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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便是安平侯府二小姐,他们本来就是一人啊,她那些所谓的幸灾乐祸竟显得尤为讽刺,苍翟自始至终,心中就都只有安宁啊!
心中浓烈的嫉妒将她吞没,林婉儿紧紧的握着扫帚,为什么?安宁便这般幸运,不仅如此,那二公子和云家如今的势力,可谓是如日中天,而她却……
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装扮,嫉妒与不甘更是浓烈,凭什么她高高在上的婉贵妃会一落千丈,落得如此下场,而那安宁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侯府小姐,此时不仅得到苍翟的爱,还如众星拱月一般,被整个东秦百姓所称颂,甚至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安宁,我一定不会让你如此逍遥。”紧咬着牙,林婉儿眼神变得阴冷,最后看了那个空洞的门扉一眼,转身悄悄的离开……
天灵寺外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念儿狂乱的哭喊着,跑出了天灵寺,谁也阻拦不了她,詹楚楚紧随其上,身后跟着方丈与凌伯。
终于,砰地一声,念儿扑到在地上,双手被擦破了皮,鲜血渗透出来,但是念儿好似感觉不到痛一般,甚至用受伤的手不断的拍打着地上的泥土,口中不断的叫着,“为什么……爹爹……为什么要杀了他……”
她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不去娘亲握着刀,插在爹爹身体里的画面,眼中除了伤痛,便是疯狂的怒火。
以前,爹爹,娘亲,还有她和哥哥,那般和谐,可是,方才发生的事情,让所有的一切美好在她的面前轰然倒塌,为了替另外一个男人报仇而杀了爹爹,娘亲很爹爹,那她算什么?
她一直以为,她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小孩,是爹爹和娘亲相爱的产物,但是,现在她才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她的出生根本就不是因为爱啊!
“啊……呜呜……”念儿的哭声在空中回荡着,凄厉,悲痛,愤恨……
猛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关切,只是,在她听来,那声音却犹如恶魔。
不错,那声音正是念儿的娘亲詹楚楚的,詹楚楚追上来了!
念儿紧咬着牙,满脸愤恨的挣扎着要起身,她不能让她追到她,只是,方才的这一下摔得太重了,便是再努力,她也爬不起来,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念儿满脸的不甘。
“念儿……”詹楚楚紧皱着眉,满心关切,从马车上下来,匆匆的跑到念儿的身旁,想要将她抱进怀中。
只是,还没有靠近她,念儿便狠狠的瞪着她,“不许你过来!”
詹楚楚看念儿眼中的恨,心中猛地收紧,“念儿,你听娘解释……”
“哼,解释?你杀了爹,这是事实,还有什么可解释的?你要告诉念儿,你有多爱那个男人,你有多恨爹爹吗?你要告诉念儿,念儿的出生,不过是你对爹爹的报复么?”念儿大吼出声,凌厉的质问,她的娘亲是温柔的,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又怎么会杀人,杀的还是她的亲爹爹!眼前这个不是她的娘亲,不是!
詹楚楚脸色惨白,不安的摇着头,“念儿,不是这样的,娘亲爱你,娘亲最疼的人就是你了啊。”
“呵呵……最疼的人就是我了吗?是因为念儿会听你的话努力练剑,让你看着念儿可以怀念你心爱的男人,娘,你好残忍啊!你对念儿好残忍啊!”念儿凄厉的笑了起来,那笑容在她这么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脸上,竟显得格外诡异,她又怎会忘记娘亲方才对爹爹说的那番话。
念儿?念儿?她现在连这个名字都讨厌,可笑啊!真的是可笑!她的存在便是这般肮脏的意义么?
詹楚楚心中一痛,她后悔了,后悔方才说的那些话,她只顾着报仇,只顾着让安平侯爷痛苦,却忽视了念儿感情!
“念儿……”此时的詹楚楚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弥补自己对女儿的伤害。
正此时,凌伯上前,咬了咬牙,狠心的在念儿的颈后一个手刀,念儿闷哼一声,詹楚楚心中一惊,“凌伯,你……”
“小姐,先将念儿小姐带回去再说,她想通了,自然就会原谅你了。”凌伯打断詹楚楚的话,已经将念儿打横抱了起来,此时的念儿微眯着眼,正陷入昏迷当中,他不忍看小姐这般纠结为难,便只有对小小姐无礼了,小小姐醒后,便是怎样罚他,他都一律承受。
詹楚楚叹了口气,大步上前,将念儿从凌伯的手上接过来,念儿十四岁的身体,让她抱起来分外吃力,但是,詹楚楚却依旧忍着,“念儿,娘对不起你,以后娘会尽力弥补你。”
“我……恨……恨你,不要再叫我念儿,我不要……不要……叫这个名字!”被詹楚楚抱着,昏迷之前的念儿艰难却坚定的说出了这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詹楚楚心中如被针刺着一般。
念儿说出这一句话,便彻底的昏厥了过去,詹楚楚看着怀中的女儿,一滴清泪从脸颊上滑下,咬牙道,“好,以后不叫这个名字了,等你醒了,喜欢什么名字,便告诉娘,娘都依你,孩子,别恨娘啊!”
她这一生的几个孩子中,已经有一个恨她入骨的了,她哪里还有能力去承受另外一个孩子的恨?
“咱们回家,娘带你离开这里,离开东秦国,娘会给你新的生活,让你忘记这一切,忘记娘对你的残忍,忘记你对娘的恨。”詹楚楚轻抚着女儿的脸颊,怜惜的道,吃力的抱着她上了马车,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便对着马车之外的凌伯道,“回北燕,立刻回北燕!”
离开北燕十多年,是该回去的时候了,翔哥,回了北燕,楚楚便可以到你的墓前,亲自祭拜你了!
凌伯怜惜的看了看身后,虽然被帘子挡住了视线,但他却能想象得出小姐此刻的表情,北燕,那是小姐的出生地,同样也是小姐的痛苦之源啊!
叹息的摇了摇头,凌伯看了一眼在马车下的方丈,二人一个视线交汇,凌伯对着方丈道,“我会照顾好小姐和小小姐,这边就靠你了。”
“放心,我还应付得来。”说罢,方丈转身面对着马车后面,“小姐,属下在东秦这边等候小姐的消息,属下永远都是小姐的人。”
马车内没有传出詹楚楚的声音,凌伯眸光微敛,驾着马车,朝着北燕的方向而去……
安平侯府被烧成灰烬,有说安平侯爷已经死在了大火之中,也有说在乱葬岗发现了安平侯爷的尸体,甚至还有说安平侯爷死在山中,被猛兽撕碎了身体,尸骨无存,对于安平侯爷,众说纷纭,但所有的都有一个特点,那安平侯爷已经死了。
安平侯爷本是世袭爵位,照理说安平侯爷死了,便会由他的子嗣继承爵位,虽然没有嫡出的儿子,但安洛枫却是安平侯府的长子,虽是庶出,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该是他继承爵位。
当年,因为杨木欢的墓无故被掘,安平侯爷没有什么维护的动作,安平侯府大公子安洛枫和安平侯爷大吵了一架,便搬出了安平侯府,自立门户。
安洛枫在朝中混的倒也不错,若是能够继承安平侯爷的爵位,那么就是锦上添花了,可是,皇上赐封爵位之时,安洛枫却是拒绝接受,说是他当年出安平侯府之时,便已经和安平侯爷划清界限,对于安平侯爷的爵位,他丝毫都没有念想。
这番拒绝倒是让人大吃一惊,这好歹也是一个世袭的爵位,他竟然都不爱,当下,许多官员都对他大加赞赏,就连皇上也对这个安平侯府庶出的儿子另眼相待。
安洛枫一贯笑着接受,谁又知道他心中也甚是惋惜,事实上,他如何不想继承爵位呢?只是,世人却不知道,他不愿继承爵位,完全是因为,若是继承了安平侯爷的爵位,那就无疑是继承了安平侯府所有的债务。
在安平侯府被烧后的几天,他收到一封神秘来信,信上告诉他,安平侯府如今已经是一个空架子,不但是空架子,名下的产业每一个都承担着巨额的债务,若是他要继承,就会连带着将所有的债务都继承下来。
那样的话,或许他刚承袭爵位的第一天,便会有债主找上门。
安洛枫本来是不信的,他凭借之前和安平侯府名下产业中的各个管事的旧情,暗中试探,得到的消息和信上所说的如出一辙,这下旨,这么庞大的债务压在安平侯爷这个爵位之上,对他来说,不就是一个烫手山芋么?他又不是傻了,才不会去接呢!
当下,他便做了决定,这个爵位继承不得,他宁愿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安洛枫却不知道,这些都是安宁和云锦一手操控,那些债务确实不假,早在安平侯爷让安宁拿着珠宝到云王府去求云锦帮忙之时,安宁就交代了,便是看在那些金银珠宝上,他们也得做些事情。
云王府因为食为天,许多商家都巴结着云王府,云锦仅仅是用了几天的时间,便将安平侯府名下那些本就有问题的产业全数弄得千疮百孔,那些巨额债务都是欠云王府的。
安宁既然看到安平侯府毁了,又怎会希望它有重新崛起的机会,他要让安平侯府彻底的成为历史!
短短的一月不到,四大世家便去了两家,林府满门抄斩,安平侯府湮没于大火之中,现在的东秦国,便只剩下南宫家,苏家,以及如日中天的云家!
南宫彦和苏封都知道,看似三大世家,但现在云王府乃一门独大,拥有虞山金矿,以及全国的米业,甚至以往林府和安平侯府有关的各个产业全都有涉猎,那势力与财富,便是他们也无法估量。
二人都已经暗中达成了共识,对于云王府,他们是断然不能与之为敌的!
深夜,天灵寺中。
一抹身影悄悄潜入其中,循着道路,在一个偏僻的房间外停下,轻轻的敲了敲门,片刻时间,房间中的主人便前来开门,门刚被打开,外面男子的手便被一双柔荑抓住,拖进了房间中。
门被关上,女子便扑进男子怀中,“璃王殿下,这么久都不来看婉儿,璃王殿下是忘记婉儿了吗?”
软软的语调带着暧昧,整个身体用力的贴近赵景泽的胸膛,此时的林婉儿,倒是比那青楼女子还要放荡几分,哪里还有半分当初婉贵妃的端庄优雅?
赵景泽感受到怀中的女体,眼里多出一抹浓重的神色,但嘴角却是勾起一抹不屑,他确实有些忘了林婉儿了,父皇的生辰便在三日之后,豫王赵正扬这段时间在父皇面前可是做足了表现,他自然放松不得,要不是今天收到林婉儿捎来的信,他怕是想不起她的。
此刻如此的诱惑在前,倒是勾起了他的欲望,那日,他可是尝过这个婉贵妃的销魂。
“本王这不是来了吗?看你这样子,怕是时常想着本王吧?”赵景泽轻佻的一笑,抬起林婉儿的下颚,摩挲着她的下巴。
“婉儿心中满满的都是璃王殿下,如何能不想呢?尤其是这漫长的夜,婉儿一个人,冷得很呢!”林婉儿直勾勾的看着赵景泽,媚态横生,但心中却是冰冷。
“哦?那今晚有本王在,应该是不会冷了。”赵景泽邪魅的一笑,抓住林婉儿的手腕儿,用了一拉,这房间本就不大,林婉儿便顺着他用力的方向,扑到了床上。
林婉儿本就存心诱惑,赵景泽也不想抗拒,二人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干柴烈火瞬间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
房间中,暧昧的声音交叠而起,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声音才渐渐的平静下来……
床榻之上,林婉儿躺在赵景泽的臂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