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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那日两人的见面,她离开时的冰冷,那时他心中就已经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啊,原来那时他就感觉到她要彻底的从他的生命中离开了!
可是,他舍不得啊!她是他唯一想要娶的女子,可是,如今他却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
安宁眸子一紧,“你若爱她,就站起来,到裕亲王府把一切都说清楚。”
聪慧如安宁,隐隐猜出二人之间定是有什么误会,若真是误会,说开了,一切便好解决了。
云锦目光微闪,强撑着虚晃的身体,站起了身子,宁儿说的对,他要去一趟裕亲王府,告诉她,他错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这么嫁了!
只是,刚走出一步,身体便一个踉跄,安宁眉心皱得更紧,“要去,也得先换一身衣裳,等酒醒了再去。”
若是就这样去见韶华郡主,裕亲王府怕是连门都不会让他们进!
等到二人到了裕亲王府之时,接待他们的却只有裕亲王,裕亲王看到这二人,他并不陌生,如今二公子可是整个东秦国的红人,谁不得在他的手上讨饭吃啊!
“二公子,银面公子,二位光临寒舍,可是有事?”裕亲王府态度颇为友好,这二人便是他这个裕亲王,现在也是得罪不得的,就连皇上对二公子也是以礼相待,更何况是他呢?
云锦脑中只想着快些见到韶华郡主,此刻的他,依旧因为韶华郡主要嫁人的消息纠结着,安宁自然是感受得到他心中的不平静,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代为开口,“裕亲王,今日登门拜访,实属有事求见韶华郡主一面,还望裕亲王成全。”
提到韶华郡主,裕亲王脸色微沉,眼底有一抹异样一闪而过,但很快便敛去,朗声开口,“实不相瞒,三日之后便是小女大婚的日子,按照咱们东秦的规矩,这新嫁娘大婚前不宜见客,还望二位见谅。”
裕亲王的话刚落,云锦便赫然起身,裕亲王皱眉,也跟着起身,二人视线相对,气氛顿时变得诡异之极,安宁见此情况,关心则乱,她自然是知晓云锦想见韶华郡主的焦急,但是,裕亲王好歹也是亲王,不仅如此,他还是韶华郡主的爹,若是因为云锦的一时冲动,而得罪了这个裕亲王,那么最后吃亏的,只会是云锦自己。
扯出一抹笑容,安宁上前插入二人之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
“宁儿……”云锦眉心皱得更紧,他们专程来见韶华,可则怎能如此离开?
安宁给他使了个眼色,忙拉着他的手臂,匆匆的出了裕亲王府,而就在二人走后,裕亲王脸色也是沉了下去,想到什么眉宇之间满是担忧,丝毫也没有耽搁,大步朝着后院儿走去。
裕亲王很快便到了韶华郡主的院子,推开房门,看到榻上躺着的女子,心中的担忧更浓。
“父王……”床上的女子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裕亲王忙大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看着她脸上的苍白,眉心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韶儿,你身子怎么样了?怎么就突然大病了呢?这可如何是好?三日之后就是大婚的日子,这……”裕亲王满面愁容,在那日韶华回来,同意了太子楚提亲的第二天,韶华就病了过去,这几日,一日比一日严重,就连大夫也束手无策,连病因都查不出来,看着自己的女儿短短几日便如此憔悴,裕亲王又怎能不担心?
“父王,女儿没事,就是感染了风寒,很快就会好的,大婚……三日之后,还真快。”韶华郡主敛下眉眼,低声呢喃道,脑海中浮现出那一抹声音,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是啊,是很快,太子楚那边都已经准备好了,先前亲自来过府上一趟,那太子楚虽然是南诏国派过来的质子,但若是回到南诏,也是应该会继承大统的,韶儿嫁给他,倒也不会委屈。”裕亲王见过那太子楚几面,为人谦和,十分有礼,这些时日常关心着韶华,嘘寒问暖,虽然没有见面,但看他对韶华的心思,倒也十分重视。
太子楚?韶华郡主微微皱眉,她要嫁的人是太子楚吗?心中浮出一丝苦涩,她竟然都没有去留意自己要嫁的人是谁?但现在对她来说,嫁谁不都一样吗?
只是为了让父王安心,了却了父王心中的愿望而已。
“韶儿,有句话父王还是要给说说,皇上之所以会这么快的同意你和太子楚的婚事,是希望你能够用你的力量左右太子楚,你的聪慧,父王和皇上都明白,若是太子楚有什么动静,南诏有什么动静,你应该知道该如何做。”裕亲王叹了口气,因为这件事情,对韶华甚是愧疚,韶华若是答应了别人的提亲也罢,但那天提亲的就正好是太子楚,太子楚是南诏国的人,他们不得不防,所以,他和皇上会有这个心思,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韶华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父王放心,韶儿永远都是东秦国的人。”
只要嫁的人不是云锦,那她还对以后的婚姻生活有什么期待呢?她的心中只有云锦,便再也装不下任何人,嫁了太子楚也好,毕竟,她可以以自己的立场不同为借口,紧紧关闭自己的心门。
“韶儿……你总是这么懂事,若那太子楚真的是值得你爱的人,你就当父王方才的话没说。”裕亲王心中也甚是矛盾,“韶儿,你娘亲走得早,父王从小就疼你,如今,你这般大了,要嫁人了,父王又舍不得……”
“父王……”韶华郡主靠在裕亲王的怀中,她生命中有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一个便是自己的父王,另外一个……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锦哥,韶华不会在等你了!
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绝了自己的念想,只是,当她再次看到那一抹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眼中却是猛地涌出一阵酸涩。
距离大婚还有两天,韶华郡主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躺在床上,身体虚弱不堪,猛然,房间中细微的脚步声让她睁开眼,只是,睁开眼,看到那一张银色面具之时,心中却是猛地抽了抽。
“锦哥……”韶华郡主因为是自己的幻觉,毕竟,这里是裕亲王府,府中从来都是有侍卫把守着,外人很难闯入,况且,不是自己的幻觉,又怎么会看到锦哥呢?
云锦的心中一阵抽痛,看着床上躺着的那面容苍白的女子,那虚弱的模样,好似针一下一下的插进他的心口,几日不见,她竟憔悴至斯,云锦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步一步的朝着床上的女子走近,每一步都好似有千斤重。
“韶华……”终于走到床沿,云锦颤抖着开口唤道,声音带着一丝嘶哑,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她不是要嫁人了吗?可这哪里有一点儿新嫁娘的样子?
韶华挣扎着起身,她努力将云锦深埋进心底,可是,面对幻觉中的爱人,她依旧难掩心中的思念,支起身子,韶华终于扑进云集的怀中,“锦哥,韶华好想你,便是你心中没有韶华,韶华的心里也满满的都是你。”
以为面前的男人是自己的幻觉,所以,韶华郡主便再也没有丝毫顾忌,似要抓住这次机会,倾吐自己的爱意,她等了他那么久,可等到的却是他的心死,她能不伤心吗?
她对父王说自己的病不过是风寒所致,但她心底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的病是从何而来?那是心病啊!
云锦身体一怔,面具下的面容痛苦的纠结着,轻抚着她的背脊,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的怀中,“对不起,是我不好,是锦哥不好。”
韶华郡主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那笑容却分外耀眼,他终于承认他是自己的锦哥了吗?可也只有在她的幻觉中,他才会承认吧!
想起那日云锦的坚决,韶华郡主闭上眼,也罢!幻觉便幻觉吧!
慢慢的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双手攀上他的脖子,看着这张银色的面具,再次遇见锦哥之后,她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一张脸,即便锦哥的模样已经刻在了自己的心里,但在她就快要嫁人的时候,她最想看见的,便是那张她深爱着的脸。
伸手轻抚着覆盖在他脸上的银色面具,灵巧的来到他的耳后,只要解开暗扣,面具就会从他的脸上脱落,云锦察觉到她的意图,心中一怔,他戴上这个银色面具之后,便曾在安宁面前发过誓,云家复兴之日,便是他揭下面具之时,可是,此时此刻,他却无力也不愿去阻止韶华的动作。
叮的一声在耳边响起,云锦的心也跟着紧绷起来,韶华郡主眼中隐隐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动作轻柔的拿开那银色面具,云锦的面容慢慢的展露在她的眼前,依旧是那张俊美的脸,成熟了许多,刚毅了许多。
今年前,云家兴旺之时,云锦本来就是四大世家中的青年才俊,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许多闺中小姐的梦中情人。
韶华的手隐隐颤抖着,抚上云锦的脸颊,眼中的闪烁的光芒更加耀眼,“锦哥,你知道吗?那日在菱湖,虽然你戴着面具,但我也一眼就确定你便是我的锦哥,我不会认错的,你失踪的那两年,韶华没有一天不想你,你每日都活在韶华的记忆中,韶华又怎会认不出你呢?那时,我就想亲手揭开你脸上的面具,让我再看看我的锦哥,可是……你避着我,我却走不近你,我不知道那两年,你经历了什么,韶华没有陪着你,一直都是韶华心中的遗憾,我多想那个时候便跟着你,无论你到哪里,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早在很久之前,韶华的心就只属于云锦。
可……锦哥,韶华很高兴,能够在嫁人之前,再看到你一面,韶华就已经心满意足了,韶华真的好想一直在锦哥的身边,为锦哥生儿育女,一直白头到老,可是……”
说到这里,韶华郡主却倏然顿住,可是现实中的锦哥连认都不认自己啊!
便也只有在这幻觉中,韶华才无所顾忌的倾吐着自己的心思,更是大胆的送上自己的唇,她突然有些后悔嫁人的决定,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让除了云锦之外的男人占有自己的身子,太子楚么?一想到会来的新婚之夜,饶是韶华郡主这般镇定的人,此刻也有些害怕。
原本因为韶华的话而震撼感动着的云锦,感受到那双唇颤抖的靠近,心中一惊,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炸了开来,他对不起韶华,他只顾着为云家报仇,只顾着复兴云家,可却没有看到这个女子为自己的付出,她堂堂郡主,天之骄女,竟为如此卑微的爱着他,他却只为了自己心无旁骛的复仇,让她独自去承受那些本不该她去承受的东西。
紧紧的搂着韶华,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双唇紧贴之时,云锦所有的情绪都在那一刻倾泻出来,努力的吻着怀中的女子,好似从此便天荒地老。
韶华被突然而来的激情激起一阵眩晕,几乎有些分不清到底眼前的锦哥是真的还是幻觉,索性,便不去想,任由他吻着自己,任由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房间里,空气好似被点燃了一般,异常的灼人,拥吻在一起的两人渐渐不满足亲吻,韶华郡主的身体激起一阵陌生的狂潮,云锦的吻渐渐往下,落在她的脖子上,引得韶华一阵轻颤。
“韶儿……”云锦轻唤出声,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倒在床上,几乎是情不自禁的解着她的衣衫,二人的身体一刻也没有分开。
“啊……”猛地,韶华郡主惊呼出声,眼中多了一丝清明,这是怎么回事?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