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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一响,死伤无数不说,说不定还会有踩踏拥挤,死得更多,果然是好歹毒的心肠!
一块竹板,让开封府众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原本到了眼前的大难给结了,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怀疑,展晧究竟是敌是友,至少现在,众人对他没一开始那样反感了。
回到府中,白玉堂将盒子打开,里头并没有机关,只有两卷画轴,打开之后,的确是陵山泣血图,与之前两张十分的契合。
图纸翻过来,众人接着读之后的故事。
原来蜃主的船在风浪之中,遇到了一群古怪海寇。这些海寇都戴着面具,面目狰狞,手持各种怪异兵器,劫持海船。
其他船只四散逃脱,在大海中漂浮。
蜃主的船被劫持后,蜃主以及几位族长受了重伤落到海中。蜃主顺水漂流的时候,捡到了一块木头,像是一截粗树枝。他死死攥住木头,在海上漂了数日,最终被冲到了岸边。
他并未死,找了个山林隐蔽之所住下,将木头埋于泥土中,精心培育。最后木头慢慢长大,成为了一棵小树苗。
蜃主带着树苗来到一片古怪山区,跋山涉水穿过丛林、趟过河流,最后到了一座高山前。
他奋力登上山顶,将树苗种下。树苗种下后,圣主拿出匕首,将自己的手指割开,用血在树苗上涂涂画画不知道写了些什么。随后,他对着天边缓缓升起的太阳像是在永昌又像在祈祷,最后天地变色,太阳被浓厚的云雾遮蔽。
黑暗中,蜃主刎颈自尽,用血液浇灌了那棵小树苗。随后,圣木渐渐长成,枝繁叶茂,结出了很多果实来。
随着春夏秋冬的变化,树上的果子纷纷落下,溃烂于泥土。
也不知道斗转星移了多久,忽然有一日,那树木下边的泥土里,伸出了一只手来。
之后,一个年轻的男子爬了出来,他的长相和当年的圣主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年轻,一双金眸依然炯炯有神。
他下了山便不知去向了……
画面到此结束,众人面面相觑——这算个什么情况?
“那些面具人,和当年挟持蜃楼船只的海寇十分相似啊。”展昭道,“会不会其中有什么关系?”
众人都觉得蹊跷,总之这四张图中包含秘密无数,待细细查证。
这次奇案已破,天涯谷大会正式取消,中原武林群雄也都陆续离开了开封府。一切平定,江湖人对天魔宫的恐惧之感也消散了,开封府,又一次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十天后,开封府里热热闹闹举办了一场展白两家的定亲宴,据说这宴会相当热闹,天魔宫殷候和天尊成了证婚人,双方家长出席,没请太多人观礼,都是自家人闹腾了个天翻地覆。定亲当晚貌似还发生了不少意外,搞得鸡飞狗跳。
不过好歹,展昭和白玉堂算是正式订了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案子完结了,定亲宴比较长,我要详细写点,河蟹凶猛,只能尽量写得唯美,希望不要让大家失望,所以会花些功夫,一两天写不完,大家耐心等几天。
明天先继续新案子,新案的名字是《金棺镇五命猫》= =~两人继续耍暧昧破奇案。
番外写好后会穿插在下一个案子中间贴出来~ ^—^。
190
01 微服西巡
入冬,天气越来越冷,冬至刚过就下起了大雪,整个开封银装素裹。开封城中居民纷纷穿上了厚厚的冬装,能不出门的,也尽量不出门了。
这一天,天没亮,包拯就起了床,穿着厚厚的棉袍,准备上朝去。
刚打开门,一个激灵。
别以为皮肤黑就不怕冷,包大人刚跨出门槛那一瞬间又退回来了,有些想骂人的冲动,平生第一次羡慕庞太师那一身肥肉,估计那个比棉袍暖和。
包拯深吸一口气,雪后的冷风冻得他有些肺疼,摇了摇头,唯一的安慰恐怕就是赵祯勤政爱民,这么冷的天,早朝还是一天都不耽误。
打起精神踏出房门,冷风就开始四面八方嗖嗖地刮过来。
包拯出门,反手将房门关上,“咯吱”一声。门之前让石头剪子撞坏了,刚刚换了新的,有些紧。
包拯穿着官靴一脚踩进了雪地里头,往院外走,刚走两步,隔壁的房门开了。包延披了毯子,穿着里衣就冲出来了,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
包拯皱眉,“不穿好衣服就跑出来,多大了!”
“爹!”包延抖开手里的一大包,就见是条黑色的厚皮披风,里头还毛茸茸的。
包拯顺着他的意思把披风披上,瞬间觉得很暖和。
“那天跟九王爷他们去打猎,猎了只黑熊,给您做件袍子,这个暖和,上朝的时候穿刚好。”包延说完,搓着手哆哆嗦嗦回屋里去了,边嘱咐包拯路上走慢点。
包拯看着他钻进屋里将门关上,估计立马钻被窝去了,嘴角忍不住往上挑了挑。披着披风,包拯一步三晃地出了院子,觉得前所未有的暖和,天冷算什么?老子有儿子!
门口,王朝马汉就见包拯大摇大摆,穿着件黑熊披风出来了,上下一衬,再往雪地里一走,众人脑袋里莫名蹦出了“雪中送炭”几个字,赶紧甩头。
包拯经过第二井院子的门口,就见箫良正在练功,四周一圈大雪都扫完了,他穿着一身短装,正练得起劲。
包拯皱眉,“小良子,你小心着凉!”
箫良停下来,擦汗,“大人这么早啊,我不冷。”
包拯看了看箫良身上的汗,望了望天——果然年轻就是资本啊。
“练完了记得泡个热水澡。”包拯提醒他。
“嗯。”箫良点头,接着练,包拯继续走,望向第三趟院子门,展昭的院子。
院子里还静悄悄的,厚厚的雪没扫过。展昭和白玉堂定亲之后,包拯给了他两个月的假期,众人一起回了陷空岛。算算日子,今天估计就应该回来了。之前开封府到处都是人,显得很热闹,如今人突然都走了,显得空空荡荡的。包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上了年纪,莫名恨想念众人,尤其是展昭和白玉堂。
经过上次的事情,追踪蜃楼的线索断了,包拯始终很担心展昭和白玉堂的安全,总觉得四周围有什么阴谋正在进行之中。
轿子一路走得很慢,到了皇宫门口打开轿帘,门口的守卫上来说,“包大人,皇上吩咐了,说外头冷,让您不必下轿,直接抬进宫里去就成。”
包拯暗赞皇上细心又体恤下属,点头道了谢,坐着轿子一路到了金殿门前。
金殿前边停着不少轿子了,包拯下轿要上台阶,正碰见对面披着一件裘皮的庞吉。
庞吉打老远一见包拯,先是愣了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小包子,你怎么整的跟个狗熊似的。”
包拯眼皮子颤了颤,眯起眼睛看庞吉,心说好你个死胖子,你不看看你自己,穿得跟只胖狐狸似的。
不过还是那句话,包大人今天心情好,一来包延有孝心,二来展昭白玉堂要回来了,所以懒得跟庞吉斗嘴,慢悠悠往台阶上走。
“唉。”庞吉乐完了,捧着肚子追上来,低声问包拯,“听着风声了么?”
“什么?”包拯不解地看他,见他的神色跟有什么事似的。
“啧。”庞吉撇撇嘴,压低声音说,“蜀中出事了知道么?”
包拯一愣,皱眉看他,“出事?”
“一个月前,蜀中来人了。”庞吉言简意赅地说,“梓州、茂州、雅州好几个地方县令、地方将领,上下总共十二个地方官儿,联名将成都府尹贺正给参了。”
包拯皱眉,贺正和自己是同期,与朝中多位官员关系不错,人很能干。他做成都府尹都快十年了,蜀中一带一直风调雨顺,怎么让那么多官员给参了呢?
“参他什么?”包拯纳闷。
“了不得啊。”庞吉摇摇头,“勾结吐蕃、纵容山匪、贪污税款,还伙同南边军兵几个大将克扣军饷……而且十二个一起来的官员,死了是十一个,都是叫人半路拦截杀了的。”
包拯听得眉头都立起来了,“你直接说他十恶不赦不就行了么?”
庞吉耸耸肩,伸手一拍包拯,“皇上为保密,又怕诬陷忠良,估计特意冷处理,应该是派了密探过去看过了,这日子算算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昨儿个我进宫看香香,皇上脸色可不好啊。”
包拯皱眉,“莫不是,这些指控都是真的?”
庞吉一笑,“老包,如果是真的,你知道意味着什么么?”
“废话。”包拯皱眉,“成都府邻接吐蕃和大理,地理位置十分微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可了不得。”
“贺正在哪儿根基稳固,皇上对他十分信任,要查那肯定是大动作。”庞吉用胳膊蹭蹭包拯,“你多久没出巡了?”
包拯皱眉,“不是吧……”
“怎么不是。”庞吉啧啧两声摆摆手,“我看你这次八成得跑一趟蜀中了,展护卫回来没有啊?据说贺正自己也是武将从文,手下高手如云啊。”
包拯面含忧色,如果属实,真的可能要费点儿功夫。
上了朝,赵祯面色如常。
最近还是一如既往的国泰民安,除了比较冷需要发放棉衣和多开粥铺之外,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赵祯退朝后,单独叫了包拯,到书房详谈。
包拯看了看庞吉,庞吉对他做了个“看吧”的表情,乐呵呵约了王丞相和八王爷喝茶八卦去了。
包拯跟着赵祯到了书房,就见赵普正抱着小四子也坐在那儿,太后和赵媛也在,像是在话家常,赵媛给小四子剥花生吃。
赵普抬起头见包拯被赵祯带来了,微微愣了愣,意识到……难怪今天突然叫他进宫,还特意让他到书房呢,看来并不是话家常那么简单啊。
赵祯进门,抱起小四子跟他逗了两句,赵媛和皇太后就带着小四子上庞妃那儿玩去了,顺便看看香香。香香已经会走路了,还会叫小四子“哥哥”。
等众人走了,赵祯让陈班班关上门,坐下看了看两人。
赵普看包拯,眼神示意——出什么事了?
包拯微微一挑眉——嗯!大事。
赵普就明白了,等着赵祯说。
赵祯问包拯,“包卿,展护卫和白少侠回来了没有?”
包拯点了点头,“按计划,今天应该能回来了。”
“好。”赵祯没接着说话,心事重重的样子。
赵普和包拯对视了一眼,问,“皇上,出什么事了?”
赵祯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从书桌上拿起厚厚一叠奏折往桌上一摔,骂了一声,“反了他了!”
赵普和包拯可少见向来温和的赵祯发那么大脾气,拿起奏折打开看,越看,两人的眉头皱得越紧。
包拯问赵祯,“皇上,这些奏折……”
“我派影卫们去查过了,千真万确!”赵祯压住火气,“亏朕那么信任他,他将个富庶的蜀中,搞得民怨沸腾。现在满山的山贼,据说还有几个县城的百姓都被饿死了。”
赵普合了奏折,“他贪赃枉法治理不当还是其次,主要的是,那么多税款和军饷,他拿去做什么?”
包拯也点头,“的确,吐蕃一直虎视眈眈,最近据说新皇子继位,一定是野心勃勃。”
赵祯看了看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