败的在乎,怕硬是会将明月公主塞给安宁才会罢休。
崇正帝思索片刻,见南诏国的沉香已经站在台上等着了,最终还是朝安宁摆了摆手,示意安宁上场,他现在也只有祈祷,这个二公子前往不要让他失望啊!
安宁感激的看了苍翟一眼,随即走向台上的沉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台上的二人身上。
宫人主持抽签,安宁和沉香各自抽了一支,安宁看到自己签上的字,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弧度。
“东秦国二公子抽到决定权。”宫人宣布道,这一局,无论是哪一个环节,都显得极为重要,谁抢占了先机,谁便离胜利更进一步。
安宁抽中的决定权,这在让崇正帝松了一小口气的同时,却也让某些人神色更是严肃了起来,北燕大皇子自从安宁上场之时,他那锐利的视线就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
说实话,先前,在东秦国的那十个人当中,除了苍翟,他谁都没有放在眼里,而眼前的这个二公子,看年岁,不过十五六岁左右,又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反观南诏国的沉香,虽然是一个女子,但那眼神中的锐利,便可以看出这个女子不似养在深闺中的小姐,只要是武斗,反而是沉香更有可能得胜。
可是,此刻却是二公子抽中了决定权,若是他选择文斗,那么结果就不好说了。
苍翟的手下意识的紧了紧,这一局只有东秦国输了,他北燕国便是当仁不让的胜利者,所以,这一局,那个二公子必须得输,眼中划过一丝狠毒,二公子若是选文斗,那么他得想方设法破坏才行。
“二公子,请做选择。”宫人催促道。
安宁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子,想到她便是买凶杀她的背后之人,眼底划过一丝冷意,但嘴角的笑依旧没有消失,“武斗!”
安宁吐出两个字,众人哗然,神色各异。
他们对这个二公子的判断,和苍翼对他的判断相差无几,若是选文斗,还可能有胜的机会,这么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公子,却选了武斗,而他面前这个叫做沉香的女子,明显就是有几分武功底子的,这个二公子莫不是自寻死路?
对面的沉香显然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安宁吐出“武斗”二字,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那冷然的眼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她从小便被训练,别说是单纯的武斗,就连是杀人,她也毫不手软,想到自己那个还没完成的任务,沉香眸子一紧,因为那次围猎场围杀的任务失败,父皇命令太子楚一月没有给她解药,除了她自己,没有谁会知道那一天一夜她是怎么撑过来的,没有解药,她便只能疼足了一天一夜,甚至比置身地狱还要受折磨。
谁能想到,她的父皇为了更好的控制她,竟然亲自在她的身上下药,每月都需要解药压制,逼迫着她不断的为南诏国做事,那个安平侯府的二小姐,牵扯到舞阳公主的死,太子楚没办法出面,那便由她这个“丫鬟”出面请了杀手盟的人,可怎奈那安宁倒真是命大,面对那么多人,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沉香知道,自己今天若是完成了不了胜利的任务,那么,等待她的便是如上一次一样的痛苦,所幸,这个二公子撞到她的面前来了,这一场,她沉香是赢定了。
“哎……”崇正帝大大的叹息了声,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
就连云锦面的握紧了拳头,他知道,宁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论文斗,那么宁儿必胜无疑,但若是武斗,宁儿恐怕……毕竟,她不会武功不是吗?
苍翟的注意力却不在安宁的选择上,而是在北燕大皇子以及南诏国那边,这一局至关重要,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得不防着,南诏国的国主和北燕大皇子可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君子,即便是安宁选了武斗,让两方放松了警惕,他也依旧不能松懈。
“那便开始吧!”北燕大皇子朗声开口,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得意,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着这个二公子输在沉香的手上,那么他北燕国就是这次的胜利者了。
安宁和沉香各自站在一边,相距数米,各自看着对方,沉香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所有人都是一惊,除了方才上官敏用了鞭子,其他的人都是赤手空拳,崇正帝猛地起身,正要抗议,便听得北燕大皇子先一步开口,“规则中没有说不可以使用匕首。”
崇正帝话还没出口,便被堵了回来,却只能在众人的目光下坐了回去。
苍翼看崇正帝那难看至极的脸色,嘴角的笑意更浓,论武斗,胜利的天平就已经朝着沉香倾斜了,现在她的手中又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泛着寒光,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宝贝,看来,这个沉香怕不仅仅想要引得胜利而已啊!
沉香正如苍翼所想的那样,要的不仅仅是胜利,还打算要了对手的命,上次因为安平侯府二小姐的事情,她受尽折磨,既然眼前这个二公子是东秦国的人,她当然要讨回一些利息,不然,难消她心头的怨气与不甘,她定要在她认输之前要了她的命。
她的杀意,落进安宁的眼里,心中却是不以为意,这个沉香,想置她于死地吗?安宁平静的看着对方,却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而云锦早已经站了起来,似乎是随时准备在安宁危险的时候将她救下来。
南诏国国主以及太子楚,眼底都是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光芒,虽然这一局的输赢,对他们的关系不大,但想到前段时间两国的战争中,他们惨败在东秦国的手中,死了一个舞阳公主,还不得不将太子楚送到东秦国来为质子,他们就压不下心中这口气,正好,若是沉香在台上不违反规则的前提下杀了这个东秦国的二公子,那么也可以消消他们的心头之气。
二人都是乐见其成的,况且,此刻他们无疑是多了北燕国这个联盟,他们宁愿北燕国得到最后的胜利,也不愿让这便宜被东秦国捡了去。
沉香握着匕首,没有给安宁丝毫喘息的机会,身形敏捷的一闪,如猫一样,快速的扑向安宁,此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沉香的气势,尤其是那股狠戾的杀意,他们似乎想象得到,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二公子,会如何被这一把锋利的匕首刺中,撕裂。
南诏国主,太子楚以及北燕大皇子苍翼都笑着,笑得自信满满,只是,猛然,那原本朝着对手扑上去的身影却是一窒,停在了半路,几人脸色一变,目光看向那个二公子,却只见他温和的笑着,让人如沐春风。
沉香也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她甚至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自己的身体便动弹不得了,好似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当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定身咒,但她却想不通,自己和这个二公子还有数步之遥,对方根本连碰都没有碰到自己,可……此刻这是什么状况?
不止是沉香本人吃惊疑惑,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这二人,不明白此刻的状况。
“沉香,动手!”南诏国主厉声催促,方才脸上的笑容早已经消失殆尽,也不顾的许多,声音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楚明白。
沉香心中微怔,动手?她也想动手,可是,她的身体好似在那一瞬间麻痹了一般,不受控制,她又怎能动手?
这个二公子,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竟神不知鬼不觉,就连身为当事人的自己,都没有看到她是怎么出手的。
事实上,在众人眼里,安宁动也没动一下,更加不要说是出手了,形势骤变,让东秦国这边也吃惊不小,就连云锦也懵了,宁儿她……方才他错过了什么吗?海飒,苏琴,南宫天裔,以及韶华郡主等人都和云锦有一样的想法,方才他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唯独苍翟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便是这样,他浑身的警惕也没有消失。
安宁依旧无害的笑着,看着面前的沉香,朝着她走近,在众人的视线中,将她手中的匕首舀到了自己的手上,有意无意的划过沉香的袖口,几乎是轻轻的一个触碰,那袖子便断成两截,飘然落地。
“果真是一把好匕首。”安宁挑眉,悠闲的把玩着,若是这把匕首划过的不是衣服,而是人的身体,那么结果可想而知。
沉香怒瞪着安宁,此刻的她,浑身麻痹,连舌头都动不了,整个人好似冻僵了一般,这个二公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但安宁又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她之所以会选择武斗,不是自己找输,她没有完全的把握,又怎会轻易做决定?别忘了,若是东秦国输了,那么她这次来的目的就达不到了。
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