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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么,辩方律师,请询问。”法官说。
“是,法官大人!证人,被害者的死因…………不是胸口上插着的刀吗?”我问。
“这种想法,都是些外行的肤浅见地。…………请好好看看现场照片,内行所关注的,是这条围巾。”张警官说。
“围巾…………吗?”法官问。
“…………是绕在颈部的布条。”张警官说。
“恩。是的是的,是围巾。”法官说。
“那,刀呢…………?”我问。
“似乎是在被害者死后,有人故意插上去的。”张警官说。
“哈啊…………真是个深思熟虑的凶手。”法官说。
“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认为空的吉他箱被认为是解谜的重点?”我问。
“那个,因为是个空的。忍者迦楠,是以大红色的吉他为标志的。可是吉他却并未在现场发现。”张警官说。
“啊,这么解释又如何呢?某位追星族,把吉他给偷走了。…………如何?”法官问。
“…………我们也曾这样认为。不过…………”张警官说。
“不过?”我问。
“吉他箱上,只残留有被害者的指纹。”张警官说。
“只有被害者的指纹………………”我重复了一下,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
“恩…………是吗?真是有点遗憾啊。”法官说。
“那么你们为什么又认为那个空吉他盒与本案无关了?你有证据它和本案无关吗?”我问。
“当晚,吉他并不在现场邦德酒店。”张警官说。
“这是怎么回事?”法官问。
“大红色的吉他,其实是在电视台的录音室里。被害者童心只带了箱子来。”张警官说。
“就是说,他把里边的东西给忘了…………?”法官问。
“没错,也没有带到颁奖仪式的舞台上。”张警官说。
“就是说,吉他箱从一开始就是空的是吧…………”我问。
“说的对,所以我们才会说这个和本案无关。”张警官说。
“……恩……”法官点点头。
“…………这已经足够了。首先,被害人被人用围巾勒死。死亡之后,又被凶手用刀子故意刺杀。”御剑说。
“恩…………”法官点点头。
“那么,往下继续。警察为什么逮捕了王都楼?请对有关这点作证。”御剑说。
“终于到了…………”我心想。
“那么,证人。请继续证言。”法官说。
“是!王都楼和被害者童心是对手关系。互相把对方当做眼中钉…………这就是动机。还有其它证据…………首先是忍者迦楠的纽扣。这颗从衣服上掉下来的纽扣,是从王都楼的衣服褶子里发现的。此外,凶器刀子上,清楚的残留有被告的指纹。被告买刀子以备作案。…………这是有计划的杀人!”张警官说。
“恩…………凶器刀子上,有被告的指纹…………”法官说。
“粘粘的全是指纹。…………还有,这颗纽扣…………”张警官说。
“这是从被告人衣服上发现的吧。……恩……这上边也沾有血迹…………?”法官问。
“这血迹…………已查明是被害者的血迹。”张警官说。
“哎~~~~~?”我惊讶的叫出声来。
“这个…………这已经可以下定论了。”法官点点头。
“诚如您所言。…………如何?辩方律师?”御剑问。
“…………哼、哼!简直是破绽百出!”我冷笑着。
“别逞强,快进行你无益的询问吧。”御剑说。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证人,你有这纽扣…………是被害者的物品的证据吗?”我问。
“哎?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张警官说。
“不不不,‘这纽扣是从忍者迦楠的衣服上拽下来的’…………我是在问你证明这一点的证据。”我问。
“哎?…………可是,看起来不是感觉很像吗?而、而且,还沾着被害者的血。”张警官说。
“血的话,也许是有人抹上去的也说不定。”我说。
“………………御御…………御剑检察官…………快帮帮我呀。”张警官忙向御剑求助。
“…………好!果然,这证据…………”我心里正高兴着。
“…………是线。”御剑平静的说。
“哎?”我问。
“纽扣当然是用线缝在衣服上的。就是说这是被扯断的。衣服的线头,和纽扣上的线头的尖端…………断开部分对比之后发现,两者完全吻合。”御剑说。
“没错!完全吻合!”张警官说。
“呜…………”我无话可说了。
“不愧是御剑检查官…………简直无懈可击!”千寻老师赞扬道。
“证人,请等一下!”我沉默了一会,又重新翻看了一遍法庭记录。突然,我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矛盾。
“什…………什么事…………?”张警官问。
“《计划杀人》的证据…………就是‘专程去买刀’吗?”我问。
“没错,这把刀是被害者…………”张警官说着,被我打断了。
“不是买的。”我说。
“这、这话什么意思…………?”张警官问。
“只要看看刀子的握手处就明白了。”我微笑着说。
“…………哎?”张警官问。
“上面刻着…………邦德…………”法官听我一说也忙着翻看法庭记录。
“…………邦德…………?似乎在哪里听过。”张警官说。
“是酒店的名字,‘邦德酒店’!”我说。
“………………………………啊!”好半天张警官才大叫道。
“凶器刀子是酒店里的!行凶,根本就不是有计划的!”我说。
全场哗然!
“肃静!的确,是这么回事!这是个很大的…………”法官说。
“哼哼哼…………”御剑冷笑着。
“…………你、你笑什么?御剑检察官。”法官问。
“…………抱歉,因为辩方律师在自寻死路。”御剑说。
“你说什么?”我问。
“行凶是否是有计划的?…………这再明白不过了。”御剑说。
“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
“…………没错,刀子的确是那酒店的。警察中没有连这点都忽略的白痴。”御剑说。
“…………我就没注意到。”张警官小声说。
“问题在于。这把刀,当时究竟在哪里…………?”御剑说。
“这、这当然是,被害者童心的房间里了………………”法官说。
“抱歉,不是这样的。…………被害者在被杀之前用过餐。可是…………警察注意到桌子之上,刀叉餐具…………都一应俱全!”御剑说。
“…………那么,究竟这刀,是从哪里…………?”法官问。
“接下来…………请回忆一下被告王都楼的休息室。……桌子之上…………差了件东西,差了一把刀子。我们调查了餐具上残留的指纹。…………缺少的,正是王都楼的刀子。”御剑说。
“…………呜呜…………”我又无话可说了。
“王都楼带着用餐时使用的刀子,去了被害者的休息室。那么,为什么带着刀子去呢?…………是因为他要杀人。……以上,这行凶是有计划的…………我用自己的方式立证了一下。”御剑说。
全场哗然!
“肃静!不愧是御剑检察官。真是漂亮的立证。”法官说。
“看来…………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呢。”千寻老师说。
“陷阱!”我心想。
“凶器上残留的指纹,从被害者衣服上扯下来的纽扣。…………证据很充分了。”法官说。
“可以断言,没有必要继续审理了。除非………………辩护方,还有该提出的证据的话,那就不同了。”御剑说。
“该提出的…………证据?”我心想。
“当然…………就是说,还有没有审理过的重要证物!”千寻老师解释道。
“辩方律师,怎么样?”法官问我。
“说、说的是…………”我忙说。
“…………成堂!法官心中的天平,正在向着检控方倾斜。你如果在这里信口胡说的话…………”千寻老师对我说。
“到时候…………木锤就落下了!”我心想。
“辩方律师,有必要审理的重要证物,能提交了吗?”法官问我。
“有一件…………”我思考了半天说。
“……………………………………”御剑默默的看着我。
“有一件…………感觉蹊跷的证物。…………还没有审理过的证物!”我说。
“成堂!老实说,我不觉得还有继续审理的必要了。…………我就给你唯一的一次机会吧。”法官说。
“你所得意的浑水摸鱼对我没用………………就是这样。”御剑微笑着说。
“要是这个弄错了………………一切就都结束了!”我心想。
“那么请你出示证物吧。我很想知道,有必要进一步审理的重要证物,是什么?”法官说。
“是个玻璃杯!”我说。
“是个…………玻璃杯?”法官问。
“请再好好看看现场照片!也许是因为和被害者打斗过………………现场相当的混乱。不光花瓶摔碎了,化妆品也散落了一地…………这些,恐怕都是放在梳妆台上的东西吧。”我问。
“恩…………是,看来是这样。”法官说。
“…………可是!梳妆台上,为什么只有这玻璃杯没事呢?而且还是这应该最先倒的玻璃杯!这足以称为‘不明的证据’!”我说。
“……………………”全场鸦雀无声。
“怎、怎么样?大家………………”我问。
“啊。不,的确令人有些疑惑…………”法官说。
“没、没错吧?果然!”我得意的说。
“那个,请不要做出那种自鸣得意的眼神。…………御剑检查官?”法官说。
“什么?”御剑问。
“你的意见…………”法官问。
“…………根本没有提出意见的必要。那种玻璃杯,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御剑说。
“…………你说什么…………!”我大叫。
“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认为是行凶之后有人放上去的。比方说,发现者华无絮。看见尸体大吃一惊,不假思索就把玻璃杯放到那儿了。”御剑说。
“恩………………也有这种可能,怎么样?辩方律师。”法官问。
“这玻璃杯…………是华无絮不假思索放的………………?”我心想。
“在这里示弱的话…………审理就结束了。根据什么的,过会儿再拿出来好了!只有放手一搏,使出杀手锏了!”我心想。
“加油啊,成堂!”千寻老师说。
“这样的推测,辩护方无法认同。如果是发现者放的,请你让我看看证据!”我说。
“恩…………不知不觉间,立场逆转过来了。御剑检察官,印证你的主张的证据…………?”法官问。
“不可能有的…………绝对!”我心想。
“…………我和辩方律师不同,从不说没有根据的话。”御剑微笑着说。
“什…………什么!”我问。
“你也太小看我了,成堂。…………这玻璃杯,你以为我会遗漏了它?”御剑问。
“那、那么…………”我说。
“当然让他们调查过了。…………指纹。”御剑说。
“指纹…………”我问。
“这玻璃杯上,只残留有一个人的指纹。”御剑说。
“一个人的…………究竟是谁的?”法官问。
“既不是被告也不是被害者。…………是发现者华无絮的。”御剑说。
“你说什么!”我大声问。
“所以我才说,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