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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民心理诊所,离刘静之家很近,可以说和刘静之家在同一小区内。它本是小区四周依墙而开的店面,诊所的大门,设在小区外面那条并不算热闹的街道上,为了方便,赵东医生走了关系,在店面后面开了个侧门。这样一来,小区内的人,便可不用很麻烦地绕道很远到达诊所,而是可以直接从诊所的后门进入。
苏伟按下了门铃,不一会,那扇小铁门便打开了,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防盗门后。
“您是赵东赵医师吗?”,苏伟指了一下身边的刘静之道:“这是我妻子,今天我陪同她前来,希望能得到赵医师的帮助。”
那中年男子微笑道:“我正是赵东,你们就住在这小区内吧?快请进,今天正好没什么顾客预约,不用等待!”
赵东边说边打开了防盗门,把苏伟夫妻二人放了进来。
赵东取出一张空白病历卡,问清刘静之姓名、年龄作好记录后,便放下了手中的笔,开始了询问。
刘静之看了看四周,显得有些犹豫。赵东立即明白了她的心思,微笑着道:“苏太太,你不用担心。心理诊所中,顾客所讲的一切,心理医生有责任和义务无条件地保密,不会向其他人透露的,这是我们的基本职业道德。”
他得意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和心理医生从业证书,慢条斯理地说道:“苏太太,能获得心理医生资格证的,我们这个小县城内,也只有三四个人而已,能取得营业执照的,本县独此一家。”
赵东看着苏伟和刘静之那近乎崇拜的神色,回到办公桌前,又取出一大摞各种证书在两人面前一晃,不无骄傲地说道:“苏先生、苏太太,你们看看,这里面全是我参加各种考试和培训得来的专业证书和荣誉证书。当然,我拿出这些给两位看,并不是炫耀,我是想让苏太太心情放松下来,明白职业的心理治疗师是多么的可靠。”
苏伟夫妻俩一阵赞叹和羡慕声中,赵东微笑着道:“苏太太,你现在可以放心地把你心中的害怕和忧虑完全说出来,不用担心隐私保密问题。只有你坦诚地说出来,我才会对你进行有效的心理辅导,一个疗程后,你就彻底摆脱了目前这种状态。”
刘静之将信将疑,犹犹豫豫地把前几天自己所经历的各种梦魇一古脑儿全说了出来。
赵东静静地听完,安慰着道:“苏太太,不要紧,你这是强迫妄想症。在我这里接受一个疗程七次的治疗,你就能完全康复。至于费用嘛?”
看到赵东拉长了声调,苏伟赶紧说道:“赵医师,虽然我家条件不够富裕,但只要能治好我妻子的心理问题,您开个价,只要我们能承受得起,一切都好商量。”
赵东打着哈哈,开出了一个让刘静之为之心痛的价格,苏伟不顾刘静之暗中一直扯他衣服以示不同意的小举动,一口答应了赵东的要求。
赵东收过苏伟的钱后,随手扔进了办公桌抽屉中。
他指着诊所里间的一个由屏风隔断的小房间,笑眯眯地道:“苏太太,现在治疗就开始吧。请你脱掉外套和鞋袜,躺到那张床上去。”
苏伟扶着刘静之来到了那个屏风隔开的小房间内,帮刘静之脱下外套和鞋袜后,轻轻地扶着刘静之躺在了那张铺着洁白床单的病床上。
刘静之静静地躺在床上,赵东轻声对苏伟说道:“苏先生,你就在屏风外面,不要打扰治疗!”
苏伟应声退出后,诊所内回荡起了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钢琴曲《秋日的私语》那悠扬的旋律。
赵东虽然体态肥胖,声音去柔和极了:“苏太太,你现在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听着这音乐。你现在正漫步在一条风景秀丽的山道上,秋高气爽……”
随着赵东那柔和得催人欲睡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刘静之感觉心灵一片空明,一种说不出的愉悦,不知不觉,便沉睡了过去。
经过两天的治疗,刘静之的精神状况果然好了很多。苏伟为之颇感欣然,特意买了好多东西上门感谢赵东。
谁料,就在第四天早上,出了大事。
清晨,在苏伟正准备上班时,门铃响了起来。苏伟透过猫眼一看,心内吃了一惊,门口居然站着两名警察。
苏伟迟疑地打开了门,为首的一名警察出示了一下警官证,颇有礼貌地道:“请问,您是不是苏先生?”
苏伟楞了一下,点点头。那名警察继续说道:“苏先生,请问您太太是不是叫刘静之,她在家吗?”
苏伟奇怪极了,脱口而出道:“是的,刘静之正是我太太。请问,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此时,刘静之也穿了一件睡袍,从卧室刚出来,走到客厅中,见到自己先生和两位警察正说着话,不禁一脸惊奇。
见到刘静之,那名警察不再问苏伟,直接问刘静之道:“请问,你是不是刘静之?”
刘静之不解地道:“是呀,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那名警察冷冷地道:“刘静之,你涉嫌一桩谋杀案。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到刑警队作调查。”
刘静之大惊,苏伟更是惊愕极了,他一着急,吼了起来:“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我太太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
那名警察冷冷地道:“昨天夜里,益民心理诊所的赵东医师,被人杀死在诊所内。所有证据,都显示刘静之有极大行凶嫌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刘静之,你换上衣服,跟我们走一趟。”
☆、第四百六十八章 梦游杀人
小区内,两个晨跑的人,在濛濛雾色中,奇怪地发现,平时一向锁着后门的益民心理诊所,今天竟然后门大开。
其中一人,晨跑后觉得肚子饿了,他舔了一下嘴唇道:“兄弟,听说外面新开了一家牛肉面馆,味道挺好的,我还没去尝过呢。今天正巧诊所的后门开着,我们不如穿过去,去那家牛肉面馆尝尝鲜怎么样?”
另一人大为赞同:“没错,我也没去过那家面馆,听说就在诊所边上。平时要绕一大圈才能到,所以一直没去。今天就借诊所的道,我们一起去吃牛肉面。”
两人顿时觉得肚子里开始咕咕地叫,眼前似乎看到了牛肉面上面撒着的香菜那诱人的青绿色,几乎是一路小跑就冲到了诊所后门边。
其中一人大喊了几声:“赵医师在吗?我们能借你的诊所到小区外面去吃早餐吗?”
没人回答,另一人道:“说不定赵医师就在那面馆中呢,反正没人在,我们直接穿过去就是了。”
话音方落,另一人皱眉道:“不对,你闻到什么味没有?似乎很腥。”
那人疑惑地道:“你这狗鼻子,我怎么闻不出?不管那么多了,我们快去吧,都快把我馋死了。”
他不由分说,拖着另一人便进了益民心理诊所。
刚进入诊所,两人同时发现似乎有什么不对。平时干净整洁的诊所,居然有乱糟糟的感觉。
当他们的眼光,看到屏风下面渗出来的一滩黑色的东西后,脑袋嗡地一下便涨大了。
一人紧张地道:“你看,那是什么?不会是鲜血吧?”
另一人也害怕起来:“兄弟,那确实象是血迹。如果一般的诊所内有鲜血,那并不奇怪。可是,这里可是一个心理诊所啊,又不动什么手术,怎么可能会有鲜血?”
那人答道:“兄弟,我们快些离开吧,这里太可怕了。”
另一人摇了摇头道:“兄弟,别害怕,如果不是血迹呢?那要是传出去,我们两个大男人的脸面往哪搁?”
他一边高声叫着赵医师,一边慢慢向屏风后挪动。
当他转到屏风后时,猛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屏风后那张供病人治疗时用的床位上,赵医师正侧卧在床上。他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动不动地似乎正盯着那个晨跑的人,脖子上,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早已流淌尽了,在身下的床单上,凝固成了一大滩黑色。
两个人惊慌失措,连滚大爬地逃出了诊所,拼命喊叫:“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呼救声,很快引来了许多路人围观。当他们听说心理医师赵东被杀后,都大惊失色。有人拨通了110报警,不多时,几辆警车就开到了现场。
死者赵东,被人一刀割开喉颈而死,除此之外,再无任何外伤,也没中毒迹象。
由此,警方判断,这必是熟人作案,死者根本没什么防备。而且诊所门窗完好,并无半点撬动痕迹,也就是说,来人是用钥匙打开了诊所后门,或者是死者亲自开门,放进了凶手。
由于死者并无任何和人博斗的迹象,因此,排除了是凶手偷配钥匙潜入诊所的可能性,警方认定,这必是熟人作案,而且凶手是死者自己放入。
现场的足迹已经无法辨认,只不过,警方的搜索也大有斩获。在死者的床边,竟然发现了一只沾满尘灰的女式拖鞋。
由于这只拖鞋造型别致,围观的群众中,有人一眼就认了出来。据他回忆,他当天没事在诊所闲坐时,诊所内来的最后一位女顾客,正是拖着这个款式的拖鞋。
这条线索让警方兴奋不已,立即翻阅了赵东的诊所记录,发现了最后一位就诊的女顾客叫刘静之,正是这个小区内的。
病历卡上显示,刘静之来到诊所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做完治疗,离开时间是傍晚五点半左右。
由此,警方认定,刘静之有重大作案嫌疑,这才找上门来。
李冰听到这里,很认真地问苏伟:“苏先生,你相信你妻子刘静之会是杀人凶手吗?”
苏伟摇了摇头,掩面不语。轻轻啜泣一阵后,这才抬起头缓缓而道:“我爱我妻子,我不相信她能做出这种杀人的事。平时她胆子都很小,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李冰疑惑地道:“那警方在现场发现的物证,是不是你太太留下的?”
苏伟神色显得有些悲痛,默默地点了下头,缓缓而道:“虽然我不相信我妻子会杀人,可我也不能抹着良心说话。警方在带走我妻子后,来我家调查,我承认了,那只拖鞋确实是我妻子的。”
苏伟脸色苍白起来,无力地说道:“虽然我不愿相信这是事实,但我实在找不到理由给我妻子开脱嫌疑。有一个事实,开始连我妻子自己也不知道,那就是她有梦游症。”
施丽娅“啊”地惊叫了一声:“你是说你的妻子刘静之梦游中杀了赵东?”
苏伟喃喃地道:“警方也是下了这个结论,怀疑我妻子精神上有问题。”
他嗫嚅着道:“前两天晚上,我睡梦中忽然感到一阵剧痛。当我一睁眼时,可把我吓坏了。我从没见到我妻子竟然会是这种可怕的神色,她双眼无神,双手紧握着一把尖刀,正顶在我脊梁背上。要不是我闪躲得快,恐怕我也让她杀了。”
李冰眉头一皱:“有这等事?那后来呢,你妻子醒过来了吗?”
苏伟道:“当时我大叫一声,却见我妻子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又回到了自己房间。对了,因为妻子的身体不大好,我们半年前已经分房而居了。”
“我听说过,梦游的人不能叫醒她,不然她被惊醒后自己也受到巨大的惊吓甚至可能把自己吓死。我一动也不敢动,守在她床边。直到第二天,她才和往常一样醒了过来。”
“她刚醒来时,见到我呆站在她床边,她好生奇怪,还问我怎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