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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看了看苍翟,崇正帝眸光微敛,呵呵的笑道,“朕想了想,朕若派人帮二公子,那传出去,怕还让人以为那金矿是咱们皇室的,实在是不妥,是朕方才考虑不周了,不过……不如这样,翟儿,在虞山开采方面,你替朕帮二公子如何?”
苍翟微怔,精明如他,一眼就知道崇正帝的用意,安宁亦是如此,二人的相视一眼,目光接触,又很快避开,安宁敛眉,好一个崇正帝,这都还没有放弃啊!让苍翟帮忙吗?
不过,她倒是想知道,苍翟是向着他的皇帝舅舅呢?还是会考虑她的利益。
苍翟皱眉,“舅舅,侄儿这些时日事务繁忙,怕是抽不开身,让舅舅失望了。”
“你……”崇正帝心中一惊,事务繁忙?抽不开身?他这个宸王一没有在朝为官,二不用为生计奔波,纵然是有他自己的事情,他只管忙去,方才他们来之前就已经说好,让他看自己的眼色行事,他虽说着让苍翟帮忙,但实则是以他的名义罢了,至于派出的人,当然是他崇正帝的人,可苍翟竟然一点儿都不配合。
“皇上,宸王殿下既然没空,那这事情还是算了吧!皇上的好意,草民心领了便是,日后等金矿开采,第一批黄金,自当是酬谢皇上今日的对草民的关切。”安宁忙开口道,苍翟向着自己,她又怎能看着苍翟受皇上的责怪?若有似无的看了苍翟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二公子突然抛出这么一句话,崇正帝显然是始料未及的,第一批黄金?二公子是说要将第一批黄金送给他?方才郁闷的心情顿时好转了些许。
“如此也罢,如此也罢!”崇正帝叹道,想来今日要说服二公子,怕是无望了,可怎么着也得了第一批黄金,这也算是安慰了吧!
安宁嘴角微扬,那虞山金矿远比崇正帝想象中的还要丰厚,第一批黄金,对虞山金矿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宴席继续,到了结束之时,崇正帝更是开口留他们二人在皇宫住宿一晚,安宁倒也没有拒绝,苍翟也是顺理成章的住了下来,皇上将安宁和海飒二人安排在玲珑宫,苍翟则是住在玲珑宫旁边的忆阳轩中。
忆阳轩原本是昭阳长公主的昭阳殿,后来,昭阳长公主远嫁北燕,先帝思念女儿,便将这昭阳殿改成了忆阳轩,每当想念女儿之时,先帝便会独自一人来这忆阳轩中小坐,崇正帝即位以后,也是将这忆阳轩保护得很好,昭阳长公主是他最亲的姐姐,他们姐弟关系素来都很好,昭阳长公主死讯传来之后,崇正帝更是屏退众人,自己一个人关在忆阳轩中,罢朝三日,三日不理任何事情,以悼念亡姐。
苍翟来了东秦国,崇正帝疼爱有加,虽然另外赐有宅邸,但这忆阳轩依然为苍翟保留着,苍翟每次在宫中,便到这忆阳轩中夜宿。
时辰尚早,苍翟带着安宁在御花园内闲逛,当然,海飒自然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安宁,尤其是方才在苍翟挡在他面前,阻止他靠近二公子之后,他心中对苍翟更是防备了起来。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苍翟似乎对二公子颇为特别。
三人走在一起,苍翟和海飒各自在安宁的两旁,三人皆是俊美的公子,走在这御花园中,倒是引来了不少宫女的目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这一下就出现三个俊美无俦,且风格各异的男人,还真是比这御花园的美景还要养眼许多。
“哼,天裔表哥,你瞧,那两个就是喜欢男人的男人呢,真是怪胎,不知廉耻。”
熟悉的声音传来,三人皆是皱了皱眉,循着那声音看过去,那不是明月公主又是谁?而明月公主的身旁,正是威远大将军南宫天裔。
此时的明月公主,满眼的嫉恨,似乎是不怀好意,安宁敛眉,心道:还真是冤家路窄,这明月公主该不会还揪着方才的事情不放吧?安宁越是想,越是觉得可能性极大,明月公主是谁?除了她所忌惮的那几人,便是唯我独尊的典型,谁若是惹得她不快,就等于是吃不了兜着走,想到明月公主前世的那些手段,安宁的眉头皱得更紧。
“明月,休得无礼!”南宫天裔皱眉道。
“无礼什么无礼?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明月公主冷哼出声,反而因为南宫天裔的话而更加不悦。
南宫天裔摇了摇头,这个表妹,真的是被宠坏了的,且不说那海飒公子颇受皇上礼遇,那二公子又是海飒公子的主子,怎能容许明月这般无礼?
南宫天裔看了那二公子一眼,立即上前,拱手道,“二公子莫要见怪,明月公主不懂事,还请二公子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天裔表哥!”明月公主显然不满南宫天裔的道歉。
“放肆,还不快些去你母后那里,她还等着你呢!”南宫天裔脸色更是沉了下去,加重了呵斥的语气,若是再留明月公主在此,说不定还会惹出什么事端。
要说苍翟让明月公主畏惧,那么,南宫天裔则让明月公主服从,皇后娘娘素来疼爱南宫天裔,因此南宫天裔和明月公主也是走得极近的,南宫天裔的话,明月公主还是听得进去,况且,南宫天裔素来鲜少对她发怒,这一呵斥,自然是让明月公主吓了一跳,虽然极不甘愿,但还是转身离开。
心中却是恶毒的盘算着,哼,她定要让那二公子好看!
“几位,恕天裔无法相陪,天裔告辞。”南宫天裔想到皇后娘娘宣他进宫还有事情,便也不再多留。
安宁看着南宫天裔的背影,一阵恍惚,好些日子没见,今日见到,竟也没来得及和他说一句话,心中总是有一种失落的感觉弥漫着,前世,安茹嫣使尽手段,嫁给了南宫天裔,而这一世,安茹嫣不可能再成为将军夫人,那谁才是南宫天裔的真命天女?
她竟不愿看他孤身一人的背影,那背影让她有些心疼。
低低的叹了口气,安宁敛下眉眼,神色不似方才轻松,苍翟看在眼里,柔声开口,“走吧!”
这轻轻的语气却是打断了安宁的神思,回过神来,安宁绽放出一抹笑容,随即点了点头,朝着玲珑宫走去……
夜色渐沉,时辰却也不太晚,安宁自晚膳过后,就没有再见到海飒,找来宫女一打听,却听闻一个让她哭笑不得的消息,那海飒竟去了尚衣局。
安宁一听便猜得到海飒之所以去尚衣局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想到自己答应过他的话,安宁嘴角微抽,叹息一口气,不住的摇头,这个海飒,还真是抓着她不放,不依不饶么?
安宁知道,只要海飒从尚衣局拿了衣服回来,她肯定是逃不掉的,心中暗自盘算着,能躲一会儿是一会儿啊!
如此想着,安宁便屏退了宫女,悄悄的出了玲珑宫,不知不觉来到一处宫殿外,上面的三个大字,让安宁微怔。
“忆阳轩”!这该是苍翟住的地方吧!
脑中浮现出苍翟的身影,安宁毫不犹豫的朝前走去……
忆阳轩中,因为皇上曾下令,平日里除了打扫的宫人,其他闲杂人等一律不能进忆阳轩,所以,忆阳轩中显得尤为冷清,虽然冷清,但今晚的忆阳轩,却是灯火通明。
苍翟沐浴完了,并没有睡去,而是换好了衣裳,走出了房间,手中拿着一坛酒,这是他方才从忆阳轩中的梅树下挖出来的,这坛酒,是当年他和皇帝舅舅一起埋下,今日他取出来,只为了一人,那便是安宁。
认识安宁越久,她给自己的惊喜便越多,他依然记得舅舅将自己叫来皇宫之后,告诉他的事情,原来让舅舅那般想得到的虞山金矿,背后的主人竟然是安宁。
想到今日舅舅流露出来的失望,苍翟低低的叹了口气,他又怎能帮着舅舅去算计宁儿呢?所以在舅舅让自己出面的时候,他果决的推脱掉了。
想起安宁的一颦一笑,苍翟的嘴角自然而然的浮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更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而此时的安宁早已经进了忆阳轩,在假山后躲着,盘算着突然出现吓他一吓,见苍翟要往外走,正要开口唤住他,但另外一个声音却先她一步……
“宸王殿下……”
女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苍翟不太熟悉的,苍翟在停住脚步的同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忆阳轩闲杂人等不能进来,你不知道吗?”
“本宫……我……我不是宫女。”那声音带着几分凄然,女子从阴影中走出来,月光照耀下,终于可以看清那一张脸,如果宫中其他人看到此人,定会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礼,叫她一声:婉贵妃娘娘。
安宁看到了那个唤住苍翟的人,心中一惊,竟然是她?这么晚了,她来找苍翟意欲为何?想到她在四国祭上的发现,安宁不由得皱了皱眉,不知为何,心中竟警惕了起来。
苍翟回身看了她一眼,目光触及到那张脸,浓墨的眉峰不悦的紧皱,“贵妃娘娘,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为什么我不该来?你不愿看到我?”婉贵妃朝着苍翟一步一步的走近,目光一瞬不转的停留在苍翟的身上,那眼神带着无尽的恋慕,便是在皇上面前,她不曾如此,今日她听闻苍翟在宫中留宿,又打听到皇上去了皇后娘娘的宫中,才偷偷的从她的贵妃宫到了这里,目的就是想和苍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苍翟的眼中划过一抹阴沉,“贵妃娘娘糊涂了不成?我愿不愿与你有何关系?”
强硬的态度,没有丝毫松懈,假山后的安宁不自觉的咬着唇,婉贵妃看苍翟的眼神,让她极为不悦,好似自己都东西被别人惦记着一般,那滋味儿甚是难受。
“没有关系吗?”婉贵妃突然轻笑出声,“为何自我进宫之后,你就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知道,你恨我当时的选择,可我也没有办法,爹爹要我进宫为妃,我不得不从,你可知道,我只愿与你……”
“够了!”苍翟猛地厉声打断婉贵妃的话,深邃的眸子似乎和这夜色融为一体,看了婉贵妃许久,苍翟才淡淡的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波澜,“贵妃娘娘,你怕是误会了,你进宫为妃,与我何干?我又为何恨你?”
“为何?你以前对我那般好,可……”
“贵妃娘娘,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以前我的眼中从来没有任何女人,所以,你心中所想,只是你自己的错觉罢了。”苍翟冷声开口,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温度。他早已记不得曾和这婉贵妃有过交集。
婉贵妃身体微怔,误会?错觉?他眼中没有过任何女人?可她进宫的前一年,二人相识之后,他对自己明明那般好,真的是她误会了他的心思吗?还是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暗恋?
“现在呢?现在依旧没有人入得了你的眼吗?”婉贵妃微眯着眼,此时的她,和方才比起来,竟有了些微的变化。
“现在?”苍翟似想到什么,方才冰冷的脸上,此刻浮出一抹温柔的笑,那笑容看在婉贵妃的眼里,却是天大的刺激,婉贵妃好歹也是在宫中生活了四年的人,这眼神,这表情代表着什么,她又怎么看不出来?那柔情,那温暖,分明就是想着心爱女子的模样。
“是谁?安平侯府二小姐吗?”婉贵妃袖口下的手紧握成拳,她虽然在宫中,但也听说过那日宸王生辰宴上发生的事情,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