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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老头一拍大腿,“你个小娃有时候还真不傻。”
小四子听着被夸奖是还挺开心的,但同时腮帮子也鼓起来的,“不是说,梦魔是被不小心打雷劈出来,被个高人封印了的什么神兽么?”
土爪狸望天,“那只是用来解释当年皇宫内院血案的一个借口而已,凡是解释不通的事情就推给神魔呗,一了百了!”
“那,那个梦魔一直没有抓住么?”小四子紧张。
“当然抓住了,不然你想,皇上要我师父做个箱子干嘛?”老头说到此处,颇有些懊恼,“要怪啊,也怪我师父太能干了,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到最后连自个儿的命都搭上了。”
“你师父因为做箱子死掉啦?”小四子不解,“为什么做个箱子会死人?”
“那是给梦魔做棺材盒子,自然要死人的!”老头叹了口气,“他当年,太好奇梦魔是什么,所以在将它装入盒子之前,偷偷保留下来了一部分。”
展昭皱眉——保留?
白玉堂摇头——胆子真不小。
“之后,他就开始做恶梦,变得疯疯癫癫的,最后上吊死了。”说到这里,土爪狸似乎还心有余悸,“他死的时候,手里抓着一样东西,是一块绿色的,树木嫩枝一样的东西。我一开始以为是一条小虫,但后来看像没什么用,就随手扔在窗外的院子里了。不久之后,在那个地方长出了一棵藤蔓来。那藤蔓爬啊爬,到了一棵大树之上,最后将大树缠住了,寄生在上面。不久之后,就臭气熏天,我起先以为什么动物死在地里了发臭,后来才发现是那棵藤蔓发出来的。仔细一看,才发现藤上竟结出了一颗悬胆形状的果子来。”
展昭和白玉堂一听苦胆形状的果子,立刻想起了之前制造血魔的那种血魔胆。
白玉堂低声问展昭,“会不会展晧就是通过这个法子,培育出了八种果子,也就是那棵圣树,从而造出了各种族类?”
展昭暗暗担心,如果血魔胆如同之前土爪狸种出来的果子一样,只是八眸的一部分,那真正的八眸,该有多可怕?光一个血魔,就要殷候和天尊两个人对付,如果是完整的一颗魔眼……说起来,那八眸究竟是什么?
展昭见白玉堂也一头雾水,就问,“真的是眼珠子?还是什么魔物?”
白玉堂想了半天,“会不会,其实是某种果实或者种子?”
展昭听着皱眉,“果实?”
“如果种出血魔胆一样果子的,是魔眼的一部分,那其他果子也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一部分被培育出来的。”白玉堂想了想,“有不少花草,直接把根茎或者枝杈埋进地里就能生长。”
展昭觉得这倒是一种比较可信的说法,起码比什么魔物附体可信多了,但其中还是有一些说不通的地方。
展昭和白玉堂这边正疑惑,下边小四子则是接着问,“那果子后来呢?你吃掉啦?”
“怎么可能!我不要命啦?!”老头撇嘴,“果子后来不见了。”
“不见了?”小四子纳闷,“被偷走了么?”
“说不定被野兽叼走了呗。”土爪狸撇撇嘴,说的却有些含糊。
展昭和白玉堂都觉得土爪狸似乎是在隐瞒些什么。
“那另外那个装着好多眼睛的盒子嘞?”小四子接着问,“不是说,先帝把生死盒沉在大海里了么?也是骗人的?”
“嗯……骗人的。”老头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皇陵里面陪葬的是个什么盒子……唔。”
展昭和白玉堂就听小四子说话的声音忽然一断,两人一惊。展昭心说别是小四子遇到什么危险了,正要往下窜,被白玉堂拉住。
就听土爪狸,“嘘”了一声,“你小子从哪儿听来的?”
原来是小四子话没说完,叫土爪狸把嘴巴捂上了。
喘口气,小四子不满,“我是住在开封府的,当然知道很多很多啦!”
“这……倒也是。”土爪狸突然微微愣了愣,问,“那盒子被人找到了?没中机关?”
小四子得意地扬扬脸,“那个当然啦,白白可厉害了!”
“你一会儿喵喵一会儿白白,还什么爹爹九九,说话也不咬舌头。”土爪狸摇头,想了想,试探着问,“唉,小四子,我问你。”
“问呗。”小四子剔出螃蟹肉来喂石头,边回他的话。
“最近……开封府出什么怪事没有?”
“什么怪事?”
“比如说,有人做梦,梦游杀人什么的……”
白玉堂和展昭听着,就知道土爪狸说的,可能和梦魔有关系。如果如今皇宫之中有人故意捣乱,那当年的梦魇之乱,又怎么解释?
“有啊。”小四子这会儿来挺激灵,没太多说什么。
“真的有?”老头急得跳脚,“我就知道,就知道要出事!”
展昭和白玉堂急得真想下去踹那土爪狸两脚,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倒是一次给个痛快啊!
“出什么事?”小四子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边的螃蟹壳,“嗯,生魔是金色眸子的话,那梦魔是什么特征?”
“绿色……眼珠子。”土爪狸回答,说完,走过来蹲下,看着小四子,“记住啊,如果看到双眼冒着绿光的男人,千万不要靠近他!”
“男的啊?”小四子总也跟公孙他们一起,展昭等人说什么他都能听到。他之前好似听展昭和白玉堂吃饭时候说起看到个绿眼珠子和五姨长得很像的人,那如果是个男的,也就不会是白玉堂的五姨咯!
展昭和白玉堂自然也为此事烦心。之前他们见过不同颜色眼珠的人已经很多次了。赤橙黄绿青蓝紫灰黑白赭红朱皂,究竟哪些才是天生的、哪些是吃了圣果造成的,哪些,是这里提到的邪魔附体?
连展昭和白玉堂都想不清楚的事情,小四子更是一个头两个大,皱着个眉头苦着脸问,“那要怎么分?我之前也看到过颜色很不一样的人呢。”
“哦,这个都正常。”土爪狸点点头,“那不是后来出事了么!”
“出什么事情?”
“我都是听陆心程那个短命鬼说的,说是出了一次海难,把源头冲乱了。”老头摆了摆手,“他当年没说明白,只说这是天意,也亏得那场海难,保佑得天下太平了那么多年。”
“什么意思?”小四子没太听懂。
老头撇撇嘴,“你个小孩儿懂什么的,别问那么多大人的事情。总之啊,那东西一旦放出来,铁定得找其他几样,找不到还好,若是找到了……难保那天就天下大乱。劫数啊!所谓在劫难逃。”老头神神叨叨说完了,又补了一句,“至于解法,陆心程和吴名那两个短命鬼都要窥伺天机,只可惜有名看没命说,到后来一个两个早死收场。”
这会儿,螃蟹也吃完了,土爪狸打了个哈欠,那意思像是没心思谈,想歇了。小四子也是小孩子,对于一个话题没法专注太久,就趴在石头背上,回到了第二层。
展昭和白玉堂大致掌握了一些线索,带着小四子一起回到地牢里,将坑继续掩藏起来。
“猫儿。”白玉堂下意识地一拉展昭,“走,我想到些线索……”
等展昭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白玉堂出了牢房了。
小四子和石头更在后边不解,喵喵不是在坐牢么?
展昭也想起来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手,歉意地看了看白玉堂,“只好你一个人去了。”
白玉堂微微皱眉。
展昭慢慢退回了牢房门口,有些不舍地对白玉堂摆了摆手。
白玉堂咬咬牙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突然猛地一回头,伸手一把拉住要关牢门的展昭的手,“今晚我就把你弄出去!”
展昭微微一愣,立刻笑了起来,点头,“嗯!我等你。”
白玉堂转身就走了。
展昭含笑关上了牢门,低头一看,就见小四子仰着脸笑眯眯正看着呢。
展昭走到他对面坐下,“小四子,你刚才跟土爪狸聊起的,觉得可信么?
“嗯。”小四子还正经认真地想了想,“喵喵,爹爹从来都说怪力乱神的东西不是真的,我觉得吧,那八眸可能就是某种珍贵的草药。”
“草药?”展昭问,提起了几分精神,“有这种草药么?”
“能迷人心智的草药少了说也有个几百种,特别是一些藏在深山里头的。还有很多是有灵气会逃走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爹爹总这样说。”小四子捧着下巴,问展昭,“白白真的今晚就能弄我们出去啊?”
展昭微微一笑,伸手捏小四子腮帮子,“白玉堂说出口的,当然一定能办到了,咱们等着晚上出去吃宵夜。”
“嗯!”小四子点头,展昭就想给他铺了床,让他睡一会儿,这时……从上方传来了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
展昭微微皱眉,扬起头。
与此同时,石头忽然窜了过来,仰着脸看上方,很兴奋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现什么了。
白玉堂离开了地牢,赶奔金庭驿馆。驿馆门前,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不少的官兵,大多都是开封府的侍卫和衙役,他们自然不会去拦着白玉堂了。
白玉堂进了驿馆,就见院中两人正在交谈,是庞煜和耶律齐。庞煜和包延都听说了展昭的事,着急得厉害。庞煜就来驿馆这里问问,看有没有线索。
“展昭怎么样?”庞煜问白玉堂。
白玉堂点了点头,“还行。”说着,看了耶律齐一眼。
“我听公孙说小四子陪展昭坐牢去了?”庞煜想确认一下,觉得稀奇。
白玉堂点头,“嗯。”
庞煜乐了,看耶律齐,“你知道小四子是哪个不?”
耶律齐好似有些印象,想了想,一挑眉,“赵普的儿子?”
庞煜咧着嘴点头,“难怪刚才看赵普和小良子黑着脸,你完蛋了啊。”
耶律齐也是一皱眉,以赵普那疯子的性格……
他正担心,白玉堂问他,“龙格在哪儿?”
“呃……巴彦是他师父,他这会儿可能不好过吧,在房里陪着尸体呢。”耶律齐说着,看了看左右,问白玉堂,“你怀疑龙格?”
白玉堂没回他的话,只低声跟庞煜说了两句。
庞煜点头示意明白,就出门办事去了,之后,白玉堂看屋顶上的紫影,“赵普呢?”
耶律齐心头就是一紧。
“来了。”赭影往远处指。
耶律齐就想找个地方躲一躲,被白玉堂一把抓住肩膀,“还要你帮忙呢。”
“我?”
“呦,驴三!”
耶律齐就是一皱眉,望天——连他爹都不会这么叫他,赵普这人,讨厌无极限!
门外,赵普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黑着脸的小良子。大老远的,赵普就一声“驴三”叫出口,听得附近驻守的官兵纷纷忍笑。
耶律齐看了他一眼,这回连本国的大将军都死了,更拿赵普没辙了。
“唉,先不说这个。”耶律齐看白玉堂,“你不要我帮忙么?没问题,不过我说的那个盒子……”
“看你帮的怎么样了。”白玉堂凉丝丝不冷不热一句,耶律齐撇嘴,一个比一个嚣张!
白玉堂对赵普使了个眼色,赵普微微一愣,白玉堂的意思似乎是想让自己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