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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也就打发了。你想想,连马天德都是这种结局,他柴文山退下来能好到哪儿去?”
原小生想想觉得外公说的也不无道理。官场之人,眼睛势力是先天决定的,不管你营造的圈子再牢固,一朝失势,就会被圈子甩出去,跟圈子里的人也就再没有什么瓜葛了。大家还认你,还给你办点小事,是因为你曾经是圈子里的人,而且是个中心人物,要让大家再对你俯首帖耳,就绝对不可能了。因为你一旦离开圈子,就不会再给圈子里的人带来任何利益,更不会对圈子里的人起到任何保护作用了,那圈子有没有就无所谓了。更何况,你这个老的圈子中心离开后,马上就会产生一个新的圈子中心。新的圈子中心自然有新的理念和规则,圈子里的人如果跟你这个老圈子中心走的近了,必然会让新圈子中心感到不爽。谁也不会因为念旧而去犯傻。
第19章 出高招死局变活
第19章 出高招死局变活
国人的官本位思想和政治情节是延续了数千年的一种特有文化,贩夫走卒、村野黎民无不将政治和官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就如同男人见面后,如果实在无话可说了就会不自觉地将话题转移到女人的胸部和臀部上一样,总能从中得到心理上的快感。而在我们这个国度,政治和官场,也恰如同女人的胸部和臀部一样,神秘而又充满诱惑,谁都知道会伤身体,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往上面靠,甚至希望能抚摸、亲吻或把玩一番才够过瘾。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目前的情况,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从头再来。可是你也知道,我现在是赵学东的通讯员,万一柴文山迁怒于赵学东,事情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何况现在赵学东还有个把柄握在柴文山手里。说实在话,赵学东对我也确实不错,我也是不想因为我,而毁了他的前途。”
爷爷皱起眉头,良久没有说话,停顿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忽然道:“既然马天虎状告赵学东的事情,你已经想好了解决办法,那么柴新民的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事儿了。你不妨这样考虑一下,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柴新民是柴文山的侄儿,你又把人家打了,而后柴文山还没有迁怒于赵学东,你会怎么做?”
原小生马上豁然开朗道:“姜还是老的辣。如果这个时候,让赵学东把这件事儿给作为人大主任的柴文山汇报一下,并请求柴文山以人大的名义敦促县工商局撤销柴新民的尉南乡工商所所长的职务。这个时候,柴文山为了护犊子肯定会把柴新民的身份说出来,或者假借他人之口透露给赵学东。这样赵学东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柴文山进行一次拜访,并告诉柴文山,只是一场误会,同时撤掉请求撤销柴新民工商所所长职务的请求,也就等于卖给了柴文山一个面子。同等情况下,柴文山为了不欠赵学东这个人情,肯定会用马天虎状告赵学东的事情作为一次交换。即便今后柴文山知道赵学东故意玩了这么一手,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再加上,在尉南乡做一些动作,马天虎这个口就会松动。赵学东的危机马上就会解除。”
说到这里,原小生马上高兴的从炕上跳了下来,道:“谢谢爷爷,我下午还要上班,就不多待了。”说着下炕穿鞋,就往外跑。外公见外孙乐到这个份上,又嘱咐了一句:“凡事都要稳重一些,不要猴急的出了错。”外婆却手里拿了两个大苹果追出来塞到原小生的口袋里。
原小生又一路考虑一下措辞,即让赵学东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又不至于伤了赵学东的面子。毕竟自己不过是一个乡镇通讯员,说的太露骨了,难免会表现的赵学东无能。尽管现在赵学东对自己言听计从,但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谨慎小心。这一点跟官场没有关系,人姓本来如此,门子的教训一定要吸取到位。一旦今后赵学东翻身,自己这个曾经的谋士,极有可能会变成知道他不光彩历史的一块心病。
到了乡政斧,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陆陆续续开始有人来上班了。不过人也不是很多,乡政斧管理本来就没有什么章法,有事的时候,比如县里搞纪律作风整顿,大家可能会全部在岗,一般情况下,早上能来的已经算是“优秀员工”了。能做到天天在岗的也就是民政办、农委办等一些天天有老百姓来找的部门,或者是县纪委装了远程摄像头,实时监控的单位。
原小生先去办公室转了一圈,陈永年下午一般是不会过来的,刘红梅倒是早早就来了,不过也没什么事儿可做,怀里揣着一团毛线给孙子织毛衣,见了原小生就调侃一句道:“原秘书来了?”原小生也不跟他计较,不软不硬地来一句:“刘大姐上班时间也不闲着,给孙子织毛衣啊。”说完呵呵笑两声。明显是说刘红梅上班时间干私活。尽管这是谁也管不了的事儿,总比那些不上班的强,但是说出来还是不大好听。刘红梅的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用眼睛挖原小生一眼,再不说什么了。原小生当然不会真去惹这么一位坐吃等死的主儿,上前主动赔笑道:“刘大姐毛衣织的真漂亮。”刘红梅就叹口气,脸上也活泛了道:“就这点手艺吧。”
自从原小生干上这个通讯员之后,刘红梅自然就使唤不上了,别说刘红梅了,就是陈永年轻易也不会让原小生干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了。对于赵学东现在的处境,机关里除了原小生之外,几乎无人能说出个具体实情来。毕竟尉永奎的话,大家只能把它当成是一种谣传。大家对赵学东这个党委书记,自然还是非常忌惮的。只不过,如果赵学东再没有一个行之有效的应对办法,估计很快就会露馅了。
嚼舌头是女人的天姓,在乡政斧工作了大半辈子,又没有混出个所以然的刘红梅自然属于一个典型,当然不会错过打听赵学东最近状况的机会。她见原小生并没有跟自己纯心过不去的意思,马上一边织着毛衣一边腾出一只手向上面指了指低声问道:“我听说现在有状况了,怎么了样呢,是不是要下来?”刘红梅的手往上指,自然就是指的赵学东了。赵学东的办公室在二楼,这一指就具有双重含义了,即指住在上面的人,又指领导。
原小生想了想,觉得如果给刘红梅说赵学东没有状况,刘红梅肯定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因为在自己这里打听不到什么状况,而纯心演绎出一些不利于赵学东的故事来,当然实情也绝对不能给她说,就故作神秘道:“状况是有一些,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不就是尉那点事儿吗。大家都是知道的。你想想,尉一个乡镇人大主席能把人家怎么样呢。向来都是党委领导人大,哪儿有人大领导党的。他这不是痴人做梦吗。”尉自然指的是尉永奎,那点事就是尉永奎纠集一帮村干部状告赵学东的事儿。这件事在尉南乡已经吵得沸沸扬扬了,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大家表面上都不说,显得很神秘罢了。
刘红梅就撇着嘴噢噢噢地点了半天头道:“你说的倒也是。我也觉得尉不可能把人家怎么样。”说着话声音就马上提高了八度,接着道,“我觉得赵书记这个人还是很有魄力的,自从他来了,给乡里办了多少好事啊。”这话明显是不用隐瞒的,说出来让领导听见了,或许还能博得领导的欢心。不过像刘红梅这种人,吃亏可能就吃亏在这上面。你既然能在领导背后说好话,就能在领导背后说坏话。这是互通的道理。领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
跟刘红梅说了几句闲话,原小生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转身去了赵学东的办公室。赵学东办公室的门是敞开着的,说明赵学东心情已经有所好转了。这也是赵学东的一个习惯,一般情况下都会把办公室的门大敞开。
“赵书记。”原小生站在门口打了一声招呼,意思是询问赵学东自己能否进去。
赵学东马上笑道:“是小生啊,进来吧,顺便把门带上。”两句话说的虽然很简练,但也给原小生传递了一个信息,赵学东要给原小生说事。
原小生脑子急转,心中已经明白了**分,大概自己早上打人的事儿,已经有人给赵学东打过小报告了。常言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在乡镇上就更是这样了,你做一百件好事,大家都会当没看见,但只要做一件出格的事儿马上会给你传的风风雨雨。
“中午吃饭的时候,有人说你把人家工商所的柴新民给打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啊?”看来赵学东也不能确定。
“没错,不过……”原小生想要把早上的事情给赵学东解释一下,不想马上被赵学东摆了摆手给打断了。
“你不用解释了,这件事你做的没错。柴新民这个人,我早就听说过了。他原来在西坡乡当工商所所长的时候,就欺行霸市,敲诈勒索,搞的很不像样子。不管我这个党委书记干不干,都不能让这种败类破坏了尉南乡刚刚有所起色的市场环境。”赵学东语重心长道,“尉南乡就是因为这些败类,才把乡里搞的乌烟瘴气的,使外面的客商不敢到咱们这儿来投资。”
第20章 拟计划天虎来访
第20章 拟计划天虎来访
赵学东依然对上次招商引资的失败耿耿于怀。为了尽快带动尉南乡的养殖业发展,赵学东想给乡里引进一个屠宰企业。不想所有的事情都谈妥了,就等签合同的时候,投资方在乡里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乡里的投资环境进行了一次暗访。
当然乡里的整体民风还是非常朴实的,暗访完之后,投资方也非常满意。不想就在晚上,人家到街上理发的时候,却出了岔子。
当时还是夏秋交替的季节,天气比较热,理发的人特别多。正好那天乡派出所的几个民警也去那家理发店理发,不过去的要比人家投资方的人要晚。人家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排到自己了。派出所的人进来却要让理发店老板先给自己理。理发店老板当然知道派出所的人不是好惹的,只好让投资方的人再等等。
投资方的人心里自然不舒服,拂袖而起,准备离开。却被派出所的民警挡住了去路,说人家投资方的人耍派头。双方争执了两句,就动起了手。结果投资方的人就被派出所的人打了,还要硬说人家长的跟什么逃犯非常相像,要把人家带到派出所问话。
这种事情,明白了是派出所的人打完了人,还想讹诈。那位投资方的人,也没有要求赵学东出面解决,而是直接给派出所交了三千元“保释金”离开了尉南乡。从此以后也再没有来过尉南乡。屠宰场的事儿自然就这么黄了。
原小生本想给赵学东说一下柴新民和柴文山的关系,可想了想觉得赵学东作为一个乡镇党委书记,不可能连这层关系都不清楚,就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道:“赵书记,这件事情,我做的也有不对的地方,作为一名国家干部,起码不应该打人。”原小生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想一个人把责任承担下来,不想让赵学东受牵连。
赵学东点了点头,似乎也听出了原小生的意思,道:“没关系的,如果柴文山兴师问罪,我就说是我让你打的。虱子多了不咬人吗,也不在乎他多给我加这一条罪名。”看来赵学东现在的心态还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原小生沉默了一下,道:“这件事情刚刚发生,现在柴新民应该还没有告诉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