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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竟然无动分毫,杀气更加狂烈威猛。
“他是谁?”心中叫道。
突地足踝一沉,入地半尺,以足为圆,转向九十馀度,月魂全力发功,大转、再转、狂转,转入了水潭中!忽感刀势一缓,那逼迫的窒息压力不再。
於水面上,离岸三尺,月魂脱离了刀的威胁,心中大喜,却见一抹银光从上头万斤砸下。
那人的头上顶著一轮明月,月魂双眼从刀身两侧也看到了蒙胧的二个月亮,更瞧见到这杀手的脸!瞳睛猛烈暴缩!是老人,满脸皱纹老而不死的人!今夜正是十五。
月圆!狞然凶残一笑,那压仰已久的魔性再度开放,月魂双眼刹然通红,赤得发火,肌肉乍然坚挺垒隆,兽吼!“锵!”
四野响荡。
刀!轰击在月魂左肩,那刀罡威力不可小视,直震得上身衣服齐然四裂爆飞,白痕乍现,竟没损及皮毛!月魂猛喷一口鲜血后 一刀砸得护身罡气差点破碎,所幸仍是化险为夷,入水前听及老人惊叫一句:“铁甲贯!”
水花炸耸丈高!老人藉反震之劲倒飞岸边,手中酸麻感未褪,顿觉功亏一篑,没料到这少年应变敏锐,所学渊博,更连本门不传绝学“铁甲贯”居然也偷学到手,心有馀悸,思及他可怖的一身功力,差点让宝刀脱手飞出,不由得大恨。
月魂一落水中,战意高炽,早忘了肩头疼头,逆手一划,推进岸边倏立。
“哗啦啦”的水滴不断掉落,涟漪阵阵,水面上的月亮亦变得歪七扭八。
对望一眼。
老人自从月魂入水後便知道难以搏杀他,这“铁甲贯”功夫除了破去罩门外,全身刀枪不入,比外家“金钟罩”“铁布衫”等功夫更加厉害,它甚至可以把外来攻击的劲气,转化於本身所练之护身罡气里。换言之:打他,即是帮他练功。
第七章 恐怖杀手
热气腾腾,水烟似雾,如飞岩危岫雁斜般,又若熊熊焰火旋迥月魂周身三尺,水波跳珠,柬势骇声。
烈然——空气中弥漫一股血腥焦味。
火红雾气,激扬奔腾,月魂拖步上岸,一种莫名的炙热乾燥之气,四处吞噬寒露。
“玄阳罡气。”老人惊异想道。
月魂狰狞狂笑,扑身挥拳,火红般赤焰罡气以螺旋方式循环周身,转过肩臂,轰爆於拳眼,炸射。
烧空炽火横贯直行,若电光火石,列焰照野,疾然向老人袭去,罡风碎磕,劲势压山。
老人心神一定,暗道:“果真是玄阳大槌。”
急忙大退三步,竖刀戳天,光摇冷电,气凛清风,冷眼盯视红罡。
燥气逼人。
老人气势斩鲸决云,若带环泻月,气挺人间。照那罡芒端处迎面电击。
嗤声乍响。
罡气由刀刃边缘向二旁喷散,若分水般一分为二,老人钢刀竟动也不动,而他脸上神情亦冷肃得骇人。
轰然大响。
一株大树受那半道罡气波及,瞬间燃烧起来,烈焰亮火剥然倏起,照耀二人半个身子。
月魂再度大吼,滑沙疾行,眼尖的老人早已观见!右足旋踢!足尖挟带如钢似铁般盈聚月魂强大真气的沙子,以飞瀑湍流之势,山洪般笼罩老人进退之路。
老人冷笑,侧身避过,横刀,往虚空处一扎。
月魂心头一震!老人竟窥视到自身下一步行动,在右旋踢後,左足已顺转踹去,如果放任不管,左脚掌势必向刀尖送去,瞧那刀身不时透现一种诡异的银光,亦必是难得一见名匠所铸的宝刀。
灵机再现,双足刹间交错数次。
“波!波!波!”
三道氤氲罡气急然形成,疾射老人咽喉、天突、丹田三处要害。
“锁喉剪!”老人一怔!无瑕去讶异月魂变招之快,在战场上如果一个失神,将会丢掉自己小命,而应变的快慢也是视其经验的累积。
“大巧若拙!”
老人一吼,收刀旋刀一气呵成,以指为剑,挈刀柄转旋眼前,一时间,舞弄密不透风,滴水不进,外观上像是一面铁镜,正是刀如镜,镜如刀!只见月光映射到刀镜上,轰然灼亮如昼,此时这刀镜又如同天上的明月一样。
刀如镜,镜如月,月如心,心如刀。
月魂不管是刀,是镜,是心,他只知道自己那三道罡气一入那“镜刀月心”之中,彷佛像一滴水落入大海里,被吞噬得毫无踪迹,是时,竟生起无法匹敌之心。
倏然,老人收刀而立,神色复杂瞪视月魂,厉声道:“你若再用我门中绝学,今夜你必无法生离此地!”
月魂似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忐忑不安,忖道:“这该死的老贼武功怎那麽高!说我用他门中绝学又是怎麽一回事?”忽记起一事,问道:“谁派你来杀我?”
“反正你也无法活命,告诉你也没关系,是‘地刀’云归尘。”老人狡桧道。
“姨丈!”月魂脱口叫道。
一震!老人急声道:“你……你说甚麽?云归尘是你甚麽人?”
“是我姨丈,娘的!他女儿紫袖害死我娘,现在他又花钱叫你来杀我!”
月魂光火大怒道。
老人沉思一会,邪笑道:“花钱的人不是他……”
月魂气道:“那又是谁?”
老人道“云归尘现在已是大内第二高手,当今圣上手里一大红人。且,他也不知道你就是他侄儿,是李太达托人转告他说想除去一个眼中钉,而云归尘恰好知道江湖上有我这麽一号杀手存在,经由他的媒介,收了李太达的钱,我才会来这里。”
月魂恍然大悟。
“好了,你问完了吗?”老人笑嘻嘻道。
月魂点头。
老人朗笑道:“忘了告诉你,你方才所使用的,尽是我门中绝学,你若再用,只会加速你的死亡。”顿然,幽幽道:“我生平许下一个愿望,谁能打败我,我便答应其人一件事,想不到这愿望许下三十馀年,却仍无人能达成,哎呀……真使我失望,武林真的没人了吗?”
另有用意观视月魂。
“这该死的老贼!”月魂心中破口大骂,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你可知‘极道’魔门。”
“知道!”老人爽快道。
“能告诉我有关它的事吗?”
“你得先打败我。”老人傲然道。
月魂默然,老人那把刀存在著很重的威胁,自己可没有把握能打败他。
照他所述,自己那莫名其妙得来的功夫,正是他门中绝技,这证明他很了解自己的一招一式。
忽心眼一动,想到了那“天医秘术”……月魂迈步喝道:“移精变气,阴阳应象,变化相移,生气通天。”
双手朝发端一扯,拔掉数根长发,真气迅而贯输,柔发根根直竖。
老人脸色一变,喝问道:“这是甚麽武功?”
月魂奸笑道:“你输了我才告诉你!”
自交手迄今,这老人手中的大刀其‘破劲’真不可小观,自己所有的武功大部分是‘刚劲’属於一对多用,而‘一点即破’的‘破劲’则是单对单狙杀之用,相形之下,当然就处处吃瘪。
而‘天医秘术’是属‘收’‘化’之劲,说不定对老人刀势上的‘破劲’有用。
“好!”
老人刀若流星,穿扬贯扎,刀身上真气遍聚,毫无散势,正是聚气破劲之势。
月魂抖手将发丝全然射出,在真气的操控下,头发听话的往老人周身要穴扎落。
藉著月色的掩护,老人并看不清楚那发针共有几根?但,在敏锐的肌肤感应下,他仍然感应到空气的流动似乎产生改变,不禁阴狠一笑!纵身窜掠,刀势不变,唯变者是老人前行进击已由直线换成有弧度的攫刺。
发针落空!刀!突点月魂咽喉,刀势范围笼罩著月魂全身各个退路令他避无可避,唯有硬接。
月魂脸色惨然,脑中一片空白,吓得六神无主,双手无意识的往上一合,连自己也认为求神拜佛无济於事。
“啪!”
不可思议的双掌沾上刀身,如似刀身前去粘上双掌。
月魂顿感二股莫可匹敌的巨大真气,由掌心‘劳宫’穴浩浩荡荡循经过脉,瞬间冲汇入‘任’‘督’二脉,再从‘任’‘督’二脉贯进‘二跷’使两腿不自觉地一踢,那侵体真气狠从足尖猛然爆发,蹴及刀柄。
老人更感震骇,察觉到本身真气轰然由刀身送出,无有休止,更明白感应到自体真气正透过他的双足踢向自己,那种诡异奇特的感觉,非笔墨所能形容。
急忙中,脱开双手。
“当!”宝刀被月魂踢到身後三丈外直插地上,耸立。
这一招,连月魂也用得莫名其妙。
老人惊魂未定,脱口喊道:“你会邪术?”
“是又如何!”月魂狂笑道。
老人阴沉一哼倏然身进,右拳扬,那拳眼处若有火红腥风,炙热难当,竟是“玄阳大槌”!月魂见之心中一凉,老人的“玄阳大槌”分明已达收发由心的境界,绝非自己这半调子的武功所能比拟,更清楚知道那可怕的拳头若触及身体,碎天磕地的疯狂气劲将会以迅电之速度,猛然把自己身上每一寸经脉给毁灭掉,不禁大惊失色。
刹间,月魂看到一丝白雾般的气从老人拳眼处直逼自己心窝,月魂左侧一闪,耳中寂然无声。
老人拳头已然击空,竟是刚才自己所站的心窝处。
又见他左肘间雾气凝射自己咽喉。
月魂再闪,倏地观见老人全身布满氤氲白雾,其背後“灵台穴”一片空白,其他各部位雾气奔腾,心中忽然一动。
老人若预料一般,肘击无功,月魂心中狂喜,忽观及他左脚跟上的白雾射向自己下阴,大怒。
月魂再也忍不住滑步拍向他背後“灵台穴”应手之感传来,但见他全身白雾般的气尽然消退无踪,一怔!耳际传来一阵阵的骨节暴响,老人竟滚倒地上七孔溢血,哀嚎!‘灵台穴’竟是他练功的罩门!月魂吃惊想著,呆呆地瞪视,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猛地一个寒颤,回神过来,忙向前探视。
老人奄奄一息,心脉已断,命难久矣。
月魂渡了一道真气进入他的体内,老人身躯一震缓缓转醒,两眼微睁,无力又虚弱的道:“你已练到‘识’的境地。”
“甚麽是‘识’?”月魂问道。
“嘿嘿……”老人嘿然道:“你居然不知道,算了……趁还有一点时间,我把所知道的尽量告诉你……你想知道甚麽?快点问……时间不多了……”
辛苦喘息。
月魂细思,道:“极道的一切我都很有兴趣,还有……你为何说我偷学你门中的武功,这是我本来就会的”
老人道:“我是‘极道’‘九天九野’二十八宿星之一……对了,你父母是‘月族’中人吗?叫甚麽名字?”
月魂黯然道:“我娘叫月云,是不是‘月族’人,我不知道。”
老人泪水倏流,面无表情道:“你还知道你小时候的事吗?”
“你怎麽知道……”月魂虎目睁大惊道。
“哈哈…”老人豪气一笑,再道:“你是不是每到月满之际,心中便会生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月魂颔首不语。
“好!你记住。今夜我所说的话,不许告诉别人,等你的功力达到我所说的那种地步时,说不说就随便你了,你能答应吗?”老人疾言厉色大喝道。
月魂莫名其妙点头。
老人眼里流露出一种祥和、郁闷、慈爱等复杂的眼光,投射在月魂脸上,眼角一滴泪水晶莹剔透,道:“本门‘极道’本为‘极七情六欲断绝道’有四大极境,分别为喜、怒、哀、乐。
练喜境者求‘得’练怒境者求‘杀’练哀境者求‘失’练乐境者求‘痴’辗转相求,或缓或急,或断或减。
未及情境心意现,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