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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黛玉这样说,北静王微微一笑,大手覆上她的额,眼中带着的满是宠溺和温柔。
“淘气。”
然后忽然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很紧、很紧的扣在自己的怀中。话中带着伤痛,好像是在责怪,又好像是什么宝贝失而复得之后,眼泪一刹那伴随着欢欣喷涌而出的复杂情愫。
“既然能传消息,为什么,为什么不找我,要一个人硬扛,既然已经出来了为什么又不来找我,难道看着我这样肝肠寸断,你就如此高兴吗?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想着要离开我?”
这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真心的爱恋,带着最钟爱的责问,就是愤怒也不敢太过苛责以免自己伤害了她,最终惹得还是自己的心疼。林黛玉微微一怔,而后紧紧地将北静王抱在怀中。她曾经就想到过,若是这一次他还能够找到自己,那么他和她从此以后便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任是谁要拆散他们都没有在可能了。
“不会再离开了,我发誓,从今以后不管是我郁戴琳还是林黛玉,我都是你的妻子,只属于你的。”
“那今日便跟着我回去。”
“不行;&;8226;”
胭脂夜宴慕容非怒
相国公子使计清楼
已经是黄昏了,今个儿北静王不会来了,这点黛玉知道,既是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不妨碍着她做事。然而即使没有那个人在身边,她的心依旧是暖的。黛玉看着手中的花笺,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个暖暖的笑意。她已经这样在窗前站了很久了。手心还握着北静王命人送来的暖玉,她还记得那是他总是嗔怪自己爱站在窗边,也不怕自己被风吹坏了。亲下南海,寻找这种暖玉,触手升温倒是像极了一个不必放碳的小小暖炉。
那是离开北静王府她将这东西留下了,这会子又送了过来。黛玉就这样站在窗边看着那只雪色红嘴大鹦鹉,在枝头上翻上翻下不亦乐乎。帝都的天气有些诡异,白日里热得很,到了夜里便冷风不断,吹得人身上直打颤儿,今个儿似乎特别的冷。黛玉紧了紧身上的紫金丝天鹅绒披风看了看窗外无尽的夜色。华灯初上,一派祥和宁静。不远处高高的清楼依旧看得清,也能看得见楼上挂满的大红的灯笼。
闭上眼睛,她似乎能听见清楼之中隐隐的乐声,带着无尽的酴醾,让人忍不住要醉在了这样的繁华之中,母亲给她的产业大多数都在锡海,这一回她派了倪二出去就是为了收回这些产业。一去便是几个月,然而她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贾母会心甘情愿地将这些东西交给了自己。而当年自己的母亲也并不是对于贾母之心没有察觉。否则也不会定下只有她亲自前去才能收回产业的规矩。
可是现如今她走不开,只好请了倪二去扬州找来了自己隐居已久的父亲帮着办这件事情。于是收回产业的事情,一拖便是好几个月。
不过幸而这些人也是认识林如海的,顺利地将产业收了回来,而在这之前这些产下竟然都是有着贾母统治的,黛玉并不知道贾母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虽然得不到贾敏的产业,但是却能享受了这些年的福利。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一切的一切她都会在她拥有之后夺回来。
想到了这里林黛玉的目光凌厉了几分,是这个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黛玉的眉微皱,她不喜欢吵闹,更加不喜欢有人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进来。”
“小姐,方才楼子里的妈妈方才来报,说是一群人借口砸了清楼。这会子正在闹呢。”
“不过是些小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还用找我说吗?”
黛玉的脸上一如既往的蒙着面纱,头也不回的看着窗外那只精力旺盛的鹦鹉,总是想不通,鸟儿都是日出而起,日落而息的,怎么这只鸟儿却是这般。想到这里黛玉不由得摇了摇头。站在一旁的尘儿看见黛玉摇头,以为她是失望生气了,不由得有些失落。黛玉是她们的主子,也是她们的恩人因而对于黛玉的一举一动,包括心中所想,她们都很是在乎。
“可是小姐,这回并不是那么简单。这帮客人出手就是一百两黄金在二楼包了一个雅间,而后又找了几位姑娘,可是没过一会儿,就闹了起来。他们非说是一个姑娘打上了他们,吵着要一万两黄金作赔,若是拿不出就让姑娘亲自来唱一曲,他们气消了也就好了,如若不然立马拆了这清楼。”
听到这里黛玉的眼中的霜气更甚了,这不明摆着是来找茬砸场子的吗?也许是这几日自己的名声太盛了,才惹来了这样的人。又听见尘儿继续回道,黛玉的面色也随之沉了下来。
“这些人出手狠辣,似乎并不像是经商之人,楼子里的人竟然不敌。”
这样说着,尘儿慢慢的低下头去,这些人都是她和雅儿几个人训练出来的,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竟然不能派上作用。
“若是这样,那便让守着幽篁小筑的人也都去吧。将这些人制下来,不必送去官府,直接打断了腿扔出去便是了。不是说我清楼的姑娘伤了他们,我倒是要看看,往后还有谁敢来我清楼嚣张!”
说完,黛玉便微微抬了抬手,尘儿会意垂着头,退下了。眸中深沉,这一帮人与前些日子来的那些人并不相同。倒像极了故意装出来捣乱的样子的,毕竟前几日来的那些人都是绣花枕头,不用一会子就将人统统拿下了,让他们交了砸坏了东西的赔偿,便扭送官府去了。而这一回对方似乎知道清楼中人的功夫底子,找来的人皆是高手。
一想到这里黛玉不由得望了一眼原本已经没有多少人,如今更为空旷的幽篁小筑。此时除了雅儿和紫鹃、尘儿等人守在这里,其余的人多数都去了清楼。难道对方要找的并不是清楼,而是这幽篁小筑的地址。更是想将人弄走,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因而才找来了那些人。
黛玉想到了这些,连忙转身想要去将紫鹃等人叫来,却听见了慕容非轻佻而得意的笑声。
“看来姑娘还不算太笨,虽然已经迟了。但是此时能想到已经是高出寻常女子颇多了。倒也是该有傲气的资本,只是姑娘却选错了显示傲气的人!”
黛玉听见了慕容非的声音,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既然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计策,那就不难猜出能使出这样计策的人会是何人,毕竟普天之下能够这个手段和人脉的不过几个人,正好在这几个人之中,她最近得罪的也就他慕容非一个人。背着身子对着慕容非,黛玉轻声笑道。
“慕容公子是在胭脂阁听不到琴,所以才特意得到幽篁小筑来听戴琳弹琴的吗?若真是这样,想来戴琳已经在信中写得清楚了,今个儿戴琳身子不适,不想弹琴,还望慕容公子见谅。”
“身子不适?不想弹琴?本公子看你好得很,再者说了,你不过是小小的一个歌姬,虽说有这么多的人捧着你,想不想弹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慕容非站在窗口,并不上前,在他的心中这个郁姑娘不过是个身份低贱的女子,今个儿若不是受了这样大的屈辱,他就算是打死也不会费这样大的力气来找这样一个女子的。不过是一个玩惯了手段的风尘女子也敢这样矫情。
黛玉并不理会慕容非,只是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是最喜欢的碧螺春,带着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对于慕容非这般张狂的愤怒,也渐渐得平静下来了。
“想弹不想弹全在于戴琳自己,公子若是觉得不高兴自然可以去找别的女子听琴,戴琳素来之与自己看得顺眼的人来往。戴琳身份卑微,配不上给慕容公子弹琴,幽篁小筑自然也配不上慕容公子这样费尽心思的寻找。恐这小庙辱没了慕容公子的威名,还请慕容公子移步。”
慕容非听了黛玉这一番话,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火气又一下子窜了上来,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能说会道,不让自己吃了半点亏去。话中还若有似无的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是在说他本就看不上她,却要这样费心思的来找她的住处,明显就是口是心非。
“你何德何能!不过是一个连脸都不敢让人看的女子,不过是想做欲拒还迎这一套,仗着自己不过弹了几首破曲子就想要将这些爷们玩弄在鼓掌之中,你倒是心机深。”
背对着慕容非坐着的黛玉听了这些话,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并没有说什么,黑暗之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表情。慕容非却依旧居高临下得对着她道。
“你若是跪在本公子面前,求着伺候本公子,本公子便大发慈悲的纳了你,也好让你有个去处。若是不从,本公子今个儿晚上也能要了你,倒是要看看就算是再漂亮,一双破鞋谁还会捧着你!”
黛玉并不知道原来慕容非还会有这样尖酸刻薄的一面,虽然这一面从未对自己展开,但是今个儿终于是看见了,她也知道了为什么迎春会这样的痛恨自己了。对于自己不喜欢的女人,慕容非会毫不留情的打压,伤了她的身子,更伤了她的心。因而,迎春便将一切的一切过错都怪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终究这又能怪的了谁?
起身,不再理会慕容非的自说自话,直径朝着门边走去。
“多谢慕容公子抬爱了,戴琳何德何能!”
“说到底不过还是与外面那些女子一般,又何必将自己当成了千金大小姐。”
慕容非依旧不将黛玉放在眼中,看见黛玉想要离开,上前去抓住她的手臂,让她正对着自己。就在此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这个女子似乎是自己认识的,但是此时愤怒已经快要将慕容非的理智冲跨了。而黛玉也不想再与他多说什么了,冷冷的道。
“放手!”
“今个儿本公子倒是要看看,这张脸究竟有多少让你自傲的资本。”
说着便抬手扯下了黛玉蒙面的轻纱,然而就在轻纱落地的一刹那愣在那里,就连心也忘记了跳动。黛玉冷着脸,狠狠地甩开了慕容非抓着自己的手,退后几步。
“怎么会是你?你······”
曹家事发薛府抄家
良久之后,慕容非才颤抖着唇,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绝色女子。他早该想到的,林黛玉,郁戴琳,只是他以为是他亲手送走的黛玉,便以为这个人已经死了。没想到这一切都一个笑话,这个狡猾的女子,令人痛恨却又欲罢不能的女子。想到这里,慕容非的目光变得柔和,那样的温柔。
而想到刚才自己对着黛玉说的话,慕容非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开口了,他的那些混账话伤到了她,让她生气了。看着黛玉此时冰冷的目光中,夹杂着风雪,慕容非知道黛玉此时并不想看到自己。
“玉&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紫鹃,慕容公子喝醉了,走错了地方,替我送他出去,莫要让他再走错了。”
说罢黛玉便转身出了自己的屋子,就算慕容非赖在那里不走,黛玉也不想再看到他一眼,看见黛玉快步出了屋子,慕容非正想跟去解释,却被紫鹃拦了下来。这是黛玉的地方慕容非自然是不敢与紫鹃紫鹃动粗,对上紫鹃不善的目光,慕容非轻叹了一声,对着紫鹃做了个揖。
“劳烦紫鹃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