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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快离开!逃……”
青田丰的嘶喊声突然传来,他似乎是拚死发出了这几个字,“逃”字刚说出来,电话便断了线,留下一连串的长音。
“青田!”
青田丰一定是出了事,而且还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否则以他不服输的个性,绝不会说出一个逃字。
聂行风来不及细想,关了手机就向车站冲去,谁知刚跑到街口,一辆轿车突然从黑暗中飞速驶来,正撞在他胸前,聂行风被撞出几公尺远,重重跌在路边,滚落间腕上的佛珠断开了,散落一地。
开车的人目光赤红,脖子歪搭在椅背上,见聂行风倒地不起,他满是血污的脸上浮出扭曲的笑,一踩油门,飞驰而去。
若林熏!
“先生,您先乘坐成田特快列车去东京车站,然后再转乘山手线电车,就可以到池袋了,如果不赶时间,也可以乘坐一小时后的直达池袋的特快列车。”
被混血小帅哥问路,机场的服务小姐眼里粉红泡泡直冒,解释得既热情又详细,只可惜努力说了N遍,小帅哥还是一头雾水。
“那出租车呢?出租车,就是TAXI!”
“出租车的话,从成田到池袋的费用相当昂贵,而且现在又是塞车高峰期,还是特快列车既方便又快捷。”
见小帅哥日语说得结结巴巴,服务小姐便改为英语解释,只可惜这位小帅哥的英语比日语还破,两个人完全鸡同鸭讲,话不投机。
“喂,去帮帮你大哥吧,他好像完全听不懂人家在说什么。”
小白和霍离站在不远处隔岸观火,见张玄搞了半天还摆不平,小白不耐烦了,向霍离提出建议。它现在正趴在霍离的背包外沿,霍离的小法术一出海关就失效了,于是小白便从绒毛玩具变回了原形。
霍离有些迟疑,“不好吧,要是大哥见我们也来了日本,一定会赶我们回去的。”
“赶我们回去?他会日语吗?语言都不通,没有我们,他怎么找人?”
“可我们也不会啊。”
“笨狐狸,是你不会,不是我。快过去,我帮他翻译。”
“你……”
“快点啦!”
小白一爪子蹬在霍离后背上。霍离被大吼着,不敢再耽搁,忙跑过去,拽拽张玄的衣袖叫:“大哥。”
“小离,她听不懂我说的日语!”
早知道霍离一路跟随,不过现在没时间跟他算帐,见他自动现身,张玄立刻抱怨连连。
小白讥笑:“是你听不懂人家说的日语吧?你让她再说一遍,我给你翻译。”
服务小姐很奇怪的左右张望,不明白那个小小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好在她听不懂中文,不知道小白在说些什么。
于是张玄请她将话又重复了一遍,在小白流利的翻译中,他总算弄明白了,等小姐离开后,他重重拍了一下霍离的脑袋。
“居然敢偷溜出来,回头再跟你们算帐!”
霍离嘿嘿笑着不敢吭声,小白却嘟囔道:“没有我们,你现在还在机场大厅团团转哩。”
这是实话,现在是旅游旺季,张玄整整花了两天时间才买到票,还是头等舱,结果下了飞机后就找不到方向了。成田机场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要是没有小白,他还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呢。
在顺利坐上开往东京的特快列车后,张玄问小白:“你不是几百年前的古人吗?怎么会日语?”
“拜托,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一个优秀的天师,应该对各种事物都细心学习,汇百家之长才能不断吐故纳新。我师父对各国法术都有研究,所以我不仅会日语,还会高丽语、英语、马来语,明朝时代跟各国的贸易来往一点儿都不亚于现在,要学语言很容易的。”
“小白,你好棒啊!”
霍离看向小白的眼睛里立刻冒出两颗红心,后者在他膝盖上悠悠然来回踩着猫步,仰头哼道:“那当然。”
“你没告诉我你前生是明朝人!”
小白奇怪地看张玄,“有什么关系吗?”
张玄歪头想想,有关小白的前生知不知道似乎是没什么关系,可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
算了,现在没时间去理会小白的过去,它这只黑猫可没有招财猫重要,这两天他为了找聂行风,差点儿又把手机打爆,人却怎么都联系不上,甚至现在踏上了日本,也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他戴着佛珠,身上还有自己加持的血咒,这样都感应不到他的气息,难道说……
招财猫不会是挂了吧?
张玄立刻摇头自我否认。聂行风的命属破而后立,此次东行虽然凶险,但应该不会有生命之忧。
到达东京站后,张玄又转乘电车去池袋,好不容易找到聂行风入住的旅馆,谁知打听后才知道,聂行风只在这里住了一晚就退房了,问原因,旅馆的服务生却支支吾吾的不说。
???张玄出了旅馆就打电话给李婷,却没人接。一个电话打不通,一个没人接电话,把他气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想到找这里的分部职员询问。
分部的电话总算接通了,对方告诉他董事长入住的那家旅馆发生了命案,所以他们搬去了附近另外一家旅馆。
张玄马上赶去那家旅馆,去服务台查询才知道聂行风和李婷昨晚都没回来。聂行风早上就离开了,而李婷则是晚上十点接了一通电话后匆匆离开的,因为电话是通过服务台转接的,所以服务生知道。
“我要去看看他们的房间,请带路。”
“对不起,事关客人的隐私……”
张玄拿出聂氏的工作证,在服务生面前一晃:“我是Interpol,国际刑警,youknow?我现在正在调查一件凶杀案,请配合协助!”
见张玄一脸义正词严的操起那口破英语唬弄人,小白把头缩进霍离的背包里,只当听不到。
“了解,是跟那家旅馆的凶杀案有关对不对?这两位客人是不是目击证人啊?听说他们就是因为那边出了事才搬过来的。”
“是……是的!”
“罪犯好凶残啊,警官先生,你们一定要尽快把凶手捉拿归案啊。”
附近旅馆刚出了凶杀案,服务生轻易就被张玄唬住了,取了两人的客房钥匙给他,又从服务台里拿出一支手机。
“这手机是我们工作人员早上打扫时,在那位小姐的房间门口捡到的,您看是否需要确认?”
“谢谢。”
张玄收下手机,拿了钥匙乘电梯上楼。
在电梯里小白问张玄,“天师一门里有骗人这招吗?”
“天师一门里没有,不过征信社里有。我以前在在征信社工作过,这招玩得最熟练。”
霍离不放心地问:“要是聂大哥看到你用工作证到处招摇撞骗,会不会炒你鱿鱼?”
“不会,他都习惯了。”
张玄打开李婷的手机,见最新的来电都是自己打的。难怪没人接了,究竟出了什么事,让她急到连遗失了手机都不知道?
再往下翻看,就是昨晚七点多时聂行风的来电,不过显示没有接听,他点开留言信箱,里面传来聂行风急促的声音。
“我这里出了点儿事,这次博览会活动取消,你马上订票回国。”
发信记录里显示八点多李婷曾回电给聂行风,可是没有接通,之后她又打给黎纬怡和青田丰,也都未打通。
看来招财猫出事跟这件凶杀案有关,他是不是查到了什么,感觉到危险,才让李婷回国?可她为什么不离开,反而深夜出去?
聂行风的房间里有股很浓烈的阴气,张玄一进去就打了个喷嚏,四处看了看,行李箱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衣柜里挂了几件衣服,看来他是临时离开的,除了必要事物,其他的都没带走。
走进卧室,张玄心猛地一阵跳动,终于感觉到聂行风的气息了。
他急忙褪下腕上那只从聂行风那里讹来的手表,站在感应最强烈的地方,将金表抛向空中,喝道:“天地有令,神砚四方,金木水火土,尊吾寻令,敕!”
金表一阵剧烈颤动后,啪答落到了地上,小白见状,惊叫道:“死命!”
“我的金表啊!”
张玄的叫声比小白还惨,急忙冲过去把金表捡起来,在发现没有摔坏后,这才放心。
“不愧为名牌金表,这么摔都摔不烂。”
小白和霍离额上都蹦出三条亮亮的黑线,霍离气愤地说:“大哥你太过分了,聂大哥现在有生命危险,你不去找他,还担心什么金表!”
“谁说我不担心他?没有招财猫,哪来的金表?”
张玄咬破双指,又将金表抛起,然后并指在空中急速画符,重喝寻人咒。
这次金表没落下,而是化作一道蓝炎向窗外飞去,小白吓了一跳,叫道:“你强用血咒,小心受伤……”
话音未落,张玄已纵身跳出了窗外,小白忙跃到窗台上,见他身影晃晃悠悠,落到了旅馆前方。
“有没有搞错,这里好像有十几层呢。”
“放心吧,我大哥不会有事的。”
霍离揪着小白的脖子,将它塞进背包,也纵身跳下去。小白伸爪子努力探头出来,嘟囔:“我不是怕他有事,我是怕别人看到会吓出事。”
张玄随蓝炎冲到街口,招手叫了辆停在路边的计程车,对小白说:“告诉司机跟上那道蓝光。”
“老大,普通人是看不到那蓝光的。”
小白盯着蓝炎的走向,指挥司机前行,坐在前头的司机对声音的发源地很好奇,不断透过后照镜看他们,张玄道:“小白,你告诉他,我们用的是最新版的实用翻译器,透过音频自动翻译。”
小白将话翻译过去,司机听后一脸赞叹:“现代科技真发达啊,用的还都是特敬语,现在的人很少能把敬语说得这么好了。”
“小白不是说得好,而是只会说古文。”
霍离的小声嘟囔换来小白一脚横踢。
计程车随蓝炎开到一个僻静路口,见蓝炎停下,只在周围徘徊,张玄付钱下了车,等车开走后,他念动咒语将金表收回,然后转头看四周。
“这里有尸气。”小白嗅着鼻子说。
已是夜间十一点了,街道显得很空旷,张玄在周围转了一圈,突然看到散落在路边的佛珠。
佛珠断了,证明聂行风曾在这里遭遇过危险,还好他身上有自己下的血咒,应该没事,可为什么气息在这里消失了?这里有尸气,难道又是什么冤魂厉鬼索命?
张玄一拍额头,呻吟:“董事长你的见鬼频率怎么这么高?跑到国外来都能引鬼上身。”
“聂大哥到底有没有事啊?”霍离在旁边着急地问。
“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是没命了,但情理上他一定还活着。他的命那么硬,只怕想死都死不了。”
“既然聂大哥根本不可能有事,那你还这么担心的一路追过来干什么?”
小狐狸的多嘴换来一记锅贴,张玄瞪眼道:“我开心,行不行?”
没见过这么笨的狐狸,小白气得甩了霍离一尾巴,跟着跳到他肩上,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玄挠挠头,突然眼睛一亮,拿出李婷的手机,找到青田丰的手机号码。他曾看过聂行风的行程安排,知道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