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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利根看起来有点失望。
“你哪天弄到手的? ”
“星期五早上。跟你一样,我也是在星期五。”
“听着,”梅利根说,“你和我现在得站在一起。戴安,我的宝贝,到别处去玩吧,我要跟你的朋友谈生意。”
“在我家里这样对我可真是够礼貌的,”德·莫丽抱怨道,但是,看到梅利根是认真的,她就只好打起精神,拿起外套,回避到卧室去了。梅利根俯身向前。
“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他说,“如果你出卖我的话,可要考虑好后果。我可不想跟你那该死的堂弟有什么瓜葛。”
布莱登字斟句酌地表达了他对彼得·温姆西勋爵的看法。
“那好,”梅利根说,“我已经警告过你。现在,听好了,如果我们能查明是谁在操纵整个事情,还有是如何操作的,那么,我们就可以成为最大的上家。事实上,一方面作上家的回报是不用说的,但另一方面这里风险极高而且困难重重,代价也将十分巨大。但是,只有贩毒集团的中心人物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我清楚,你也清楚,为这些东西我们付出了多少代价,然后还不得不做那件讨厌的工作,把毒品卖给那些笨蛋并收取他们的钞票。下面,我告诉你的就是我所知道的。整个毒品交易都是从你们的那个广告公司——皮姆公司操纵的。这一点,我是从一个已经过世的人那里得知的。我不跟你说我是怎样认识他的——那说来话长,但我会告诉你他对我说过的话。一天晚上我正和他在卡尔顿吃饭,当时他有点喝醉了。一个伙计领着同伴走进饭店。他对我说:‘知道那是谁吗? ’‘不认识。’我说。他说:‘哼,他是老皮姆,广告公司的老板。’然后他笑了笑并说道。‘他要是知道他那宝贝广告公司所干的真正勾当,他会给气晕的。’‘怎么会那样,’我问,‘为什么? ’他说:‘你不知道吗? 所有的毒品交易都是从他那里开始的。’当然了,我就开始问他他是怎么知道的以及详细经过。但他突然警惕起来,变得神秘兮兮的,我就无法再从他嘴里知道什么了。”
“我了解那种醉态。”布莱登说,“你认为他真的知道他当时说的是什么吗? ”
“是的,我认为是这样的。第二天我又见到了他,不过那时他已清醒了。当我告诉他他所说的话时,他大吃一惊。不过他承认那是事实,并恳求我保密。这就是我从他那里得知的,而就在那天晚上他被一辆卡车轧死了。”
“是吗? 死的可真是时候啊! ”
“我也这样认为,”梅利根,“这使我非常害怕。”
“那么维克托? 迪安是怎样搅进来的? ”
“他,”梅利根承认道,“是我铸成的一个大错。一天晚上戴安带他去了——”
“等一下。你同你那位朋友的谈话是在什么时候? ”
“大概一年前,当然,我一直都在深入调查这件事,所以当戴安把迪安介绍给我并说他在皮姆公司工作时,我当时以为一定就是这个人。后来发现不可能是他。恐怕当时是他从我这儿了解到这些事情。再后来,我发现他试图介入我的事情当中,我就让戴安甩掉了他。”
“实际上,”布莱登说,“你是试图向他打探消息,就像你正在试图从我这儿打探消息一样,可你发现他却在打探你。”
“差不多。”梅利根承认。
“那之后不久他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是的,但不是我把他推下去的,这个你不必考虑。我并没想让他死。我只是想让他别妨碍我的事。戴安是一个话很多的女人,尤其是当她喝多了的时候。问题是跟这些人在一起永远不会安全。你可能会认为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起码的常识会让他们保持沉默,而他们就像笼子里的猴子一样愚昧无知。”
“可是,”布莱登说,“如果我们用毒品喂饱他们,那肯定会削弱了他们的自控力,所以出现那样的结果我想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
“我不这么想,但是有时真的是很麻烦。他们有时像黄鼠狼一样狡猾,而有的时候却又像个十足的笨蛋。当然还心怀恶意。”
“是啊,迪安从来就不是个瘾君子,对吗? ”
“他不是,如果他是的话,我们就更易于操纵他了。但是非常遗憾,他的头脑很清醒。同样,他也非常明白,对于他所提供的任何信息,他都会得到很高的报酬。”
“那很有可能。问题是他同时也收受那伙人的钱——至少,我认为他收了。”
“你不会也试着玩这样的游戏吧? ”梅利根说。
“我可不想从楼梯上摔下来。我想,你想要的是了解这个贩毒网运作的方法以及它背后操纵人的名字。我敢说我可以给你查清楚。那么条件呢? ”
“我的想法是,我们利用这些信息我们自己进入贩毒圈里,然后个拿个的份额。”
“完全可以。作为一种选择,我认为我们先给皮姆公司的那位先生施加压力,在我们控制他之后,我们就把胜利果实分掉。在这种情况下,鉴于我做了大部分工作,也承担了最大的风险,我应该拿百分之七十五。”
“那不行,五五分。我要负责谈判工作。”
“真的吗? 那太好了。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你也带进来呢? 只有我告诉你跟谁谈判你才能去谈判。不要把我当成三岁小孩。”
“没有。但是你要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可以让你明天就离开皮姆公司,你信吗? 如果皮姆知道你是谁的话,你认为他还会让你在他那高尚的公司里再多呆上一天吗? ,,“好吧,那这样,我们一起和他谈判,我拿百分之六十。”
梅利根耸了耸肩。
“好吧,先这么定。我不希望我们的合作就这么流产了,我们的目的是要把马缰绳抓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就按你说的办。事情搞定时,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决定谁去拿那根赶马的鞭子。”
在他走后,托德’梅利根走进了卧室,看见戴安跪在靠窗的椅子上,凝视着大街。
“你和他把事情说定了? ”
“是的。他是个骗子。但是,我会让他明白对我不坦诚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最好别跟他打交道。”
“你就会说废话。”梅利根的语气有些粗野。
戴安转过身来看着他。
“我警告你,”她说,“倒不是因为我在乎你会怎样。你搅得我心烦,托德。看着你将被毁掉会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你最好还是远离那个人。”
“想要出卖我,是吗? ”
“没必要。”
“你最好还是不要。你被这个穿紧身衣、装腔作势的家伙冲昏了头,是不是? ”
“你怎么这样粗俗? ”她轻蔑地驳斥道。
“那你这是怎么了? ”
“我害怕,就这样。这不像我,是吗? ”
“害怕那个广告公司的无赖? ”
“的确,托德,有时你就是个傻瓜,就在你眼皮底下你都看不到。我想你是当局者迷。”
“你喝醉了,”梅利根说,“你这样说就是因为你无法割舍下你的小丑——”
“闭嘴! ”戴安说,“割舍他? 我宁愿割舍你这个害群之马。”
“我敢说你会的。任何新的感受都适合你。你想干什么? 吵架吗? 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我难以从命。”
有这样一个无聊的惯例,说一个肮脏的联盟在最后决裂之前会发生一连串同样肮脏的争吵。可是在今晚,德.莫丽小姐好像准备要打破这个惯例了。
“不。我们结束了,就这些。我感到冷,我要上床睡觉了——托德,是不是你杀了维克托.迪安? ”
“我没杀。”
梅利根上校在那天夜里做了个梦,梦到死神.布莱登穿着他那件小丑服,以杀害彼得·温姆西勋爵的罪名正要绞死他。
十五、一位穿晚礼服男人的猝死
帕克总监察长仍不得安宁。埃塞克斯的行动又一次遭到惨败。一艘被怀疑参与贩毒的汽艇被扣押了,但没查出任何结果——除了给他们所追踪的贩毒团伙发出信号外,什么效果都没有,当然了,如果船上的人和那个团伙有关。此外,一辆大马力的小汽车,由于频繁地在午夜往返于海岸和首都之间引起了他们的注意,警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跟踪到它的目的地,发现这是一个外交公司的高级成员的车,这个人极其隐秘地定期拜访居住在海边度假胜地的一位女士。帕克先生由于身体原因没有参加午夜行动,失望却又略显得意地说他本人不在的时候总是出问题。他还毫无理由地埋怨温姆西,因为是他最初造成他受伤而不能参加那次行动。
到目前为止,在白天鹅酒吧进行的调查没有任何结果。在一周之内,接二连三地有些机警而又老练的警察换装后来到酒吧,聊天时说的都是关于灰狗、山羊、鹦鹉以及其他所有那些不会说话的人类的朋友,却没有得到任何神秘的包裹。
讲鹦鹉故事的那个老人的底细轻而易举地就被查出来了。他是那里的常客,每天上午和下午都在那里坐着,而且能讲一大堆此类的故事。一位耐心的警员收集了很多那样的故事。那里的老板——是个性格上找不出任何缺点的人——非常了解这位客人。他是考文特花园里一位退休的搬运工.靠养老金过活,他一生中每一个有趣的故事都可以讲给众人。当被问及的时候,这位慈祥的老绅士回忆起了他和海科特‘庞臣先生的谈话,但是他确定,除了那两个马车夫以外,以前从没见过那群人中的任何一个,而他对那两个车夫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些人都说他们不认识那个穿礼服的男人以及那个谈论灰狗的小个子。而且,那些穿晚礼服的绅士.在结束一个愉快的夜晚之后,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到白天鹅坐一坐也是常有的事情,当然,那些不穿晚礼服的绅士们也一样会来。但没有任何事情能给那包神秘的可卡因提供线索。
温姆西向他报告了他跟梅利根的谈话内容,这让帕克产生了一些兴趣。
“你的运气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彼得。一般说来,他们会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你,可在这关键时刻,他们却不请自来闯进你的晚会,伸出鼻子让你去牵。”
“不是运气,老兄,”温姆西说,“是引导的好,仅此而已。我给那个漂亮的戴安写了封匿名信,郑重其事地警告她防着我点,还告诉她要是她想知道关于我的最坏的品行,只要写信给我堂弟向他询问即可。这种事很奇怪,但是人们通常无法抗拒匿名信的魔力。这就像免费的馈赠品一样,它们唤醒了一个人所有的低级的本能。”
“你是个魔鬼,”帕克说,“如果梅利根认清你是什么人的话,你不久就会惹上麻烦的。”
“我让他有所准备去接受一种惊人的相似。”
“我怀疑他有没有看穿你。家族成员外表的相似不至于连牙齿等细节都一样。”
“我从没让他靠我太近去研究我的面部细节。”
“那应该会让他起疑的吧。”
“不会,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总对他极其粗鲁。他一直相信我,简单地说就是因为我的粗鲁。每个人都会对那些热心于拍马屁的人有所怀疑,但对于粗野,出于某种原因,人们总是把它当做真诚的一种保证。惟一一个能够看穿粗野的真正面目的人就是古代哲学家圣·奥古斯丁,而我不认为梅利根读过他写得《忏悔录》。另外,他愿意相信我。他很贪婪。”
“好吧,可以肯定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关于维克托·迪安的事情你能肯定吗? 你真的相信这个贩毒团伙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