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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将那一颗红色的药丸放入了口中。
安宁满意的点头,“好,你自己跟着队伍吧!记住,不该你做的,不该你说的,不该你问的,你都不能做,不能说,也不能问,知道了吗?”
“大牛明白了。”大牛憨厚的笑开了,忙不迭的点头,忙上前将安宁的马牵着,“恩人你请上马。”
安宁看着他的模样,倒也没有说什么,翻身上马,接过大牛呈上来的缰绳,目光从大牛的身上移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有一抹意味深长一闪而过。
安宁骑着马,跟上队伍,而大牛也紧随其上,小跑着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一路上,只要停下来休息,安宁的身旁必定会跟着这么一个驼背的男子,虽然已经换下了那一身乞丐的衣裳,但形容之间,依旧是满脸的寒酸。
端茶送水,牵马喂草,大牛都做得极其认真,安宁看在眼里,依旧是什么都不说,倒是苍翟诧异,宁儿为何决定将这人带着一起,不过,苍翟却没有阻止宁儿,无论这人跟着他们是否有其他的目的,他都不会允许他起什么风浪。
北燕国都城,昌都,皇宫之中,御书房内。
北燕皇帝看着奏折,管事太监福公公随侍在侧,“皇上,李御医给皇上送药来了。”
“嗯。”北燕皇帝苍羯淡淡的应道,目光依旧没有从手中的奏折上移开。
便是这一个“嗯”字,福公公便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忙走到门口,亲自将李御医手中的药碗端过来,尖着嗓音说道,“劳烦李御医了,你且下去吧,这药咱家来伺候皇上喝。”
“如此,老臣就告退了。”李御医拱了拱手,还特意不着痕迹的朝着御书房内看了看,才转身离开。
福公公等到李御医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之后,才收回目光,端着药走到北燕皇帝的书桌旁,“皇上为何要让李御医……”
福公公试探的问道,北燕皇帝眉心微皱,嘴角微微扬起,“不让李御医以为朕病了,怎能瞒过那些人呢?”
表面上,他依旧装着没病的样子,每日上朝,处理着国家大事,但是,无论是凤家,詹家,墨家,还是他的那些个皇子,怕都已经从李御医那里,得知了他生病的消息。
事实上,他的身子,硬朗得很,不过是做了些手脚,连李御医也瞒过了罢了。
北燕皇帝轻掩嘴,立即艰难的咳了几声,那模样,好似真的十分虚弱一般。
福公公看了看皇上,却是没有多问,皇上的心思,岂是他能琢磨得透的?目光落在碗中那黑漆漆的药上,福公公缓缓走到一旁,将那碗药倒入了一个上等的大瓷瓶中。
点燃了熏香,将屋子里的药味儿盖过了,才唤来宫女,将碗交给宫女拿下去。
突然,看着奏折的北燕皇帝似想到什么,皱眉问道,“东秦送来的秀女到了吗?”
“回皇上的话,据一路上各地官员的汇报,如今该是快到了,不出明天,应该就能到达昌都。”福公公如实回答道,这句话,几乎是从半个月前起,皇上就一直挂在嘴边,每天都会问上一遍,所以,才会下令,当地的官员一接到东秦秀女的消息,便立即八百里加急传回昌都。
“明天?”北燕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奏折,低声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脑中浮现出那一抹高大苍劲的身影,北燕皇帝的眸光敛了敛,苍翟啊苍翟,十多年后,你终于要再一次回到这里,你心中的仇恨可有丝毫消弭?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北燕皇帝柔声道,“贵妃娘娘的忌日快到了吧?”
“是,一月之后,便是贵妃娘娘的忌日,皇上有好些年没有去皇陵看贵妃娘娘了,不知这一次……”福公公小心翼翼的试探,五年了吧!五年之前,皇上到了那天,便是再没空,都必须去皇陵,但是,却不知为何,这五年间,皇上提都很少再提,便是他都觉得,皇上是不是已经忘了贵妃娘娘,想起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福公公眼中多了一丝哀戚。
“你下去吧!准备一下明日的洗尘宴,虽然是秀女,但终究是东秦国送来的,礼数上不能怠慢了。”北燕皇帝却是答非所问,沉声交代到,那双老练深邃的黑眸,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福公公立即领命,退出了御书房。
留下北燕皇帝在御书房中,却没有心思再去看那堆积如上的奏折,此时,他的心情澎湃着,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苍翟,但是,却又担心见到苍翟,父子二人终究会相互对峙。
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罢了!对峙又如何?他曾经所做的事情,理应付出代价,而他也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苍翟来找他讨债!
翌日。
苍翟一行队伍,果真是在一大早便到了北燕国都城昌都之外,城门外,大将军苍寂竟然亲自相迎,骏马之上,苍翟和安宁看到苍寂,二人相视一眼,都是不由得挑了挑眉。
“三皇子殿下,微臣奉皇上之命,前来接三皇子进宫。”苍寂骑着马上前,态度依旧恭敬,但却表面的恭敬,他心里却依旧不是滋味儿,要知道,上一次在东秦国,他特意去给三皇子下旨,三皇子的态度,可是分外的强硬与不欢迎。这一次,皇上在之前又是特别交代,他饶是心中不高兴,也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啊。
不过,他的心中倒是有数,上一次是在东秦国,三皇子殿下不给他好脸色看,他无可奈何,但这一次,是在他北燕国,他倒是要看看,三皇子殿下还会不会那般嚣张。
很快的,苍寂便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苍翟嘴角微扬,淡淡的道,“这里只有宸王,可没有三皇子,大将军可要记住了,苍翟纠正了大将军两次了,大将军行行好,可不要让苍翟再纠正第三次。”
声音平静如水,但却掷地有声,饶是谁也无法忽视那语气中带给人的无形压迫感,话落,苍翟竟丝毫没有理会这个堂堂的大将军,朗声吩咐道,“进城。”
苍翟一声令下,随即,他身后的侍卫以及马车,都朝着城门徐徐而行,那苍寂的脸色早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分外精彩,饶是苍寂身后带来的人,也都分外诧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那个骏马之上,意气风发,丰神俊朗的英伟男子,神色各异。
要知道,无敌大将军的名号,别说是在这昌都,饶是在整个北燕国境内,都是响当当的存在,皇上最宠幸的武将,就算是各个皇子见到他,也都叫恭敬的唤一声‘寂叔’,可是,这个东秦国的人,却是丝毫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这硬生生的一个下马威,就落在了无敌大将军的身上,无疑是当众打了他一个耳光,不仅如此,怕是打了北燕皇帝一个耳光啊!
再看无敌大将军苍寂,此时,他的脸色难看之极,就连拳头都已经紧紧握着,众人心中想着,以无敌大将军的性子与平日的作风,这一次那个宸王怕是踢到铁板了,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人惹怒了无敌大将军,要招来横祸之时,无敌大将军却是紧咬着牙,命令他所带来的人,“跟上,护卫宸王殿下和东秦国的秀女进城。”
几乎是所有人都哗然,暗暗吃惊,但却没有敢有丝毫怠慢,立即跟上了前面东秦国的队伍,而在东秦国的队伍中,最后面的那个驼背,眸中却是闪了闪,似乎透着一丝冷意。
一行人到了城中最豪华的客栈前,却是停了下来,不再往前走,苍翟吩咐侍卫下马,进了这家客栈,紧随而至的苍寂上前催促道,“宸王殿下,皇上在宫中备了洗尘宴,请宸王殿下和各位秀女进宫赴宴,皇上也已经在行馆内给安排了住处,还请宸王殿下……”
“回去告诉你的皇上,秀女到了秀女甄选之日,本王自会让她们进宫,至于本王,就不劳北燕皇帝和大将军操心了。”苍翟朗声道,硬生生的打断了苍寂的话。
正此时,稍早进了客栈的侍卫从客栈中出来了,“宸王殿下,属下已经安排好了。”
苍翟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恕本王就不招待大将军了。”
说罢,英伟的身姿,翻身下马,那动作极尽优雅,随着他下马,其他马上的侍卫,也都跟着下了马,没有待苍翟吩咐,好似都十分有默契的,该做什么做什么,有条不紊,就好似有人在操控着他们一样。
独独留下依旧坐在马上的苍寂,那张脸更是难看得不像话,比方才更甚,众人再次震惊,那宸王当真是大胆,一次让大将军难堪也罢,可竟然还一而再再而三,他就真的不怕大将军发怒吗?这里可是北燕国啊!
苍翟又怎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正是知道,北燕皇帝派苍寂来城门相迎,便已经昭示了他的态度,他是想讨好自己啊!想到前段时间他派苍寂到东秦国所宣的圣旨,苍翟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他是在弥补么?
可有些事情,岂是弥补就可以弥补得了的?他的娘亲已经死了,再也无法活过来,北燕皇帝便是做再多,也无济于事。
他可没有忘记,他的仇人之中,就包括这个北燕皇帝!
他更加没有忘记,十多年前的那一夜,自己正是被他驱逐出了北燕!
北燕皇帝既然派苍寂来向他示好,那么,他便通过自己的态度,来告诉北燕皇帝,他不屑他的示好,也更加不会畏惧他分毫。
帝王又如何?他苍翟也早已经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八岁男孩儿了!
东秦国所来的人全数进了客栈,留下苍寂以及他带来迎接的人,在那里,甚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终于,苍寂回过神来,抬眼望进客栈,看着那一抹俊美不凡的身影,这三皇子和皇上年轻之时长得有七分像,饶是这不怕事的性子,也是如此的相似。
想到皇上的交代,苍寂皱了皱眉,立即调转马头,朝着皇宫奔去。
北燕皇宫之中,北燕皇帝苍羯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苍寂的汇报。
“皇上,那三皇子这样是不是太不将皇上放在眼里了啊?”苍寂三番四次的在苍翟的面前吃瘪,以他的身份,哪能受得这些委屈?他心中盘算着,皇上是不是会降罪于苍翟,毕竟苍翟饶是不承认他是三皇子,但终究是血脉相连啊。
苍寂话落,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片安静,静得出奇,苍寂微微皱眉,终于,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北燕皇帝的声音响起。
“哈哈……不放在眼里,不放在眼里好啊!”苍羯大笑出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说实话,他确实没有料到苍翟会在北燕国,这么不屑他的安排,自己好歹也是北燕君主,不是吗?
看来,苍翟有那个自信不畏惧他啊!
好,很好!他的儿子果然不愧是人中之龙,他要的就是他的无所畏惧!
苍寂心中一怔,抬眼看了皇上一眼,微微皱眉,没有想到他不仅不责罚,倒还称好,看来,在皇上的心中,那三皇子的地位不低啊!
敛了敛眉,苍寂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等到苍寂离开,北燕皇帝摩挲着桌子上的茶杯,眼神越发的深邃。
苍翟安宁一行人在客栈中住下了,东秦使者两次违逆北燕皇帝的意思的事情,早已经在昌都的上流社会传了开来,住进客栈的前三天,都有不少人前来客栈,似乎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