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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很健谈,一路上说个不停,聂行风听着他啰嗦,顺便把报纸浏览了一遍,没有有关黎纬怡的报导,不知是那个小帮派怕惹事上身,偷偷掩埋了他的尸体,还是警方担心无血尸会引起恐慌,故意封锁了消息。
张玄没说错,黎纬怡是自杀的,但很有可能是玉越家的人控制他的意志,逼他自杀,只是他死前的笑容太奇怪,他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才会露出那么愉快的笑容?
来到神宫司家宅门前,聂行风还没按门铃门便开了,樱衣站在门口,笑着看他们。
“你们总算来了,爷爷一直在等你们呢。”
她引大家来到铺着榻榻米的和室中,神宫司正人身着和服,盘腿坐在蒲团上,桌上茶香缭绕,似乎是刚刚沏好的。
“老先生不会是早就算出我们来的时间,特意沏好茶在等我们吧?”张玄揣摩着问。
“那当然,爷爷的卜算可是天下无双,说既然是贵客来访,自然要沏上等茶,这是最好的静冈绿茶,请品尝。”
樱衣跪下,将茶杯依次摆好,替大家沏上香茶,连小白的份也准备了,还很细心的在杯里放了吸管。
聂行风道了谢,盘腿坐下,神宫司正人微笑看他,“年轻人,不听我劝告,弄成了这副模样,悔不当初吧?那天我故意对你催眠,希望能帮你避开一劫,没想到灾难还是无法避免,还好我及时将你的身躯取走,否则若被玉越启良毁掉,到时你成了游魂野鬼,只怕连你这位天师朋友也无能为力。”
张玄品着茶嘟嚷道:“基本上,只要钱到位,我无能为力的事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过……”
话刚说完,就被聂行风的胳膊拐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他懂得节制。
“老先生,那天言语间多有冒犯,请见谅,我们今天来除了还魂外,还想了解那个五圆硬币背后隐藏的秘密,我想先生一定知道。”
神宫司正人品了口茶,缓缓颔首:“知道,不过可惜,到现在硬币的去向还是毫无头绪。”
聂行风笑了笑:“其实我倒有个大胆推测,既然大家都没有拿到手,那硬币一定还在警方那里。”
“如果是那样,我应该推算得出来。聂先生,你手上真没有那枚硬币?”
“那硬币对我来说半点用处都没有,我如果有,一定马上交出来,免得引火上身。”
神宫司正人花白眉毛挑起,樱衣忙说:“爷爷,说不定是警视厅那些人用什么手段把东西藏起来了,请让我去询问一下。”
神宫司正人点点头,“去看看也好,说不定是我们忽略了什么地方。”
樱衣躬身退下后,神宫司正人对聂行风笑道:“茶品完了,也该让你魂魄归位了,请跟我来。”
大家随他来到一间偏厅,厅正中是张大床,聂行风的躯体就平放在上面,张玄跑过去在他身上掐掐捏捏了半天,咂嘴道:“一点儿伤都没有,有够强哦。”
他最开始听聂行风说被飞车撞出几公尺远,猜想聂行风至少也会断几根肋骨,没想到他的躯体完好无损,伸手捏捏,肌肉强劲有力,绝对美形。
看着自己的躯体被当众摸来摸去,聂行风有种被非礼的感觉,忙上前推开张玄的手,低声吼道:“摸够了没有,快让我归位!”
“遵命!”
不敢耽搁,张玄将掌心按在聂行风后心上,默念归魂口诀,将他魂魄罩住,道:“元神归位!”
聂行风只觉神智一恍,等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已平躺在床上,神宫司正人道:“请随我来,我告诉你们有关玉越家族和菊风间家族的故事。”
大家回到客厅,仆人重新端上香茶,神宫司正人打开电视,转到新闻频道,里面正在播放晚上将有月全食的报导。
“我们只有一天的时间,如果在今晚月全食之前玉越启良先得到了那枚硬币,他就可以利用上面的符咒,打开地狱幽冥大门,让自己重生。”
聂行风问:“我听说玉越是因公司经营不善自杀的,难道不是真的?”
“他是自杀,不过不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善,而是身患绝症,所以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玉越家族与菊风间家族祖辈曾是姻亲,玉越家女儿的通灵术据说天下无双,她的存在对菊风间家族很重要,所以在她重病过世后,他们两大家族一起去寻找能令死灵复活的符咒,后来他们找到了,两大家族各拿了符咒的一部分,玉越启良只有一半,复生是远远不够的,所以他找到杏奈,向她要符咒的另一半。”
看来黎纬怡能活下来是因为用了其中一半符咒,可惜不全,所以才变成了行尸走肉的模样。
张玄忙问:“可是杏奈却没有同意是吗?”
“当然没有,复生术是逆天之术,玉越启良又目的不纯,所以杏奈逃避他的追踪,并向我求救,可惜始终晚了一步,她被玉越控制的死灵所杀,不过复生术的符咒却被她提前移到了五圆硬币上,我猜想那枚硬币应该是被玉越家的式神抢走了,所以让樱衣去拦截他,可惜还是被他逃掉了。”
说起昨晚那个式神,张玄突然来了兴趣,忙问:“那家伙看起来挺威风,不像是普通的下等灵体。”
“他是玉越家的家族式神,据说从室町时代就存在了,除了玉越家的始祖外,没人能控制得了他,玉越启良可以驱使他,也许另有隐情。”
“他很厉害,居然会中国的茅山道术。”
神宫司正人笑了,“我只知道邪不胜正。”
“可是,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听了半天,小白终于忍不住举猫爪发言:“其实是旧话重提,既然这个复生法术有百害而无一利,为什么杏奈不毁了它呢?”
神宫司正人想了很久,还是摇摇头,“也许那是先人遗物,她不敢毁掉吧?”
“还有还有,”霍离也凑热闹,跟着说:“你刚才说两大家族找到了复生术,那最后到底有没有把他们的亲人救活?”
“没有。我听来的传说是,因为死灵复生须开地狱幽冥大门,为了不让地狱的无边黑暗涂炭人间,最后那个女子自投地狱,关闭了大门。”
“好可怜啊。”
电话响起,神宫司正人道了声失礼,去接电话,听完后,转头向聂行风笑道:“居然让你说对了,五圆硬币真的还在警方手里。”
“嘎?”
张玄做了个很不礼貌的反应,“那式神也太笨了,放着那么显眼的地方不找,一直追着我们要。”
“也许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我不是也没有算出硬币的下落吗?我已让樱衣向警方把硬币暂借回来了,希望路上不要出什么问题。”
哇,这么重要的证物一句话就能暂借?
张玄瞪大眼睛,重新打量这位在日本相学界举足轻重的老者。
第七章
樱衣很快就回来了,不过脸上没有兴奋的表情,将带回来的硬币递给神宫司正人,沮丧地说:“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警察在用假硬币唬弄我,刚才我在他们的鉴识室用仪器看硬币看了好久,也没看到上面有符咒。”
“也许符咒需要有特别的法术或灵力才能看到。”小白用吸管吸着绿茶,慢悠悠说。
“可是他们说鉴定人员有看到上面的图纹,还跟同事们提起过,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做鉴定报告就死了,现在警视厅里一团糟,想查也无处下手。”樱衣皱着眉说。
警视厅里发出了凶杀案,凶手还是警方的人,可能现在警方正在尽全力来隐瞒这件事,哪有心思去理会一枚小小的五圆硬币。
聂行风问:“可以把硬币给我看一下吗?”
神宫司正人把硬币给了聂行风,他看看硬币的背面,上面写着明治四年,是他在杏奈家里见过的那枚。
霍离接过去看了一下,“是枚很普通的硬币嘛。”
“从收藏价值来说,它应该很珍贵,可是对我们而言,一点儿用处都没有。”樱衣懊丧地说:“我们总是迟一步,救不了杏奈,还连她留下的线索都查不到,一定是玉越先得手了。爷爷,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还是不要找硬币,直接去找坏人好了。大哥,你寻人招魂最厉害,算算他们现在躲在哪里。”霍离提议。
他要是能算出来早算了,哪会等到现在?
张玄拿过硬币正反看了看,撇开年代而言,这只是一枚很普通的钱币,表面亮亮的,别说花纹,连磨纹都很少。“我们当中有谁见过这枚硬币上面的图案?”
“那个鉴定专家,可他已经死了。”
“他是死了,可不等于他看到的东西会消失。”
张玄来回摩挲硬币,突然发出长叹:“我想,我们都被杏奈耍了,她使了个小把戏,把我们骗得团团转。菊风间的后人果然不简单,居然懂中国的道术,我们道家叫它意摹术,这可是不传之技。”
神宫司正人奇道:“意摹术?我好像有听说过,不过不明白其中含义。”
“意摹术的道理很简单,就像计算机里的截取、复制一样,不过是自动的,当硬币上的图案在被人看到后就会消失,而图案则封留在那人的记忆中,说到底,现代科技还不都是从道家发展起来的。几千年前我们道派就有了复制技术,而且还是全自动化……”
聂行风把竭力弘扬道法的人拉到一边,道:“也就是说,即使那个鉴定专家死亡,图案应该还留在他的瞳仁里。”
樱衣忙道:“爷爷,请让我再去一次警视厅,还有这位张先生。”
“我也去!”霍离急忙跟进,并且不理会小白的抗议,把它揪进背包里。
“事不宜迟,那就请吧。”
张玄做了个请的动作,聂行风也站起身,忽然眼前一晕,又跌坐回去。
“小心!”
招财猫有事,张玄最着急,忙上前扶住他,伸手在他掌心迅速画了道定神符。
“是魂魄离体太久造成的不适,你就别凑热闹了,待在这里陪老人家聊聊天,我们很快就回来。”
“我没事……”
“我说有事就有事!”张玄瞪起眼,吼:“你没有九条命,再折腾下去一定出事,你要是有事,我怎么办?”
是啊,自己这只招财猫要是有事,没了招财进宝的法器,小神棍今后可能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见神宫司祖孙在听了这话后都一脸惊异,聂行风很想告诉他们,这话绝不像听起来那么真情动人,而是赤裸裸的金钱告白。
聂行风听从了张玄的安排,留下休息,等他们走后,神宫司正人对他道:“我带你去休息室,那里是榻榻米,累了可以随时躺下休息。”
聂行风道了谢,随神宫司正人来到休息室,神宫司正人又让人端来茶水点心,交代他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
魂魄刚归体,易感疲倦,聂行风索性在榻榻米上仰面躺下来小憩,天花板上镌有河图八卦,图形巨大,似乎有从上方压盖下来之势。
不愧为日本第一相术世家,连天花板上都印有八卦,可是怎么看起来觉得有些怪怪的?聂行风把手搭在额头上,闭目养神。
不知为什么,心有些慌,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眼神掠过墙上的山水挂轴,上面的寺庙图让他一惊,忙转头看头顶那幅八卦。
难怪刚才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