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下场。
方才大少爷惨死的那一幕,在他们的脑海中不断的回荡,好似扎了根一般,怎么也挥之不去。
虽然宸王说这事情和他无关,但是,宸王方才眼里闪烁着的邪恶光彩,那般的浓烈,就算是他们也没有办法忽视,宸王怕是事先就精确的计算到大少爷这一掉下去,会是怎样的下场,这个想法,更是让他们心里不断的冒出一股寒意。
詹灏的眉心皱得更紧,抬眼看向苍翟,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庞,异常的狰狞,“来人,你们听他的做什么,谁是你们的主子?”
那些被训斥的人满脸的为难,看了看自家的主子,再看了看宸王殿下,虽然此刻他俊美的脸上是笑着的,可是,那笑容总是让人觉得不安,一时之间,他们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苍翟自然十分满意自己对这些人造成的威慑力,看来,方才詹家大少爷的死,给大家带来了不小的威慑啊,好,如此甚好啊!
“詹老爷,你不用急,不过是有些痛罢了,又要不了你的命!”苍翟将安宁和宝贝女儿安置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但却让那椅子一直都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他想就如方才那样,一直抱着宁儿和女儿,可是,现在,他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做。
这个詹灏,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方才竟然利用宁儿母女来威胁他,他又怎么轻易的放过!
轻迈着步伐,苍翟优雅的走到詹灏的面前,詹灏努力让自己站稳,强忍着痛,他不笨,此刻亦是猜出,他突然而来的疼痛,定是和苍翟脱不了干系。
“你对我做了什么?”詹灏努力想着方才的一幕幕,哪怕是丁点儿的蛛丝马迹,他都没有放过,可是,他终究是没有找到丝毫端倪,方才一切都在他的控制当中,而反观苍翟,却是受制于他,可么可能有机会对他怎样?
可是,他忘记了苍翟并非寻常的人,他的精明,是连他詹灏也自叹弗如的。
苍翟挑眉,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本王能对你做什么呢?本王不过是按照你的要求,将你要的东西给了你罢了,现在,詹老爷这般质问的口气,实在是有些让人生气啊!”
苍翟这辈子,从来都不曾畏惧过谁,就算是方才,他也是因为宁儿和女儿掌握在詹灏的手中,让他有些投鼠忌器,可是,现在,宁儿和女儿已经在他的羽翼之下,他可不介意触怒詹灏这老匹夫。
方才詹灏所做的一切,他都必须让他十倍百倍的偿还!
眼底的幽光闪烁着,嘴角含笑的苍翟,熟悉他的人知道,这样的苍翟,往往是最危险的苍翟!
詹灏跟着苍翟的引导,将他要的东西给了他?他要了什么?答案很快再脑袋里面清晰起来,詹灏因为疼痛而狰狞着的脸,更是难看至极,目光从苍翟的身上往下,最后落在自己手中的这一叠所有权状上,神色不断地变化着,怎么会?是这个东西吗?苍翟仅仅是给了他这个东西啊!
可是,这些所有权状,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此刻,他饶是知道这些权状是导致了自己的胸口疼痛的原因,可是,他却依然紧紧的攥着,舍不得放开。
“詹老爷,你是在想,这权状哪里出了问题吗?”苍翟目光冷冷的落在詹灏的身上,眼底的讽刺更浓了些,这詹灏,还真是为了利益,什么都不顾,现在还紧抓着权状不放吗?
“你忘了,本王方才送出去的那封信吗?”苍翟满意的看着詹灏的神色有了些微异常的拨动,嘴角微扬,却依旧是不动声色。
詹灏目光微闪,回想着那封信上的内容,可是怎么也想不出什么问题,他是检查了的呀,上面苍翟明明只写着,让裘公子将名下全部的所有权状带来的话啊,可是……
看着詹灏的疑惑,苍翟这一次却没有吝于替詹灏解惑,清朗且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本王以为詹老爷是聪明人,看来是本王高看了你了,你该不会没有听说过暗语吗?本王方才所写的内容,在詹老爷你看来,那只是传递了让裘公子带权状来的消息,但是,对裘公子来说,那封信中,却还隐藏着第二个信息。”
詹灏紧咬着牙,心中满是不甘,早在那个时候,苍翟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反击了吗?这个苍翟还真是让他吃惊不小,“什么信息?”
他知道,这信息定和他此刻胸口发疼有关!
苍翟眉毛一扬,眼里的兴致越发的浓郁,“没有人告诉你,裘公子是一个用毒高手吗?本王给他的信息,自然是对你下毒了,什么东西能够让你毫无防备?答案似乎不难想到,你这么想要本王的那些产业,这些所有权状,便是那毒药的最好的载体,将毒下在这些所有权状上,你不是满心欢喜,压抑不住激动,甚至自从这所有权状到了你手上的那一刻起,你就从来都没有一刻放下过,就连方才你儿子死,你也是紧紧的抓着它们,呵呵……你可知道,你越是接触这些权状越久,你所中的毒,就只会越深!”苍翟一字一句的说着,而他的话却好似晴天霹雳,狠狠的劈在詹灏的身上,整个人僵在那里,呆愣了片刻,好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詹灏身体一晃,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比起方才亲眼目睹儿子的死,更加冲击着他的身心与灵魂,怎么会是这样?
苍翟还是不愿意放过他,继续说道,“詹老爷,说到底,还是一个贪字将你自己给害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詹老爷现在可知道了,这蛇要吞下象,也要看那蛇有没有本事消化得了!消化得了还好,若是消化不良,那所产生的后果,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不仅如此,会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也说不定啊!”
詹灏消化得了吗?哼,他苍翟的东西,又怎是那么容易消化的?!
詹灏被苍翟的话拉回神思,人心不足蛇吞象吗?可是,他不过是想要壮大詹家的势力罢了,是的,也许是他太想要达到这个目标了,甚至近乎一种病态,能够有这么好的机会吞噬掉苍翟的这些产业,他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自己方才的兴奋,他以为下一步,就是詹家最负荣耀的时候来,以后的北燕国,将会是他詹灏的时代,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幻想的资本!
这毒,等于是他自己送到自己手上的啊!
詹灏紧咬着牙,他自然不会怪自己,他要怪的人,他要恨的人,都是眼前这个,宸王苍翟!
此刻,他比什么时候都更加体会到当年没有斩草除根的悔恨,若是当年杀了这个苍翟,今日,就不会有这么强大的一个敌人了!
“你们给我下了什么毒?”詹灏隐隐猜测,这毒定不会这么简单,以苍翟以往对詹家的恨,他不会轻易放过他,再加上方才,他用宸王妃和小郡主作威胁,甚至还差一点儿让她们二人命丧于此,现在,他甚是后悔,不是后悔利用她们二人来牵制苍翟,而是后悔他方才没有一下子狠下心来,将这两个被苍翟万分珍视着的女子一刀杀了,他想慢慢的折磨着苍翟,可是,却没有料到,到最后,倒是给了苍翟机会!
詹家和苍翟的仇恨,这一辈子,怕是永远也休想解开了!
苍翟微微皱眉,什么毒?什么毒他倒是真的不知道,不过,听闻追电这段时间又研制了新的毒药,想必该是那一款吧!
苍翟看了阁楼下面的追电一眼,追电立即意会,朗声开口,“詹老爷,不得不说,你是幸运的,权状上淬的毒药,可是本公子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研制出来的,混合了好几种稀世的毒草毒物,仅仅是一点儿都价值连城啊。”
追电的语气满是自豪,上一次,他在王妃面前惨败之后,就一直更加用心研制这一中毒药,终于啊,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前不久成功了,眼前都是在动物的身上做实验,今日,还是第一次用到人的身上呢!
詹灏越是听,心里越是愤恨,这不是他想知道的,他想知道,中了这个毒,会有怎样的下场!
正如是想着,胸口处的疼痛,竟然多了些微的灼热,并且,他几乎感觉得到那灼热的程度在慢慢的上涨,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烈。
“行了,你就少炫耀了,詹老爷还等着你回话呢!”苍翟骤然开口,虽然是斥责,但却没有半分斥责的语气。
追电立即住了口,转念说道,“这毒药名唤‘噬心’,不是什么一碰就毙命的毒药,但可别小看它的作用,它真的就它的名字一样,一步一步的啃噬着中毒之人的心,这疼痛,詹老爷已经见识过了,不是吗?不过,这只是初始阶段,越是中毒至深,越是疼痛难忍,哦,对了,詹老爷如果方便的话,可以看看,你的胸口上是不是有一团黑点。”
话说到此,詹灏果然一点儿都不敢怠慢,立即扯开了自己的锦衣,看到胸口上的肌肤上,赫然印着一个黑点,竟然已经有了一颗棋子般大小,詹灏脸色一沉,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此时的他,才意识到什么,猛地将手中的所有权状丢在地上,好似那是洪水猛兽一般。
这举动,成功的取悦了苍翟安宁,以及飞翩等人,眼底的看好戏的意味儿越发的浓烈,终于舍得讲那些所有权状个放手了吗?
追电眼底划过一抹诡谲,继续开口道,“那黑点可是会长大的哦,随着你胸口上黑点的长大,你的痛苦就会越严重,直到这黑点长到了碗般大小,詹老爷的命,呵呵……怕就不保了,便是有妙手公子在,也是无力回天!哎……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追电看着詹老爷那难看至极的脸色,眉毛微皱,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满脸诧异,这个时候了,这裘公子对詹老爷有不情之请?这是什么情况?应该是詹老爷求着裘公子要解药,这才正常,不是吗?这裘公子是不是颠倒了什么?
可是,他们不知道,这个裘公子若是追风,他倒是会稳妥沉稳一些,眼前的追电,素来就有些不按常理出牌啊!
詹灏自然是没有回答他,苍翟,安宁,以及飞翩,倒是有些了解这个追电的性子,皆是饶有兴致的挑眉,似乎是在等着看,这个追电对詹灏到底是有什么所求?!
追电沉吟了片刻,便重新开了口,“詹老爷,你是第一个中此毒的人,作为对在下的感谢,你若是痛得更加厉害了,就和在下说说吧,也便于在下更好的了解这毒药的特性啊!”
追电此话一落,苍翟,安宁,飞翩等人明了他的意思,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追电竟然……他是将堂堂的詹家老爷当成了小白鼠来做实验吗?
詹灏不对他恨之入骨也就不错了,又怎会帮助他了解毒药的特性?这追电,还真是异想天开!以为詹灏这老匹夫,如此大公无私么?
追电异想天开吗?这怕就只有他自己才能决断了,不过,他们却知道,在追电说了这句话之后,詹灏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好似恨不得上前,立即将他碎尸万段一样!
可不是吗?此时此刻,要说詹灏最想杀的人是谁,那断然不是苍翟和安宁了,而是这个一脸无辜,实则腹黑的裘公子!
他当他是什么?这个追电,还真是知道如何在别人的伤口上再捅上一刀!
追电不笨,他自然是知道,詹老爷恨他还来不及,又怎会帮助他了解这“噬心”的特性?他不过是故意的罢了,故意在詹灏中毒的身子上,在补上无形的一刀,此刻,看他脸上那愤怒的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