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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离世时间还都在同一日,无名暗自猜测,怕是婠婠父母惨遭不测了,但婠婠呢,她下落不明,不知生死。
但除非亲眼见到婠婠尸身,否则无名绝不愿相信婠婠已不在人世。
婠婠那么聪明可爱。。。。
剑晨挥舞着英雄剑,这把正义之剑本是无名成名之剑,如今却传给了剑晨,而剑晨为人倒也配得上这把剑。
剑晨向来剑法温和,使出“剑火无名”始终不够火候,他亦想不透此招剑法精髓。
剑火无名,乃是无名撞见同门师兄破军调戏少女而心起无名之火,遂创出此招,剑晨素来温和,鲜少与人置气,何以有机会烧起那把无名火?
乌鸦——中华阁的伙计,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不觉摇了摇头,老板如此神人,收的徒弟自然不错,却难以达到老板的高度了。
“少爷。”
剑晨一惊,见是客栈伙计,于是收剑,他知道客栈内多是隐居的武林高手,自然不会怠慢。
他是无名徒弟,客栈众人多是唤他一声“少爷”,他却不会拿大,对众人亦是嘴甜地喊声“哥哥”“爷爷”之类。
“乌鸦大哥。”
乌鸦道,“少爷,你认识一个叫婠婠的女孩吗?”
“认识,她是我师妹。”剑晨疑惑。
乌鸦心道,原来是老板的小徒弟,怪不得如此上心。
之前无名托他四处打听消息时,他只知所要寻找之人是一名八岁女孩,名叫婠婠,眉心一朵青莲,姿容绝色。
乌鸦精通鸟语,素以收集情报见长,可这次,他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颇有些汗颜。
因此,来找剑晨问个仔细,面对老板,他总是有些怯场,没办法,老板是高人啊,一年见不到几次的,他紧张。
“师妹?”乌鸦沉吟,“确定不是男孩?”
剑晨愣了愣,“。。。应该不是吧。”
乌鸦道,“少爷,这话可不能说一半留一半,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不是男孩。”剑晨停顿了一下,补充,“我确定。”
乌鸦犯难了,他是有些消息,不过和老板给出的条件不符啊,虽然那人确实眉心生莲,姿容绝色,可人家是个男孩啊!
说来,那个男孩可不得了,十三岁就坐到了首辅的位置上,更让皇帝破例封他为异姓王,哎,老板都找了这么久,害他都想直接把那个叫淳于绾的首辅大人给换上女装打包了送过来。。。。
剑晨狐疑地望着乌鸦垂头丧气地走了。
他大惑不解,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师傅之所以不在特定日子来中华阁是因为婠婠?
难道婠婠找到了?
剑晨先是一喜,而后就想大哭。
如果婠婠回来,受虐的就是他了,想到婠婠三天两头拉着他教他些什么尊师重道什么不可背叛师傅不可奸淫少女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他就觉得。。。。像婠婠教过的那个“囧”字。
难道他脸上写着“淫贼、叛徒”四个字吗?
他觉得自己长得还不错来着。如果不是住在无名居那样穷乡僻壤哦不应该是与世隔绝的地方,想必会有许多女孩子送荷包给他的吧。
——很自恋,鉴定完毕。
过了一会儿,剑晨看见乌鸦出来了。
进去时时垂着头的,出来时是昂首挺胸跟打了鸡血似的。
“我就说嘛,我乌鸦出马,一个顶两!”
剑晨拄着剑,冲乌鸦喊,“乌鸦大哥,我师傅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
乌鸦得意洋洋,“你师妹的下落有消息了!”
“真的?她在哪儿?”剑晨挥舞着英雄剑奔过来了。
乌鸦眼角一抽,慌忙躲过剑气,才好整以暇道,“在京城,还当了大官!”
剑晨高兴极了,“我师妹当官了?真厉害!”
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乌鸦讪讪,“是!做了王爷,还当了首辅!”竖起大拇指,“我乌鸦就一个字,服!”
剑晨点头如捣蒜,是啊,虽然老被欺压,但心底里对婠婠还是很服气的,每次被欺负,婠婠总能找出理由来堵他的嘴,偏偏他不得不服。
不过,王爷不应该是男的吗?
想到刚才乌鸦问他婠婠是不是男孩。。。。剑晨惊讶地长大嘴巴,他和婠婠相处了两年,竟然没发现她是男的!
她居然男扮女装这么久?!
这倒也不能怪剑晨,毕竟王爷是女的这个认知太过颠覆常理,他压根想也没往这方面想,再者他不清楚婠婠身世,还以为婠婠的王爷估计是世袭之类的,而且,他又没和婠婠坦诚相见过。。。。
他沉浸在回忆之中,乌鸦见他如此,自个儿叼着根小草唱着曲儿走了。
“晨儿。”
剑晨一个激灵,原本神游天外的呆滞表情立刻换成温和的笑脸,“师傅。”
无名蹙着眉,道,“明日,我们启程去京城。”
“。。。。。找婠婠吗?”
无名望着远处,许久许久,才叹息道,“希望是她。”
剑晨望着师傅迎风而立的身影,高大而沉默,面容却带些愁苦忧郁,本是清秀的容貌染上沧桑,有些落拓,但落拓得很好看,但不知为何,这样的师傅,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23
23、第 23 章 。。。
婠婠在给花浇水,望霜楼风景不错,她还从秦霜那里拿了一块出入用的令牌,决定等有空闲的时候去天山脚下的天荫城买点东西,她老是失眠,在王府的时候素来都要用到熏香,听说薄荷有助于睡眠,就买几颗薄荷吧,还能做薄荷奶茶。
“婠婠,我帮你。”
是的,聂风他一大早就来了,婠婠表示无奈,但也不好赶人,就由着他在身边晃来晃去,至于他问的那些问题她一个也不想回答。
垂下脸她阴鸷的表情全被遮掩住,幸好聂风还算识相,乖乖地不再发问,既然婠婠不说,他也没理由去挖人家的隐私。
“风少爷,你是不是很闲啊?”
像步惊云和秦霜都有工作的——比如灭什么门派之类,可瞧聂风这厮,悠闲得不得了,除了练练风神腿之外他是不是就没别的事要做了?
聂风一脸的无辜,“我不想伤害别人。”
聂风来天下会已经很久了,他天资上佳,实是练武奇才,短短时日已学有所成,出征之事势所难免,可聂风不肯,宁死也不肯,聂风素来乐于助人,不是那种为巩固地位而南征北讨的人,他绝不愿任何人受到伤害。
而雄霸,他舍不得杀了聂风。
于是,就这么僵持着。
“咦,望霜楼什么时候来了新侍婢?”
文丑丑身子一扭,趴在隐蔽处窥探,贼眉鼠眼得把一张很是秀气的脸扭曲成滑稽搞笑的样子。
只是,他这隐蔽之术实在不够高明,他那无常高帽实在是太“高”了,突兀地露出来,叫人一眼就发现了他,更何况,黄色实在是明亮扎眼得很。
他倒不是抱有恶意,而是喜欢八卦,什么事都想听听看看,不听不看就难受!
婠婠不着痕迹地弹出一滴水珠,正中此人高帽,只听得那人“哎哟”一声,狼狈地滚了出来。
那人连滚带爬上了台阶,继而慌慌张张扶好帽子,连声地哀叫个不停,然后扭着腰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上来。
噗!
这人打扮得也太搞笑了。
婠婠细细打量着这捏着兰花指的人,只见他身形瘦削,约有三十来岁,一袭阔袍大袖,黄澄澄的衣衫,头戴黄色无常高帽,手摇一柄白羽扇,滑稽,夸张,另类!
那人因为闪了腰走起路来很不顺畅,走几步就要自己绊倒自己,双脚左脚向右右脚向左,纠纠缠缠,好不倒霉!
这人也算是一奇葩。
他干笑着,冲聂风露出谄媚神色,“风少爷——”呼声里不可忽视的哭音。
聂风不愧好风度,见那人可怜相,本要溢出的笑硬生生憋了回去,只是眼睛里带着鲜明笑意,他看着那人,道,“文总管,是不是师傅有什么事叫你来传讯?”
那人,也就是天下花总管文丑丑,是自创会之初,一直立于雄霸身畔,替其捶背、奔走、献计的军师,也可以说,他是帮主雄霸的贴身侍从。
这个人所处位置确实微妙得很。
说他地位低嘛,天下会众人人都不敢明着得罪他,就是风云霜几人除了步惊云那个有时连雄霸也爱理不理的家伙外风云对他常会唤一声“文总管”,但若说他地位高却又是高估了他。
文丑丑对于自己这个职衔,似乎并无不满,也许是被逼“并无不满”。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样的庸才,虽不能达至“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能达至“一人之畔”,也蛮不错吧?
文丑丑初见婠婠背影窈窕曼妙,便想这么美的背影肯定是个美人,如今乍见婠婠真容,整颗心都快蹦出来了!
岂止是美人啊!
这是天上下来的吧!
还以为颜盈已经够美的了,没想到真如颜盈所说,这世上还有比她更美的人。
当日颜盈随雄霸来到天下会,文丑丑是知晓此事的几人中的一个,他当时可是暗自留了几升口水,但颜盈也不过笑了笑,说,人外有人。
“文总管,我是新来的侍婢,是霜少爷点名要我伺候的,以后就住在望霜楼里了。”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婠婠对这个文丑丑倒是没什么恶感,毕竟在其位谋其职,文丑丑怎么说也是个认真工作的人,本性并不坏。
被人称为文总管,文丑丑自然听着受用。
文丑丑顿时笑开来,“原来是霜少爷的。。。啊哈!我明白的,姑娘就放心在这里住吧,哈哈,没想到霜少爷也有开窍的一天。。。。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真是美得超越人类的想象力啊,文丑丑摇着羽毛扇,把婠婠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简直是毫无瑕疵啊是吧。
聂风虽好脾气,但听文丑丑如此说婠婠他脸顿时沉了下来,他就是死脑筋,他记着,他和婠婠是有婚约的!
聂风上前一步,刚欲反驳,被婠婠一把拉住,开玩笑了,雄霸这人对秦霜极为放心,若她是秦霜的人,雄霸必然不会动她,换做是聂风?哼,雄霸才不会顾及呢。
这就是亲疏有别。
“婠婠。”聂风露出委屈的神色,看得婠婠直想抚额头,你说他也好歹有十五岁了吧,怎么还像小时候一样,这么可爱的眼神。。。。婠婠手痒痒地想去挠挠他下巴,又想帮他顺顺毛,她眼睛一瞪,他立刻严肃表情。
文丑丑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来回打量二人,紧接着自己在那边张大嘴巴无声地“哦”了一下,心道:如斯美人,难怪连风少爷也动心了,不过,这美人可是霜少爷的人啊。
原本文丑丑是想拿着这么一个美人去讨好雄霸的,但他了解雄霸,善于揣摩雄霸心思,自然知晓风云霜乃雄霸的三只手,除却这几人之外手下能帮他打江山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因此,绝不会为了一个美人而令几人关系生出间隙。
不过,这叫婠婠的女孩。。。文丑丑想,还是不要让帮主见到的好,不然帮主把持不住怎么办,要知道,上位者通常认为自己能得到一切,即便是欲|望也不会特地收敛。
所以说,文丑丑这人比较八卦又爱胡思乱想。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看CSI去了然后晚了~
现在已经破700了,难道我明天还是要三更?
那个~~能打个商量不?以后破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