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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到了跟前,只看到雷清朗的脖颈处一道深深的刀伤,已经断了颈骨,鲜血喷涌到墙上。
他捂着脖子,睁大了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挡在白玉堂跟前,胸口插着刀的梅姨。雷清朗张着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这时候喉咙漏风,已经无法说话。
而梅姨看到他濒死的痛苦样子,瞬间也是泪流满面。
众人怔愣的当口,水面又一阵响动,另一条巨蛇扑了出来,大概是被这血的味道刺激了,水下的蛇群开始躁动。那条大蛇一口吞下了雷清朗的头,顺着刀伤一扯,整颗头颅被扯断吞下。
梅姨眼睁睁看见,立马惨叫了一声,晕了过去。
展昭赶紧一剑砍了这蛇头。
此时水已经没到胸口,水下又是危机四伏,展昭赶紧就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来不及了!
白玉堂明白展昭是要强行用刀剑劈开墙壁,就将梅姨交给沈颜扶着,两人运气刚要发力挥刀,忽然,就听到“轰”一声。
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大洞,强光射进来,众人下意识地一闭眼。
同时,就听到外头有“吱吱”的叫声,伴着远处脆生生的喊叫声,“喵喵,白白快出来呀!”
展昭和白玉堂一喜,就见是石头和剪子刨开了石壁。
剪子一个飞扑跃入水中,咬住两条靠近展昭的水蛇。抬头对着墙壁狠狠一甩……两条蛇立马摔晕了过去。
蛇毒,爪狸更毒。这两样东西相生相克,蛇虫这些毒物最怕爪狸,也不咬人了,顺着洞窟逃走。
石头游过来,长久不见了,蹭了展昭两下。
展昭见着它可是惊喜,拍了拍它脑袋,将受伤的梅姨推到了它背上,让沈颜也扶住它,石头快速带着两人往回游。那些水军将校都游了出去,外头已经是一片汪洋,赵普他们的大船在不远处等着。
白玉堂和展昭将昏迷的唐青松扔到了剪子背上,两人扒着它的背。
剪子迅速带着众游了回去,蒋平等见两人没事,赶紧放下绳索来救。
上了船,公孙忙让人将重伤不醒的梅姨带入舱内救治。
“老五!”徐庆飞扑过来拉住白玉堂和展昭查看,见两人没伤皮肉,终于放下心来,赶紧让进屋泡热水澡喝姜汤换衣服。
蒋平见妖城一个劲往下沉,便回头对着后方大喊,“赶紧走!快走!等整个沉下去的时候会有漩涡,不走远些我们会被卷进去!”
船工们急急调整风帆,奋力向着远处驶去。
而此时的岸上,松江府的衙门早就按照赵普早先的吩咐,组织数十万居民拿出家中的麻袋,装满泥沙,在岸边筑起一条长长的堤坝,防止海水倒灌。
随着妖城的缓缓降下,水面上出现了多个漩涡,海上漂浮着的,那些死去将校的尸体,包括那艘停泊在内港的妖船,都被卷进了深海之中,随同着那巨大的妖族宝藏一起,永远埋葬在了黑暗的海底。
白玉堂和展昭洗漱后,换了衣服走出船舱,看到的就是渐渐恢复了平静的海面,没有了那座妖城的阻挡,大海看起来更加开阔。
海面的确是上升了一些,但是因为堤坝筑造及时,再加上妖城的内部结构中空,因此并没有造成大的海啸。很快,海面又恢复了原来的高度,赵普他们的船,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靠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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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新坟旧坟
赵普他们的船远离沉默的妖城之后,水面也渐渐平静下来,忽然……浑浊的海水“哗啦”一声破开,有一个人猛地窜了上来,浮在水面上喘着气。
过了良久,他伸手将覆住了面孔的鬼面具揭开,长处一口气。扔掉了面具,又扯下了那层用于伪装的人皮假面。手伸进怀中,掏出了一块晶莹剔透,巴掌大小的海蓝色宝石。
举着宝石到半空中,对着日头一照,瞬间光华四射……
他“呵呵”地笑了起几声。
此时,远远的有一条小船飞驶过来,船头站立一人,一身青衫,样貌俊朗。
“教主。”有些殷勤地将那块宝石递上,“东西拿到了。”
船上之人接过宝石,将他也拉上了船,淡淡一笑,“辛苦了。”
……
赵普他们的船回到陷空岛,那群江湖人除了帮助打一场仗之外,连个铜板都没得到,不免有些丧气。
不过赵普大军压阵,他们也不敢造次,可说了……十万大军呢,就算成功进入了妖城,他们也得不着半分好处,于是也都散了。
松江府又一次恢复了宁静,街头巷尾的人终于是面露喜色。远处那个令人焦心了好几个月的妖城终于是不见了,也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当夜众人整休,无话,早早睡下。
白玉堂的内伤还没有完全康复,闵秀秀给他开了安神的药,逼着他吃了东西睡下,不过白玉堂见众人散了就又醒了,想爬起来,却见不远处也有一张床榻,展昭正躺着呢。
闵秀秀的安神药颇有些力道,白玉堂觉得头重脚轻,刚想下床,只听展昭翻了个身嘟囔一句,“大嫂说了,敢下床就打断腿。”
白玉堂苦笑。
“公孙刚刚说,梅姨没死呢,治好了也在休息,至少明儿个才能醒。”展昭搂着过来蹭床的石头,脸埋在软绵绵的白色绒毛里头,舒服地揉了揉,“睡吧,明早再说。”
白玉堂在听到展昭的话后,也躺下,没多久就睡熟了。
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被褥里暖融融的特别舒服,实在是懒怠动弹,只想赖着。
外头的天光越来越亮,白玉堂的药也渐渐醒了,只觉得身边有什么在动,挪来挪去的还挺软。转过脸,睁开眼睛看,只见身边,展昭靠在床头,正和趴在床尾的小四子一起,逗着塌上的一只小白猫,那个动来动去软绵绵的,是小白猫的尾巴。
床下,石头剪子都在呢,正舔毛。
大门虚掩着,门口能听到公孙闵秀秀轻轻的说话声音,徐庆扯着嗓子似乎在院外和人聊天,声音也能听到。还有陷空岛特有的鸟叫声,可能到饭时了吧,一阵阵的香气飘进来,白玉堂只觉得饿。
“呦。”展昭伸手戳了戳他面颊,“可算醒了啊,我还当大嫂给你吃的不是安神药是蒙汗药。”
白玉堂睁开眼睛,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看展昭,微微一笑,“猫儿,你这声大嫂叫得真溜。”
展昭面上一红,眯起眼睛瞥白玉堂。
“白白。”
小四子自从白玉堂被抓走之后就一直很担心,回来了众人都忙,也没顾上说话,这回见可算逮着机会了,就扑过来搂住。
展昭伸手拍了拍小四子,“小四子,跟他说,他早上睡着了说什么梦话了!”
白玉堂一愣。
小四子坏笑着看白玉堂,蹭回展昭怀中不说。
白玉堂更加尴尬,自己不会说出什么奇怪的话来吧?
屋中三人正在对视,大门打开,赵普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拿着吃食的紫影赭影,还有提着个药箱子的公孙。
“醒啦?”赵普见白玉堂和展昭精神都不错,伸手过来将小四子抱了过去,交给箫良,紫影和赭影在桌上摆饭。
展昭见赵普沉着脸,不解问,“怎么了?”
“啧……”赵普摇了摇头,“别提了。”
白玉堂和展昭对视了一眼,都不解地看他。
公孙给白玉堂把脉,看他情况如何,边说,“都邪门了,逍遥岛西边那块乌龟状的大石头不见了。”
“哈?”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惊,心说这可真邪门了,那石头高大,形状如同是一只匍匐着探长了脖子看海的大乌龟,是逍遥岛上的一景,怎么会没了?
落入海里了,不可能啊……莫不是被人盗走了?可这石头巨大,至少有千斤重,怎么可能被取走。
“龟龟不见了?”小四子甚喜欢那块石头,吃惊地问箫良。
箫良也点头,“就昨天丢的!”
“滚入海里了还是怎么了?”展昭纳闷。
“像是叫人砍碎了,最后估计都扔海里了。”赭影摇头,“估计是趁着岛上没人,去搞破坏了。”
“岛上没人,若是搞破坏可以放火拆房子,为何偏偏要砍一块没用的大石头。”白玉堂想不明白。
公孙皱着眉头说,“那石头我之前就有过些研究,并非是天然形成,更像是人工的……还以为之前岛上的船工无聊弄的呢,可后来一打听不是,就当个玩意儿那么摆着,没想到竟然叫人毁了。”
“这石头和之前鬼面人上岛,会不会有关系?”展昭说着,琢磨了一下,“别说,和妖城背上的乌龟山挺像的。”
“对哦。”公孙也点头
“管他呢。”赵普摇了摇头,“反正岛上这会儿都查清楚了,也没人,海边那些机关也都排水军整体查过了,全部已经随着妖城沉入海底,这会儿水道都安全了,外人也再难上岛,愿拿走什么就拿走呗。”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低头吃饭。
公孙给白玉堂又开了些药,说是静养几日就好了,展昭问,“梅姨呢?”
“暂时已经没事。”公孙低声回答。
白玉堂和展昭都有不好的预感,“暂时?”
公孙看了看赵普,赵普就领着小四子和箫良出去玩儿了,影卫门关上了门,屋中就留下了展昭白玉堂和公孙三人。
“梅姨恐怕活不了多久了。”公孙脸色也沉了下来,很严肃地跟两人说,“她原本的身体就有问题,如今伤重失血过多,我发现她几乎无法自我恢复,因此很虚弱。高烧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退,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救不好么?”展昭皱眉觉得可惜。
“嗯。”公孙无奈地点了点头,遗憾地说,“我也想救她,只可惜她的体质有问题,救不活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心里不好受,坐在桌边不说话。
下午的时候,闵秀秀来告诉白玉堂说,梅姨醒了,想见他们。
展昭对这次的案子任有很多疑问,就陪着白玉堂一块儿去了,到了屋外,只见公孙正在梅姨的床头给她施针,小四子也在一旁呢,拿着个小香炉,里头不知道放了什么药,有淡淡的薄荷香味散发出来。
梅姨靠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走了进去。
瞧见两人,梅姨倒是笑了,见白玉堂走到跟前,不说话,先伸手摸自己的领子口,从里头抽出了一根红绳来,绳头上拴着一个桃核雕成的虎头。
白玉堂看了一眼,微微一愣,“你是……”
展昭见这桃核雕刻挺眼熟的,猛然想起来,白玉堂有只雕工差不多的桃核老鼠,说是他干娘留给他的,莫不是……梅姨和当年五夫人有关系?
“我门总共三姐妹,都只差了一岁,我属虎,所以是虎头,我大姐是鼠头。”梅姨低声说。
“啊!”门口来凑热闹的徐庆等人都听着了,原本他们还对梅姨有些意见,虽说挺可怜的,但毕竟差点害死白玉堂。可如今一听,敢情不是外人。
“哎呀,三干娘!”徐庆虎了吧唧就往里跑,门口韩彰一把揪住了,“吼什么呢你,轻点儿!”
众人也觉得是,梅姨虚弱得就剩下一把骨头,徐庆这一嗓子可别把人家吼散架了。
公孙给梅姨施完了针,将小四子也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