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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随着掌柜的上了楼,看到了小四子和庞煜站在屋子中间大眼瞪小眼。
“怎么回事?”展昭问伙计。
伙计摇头,“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楼从昨儿个开始就有些晃,刚才楼上小王爷和小侯爷不知道干什么了,整个楼都咯吱咯吱响,老吓人了!”
展昭和白玉堂同时看庞煜和小四子。
小四子是挺胖的,不过个子很小,分量有限。庞煜好动得很,最近又勤于练舞,所以也不胖,这两人怎么可能把楼弄塌?
白玉堂问小四子,“小四子,你刚刚怎么弄的?”
“就酱紫!”小四子原地蹦了一下,果然,“咯吱吱”的响声又传了出来。
“奇怪!”展昭站在原地听了听,问伙计,“之前没这种问题?”
“从来没有过,就昨天开始,二楼的人动作一大,就开始响了。”伙计回答得颇为无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昨天到今天,谁用过这而的雅间?”
“嗯,昨晚上这雅间一直空着,不过隔壁的雅间有人包了请客。”伙计回答,“就是那小王爷柴荥。”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开口,“带我们去看看。”
“好。”伙计带着他们到了隔壁的雅间,房间收拾得很干净,没什么特别。
展昭对小四子一指地面,“小四子,再来一下。”
“哦。”小四子又蹦了一下。
众人感觉到的震动竟然没有隔壁的厉害。
“问题还是出在那间屋子么?”庞煜问。
“不见得。”白玉堂摇了摇头,伸手,指着房间斜角处的一根柱子。
“这是太白楼的承重柱子吧?”展昭问伙计。
“是啊。”伙计点头,“以前楼是四角承重的,后来房间不够,加了一层,盖楼师父说这样房子可能会不稳,就加了这四根柱子,变成八柱承重,还说能镇宅生财,这是其中一根。
“猫儿。”白玉堂对展昭招了招手。
展昭走进,只见白玉堂伸手,轻轻地摸了摸那根柱子表面,问伙计,“有没有匕首之类的?”
庞煜凑上来,掏出了一把漂亮的八宝匕首。
白玉堂看了一眼,赞叹“好东西。”
“是吧?削铁如!”庞煜说着,拔出另一把也是八宝的来,与这把很相似,就是花纹不太一样,边递给一旁的包延,“小馒头,这把给你。”
包延一愣,“给我?”
“对啊。”庞煜点头,“我买的时候特意多买一把给你的,你个书呆子拿着好防身。”
包延接了刀,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庞煜这样客气啊?
小四子好奇地睁大了眼睛看两人。
展昭对白玉堂挑挑眉——这两人什么情况?
白玉堂一耸肩——两小无猜之类的吧。
“哦……”展昭点点头。
包延拿着自己那把又看了看庞煜那把,伸手跟他换了一把,“我喜欢这把。”
“两把一样的,馒头!”庞煜郁闷。
“总觉得你那把好看点。”包延伸手将刀藏好,想了想,补一句,“谢拉,过两天给你回礼。”
白玉堂见两人交换好了,就伸手拿过庞煜手里拿把,轻轻在柱子上撬下一块来,里边竟然是空的。
“哇,你太白居太不靠谱了吧?”庞煜一蹦三尺高,“承重柱子竟然是空心的!”
“就是啊!”包延也点头,觉得太不靠谱了。
“不是啊不是!”伙计和身后跟来的掌柜赶紧摇头摆手,“不可能的,这是上好的红木,光一根柱子就一千两呢,小侯爷你可不能乱说啊。”
“不是木头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白玉堂摇了摇头,将浮在表面的木头全部削去,里边竟然是一个空掉的手掌型。
“被人打了一掌?”展昭伸手比了比,“内力深厚,不是隔空掌,隔空掌应该是打柱子后边的墙壁,这是别的功夫。”
白玉堂点头,“是内力深厚的人打的,目的就是震碎沉重柱。”
“干嘛打断柱子那么缺德?”庞煜不解,“万一不小心塌了呢,比方说人多一点。”
“这招很有些歹毒,如果是有人故意为之的话。”展昭目测了一下柱子两边的裂纹,“我想承受不了多久。”
“故意的话,就是想害人了?”包延一惊。
展昭皱眉问一旁伙计,“这几天,有大批的人来这里吃饭么?”
“今天应该清了,过几天就有了吧!”伙计道,“文试刚过,过几天就该轮到武试了,到时候肯定大批的江湖人来。哎呀不会那么歹毒吧?!”伙计恼怒,“那些练武的谁不上蹿下跳的,哪儿有文人这样文气?到时候万一太白居塌了,我们不送命也得吃官司啊!”
“展大人啊!”掌柜的赶紧跑过来拉住展昭,“我们要报案!”
“先别急。”展昭点头,“先找人修缮,案子自然归开封府管。”
掌柜的立刻找人多立几根承重柱子,今天展昭他们那顿饭不收钱了,多亏了小四子福星高照,才发现了这承重柱子的问题,救了太白居一命。
众人一顿饭吃得开心,饭后溜达回开封府消食。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后边。
展昭低声问,“柴荥设计制造混乱么?还是无心之施?”
白玉堂摇了摇头,他也摸不透。
“五爷。”
正走着,后边有人叫。
白玉堂回头看,就见是白福。
“怎么?”白玉堂见白福一脸焦急,走过去。
白福凑过去,在白玉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白玉堂冷声一笑,“有这种事?”
“是啊五爷,您看……”
“回去处理一下吧。”白玉堂挑了挑嘴角,“还挺有意思的。”
“出什么事了?”展昭凑过去问。
“哦,没什么。”白玉堂神秘一笑,“有人上我白府叫门,说让白玉堂滚出来受死。”
展昭睁大了眼睛,心说谁这么横啊?!
身后包延和庞煜也都是一双眼睛闪哪闪。
白玉堂很高兴地就回白府去了。
展昭拉住白福问,“谁那么嚣张?”
“不知道,一个愣头愣脑的小子,拿着把破刀。”包福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情况。
展昭双眼一亮,撒腿就跟去看热闹了。
后头,庞煜包延对视了一眼,一人一手拉着还不明所以的小四子,一起跑去看热闹。
白府门口,放着一口棺材。棺材上,坐着一个少年。
这少年一身黑衣,衣服很破,手里拿着把破刀,盘腿坐在棺材上。
样子还算清秀,脸颊上有一条浅浅的刀疤。他静坐在那里,屏气凝神,似乎是在调息。
董旭站在他不远处的门口,好奇地看着,见白玉堂他们来了,赶紧招手,指着那少年,又指指脑袋,示意——这个脑袋不好使!
白玉堂到了棺材附近,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少年,往大门的方向走过去。
展昭躲在不远处一棵树后看热闹,没一会儿,庞煜包延带着小四子也到了他身后,众人一起看。
“展大哥,那个人是谁啊?”包延小声问展昭。
展昭歪过头,“嗯……江湖上有那么一号人么?穿得那么寒酸莫非是丐帮的?”
“丐帮!”庞煜和包延都不是江湖人,早就听过丐帮大名,就问展昭,“很厉害么?”
展昭笑了笑,“丐帮和白玉堂关系很好,不会有后辈那么没规矩的。挑战是一回事,敢对着白玉堂说一个‘滚’字的,那就是找死了。”
小四子眯着眼睛看展昭,笑眯眯道,“喵喵好向着白白呀!”
展昭干咳了一声,伸手掐住小四子的腮帮子。
白玉堂绕过了棺材,走到正门口,董旭上来,到他背后说,“我说,白五,一会儿他不管说什么,你一定要保持冷静啊!”
白玉堂有些不解,斜眼看他,“什么?”
“就是他一会儿估计会说出一些很刺激你的话,你记得,开封府杀人犯法的,咱们找个地方暗地里做掉他,别让你相好的为难么!”
白玉堂尴尬,相好的……
这时,就见那少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双手沿两侧环过半周天,吸气吐纳之后,抬头,一眼看到了大门口的白玉堂,“你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回头打量了一下那少年,看到了他手中的破刀,略一挑眉,“乾坤聋哑刃?”
“聋哑刀?”不远处,庞煜和包延两个江湖土包子好奇宝宝一样一左一右凑在展昭身边,问,“刀还有聋哑的啊?”
展昭一笑,“乾坤聋哑刀也算是名刀了。据说铸造这把刀的铸刀师是一名靠听刀铸刀的人。一般刀剑在铸造的时候,除了看刀锋的利度、刀面的光滑度、还有就是刀剑的强度。这种强度全靠听!经验丰富的铸剑师和铸刀师,只要听到铁锤接触刀面的声音就能知道是不是到火候了。”
庞煜和包延都点头。
“有一天,那铸刀师得到了一块玄铁,想要铸造一把刀。不料身中剧毒变得又聋又哑。那铸刀师想要听刀的声音却怎么都听不到,问人又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怒之下就猛敲一通。以至于那把刀上全是豁口,表面也不光滑。”展昭摇了摇头,“他原本以为好铁就这么废了,可没想到弄巧成拙,这刀锋利无比且威力惊人,流传到今天,变成了宝刀。”
“哦!”众人都点头,这么有来头啊!
“果然有点见识,不愧是那个人喜欢的人!”那少年突然说了一句,让展昭这边轻快的气氛瞬间凝固。
展昭回过头眯起眼睛,又是白玉堂的风流债?!
小四子眉间拧着个疙瘩,看着白玉堂的样子像是看个负心人和花花公子。
“我要跟你决斗!“
没等白玉堂问,那少年从棺材上跳了下来,抬脚将棺材向白玉堂踹了过去。
白玉堂轻轻一甩袖,棺材乖乖竖在了一旁,入地数寸。
庞煜睁大了眼睛,“他怎么弄的啊?变戏法?”
展昭撇撇嘴,“以白玉堂的内力很轻松啊。”
“喵喵也可以!”小四子乖巧地拍展昭马匹,知道他现在肯定心情极不好,没办法,白白那么花心!
展昭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四子的腮帮子,还是这娃娃贴心。
“果然名不虚传,难怪那人会倾心于你!”少年还是一副拿白玉堂当情敌的模样。
白玉堂觉得好笑,看了看棺材,“你要跟我死战?”
“没错,这口棺材,就给输的那个人!”少年举剑一指那棺材。
董旭啧啧两声,“想开点么!天涯何处无芳草。”
少年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指他,“我认得你,他们说你很花心,最喜欢骗些个无知少妇!”
董旭嘴角抽了抽,“白五啊,你一会儿揍他的时候记得帮我揍两拳。”
“先报个名吧。”白玉堂淡淡道,“要跟我战个你死我活,起码有个理由。”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过不能告诉你!”少年一扬脸。
小四子小声跟展昭说,“这个小哥哥好像有些缺心眼。”
展昭替那少年无奈,小四子都觉得他缺心眼了,那该有多缺心眼啊。
“至于要杀你的理由,因为你抢走了我的心上人!”少年双目一瞪,大有怒发冲冠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