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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起兮云飞扬-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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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半天,就不认我这个”大叔“了?变戏法也没变这么快的!”路春全顿时恼羞成怒,涨红了脸,冲上前去,挥拳就要殴打郑智生!被人拉住了。李三桥怒目而视,悻悻道:“先别慌动手,真要是叫他操一顿,再收拾他也不晚。”赖吉成指着郑智生的鼻子,怒骂道:“你狗日的办这样的缺德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郑智生有口难辩,委屈极了,见大家一致对他,知道众怒难犯,光棍不吃眼前亏,任由他们喃喃叱骂,只好忍声吞气,屁也不敢放!大家在煎熬难捱中痛苦地度过了两天,度日如年。两天来,郑智生成了他们撒气的沙袋,遭到百般羞辱,甚至殴打。直到第三天傍晚,战战兢兢的他们被日本兵重新赶上汽车,拉到徐州火车站。日本人根本不管李三桥的表哥是不是火车站的副站长,便把他和大家一起装上闷罐车。从娘肚子里出来就没见过火车的几个庄稼汉生平第一回坐上了火车。在列车单调的铁轨撞击声中;在漫长的焦急等待之中;在极度痛苦的煎熬中;在前途未卜、对死亡的恐怖中又熬了三天四夜,他们被拉到中国东北,如今被称为《满洲国》的地方,拉到煤都抚顺,卖进一所日本人开的煤矿里当苦力挖煤。

再说,那头毛驴被日本人耀眼的刺刀所惊,驮着冯剑顺着河道一路狂奔。也不知跑了多长时间,在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停了下来。毛驴狂奔了半天,早已疲惫不堪,便停蹄驻足,安安静静地吃起草来。冯剑本不曾死,只是被河水呛昏了过去,经过毛驴一路颠簸,肚子里的水控了出来,他也慢慢苏醒过来了。冯剑睁开眼睛,看看四周,见此处水草丛生,一眼望不到边。耳听见水鸟啼叫,青蛙咕咕,却杳无人烟,冯剑知道这里已不是先前洗澡的地方。他动了一下身子,才发觉竟被人捆绑在毛驴上。冯剑拚命挣脱绳索,滚下毛驴,躺在河滩上,只觉得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此时金乌西坠,绵绵长夜将至。他低头喝了几口水,稍作歇息,便挣扎着站起身来。谁知刚一迈步,就觉腿脚发软,举步维艰。无奈之下,他看看身边的毛驴,心想:只能骑毛驴了!不然就得死在这里。于是,他拉过缰绳,勉强上了毛驴。毛驴与他相处半日,也感亲切,任由他骑。冯剑只觉昏昏沉沉,任驴行走。也不知走了多久,冯剑突觉腹中作呕,把持不住,一头栽下毛驴,昏死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冯剑听到有人在激烈地争吵。一个年老的男人声音叫道:“你这丫头就是心太软了,你今天救了他,他反过来会害你的。”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诧异道:“我救了他,他为啥害我呀?”老年男人不耐烦道:“跟你说不明白!赶紧叫他走,再不走我宰了他!”年轻女人道:“外爷爷!你这不是空口说白话吗?他要是能走还用你说?我早把他撵走了!他不是病了吗?”老年男人蛮横道:“那就把他扔在大路上。”年轻女人威胁道:“外爷爷!你要敢把他弄出去,我走了就再也不回来了。”年老的男人道:“翠菊!名声要紧。再过一月就满三年了,这当口你可千万别惹出事来。”翠菊道:“外爷爷!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这人昏迷三天了,扔到大路上除了死,他没第二条路。外爷爷!小鸡、小鸭也是条命,您就做件好事,放过他吧,这人挺可怜的!”年老的男人恨铁不成钢,怒斥道:“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你可怜他!谁可怜你呀?你娘倒是心肠好,落了个啥样的下场?翠菊!人言可畏,要是叫吴家知道咱家里窝藏着一个青年男人,知不道出啥样的乱子呢!”翠菊道:“能出啥样的乱子?我也给他儿子戴了三年孝了,还不中吗?他们还能杀了我?”外爷爷耐心劝道:“孩子!你不能由着性子来!人家都说:”寡妇门前事非多“!你不是当闺女的时候了。吴家是要面子的人家,眼看着就熬到头了,咱不能落个把柄在他家手里。”翠菊冷笑道:“他家要面子?当初是咋说的?三年后我想改嫁就改嫁,谁也管不了我!”外爷爷道:“当初是说过这话,但你不能给人家留下话把子!说归说,吴家是个大姓,万一翻脸不认帐咋办?还是少惹麻烦。”翠菊想起后果,也是胆怯,嘴上却不服软,幽幽道:“我也对得起他吴家了!三年来锅上厨下,公婆小叔,那一个不是侍候得舒舒服服?他家再不叫我抬身改嫁,才是真没良心呢!”外爷爷苦心劝道:“孩子!听外爷爷的话吧!就是抬身改嫁,也不能嫁个外地人,外地人不可信,蹲不了一年就走,一走就再不回来了。”翠菊不耐烦道:“您别再说了,我也没想嫁给他呀!就是人家病了,咋也得把他的病治好,才能叫他走呀!”外爷爷无奈道:“你从小就会顶嘴,我也说不了你!你呀!从小就叫我惯坏了。按说住下就住下吧,也不少这一个人吃的!我是怕人看见,惹来了麻烦。”翠菊嘲弄道:“咱住的跟人家八杆子打不着,他又不出门,谁能看见呀?话又说回来,看见又咋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外爷爷气呼呼地骂道:“你这个熊妮子!净是些歪理,我说不过你,你是”王八吃秆砣,铁了心“了。奶奶里个腿的!我也别在家跟你撑眼皮了,眼不见心不烦!干脆我上淹子里摸鱼去吧!”翠菊喜道:“那管呀!摸条大鲤鱼,回头我给您熬鱼汤喝。”外爷爷冷冷一笑,刻薄道:“给我熬鱼汤喝?是给他熬鱼汤喝吧?鱼汤是最补身子的,我还看不出你肚子里的花花肠子?”翠菊嗔怪道:“外爷爷,你看你?跟外孙女耍起贫嘴来了!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掌不起撮来,小心我揪光你的胡子!外爷爷!你快点去吧!再不去天就黑了,您还摸谁家的鱼呀?”

须臾,冯剑隐隐约约觉得有个穿红褂的人走进来,把一块湿透的凉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自言自语道:“还这么烫?都三天了,这烧咋还不退呢?还得给他熬点药喝。”说罢,扭身出去了。过了一会,门口突然一暗,冯剑恍惚觉得又进来一人!随即,有东西罩住了他的脸,还没等他醒过神来,一双铁钳式的大手便死死扼住了他的脖子。冯剑拚命挣扎,无奈重病之下浑身无力,虽然手脚并用,却咋也挣不脱那双大手。他只觉气血翻涌,眼脸胀痛,意识渐渐模糊,生命一点点地离他而去。冯剑绝望了,没想到姐姐的大仇未报,却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了。就在这紧要关头,外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只听那人“哼”了一声,掐住冯剑脖子的大手马上松开了。冯剑重病之中又遭此毒手,只觉疲惫至极,大口大口地喘气,方才从鬼门关上捡回一条命来。喘息了许久,冯剑透过气来,已是浑身虚脱。昏昏沉沉之中,感觉进来一人!那人见他额头上的毛巾掉落在一旁,便捡起来走到外面,浸透凉水后进屋又盖在他的额头上。突然,那人惊叫道:“噫!这是咋弄的?”冯剑就觉有一只温软的小手在揉他的脖子,显然是那个叫翠菊的女人发现了他脖子上的掐痕。翠菊冲着门外大声喊道:“外爷爷!外爷爷!”外面却无人应声。翠菊自言自语道:“这是谁干的?奇怪!这个矮胖子到底是谁呀?有人要害他?”

须臾,冯剑又听到开门的声音,只听翠菊问道:“外爷爷!你刚才回来了?”外爷爷道:“刚才?没有呀!我上淹子里摸鱼去了。”翠菊低声问道:“外爷爷!是不是你干的?”外爷爷嘻嘻一笑,道:“你这鬼丫头!栽赃陷害,外爷爷又干啥了?”翠菊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您就好!咱家来外人了。”外爷爷显然大吃一惊,紧张道:“来了啥人了?”翠菊悄声道:“知不道!那个黑胖子的脖子上有被人掐的红印子。”外爷爷“哦”了一声,轻描淡写道:“这人来路不明,还是赶快叫他走吧!咱好心救人,别再惹出一身事非。”翠菊嗔怪道:“您老人家咋老说胡话呀!他病成这样,咋走呀!要走,也得等看好了病再走。”外爷爷叫道:“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哪里有钱给他看病?”翠菊跺脚道:“外爷爷!您别哭穷了,您就当是你外孙女得病了行不行呀?真不中,把他的毛驴卖了吧,反正也是给他看病。”外爷爷道:“算了吧!万一这人病好了反咬一口,叫咱家赔他的毛驴,咋办呀?”翠菊道:“我不信天底下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外爷爷冷笑道:“你不信?你不信的事多了。外爷爷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天底下啥人没有呀?我早就说过,干脆把他扔到大路上,管他死活呢!外地人的心眼不好。”翠菊顿感身上发冷,道:“外爷爷!你的心从啥时候变得这么毒啊?”

外爷爷“嘿嘿”冷笑,挖苦道:“你娘俩的心眼都好,看你们落的啥下场呀!”翠菊轻轻叹息,幽幽道:“这是人的命呀,能怪人家吗?”外爷爷极其厌恶,悻悻道:“跟你娘一个脾味,不撞南墙不回头。依我说,弄点草药给他熬着喝,就看他的造化了,病养好了赶紧叫他走。”翠菊问道:“那要是病好不了呢?”外爷爷不耐烦道:“就是有些发烧,还能死了他吗?”翠菊担心道:“都说了几天胡话了,这事可说不准。”外爷爷埋怨道:“我说翠菊!外爷爷病了也没见你这么尽心侍候过!对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倒是尽心尽力,我摸不透你心里是咋想的!”翠菊叹道:“死鬼我照顾了半年,他还是撇下我走了,我不忍心看着这人死呀!他家里也有兄弟姐妹,也有父母尊长,都盼着他回去呢!”外爷爷冷笑道:“你倒是心善,就是命忒苦。赶明你先回婆家去吧!免得吴家又来人催。要是吴家的人见咱家里躺着个青年男子,你一身是嘴也说不清了。”翠菊幽幽道:“回去又干啥呀?还不是独守空房?在咱家里,还有外爷爷您陪着我说说话,我不想回去。再说,这人病成这样,我也不能走呀!”外爷爷无奈,气呼呼地道:“我真拿你没办法!这个黑胖子上辈子是咋修来的,这么有福分!外爷爷的心里酸溜溜的。”翠菊笑道:“赶明外爷爷您不能动了,我也一样侍候您!”外爷爷苦笑道:“那感情,还是俺外孙女孝顺。给你说吧,我不叫你孝顺。你就是不巴我好,盼我得病,我偏不得病,气死你。你赶明还是回去吧!这人我来照顾。”翠菊嗤笑道:“你照顾?我还不放心呢!我才出去多大会,就出了这一档子事。”外爷爷忐忑道:“万一吴家的人来了,碰见这个人就麻烦了!”翠菊嗔怪道:“外爷爷!您老提吴家干啥呀?吴家的人见了又咋啦?我才十九岁,就不兴我改嫁呀!我可没想守一辈子寡,一个女人一辈子咋过?啥时候能熬到八十呢?外爷爷您老人家活着,我还有个亲人,您要是不在了,我找谁说话去呀?”

外爷爷喟然赞叹:“这一点比你娘想得开。翠菊!就是改嫁,也不能嫁给黑胖子!他是外地人,外地人忒不可靠。俺外孙女长得俊着呢,得找一个长得一表人才的女婿才中。”翠菊轻轻叹了口气,耐心道:“唉!外爷爷!我已迈过一道门槛了,好人家谁要我呀?只要人家不嫌弃咱,哪有咱再挑人家的道理?您偏偏不叫嫁当兵的,偏偏不叫嫁外地人!”外爷爷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当兵的没一个好东西!外地人更不可靠。”原来连年战争,当地成年男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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