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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纨听了黛玉进来旧病又犯了更不知道应该怎样和她说了,六神无主地跟着紫鹃进了黛玉的屋子。看见黛玉躺在床上便问道。
“听说妹妹近日病了,不知今天好些了没。”
黛玉懒懒地斜倚在床上,身上除了一件单衣只是披了一块羊毛的大氅。听了李纨的慰问,笑道。
“好多了,倒是大嫂子今天怎么有时间来看我,莫不是有什么事吧?”
“那个&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李纨正不知要怎样回答时,方出去了的紫鹃拿着黛玉的药进来了。
“姑娘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对啊,妹妹还是先把药喝了吧,凉了就没药效了。”
李纨听了紫鹃的话,急忙应和着。黛玉奇怪得看了一眼李纨,从李纨一进来她就觉得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但还是顺着李纨的意将药喝了。
“现在大嫂子应该可以说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黛玉看着李纨局促不安的样子,笑问道。
“紫鹃我又要事和你们家姑娘商量,你先出去在外面候着,千万别走远了。”
看着紫鹃出去了,李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安慰自己事实总要说出来的,于是坐到了黛玉的床边,拉着她的手,对她说。
“那个,玉儿,节哀顺变,刚刚早上就有从苏州来的消息说你父亲他去世了。玉儿,玉儿这是怎么了。快来人啊,紫鹃,紫鹃!”
听了李纨的话,只见黛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忽然间“呕”的一声,将方才吃进去的药全部呕了出来。紫鹃跑了进来看见这幅情景,连忙倒了茶给黛玉漱口。但是黛玉并不领情,将紫鹃递上的茶推开,拉住了李纨的袖子,一边哭一边虚弱地问道。
“大嫂子告诉我这只是您和玉儿开的一个玩笑,并不是真的,求求你告诉我。”
李纨看着黛玉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心疼,但又不知道应该怎样安慰她。只好陪着她一起流泪。
“妹妹,这是真的,你身子弱千万要节哀啊。”
“节哀,哀莫大于心死,大嫂子您还要我节什么哀。”
林黛玉靠在床上一边,脸色惨白,只是一味地流着眼泪,嘴里喃喃自语道。
“妹妹放心,老太太已经全都安排好了,明个儿就要链二爷陪你会苏州为你爹爹送殡。等送完了殡,妹妹便回这贾府,老太太说了从此这贾府也就是你的家了。”
李纨用手绢擦了擦眼泪,又从紫鹃的手上接过一方丝巾,小心地替黛玉拭去脸上的泪水,一边安慰她道。
“玉儿将一切记下了,玉儿累了,紫鹃替我送送大嫂子。”
黛玉睁着眼睛,眼神呆滞得看着屋子的顶,但嘴里还清楚地说着话。李纨见了,也不敢多呆,怕自己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让黛玉伤心,又听黛玉要紫鹃送自己,便留紫鹃照顾着黛玉。
“不用了,我自己会出去的,紫鹃好好照顾这林姑娘,万一姑娘那里有什么不好了的,记得千万要说,不管是来我这里还是去找老太太都是行的。”
紫鹃打了些热水来给黛玉洗脸,听了李纨的话便应和着。
“大奶奶,我记下了。”
李纨仍有些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暖春阁。见李纨出去了,紫鹃看着黛玉的样子,担心真的会出什么事情,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报告北静王。但又怕自己不再会出什么乱子,便将雪雁和春纤一同叫来,再四地嘱咐了千万不能离了黛玉。这才飞檐走壁出了贾府。
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2
紫鹃一进了北京王府便直奔北静王的书房,却发现北静王并不在书房内。原来,这是本早已是该北静王在书房中处事的时候了,没想到贾宝玉前来拜见,他也只得出去见客。
紫鹃没法找不到北静王,又不敢在北静王府里乱走,怕让人看见了不好交代。也就只好焦急地在屋子里等着。
有过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听见了有脚步声传来,紫鹃细细一听发现来人除了北静王至少还有一人,边忙躲在了一处帘子后面。这时,只听得“吱嘎”一声推门的声音。
“宝玉,这是本王的书房,进来坐坐吧。”
“王爷的书房竟是这样简致的,宝玉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贾宝玉的声音响起,紫鹃在帘后疑到,转念一想,大概是想和北静王府讨好关系的吧。毕竟上次宝玉和北静王见面之时,北静王还将自己手上的戴的那串圣上钦赐的鹡鸰香念珠送给他来着的。
北静王刚走进书房中,便瞥了一眼紫鹃藏身的那块帘布后,紫鹃感到了有目光在看自己,身子紧绷地站在帘后,动都不敢动一动。
北静王方才一进屋,看见窗户大开着,空气中又有一个淡淡的紫鹃花香,唯那块帘后最为浓郁,便知道是紫鹃来了。即是紫鹃来了,那定是黛玉出了事了,三言两语得将贾宝玉打发了回去。
贾宝玉刚由一小厮带着下去了,北静王便在自己的书桌前坐下,道了一声。
“还想躲多久,出来吧。”
一听见北静王唤自己,紫鹃连忙从帘后走了出来,在北静王的案前一拜。
“紫鹃见过王爷。”
“不是要你在贾府好好照顾林姑娘,怎么到了这里来?”
听北静王这一问,紫鹃忍不住落下泪来,哽咽着对北静王说。
“王爷,林姑娘她,姑娘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北静王一听黛玉怎么了,早已顾不得自己的身份,急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抓着紫鹃问道。
“黛玉她怎么了,快说!”
紫鹃被北静王的反应吓了一跳,看着浓重深邃的眸子所散发出的点点寒光,心中凛然一惊。她没想到这个年仅十几岁的孩子有这样高的功力。
“王爷您抓疼我了。”
一听到黛玉有事,北静王几乎失去了理智,再也顾不得其他。
“快说!”
“回王爷的话,不是林姑娘有事,是林老爷去世了。”
听了这话,北静王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放开了紫鹃,紫鹃跌倒在地上,小心地掀起袖子,看见自己方才被捏过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一层紫青色。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紫鹃又对着北静王道。
“方才姑娘她一听见这消息便呕吐哭泣不止,然后一直呆呆地躺着,属下怕姑娘有个万一,无奈之下,只好来找王爷您。”
北静王听了紫鹃的话,不由得心口一阵剧痛,他感觉身体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样。黛玉才刚没了娘,现在又要忍受失去父亲的痛苦,这样要她怎么能够承受得住。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进贾府将黛玉接来王府里,好让自己照顾她。可是他又怎么能这样冲动的坏了大事,让黛玉陷入更深的困境中。
“你快回去,黛玉需要你照顾,我晚上会来看她。”
紫鹃道了一声“是”,正想从窗户出去,忽然听见北静王叫她,一转头,一瓶金疮药飞入她的手中。紫鹃的心了一热,加快了脚步,朝着贾府暖春阁的方向而去。
等紫鹃走以后,北静王水溶坐立不安,他现在真的不敢想黛玉到底怎样了,失去了最挚爱的父母,她会是怎样的痛苦。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看得出来,黛玉虽平时对人并不热忱,但是对于她的父母确实是比一般人家有更深的羁绊。
这时,敲门声响起,只见管家走了进来,脸色哀戚,语气怅然,对着北静王道。
“王爷,苏州出事了,巡盐御史林如海林老爷在三天前病逝了。这是送来的文书。奴才已经派人去告诉太妃了。”
有了刚才的一幕,看见这文书北静王也不觉得有什么震惊了。反倒是步管家之后,又有一北静王太妃身边的婢女名唤翠云者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北静王道。
“不好了王爷,太妃她听说林老爷去世了,一下子晕了过去。府里的太医已经过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北静王一听,便忙命人备轿赶往北静王太妃的住处。其实,对于这个母亲,水溶总觉得自己与她的感情还没有与黛玉的母亲来的深,他说不清是为什么,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并不爱他,有时甚至不将他当做亲生儿子看待。但是惟独在黛玉的这件事上是对他千依百顺的。
薄命女连逢薄命时,刻薄人多行刻薄事3
话说紫鹃已回到了暖春阁,只见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进了屋子却看见雪雁、春纤进进出出地忙着。便急问道。
“这是怎么了?”
只见春纤拿着脸盆,哭着对紫鹃道。
“紫娟姐姐,不好了,你刚出去一会儿,我们就发现姑娘的身上很烫,央院子里的几个丫头婆子们去告诉老太太一声,他们都头也不回地跑了。这可怎么办啊。”
紫鹃进了屋看了看,黛玉的样子,只见黛玉浑身发烫,可身上就是连一滴汗都没有,脸色瓷白的有些吓人。眼睛一直紧闭着,眉间紧锁,像是很痛苦。
“雪雁,春纤,你们俩给我好好地在这里照顾着姑娘,我去找老太太去。”
于是飞奔着出了门,来到了贾母的房中,却被人拦在门外,紫鹃一看,见并不是贾母房中的人,倒好像在王夫人那里看见过的。
“这位姐姐,劳您快些告诉老太太,说是林姑娘快不行了,求求她快找个太医来吧。”
只见那个丫头气焰嚣张,看也不看紫鹃一眼,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冷笑道。
“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也没有封什么一品夫人,就凭她也敢要太医来看,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位姐姐,就算不是太医,随便请个郎中也行啊,我们家姑娘她快不行了。求你就行行好吧。”
紫鹃知道她是受了王夫人的指使,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紫鹃心一横,跪在了那丫头的面前。那丫头先是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紫鹃,而后一拧嘴,无奈地道。
“这不是我的意思,老太太吩咐了的,这正是她要午歇的时候了,就是连老爷也不敢来打扰,更何况是我们这样的小小丫头。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紫鹃了,自顾自得掀了帘子进了屋去。紫鹃见老太太这里没办法,忽然想到了李纨说过如果有什么事便可以去找她,又急急得往她的纤巧居去了。可是到了纤巧居,只有李纨身边的丫头彩凤在。
原来是,今个儿正好是十五,凤姐儿邀着李纨去了城郊的水月庵,怕是今天不会回来了。紫鹃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没有了主见。
“紫娟姐姐,你还是快回去看看你们家姑娘吧。你看着天,都已经这样黑的,怕是快要落雨了。”
紫鹃抬头,看着已经乌云密布的天际,时不时地还闪过了几道闪电。担心黛玉的景况,便头也不回的回了暖春阁。
屋子里多了一个迎春在一边照顾着,原来是迎春听说了黛玉丧父的事情,赶来安慰,却不想遇见了黛玉重病,便在一边照顾着。紫鹃见有迎春原以为来了一个救星,却不想迎春也是个没主意的人,更不敢去叨扰老太太、太太。
至于探春、和宝玉等人大概是怕他们碍事,都由着凤姐带了去城郊的水月庵,最早也要明天才能回来,惜春又暂回了宁国府去了。紫鹃暗想,这一次凤姐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