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将军,在下此来只有一个目的。”阿骨打大步上前,他凝望着许海风的双眼,凝望着这位中原霸主的双目,重重地道:“我只想灭了匈奴人。”
大帐之中,顿时静至鸦鹊无声,这一句话,只要是在这里的人,每个人都曾经在心中盘桓过无数遍,但是真的敢当众坦荡荡的说出口来的,那么就只有一个人了。
这一次,就连许海风看向他的目光也带了一点儿的赞赏。
“阿骨打族长,我们的目标都只有一个,若非如此,我家主公也不会亲率大军。前来大草原了。”蒋孔明站了起来。微笑道。
他地目光在那几位族长地面上扫过,众人的表情迥然不同,但是其中不动声色的,却是
是占据了半数以上。
不得不说,就算是这些豪爽的草原汉子,他们在多年的生活中。也学会了冷静这二个字。或者说,是冷漠,真正的冷漠。
“呼……”
同样地起立身,紧随着阿骨打站了起来的,正是羯族中年轻一代最杰出的少年将领阚止。
众人的目光自然而然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上前走到阿骨打地身边,与他并肩而立。这二位草原上的青年勇士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无与伦比的盖世豪情。
“许将军,蒋军师,各位族长,兄弟们。既然大家今天都来到了这里,那么就不必再相互试探了,阿骨打大哥说得对。我们的敌人只有一个。但就是这一个敌人,就足以让我们凝聚全部的力量去拚杀。”阚止地目光在众人的面上一扫。他突地冷笑道:“说句不中听的,草原,毕竟还是匈奴人地地盘,我们并没有必胜地把握啊。”
阿骨打伸出大手,重重地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道:“好兄弟。”
蒋孔明哈哈大笑,他站了起来,用力地鼓起掌来,高声道:“还是二位年轻勇士看得透彻,我们在此商议如何对付匈奴人,这个消息只怕根本瞒不过草原地昔日霸主。此战,若是我们得胜,灭了匈奴全族,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他的笑声突然低沉了下去,转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慕容栉等人,缓缓的道:“若是因为指挥不当,调度不灵,不能同心协力,而使此战落败,那么,我们最多是败退中原,但众位么……
蒋孔明停住了话头,只是不住冷笑。
以慕容栉等人为首的稳重派同时心中一凛,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是心中有数,只是,知道归知道,但是想要从中谋取最大利益,就只好故作不知了。
“蒋军师,请恕在下鲁莽。”阿骨打突然一抱拳,高声道:“不过,有一件事情,阿各省确实不能不问。”
“请讲。”蒋孔明微笑道。
阿骨打盯着他,虽然他并不是汉人的主帅许海风,但是任谁都知道,在这军营中,真正负责指挥大军的,怕是唯有此人了。
“阿骨打想要问一声,日后若是成功将匈奴人就此灭绝,那么贵军将何去何从?”
原本轻松的空气骤然间凝重起来,慕容栉等人的目光中同样暴射出凌厉的寒光,他们都在等,等汉人的回答。
这个问题,才是他们心中最为关心的。
汉人大举入侵草原,确实是史无前例之事,虽然他们所打的旗号,是为了替皇帝刘政廷和氐族英雄南宜僚报仇。
但是,当他们如愿以偿之后呢,没有人敢说他们就会轻易的撤出大草原。
这,才是所有草原英雄们的心中所最担心的事情。
蒋孔明仿佛早有预感,他的目光平和,转而看向坐在了首位的许海风。
他竟然是要汉军中的的一号人物亲自回答。
慕容栉、阿骨打、阚止等所有草原群雄的目光也随之转而注视着许海风。
许海风抬头一笑,面对他们的疑惑,坦然而笑。
他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大帐之前。
“许某所言,不知众位可否相信?”他淡淡的问道。
阿骨打略一迟疑,道:“您是许大宗师,说出的话,我们自然相信了。”
“好,既然如此,许某就以宗师的身份,就此承诺,我等前来,所为者,报仇雪恨,匈奴亡国之日就是我等大军南返之时,草原虽大,我许海风决不贪图一寸一毫。”
他的话铿锵有力,远远的,传了开来,整座军营,人皆可闻。
“哦……哦……”
无数的战士自发地挥舞着兵刃,他们尽情地狂吼着:
“报仇雪恨……”
响亮的声音如同一阵阵的汹涌海啸,淹没了所有人的声音,淹没了所有人的思维。
第十三卷 谁主浮沉 第394章 撒手锏
“杀…
在这个凉爽的春季,和炎热的夏季,整个草原之上,到处回荡着一个响亮的声音“杀……”
不论是匈奴人,还是汉人和各族联军,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一个字“杀”。
自从许海风当众宣布,大汉的军队绝无染指草原之心,整个局面仿佛在一夜之中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数百年来,一直生活在匈奴人淫威下的草原各族,这一次,终于真正的联合起来。
他们发挥出了,远远超乎任何人所能想象的力量。
许海风和四族族长在出发之前,下达了联合声明,除了汉人外,凡是匈奴人的地盘,谁打下来,就是谁的。
在对土地充满了无穷渴望的各族人眼中,这个诱饵散发着无可抵抗的吸引力。他们,对匈奴数百年的积怨,终于彻底的爆发了。
占据了整个大草原一半以上肥沃草地的匈奴人,终于在今天尝到了有史以来的最大恶果。
他们悲哀的发现,以往在他们的面前表现的异常顺从的弱小民族,突然变了,变得威不可挡。
几乎是从春季开始,各地攻击匈奴人的浪潮就没有停止过。
每一天,都会有无数的告急文书,呈现到冒顿单于的桌案之上。
匈奴人的兵,已经派不出去了,他们顾此失彼,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机动灵活。
仿佛一夜之间,整个大草原都变得与他们为敌了。
匈奴人与汉人交战。一直以来都占据了绝对的上风,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灵便,他们地骑兵天下无双。能够不停的骚扰汉人的边疆和子民。
他们来去如风,永远地占据了主动的位置。
但是,这一次,整个情况却翻转了过来,在他们地面前,除了自己的族人之外,放眼看去,就都是敌人了。
这些敌人,同样的是生长在马背上的民族,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机动力。他们决不逊色于匈奴人。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过去了,草原上一片腥风血雨。不知道有多少匈奴人永远地躺在了他们生长的地方,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弱小民族永远地失去了他们的传承。
汉人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折损了五万,四族的十余万联军。残存的也已不足六成。大大小小数十个小族群地十万战士已经躺下了一大半。
但是,他们却取得了极为辉煌的傲人成绩,三个月间。五十余万的匈奴人,已经锐减了三十万。
“杀……”
这是二边唯一地口号,无论投降与否,所有高过车辕的男子男童,都只有死路一条。
二边已经结下了真正的血海深仇,没有任何退路了,他们都已经是离弦之箭,唯有全力以赴,要么全胜。要么全灭。
在这三个月中,无数的物资从大汉境内源源不断的送入了大草原,许海风等人能够取得如此卓越战绩,与大汉地强大后勤能力,和四族联军日夜不眠的巡逻押送,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而更让所有人意外地是,这些辎重竟然有一大半是出自南方程家之手。
无论他们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这些价值不菲的辎重确确实实地是从南方千里迢迢地运送而来。
正因为有了这些东西,所以许海风等才能放开一切,没有了后顾之忧,全力迎战。
随着大军的深入,战况愈加激烈。直至半个月前,许海风的汉人大军,终于来到了匈奴人最后的防线,西京城。
“主公,我们又来了。”蒋孔明望着城墙之上的那一片狼藉,淡淡的道。
许海风的眼中仿佛有着太多的回忆,他轻声一叹,道:‘是啊,我们终于回来了。不过,这一次,我们不是双手奉上公主,而是以征服者地身份来了。”
“匈奴人还是如此坚韧啊。”蒋孔明感叹道:“三个月了,我们竟然还没有消灭匈奴人啊。”
“军师大人打算如何?”
“以夷制夷,始终是我们的最终手段,明天,就下令全线死攻。哼,我就不信西京城真的就是固若金汤了。”
许海风点头,他转头遥望南方,沉思不语。
他的奇异态度立即引起了蒋孔明的注意:“主公,怎么了?”
许海风强笑一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蒋孔明脸色一变,道:“主公非平凡人,若有所觉,必有所感,莫非,南方真的出事了?”
就在此时,他们的眼前同时一花,就连许海风,也无法凭借自己的眼睛扑捉到那一抹身影。
“猴孩?”
猴孩咧嘴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封密简,递于许海风。
许海风随手撕开,仔细一看,整张脸顿时难看起来。
蒋孔明接过一看,脸色亦是大变,他喃喃的道:“麒麟军团?太子刘政启?原来这才是程家的撒手锏啊。”
“撤军么?”
“不成。”蒋孔明厉声劝阻道:“程家送了那么多辎重,就是要让我等与匈奴人拼个二败俱伤,才能无暇旁顾。如今,他的目的显然是已经达到了。”蒋孔明哀声道:‘我们不能走,一走,则大军必败。,
“那么军师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明天,就让我们明天决一死战吧。”蒋孔明沉声道,许海风望着他的背影,但蒋孔明的目光却停留在城墙之上,他喃喃地道:“明天。我将再无保留了。”
许海
海风身子一震,顿时想到了一件武器,一件从未在世人的面前公开过地武器了。
西京城。皇宫之内。
冒顿昔日壮硕的身子如今已是骨瘦如柴,他无力的躺在了龙床之上。
谁也不知道,这位匈奴人的最高领袖,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是病入膏肓,危在旦夕了。
只是,他却一直强自撑着,在这须臾之际,不肯闭眼。
“单于……”哈密刺地双鬓也已染上了一层白霜,这一年来。匈奴的势力由盛转衰,竟然败的如此之快,如此之急。已经足以让他心力交瘁了。
冒顿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亮光,他睁开了双目,问道:“国师,我们还有胜望么?”
哈密刺正待好言相劝,却听他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我相交数十年。莫要骗我。”
满嘴的牙齿重重的咬合在一起,哈密刺终于道:“我们输了。”
仿佛是吐出了一口气,放下了一件心思。冒顿的双目闭了上来,他轻声道:“北方的孩儿们准备好了么?”
“是的,一万名战士都是三十岁以下地精壮,一万名十岁以上的孩子由一千个女人负责照顾。他们已经赶到了北方的沙漠口。”
“他们……能过得去沙漠么?”
“能。”哈密刺重重地道,他地声音凝如泰山,自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这一个字说得最为艰难,但也最为肯定。
“我们匈奴人,是最狠和最忍的民族。他们一定能够穿过沙漠,延续我们的生命。”
“是么?那就好。”冒顿的声音似乎有了丝丝地朦胧:“国师啊,你说我们南下是否做错了呢?”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渐渐地,已是微不可闻。
哈密刺双眼之中腾起了一道雾水,他的思绪回到了那狼烟四起地岁月,年轻气盛的冒顿,身登大宝的冒顿,意气风发的冒顿,以及如今……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的冒顿。
“父皇……”
一声哀嚎从他身后响起,哈密刺回头看去,一个身材壮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