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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贺氏兄弟出头到他们失败身亡,前后不过数息功夫,在场众人,除了许海风一方,其余人等尽皆脸色大变。以他们兄弟俩人的武功竟然还是不堪一击,黑旗军能够在短短数月内闯下赫赫之名,果然是名符其实。
曾志宏的脸色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此刻的他终于体验到了瞬息万变的深刻含意,看向许海风的眼神中充满了畏惧。
第二部 扬名京师 第三十六章 灭门
望着面如土色的曾志宏,许海风开心地笑了。
力量能够带来什么,答案就在眼前,绝对的力量就是绝对的权力。在这里,只要他愿意,一句话就可以决定所有人的生命。无论是传承百年,身家无数的张氏家族,还是如知府曾志宏,副将陈信宏这等的朝廷命官,他们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一念之间。
黑旗军,所有力量的来源就是他麾下的黑旗军,如果没有这批强悍无比却唯命是从的军士,他根本就一无是处。只是当他突然拥有了莫大的实力之后,整个人也开始改变了。原先的那个胆小谨慎的许海风已经慢慢蜕变为一个崇尚使用暴力解决问题的武将,如果一件事情使用暴力可以很快解决,那么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再去多绕几个圈,多转几个弯的谋求其它解决途径。
当然,想要使用暴力解决事情的前提就是实力,如果本身的实力不足,那么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但黑旗军却正是拥有这等实力的强大势力之一。
他对着倚靠在墙上的曾志宏道:“曾大人,现在你怎么说?”
曾志宏背靠墙根,他之所以敢孤身随许海风进入张家,大半是依仗着身边有贺氏兄弟,就算许海风要翻脸也可以全身而退,但黑旗军中藏龙卧虎,高手如云,贺氏兄弟就这样轻轻松松被人像杀狗般宰掉了。此时他退无可退,看着充满杀意的许海风,知道只要自己一个回答不好,立马就是身首异处之局,只好答道:“任凭将军大人做主,本官并无意见。”
张宜和面色惨然,眼见城中权势最大的两个人都成了许海风的阶下之囚,今日只怕全家老少都要栽在这里了。他万分后悔自己方才的决定,竟然将全家老少都集中在一起,这不是明摆着给人一锅踹么。若是早知如此,定要将二个儿子分派出去,为张家保留一条血脉。
果然,许海风摆平了曾志宏二人,又回过头来对张宜和道:“张员外,我劝你从实招来,早招早脱身,省得受那皮肉之苦。”
晓是张宜和一生中见过无数大风大浪,此刻亦是六神无主,他虽然也曾见过无数强梁之辈,但像这样肆无忌惮的人却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究竟有什么办法能够脱困。
“嘿嘿,怎么还不说么,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给我把他们抓起来,狠狠地打,直到有人招供为止。”
在秦勇的指挥下,众军士如狼似虎地将在场的十数人全部按倒,抽出板子,劈劈啪啪地打了起来。顿时,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颇为壮观。曾志宏和陈信宏别过头去,不忍再看。
“你们想清楚了,识相的快点招了,谁先招我保证留他性命。”许海风在一边火上浇油。
“别打了……别打了……将军,小人招了,招了……”一个武士装束的年轻人挨不住疼痛,叫了出来。
“亦非,不可,招不得啊。”张宜和脸色大变,不顾落下的板子,狂呼道。
“二弟,招不得啊。”几乎同时,另一个声音也高呼起来。
许海风大奇,吩咐军士暂停用刑,将那个年轻人拖来,看他的模样与张宜和还有几分相似,与是问道:“你是什么人?”
“小人张亦非,是张家第二代子孙。”张亦非一手捂着屁股,一手驻地,低头答道。
许海风指着一脸不可置信的张宜和,问道:“此人与你有何关系?”
张亦非抬头看了眼张宜和,又低下头道:“正是家父。”
许海风哈哈大笑道:“好,好极了,你能明白事理,做到大义灭亲,本将军定保你平安无恙。”
“是,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张亦非颤声道。
“现在你说说,张家是如何勾结恺撒人,出卖我大汉利益的。”许海风也在心中嘀咕,看他为了保命能够编出怎样的一套说辞。
“是,将军大人……”张亦非一边说一边缓缓直起腰来,突然他右手向上一扬,一点寒星从他手中爆出,闪电般向许海风的咽喉飞去,同时他双腿用力,从地上一蹦而起,向许海风跃去。
异变乍起,许海风毫无防备,但就在张亦非挥出暗器的时候,他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全身的血液向大脑的方向逆流而上。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五官六识突然间变得百倍敏锐,他清楚的看到了那点寒星原来是一把无柄飞刀。
此刻,这把小刀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向他的咽喉疾驰而来。许海风心中大惊,想要低头避开,然而他的眼睛虽然看得清楚,但身子骨却没有办法做出相应的举动。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夺命之刀向他的咽喉一点点的逼近。
就在他以为在劫难逃之时,他的眼角中又发现一只大手正以更快的速度向飞刀拦截而去。许海风的眼珠豁然缩小,他盯着这只仿佛天外飞客般的手掌,心中只盼它能够再快一点。
寄托了许海风全部希望的手掌终于比飞刀快了一线,只听“钉”的一声,这只手掌拦在许海风的面前,屈指一弹,将飞刀高高地弹了开去。随后,林长空的身子出现在许海风的面前,他一手握拳,一手划圈,轻轻一拍,就将跟随在飞刀之后冲上来的张亦非拦了下来。
张亦非心中大惊,想不到黑旗军中除了安德鲁兄弟三人之外,竟然还隐藏着这个同一级数的高手。他使出浑身解数,一双手掌翻舞如飞,化出漫天掌影,但林长空只是不急不缓的拍出几拳就将其全数击溃。
张亦非有心想要转身而逃,但林长空的双手仿佛凭空生出一股吸力,将他牢牢的困在方寸之间。再斗数招,林长空拳力渐重,大喝一声,一拳当胸击出,张亦非躲避不及,被他一拳生生打在胸腹之间,只觉一股大力涌来,他的身体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高高地向上抛起,划了个圆满的抛物线,重重的摔在地上。
张亦非一口鲜血咯了出来,鲜血中竟然夹杂着些许内脏。林长空那一拳用上了十成真力,将张亦非的五脏六腑全数击碎,就算是大罗金仙在世,亦是绝无生理。
“非儿……”张宜和呼天抢地的喊了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另一个儿子死在面前,他的脸庞愈加显得苍老,身子一抖,一个跄踉,几乎就要摔倒在地。
许海风亦是魂魄初定,他一直以为自己在经历了数次大战之后,已经能够做到漠视生死了。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才明白,他所能漠视的只是别人的生死,而不是自己的生命。
自从军营一战开始,他所见过的死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当第一个战友倒下的时候,他也曾战栗不已,但当第一百个,一千个同袍死亡的时候,他就自然而然的学会了视若无睹。这并不是说他异常冷血,而是他已经对于死亡的感觉产生了一种免疫。当然,人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下,其性格也会随之发生极大的改变,迅速的成长起来。
许海风能够心安理得的下令击杀贺氏兄弟,说明他已经不太将人命放在眼里,所谓的人命关天,在他心中已经无法溅起丝毫涟漪。但是这一切都是相对于其他人而言,一旦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那种强烈的震撼却是倍感清晰。
就在刚才许海风突然变得耳聪目明,随之而来的后果就是更加深刻的体验到了死亡的威胁。在那瞬间工夫,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留下了极大的恐惧,以致于他根本就无法做出任何反应。若不是林长空在千钧一发之时出手相救,他只有命丧黄泉了。
“姓许的,你杀了我二个儿子,我们张家与你誓不两立。”张宜和双目尽赤,声嘶力竭地喝道。
许海风慢慢回味过来,眼中的慌乱之色逐渐褪去,只留下越来越冷的目光注视着张宜和,他一字一顿地道:“誓不两立么?那么就是不共戴天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虽然张宜和怒火攻心,但还是不自由主地打了个寒颤,他呼吸为之一窒,就听见许海风下令道:“秦勇,带人给我杀,除了曾大人和陈将军外……鸡犬不留。”
随后一把钢刀穿胸而过,张宜和在弥留之际,依稀听到耳中传来妇孺的哭叫之声,两行浊泪沿着脸庞缓缓而下。
第二部 扬名京师 第三十七章 返家
秦勇等人尽屠张家满门之后,许海风率众浩浩荡荡的离开沧州城,至于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曾志宏和陈信宏二人收尾了。自从见识过黑旗军的真正实力以及许海风的狠辣手段,他毫不担心这二人会阴奉阳违,或者去搞些什么小动作。他在离去的时候摆下了一句狠话,若是日后有人因此找他麻烦,他就派人灭了曾、陈两家。
许海风所料不差,他一离开,曾、陈二人就携手全力查封张家在沧州的产业,所有与张家关系密切的人都身陷囹圄。他们二人在宦海浮沉多年,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明白无法与许海风对抗,那就只有与他同流合污了。
张家的所有直系子孙全部被许海风杀得干干净净,这省了二人极大的力气。他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属于那种天怒人怨的典型之一,此事若是泄漏半分,或许许海风能够获得赦免,但他们却是绝对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也只有将此案办成铁案,办成那种无可推翻的铁案。于是,伪造证据,篡改口供等种种手段逐一登台亮相,在许海风离开的一天之后,关于张家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八百里加急公文已经披星戴月的向京师送去。
张家的百年基业,拥有无数的财富,这次的抄家给二人带来了丰厚的收获,在重利的驱使下,他们做到愈发努力。
许海风一行人磨磨蹭蹭的回到了许家村,由于许海天身受重伤,他们不得已只好缓缓而行,等到了许家村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大队人马自然不可能全数开进这个弹丸小村,许海风命令秦勇率队在村外驻扎,自己则带领着安德鲁三兄弟、哲别和数十名亲卫队回到了家中。
一到家中,洪淑芬就迎了上来,一眼看到躺在担架上的许海天,忍不住双目垂泪,在许母等人的安慰下,好不容易收住眼泪,谢过许海风进内堂去了。
许度历本来见许海风气势汹汹地向沧州城而去,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他惹出什么祸事。在他的心中,许海风虽然统帅了三千人,但想要威迫有五千驻军把守,且城高墙厚的沧州城无异是痴人说梦。谁知仅过半日功夫,许海风不但全身而返,而且还把判了死刑的兄长给带回来了,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
偷了个空,许度历扯过许家平,询问道:“家平,风哥儿是走了谁的门路,这么快就把海天救回来了?”
许家平摇头道:“谁的门路也没有走啊。”
许度历一怔,问道:“没走门路,那怎么将海天带回来的?”
许家平做了个抢夺的手势,压低嗓门道:“风儿他率人砸了沧州城的城门,然后直接到天牢里把天儿给抢回来了。”
许度历大惊,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他惊呼道:“那怎生得了,这么做可是祸及全族的大罪啊。”
许家平苦笑道:“还不止如此呢,风儿还带人包围了张家,说是要搜什么证据的……我也不太明白。”
许度历奇怪地问道:“证据?他要张家的什么证据?”
恰好此时许海风送走了兄长,吩咐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