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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公子,灵堂在那边。林姑娘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您若是有事,大可以去找兰爷,或是大老爷、二老爷。又或者,您的岳母大人也是极空闲的,想来她也是盼着与您说说话的。”
慕容非看着紫鹃面无表情地俊彦,调笑着伸出手,想要抚摸紫鹃的脸颊,紫鹃自然是不会对着慕容非客气,退出几步之后还不忘伸手在慕容非脸上留下一个掌印。慕容非眼中闪着笑意,带着猥亵的弧度,用食指和拇指抿去嘴角的血迹,看着紫鹃只留下一句话,便狂笑着离开了。
“也就喜欢这样烈性子的妞,若是有机会,也定要向你家姑娘将你要来,做个小妾玩玩也是极好的。”
紫鹃被慕容非这样挑逗的语言激的满面通红,正想要发火定睛一看慕容非却已经消失在竹林之中了,只留下悚人的笑声依旧弥漫在竹林之中。紫鹃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掌,有些疑惑,像慕容非这样俊的功夫又怎么会受了自己方才那一巴掌,莫非是有意而为之。紫鹃一时间有些愣神,难道这个慕容非对着自家姑娘真的用情至深。方才若不是心中难受故意受之,恐怕自己是连他的衣角也不能够碰到。
此时黛玉已经去了正厅,北静王正和贾政、贾赦喝着茶,似乎并不着急,面上也没有不渝的神色,贾政和贾赦依旧小心的伺候着,当看见黛玉来的时候都悄悄的送了一口气。这半个时辰之中,凭他们找尽了话头,与北静王就是说不过五句。他们也知道北静王心不在此,可是三个大男人若是就这样默默的坐着喝茶气氛未免也太过诡异了些。
“黛玉见过北静王爷,见过大舅舅,见过二舅舅。”
黛玉的礼贾政、贾赦又如何敢受,连忙几步上前虚扶了一把,看着黛玉起身,两人自然也不敢再坐。几句话之间便告退离开,北静王也不多留,只是一门心思关注着黛玉将其他人皆不放在眼中。空旷的大厅之中只剩下两个人了,黛玉上前,为北静王理清了衣领,淡笑着道。
“怎么这些丫头婆子这般不着调,到是辱没了北静王府的好名声。”
“她们又怎有你贴心,只是咱们的婚事又要延后了。真叫人不快,你说这事情又该如何,这府中少了一个王妃,这些人做事情自然也就不利索了。”
北静王捏住了黛玉的手,递到唇边,轻吻着。也只有在面对黛玉的时候他是这样的温柔,黛玉笑看着孩子一般的北静王,愈发想知道这笑容背后究竟藏着一个怎样的他,究竟是什么竟然会让他去伤害自己的母亲。在她心中北静王一直是一个极度渴望着北静王太妃去注意他的人,因而他会那样的努力,尽全力的去做到最好,甚至去超越他的父亲。
“若是你允许,我今日便跟着你走。虽然婚期要延后,但是我可以先入府。毕竟这荣国府中刚刚办过丧事,若是马上就办喜事想来也是于理不和,我已经与老祖宗商量过了,就从宁国府出嫁,到时候也名正言顺。只是此时宁国府刚刚有些起色,我也不便打扰不若就搬进北静王府中,何如?”
北静王听了一把将黛玉搂在怀中,亲吻她的鬓角。看着北静王这般开心的模样,黛玉也似乎轻松了很多,也许这会是一个契机也说不定。
对于这件事情,贾母自然是万分同意,临走之前黛玉还给鸳鸯留下了一只白色瓷瓶,让她在贾母身子不适时便交给她。多活几日不仅是贾母自己的心愿,也是黛玉对她的心愿。贾母总觉得自己一定能够长命百岁,福寿安康,获享千金富贵。但是黛玉却是让她好多多享受完这几日清闲安在的日子,准备迎接晚年的痛苦。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幸运,就像一个人不可能一辈子不幸一样。既然已经过完了高峰,来一个低谷又何尝不是一种美事。
黛玉静看着大开正门将自己一直送出二门的贾母,心中百味繁杂,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转身离去,再也不带一丝留恋,对于这个吃人的地方。自己将再也不会回来了,而当自己回到这里的那一天,便是结束这个悲剧的那一刻。
【初入贾府完】
婉馨苑黛玉见太妃【VIP手打尽在】
这已是黛玉入住北静王府的第十日了,黛玉虽然能到处走动,但是还是能发现这王府之中比平日里更多了些侍卫。越是靠近北静王太妃的婉馨苑便越是这样,黛玉终于知道了,其实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北静王早就已经知道了。只是彼此之间并不挑明罢了。
黛玉从梳妆镜前起身,这几日天气渐渐的暖了起来,黛玉只着一件水绿色的罗裙,竖着鹅黄腰带,随意的绾了一个髻,簪了一根碧青色青玉簪子,简单而清雅。黛玉斜了一眼站在自己不远处的两个小丫头,想来几日前自己和慕容非见过的消息便是从这两个丫头的口中传出去的。也就是,这两个丫头不仅是来保护自己的,也是北静王派到自己身边监视着自己的。
北静王知道这几年来,紫鹃跟着黛玉明面上是黛玉的人,暗地里却是自己的属下,但是在紫鹃的心中,林黛玉已经成了她的主子,她想要终身跟随的一个人。这样的人北静王已经掌控不住了,还好是跟了黛玉倒也无妨。只是没有人在黛玉身边帮着自己注意黛玉的一举一动,自己仍旧不放心一般,因而才派了桐儿,枫儿两人来伺候。
此时,除了紫鹃黛玉身边已经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心腹了,不想春纤来这里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便托付给了雪雁,只等着春纤大些了,找个好人家嫁了。黛玉知道在这北静王府中,如果自己要去见北静王太妃一面,那便是处处受制。更何况这几日北静王并不上朝,只是整日里陪着黛玉游山玩水,竟然将帝都附近的山水全玩了个遍。
今日北静王说是要带着黛玉去骑马,黛玉虽说是管家小姐,却也是豪门千金,自然是没有骑过马的,那日北静王偶尔一说要带着她去骑马,便是日日想着,终于今日北静王答应下了朝,便带着黛玉去马场骑马。此时北静王还没有下朝,黛玉却已经等不急了的一般朝着马场跑去,这马场是修在北静王府之中的,桐儿、枫儿拦不住也只好由着黛玉,想来这么多人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林姑娘,您就再等等,等着王爷来了,在上马可好。您从未骑过马,若是一不小心摔了下来,出了什么岔子,奴才们就算是把脑袋割下来,来消不了北静王爷的怒气啊。您是他心头上的宝贝,咱们这些做奴才的就算是几十条命也是抵不过您一根毫毛的。”
“不必惊慌,我虽然为骑过,到底也是看过的,出不了什么事情。再者说,这么多个会武的杵在这里难道是白跟着的,我若有个万一不是还有她们来着,急什么?”
黛玉说罢,便不由分说的抢过一个马夫手中的缰绳跨上了马背,那马夫还来不及叫上一声黛玉便已经骑着马跑出很远去了。那马夫连忙追在马后急急忙忙的叫喊着,可是黛玉却好像没有听见一般。
“林姑娘,这匹马可动不得,这时圣上前几日赐给王爷的大宛驹,还未驯化。可骑不得!”
听了这话,地下的几人都慌了神,忙赶上去追着马跑,却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得那马桀骜不驯,仰天嘶叫一声,又原地颠了几颠,便将黛玉颠下马来。黛玉在地上滚了几圈,幸而逃过了那马的铁蹄。这个时候那马夫已经上来治住了发了性的烈马。紫鹃扶起已经昏迷的黛玉,忙急着命人将太医叫来,自己则在众人注意转移之时,取下黛玉手心的一枚细针。
绛珠轩中,黛玉紧阖着双眼,北静王已经赶了回来,看到黛玉此番情景,又听了紫鹃说了今日的事情,眉紧皱着。王太医诊了脉,便直摇头,北静王也没有再说什么,起身便离开了。王太医依旧守在黛玉的门外,屋中只剩下黛玉和紫鹃还有便是平日里寸步不离的枫儿和桐儿。紫鹃看着两人垂着脸站在那里,知道两个人实在愧怍没有好好照顾黛玉。便走上前去,倒了茶送到两人的手中。
“两位也不必太过自责,不若先喝些水吧。王爷已经去城外找萧芷云萧神医救治姑娘,想来只要萧神医来了,姑娘的病自然能够好起来。”
桐儿和枫儿接过水,却不喝只是垂着头似乎是在担心北静王的责怪。毕竟,黛玉是北静王的心头的宝贝,若是真的有个闪失任谁也是担待不起的。
“刚才王爷没有问罪,想来也是不会再责怪我等了吧。往后里我等一定好生照顾着林姑娘,不会再有今日这样的事情了。”
想到今天事发突然,两个人都不禁下了一身冷汗。幸好黛玉落马时滚出几步,否则恐怕是连个全尸也留不成了。枫儿仿拂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与桐儿说话。紫鹃看着两人忽然有些自嘲,原来两个人不过是在担心自己的死活。转而又想到天下之人,皆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那还有什么顾得她人死活的道理。想到这里不由得豁然开朗。
“王爷这会儿子不计较只不过是因为姑娘伤得重,因而没有心思理会旁的事情,到了姑娘大好的时候,自然是会一一追究责任,到时候谁也跑不了。你们也出去吧,莫要吵了姑娘休息。”
桐儿和枫儿并不理会紫鹃,只是饮了手中的茶,将杯子递还到紫鹃的手中,便不再言语什么了,依旧站在那里。既然是北静王的吩咐,那么在北静王没有追究责任之前那么她们绝不会离开黛玉的身边半步。紫鹃见两人坚持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放下茶杯又回到了黛玉的床前。
过了约摸半刻钟的功夫,枫儿和桐儿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哈欠连天,眼皮子重的直打架,一顿一顿的就像睡过去,最终两个人没有撑住铺天盖地袭来的睡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个时候,紫鹃才取出方才从黛玉手中取出的银针,刺进黛玉的人中。床上的人儿皱着眉,缓缓地苏醒了过来。紫鹃扶起黛玉打开了窗户瞧着窗外的情景,等到无人之时,才将黛玉扶起上了北静王府的屋顶。
快步走在五彩琉璃瓦之上,黛玉看着一座座屋顶在眼前起起落落,终于在一个杂草丛生,却奢华富丽的小院之中停下。紫鹃扶着黛玉走进院子,便听见了一个妇人的怒骂声,带着尖利刻薄,就好像老式的唱片机划过磁盘的声音。紫鹃瞥了一眼身边的黛玉,柳眉紧皱便知道那声音便是北静王太妃的,更是心中暗道,太妃的声音忽然之间变得苍老了许多,也带着不自然的沙哑。
黛玉却没有顾及紫鹃的犹疑,推门进去,迎接她的却是一只白玉扳指,幸而紫鹃眼疾手快,将黛玉扶到一边,躲过了一场无妄之灾。门内北静王太妃看到了来人尽是黛玉,差些受了伤更是惊心动魄,连忙上前扯着黛玉的身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口中还不停的念叨着。
“受伤了不曾,给娘亲看看,我的玉儿受伤了没有?”
“不曾,太妃不必在意。”
黛玉强迫着自己镇定,镇定的看着此时不施粉黛,满脸细纹,憔悴而焦灼的女人,更可怕的是,这个女人的发间几乎全白了,偶尔还带着几缕青丝。紫鹃看着北静王太妃则是怔怔地愣在那里。毕竟这与自己所认识的那个高贵优雅,盛气逼人的那个北静王太妃相差太远了些。而更让紫鹃震惊的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