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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一瞧、看一看了!正宗的辽东绸缎、冀州麻布,结实耐用质优价廉!”
“幽州上等彩瓷!式样独特美观大方,无论你是走亲访友还是提亲祝寿。 均可携带一二。 保证人见人爱笑逐颜开!”
“辽南特产珍珠饰品!小姐、夫人们的最爱,定情的绝佳信物。 倘若还拿着家传的镯子。 保准你都不好意思亮出来!手镯已经落伍,如今是珍珠钻石的时代,快来看看,这里有着天下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真正地魅力动人,正所谓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有钱的、没钱的,全部拥挤在这条大约二里的街上,买东买西感受着各种新奇事物。 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听着各种口音的讨价还价,一丝陶醉挂上嘴角。 这时,左上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呼叫:“张松老兄?张松老兄,这里!这里!”
“原来是庞季老弟!”张松呵呵一笑,挤开人群,大步走进了路旁这座二层小木楼“王记老店”。 扫一眼,一层已是人满为患。 信步走上二层,视线顿时开阔起来,画有精美图案地屏风只简简单单的横竖分割,即划出十余处大小适中的隔间,一张方木桌,三五把木椅,简单却不失风雅,再配以精细的雕刻花纹,顿令人感到宾至如归。
“张松兄可是让老弟苦候良久啊!看看,仅这五十钱一壶的碧螺春就喝了三壶了!”庞季身材中等,一双眼睛分外有神,下巴上留着一撮山羊胡,个性却又不显张扬。
张松微微一笑,来到庞季对面坐下,端起一碗碧螺春一饮而尽,“好茶!淡香宜人,不愧是扬州特产,这五十钱花得值。 ”
庞季撇撇嘴,佯装不悦道:“敢情不是你出钱,当然好喝好吃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庞老弟如今供职于刘州牧,领军师中郎将一职,可谓出人头地成就了一番功业啊!这点你可比老兄我强多了,劳累了十余年,也不过是小小的别部司马。 ”听着话满是牢骚,可张松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愤懑。
“若论资历,张兄早该升上别驾从事一职,怎奈去年长安几度易手,张兄的辛苦全部付诸东流了。 ”庞季很是惋惜道,“说起来,去年还真是纷乱的一年啊,中原、西凉、长安、扬州,能打得都打了。 不单各方诸侯搅了进来,连黄巾贼也死灰复燃。 ”
“呵呵!乱一些也好,否则荆州又如何能安如泰山,益州又如何能稳若磐石呢?”张松哈哈笑了起来,眼神在不经意间扫向窗外,落在往来不息的人群中。 “幽州、冀州、并州、青州、司州还有半个扬州,高勇地势力有些太强大了。 甚至于超出了所有人地预料!”
“这一点季同意,或许十年之前。 没有人会预料到今天的局面,一个小小地郡太守竟然能够独霸六州之地,成为大汉举足轻重的人物。 世事无常啊!”庞季感慨万千,“张兄此番前来,想必不会仅仅游山玩水吧!”
“嘿嘿,怎么会呢?”张松笑了起来,不过比不笑还要难看。 “松此来乃是为解救刘荆州之难!”
“哦?季寡闻。 不知荆州何来危难一说?总不会是张兄误听流言,相信高勇会出兵攻打宛县吧!”
“庞老弟不相信高勇会出兵?”
庞季似笑非笑道:“不是不信,而是其不能也!年初,高勇刚刚调集兵马击溃了乌桓,据查损失颇重,一些部队甚至取消了编制,也有一些部队兵力大大削弱,相信补充兵员至少需要半年时间。 此外。 乌桓溃败,使得高勇直接与北方鲜卑接壤。 鲜卑如何想必张兄心中也十分清楚。 为了保持草原上的平衡,高勇只能将精锐骑兵留在北方,如此一来,南下的部队只能以步卒为主。 更何况北兵不习中原气候,一旦发生疫情……嘿嘿。 那死伤可并不比草原大战来得少啊!”
张松边听边饮茶,时而还眯起眼睛,仿佛要睡着一般。 “完了?”
“完了!”
“就这些?”
“就这些!怎么?这些还不够?”
“够什么?证明高勇不会南下宛县?”张松丑陋地脸再次变得更加丑陋,“庞老弟啊,敢问你去过北方吗?去过草原吗?了解鲜卑的真实情况吗?”
“这……鲜卑实力强横,堪称草原第一!当年朝廷最强盛之时也只能采取守势,想必战力绝非中原兵士可比!”庞季有些不自信道。
“果然!唉,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吾!”自斟自饮一杯茶,张松清了清嗓子。 笑道:“你所知道地都是老黄历了。 告诉你,如今的鲜卑早已今非昔比。 曾经的强横已然变成了三分,否则乌桓又何以强盛起来!西部鲜卑、中部鲜卑、东部鲜卑各自为政,遂遭乌桓逐步蚕食,匈奴也趁机发展起来。 ”
刚听到这,庞季的脸上已难掩惊诧。
“不相信?也难怪,现今流传的传闻大都是幽州谣传出来,着实令人真假难辨。 故而只有亲去才能发现,高勇的强大远远超过表面所显!这么跟你说吧,在北方,乌桓曾经压过鲜卑一头,而就在其最鼎盛之时突然灭于高勇之手,所有战斗都是以攻对攻,由此可见高勇实力之强!鲜卑已是昨日黄花,短期内难以对高勇构成威胁。 故此,他才敢于放出话来南下中原!”
庞季虽心有不信,但面对张松几近真实的描述也不禁心生动摇,“就算如此,西凉战乱未休,马腾、韩遂绝非寻常人等,平定北方后,高勇将不得不调兵西凉,否则一旦让西凉军杀到长安,损失地可就不只是土地了!”
“马腾啊……不瞒老弟,它如今也快自身难保了。 倘若没有吾主适时命令汉中佯动牵制高勇,只怕他们连去年都熬不过去。 此外,有一事需要更正,高勇攻打乌桓的兵马并非进攻西凉的,而是就近调自冀州、幽州,如果非说有兵力调去,顶多不过三五万骑兵而已!”
庞季眨了眨眼睛,想要说话却不知如何说起。
张松见状撇起嘴道:“若非你我相交数年,这些事松决不会轻易吐露。 虽然如今谣言四起,可其中总有些是真的。 ”
庞季感到心跳在逐渐加速,“高勇真会攻打宛县?”
“一定确定以及肯定!”
“那……”
张松面带微笑:“其实,凭荆州实力抵挡高勇一支偏师绰绰有余。 然而,碰上如今混乱的局势,一切恐将难以掌握。 豫州、扬州还有荆州本身,一旦战事陷入胶着,相信最先倒霉的决不会是高勇!”
“请张兄赐教!”庞季相信了!“不,季立刻安排,请张兄务必将实情告知我家主公!”
“走,前面带路,事不宜迟!”
二人立刻结账离去,当身影消失在人流中时,旁边屏风后笑呵呵的走出一名伙计,熟练的抖着白巾,笑容满面,丝毫没有引起旁人注意,仿佛他刚刚经过这里一般……
濮阳城外,例行地摧残刚刚结束。 可怜的城墙仿佛霜打的茄子,彻底蔫了下来。 断裂的墙体,崩坏的口子,还有行将倒塌的城门。 这才刚刚过去了七天,曾经在张琰看来至少要五倍兵力强攻地城池已然变得老态龙钟,就算没有高勇军轰击,他也有信心在两日内攻克下来。 吕布军兵一边为有如此强悍的盟军欣喜,一边又在担心有朝一日刀兵相见,自己能否在战场上存活下来,两种截然相反的思绪充斥着每名士兵的大脑。
“启禀将军,甄城仍无动静。 曹仁严守城池,仍在不断增强守备力量。 ”刚刚返回的斥候禀告道。
朱灵眉头微皱,“可发现兖州援兵抵达?”
斥候摇头道:“斥候小队曾潜入甄城以东百余里,未曾发现敌军增兵迹象。 ”
“嗯,下去好好休息!”
“遵令!”
朱灵看看左右,“你们说说看,曹操这次玩的是哪一出?”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2)
第九卷 厚积薄发 第八章 何处牛羊(2)
众将面面相觑,说实话,当初没有人预料到,也很难预料到曹操真能像乌龟一样,面对挑衅、面对生存的严峻危机仍能忍耐。 濮阳的重要性,相信曹操比任何人都更清楚。 失去濮阳等于失去了兖州东北方向的支撑点,东郡易手弹指挥间。 而仅靠甄城独力难支,高勇、吕布联军可以轻易的撕开缺口,大军长驱直入,再有济北国高勇军的牵制进攻,整个东平国也只有沦陷一中结局。
“濮阳若失,曹操形势必将急转直下!”董淮年长,故而首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属下认为兖州决不会坐视不管!甄城曹仁部合有兵马三万余,可攻可守。 而曹操手中不可能没有机动兵力。 因此,属下坚信曹操一定会出手!只是出手的时机不好猜度。 曹操向来狡诈,再加上程昱、毛阶等谋士辅佐,如若出手,必将直指我军薄弱之处!”
“钫亦赞同此点,记得当年青州大战,我军便曾利用曹军与黄巾军两败俱伤之际出手,不但截取了大量人力,还趁机收取民心,使得黄巾贼众轻易为我所用。 属下思虑,曹操会不会也采用同样的战术,只等黑山贼拼死突围之时出手?”步钫是贾诩的忠实仰慕者,可以把贾诩参与谋划的大小战役倒背出来,而当年青州一战更被奉为经典。
听闻此言,孔翔挠挠头突发感慨道:“还好老步是我们一方的,如若他跟着曹操。 我们可就得多吃苦了!哈哈”
朱灵微笑道:“这可不一定,我军人才济济,不说师级将官,单单团级将官随便挑出来一人放在外面都是大将之才!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主公曾说:一头老虎率领地群羊未必打不过一头绵羊率领的群狼!说远了,刚刚步钫的推断很有道理。 黑山贼虽然遭到严重削弱,然瘦死骆驼比马大。 几十万人蜂拥而出,极有可能造成战局混乱。 倘若此时曹操横插一杠,胜负实未可知啊!”
尹礼皱眉道:“朱将军,既然如此,我军该当如何?是坚持围点打援?还是寻求机会主动出击?”
朱灵呵呵一笑,伸出两根手指道:“主公及军师下达的军令只有一句话:自主选择,寻敌主力歼灭之!也就是说,东郡战场完全由我们自主制定战术。 雷将军的四个炮团、近卫机步师、近卫龙骑师也将全力协助,而主公和军师将作为旁观者掌控全局。 此外,奉天军大也将派遣一支全部由学员组成的战地观察团配合作战。 我想你们也不希望在后辈面前丢脸吧!”
几人嘿嘿笑了起来,可坚定眼神却闪耀着不服输的性格。
战地观察团是一种锻炼军校学员地好方法,一经提出,就得到高顺、沮授的赞同。 随后,高勇经过一段时间思索,把训导营地想法也提了出来。 希望组建一支专门负责新兵训练的特殊部队,以此提高新兵的素质和能力,在军队按照既定计划扩编的过程中发挥出重要作用。 这个计划命名为“幼虎”,交由高顺、于禁和刘晔负责,借以缩短老兵带新兵的时间,提高效率。 这一点在高勇看来极为重要。 因为在未来的两到三年内,为了彻底巩固治权,督军府至少还要组建3…4个步兵军用作边境守备,特别是连接西域的凉州,高勇可不想放弃利润丰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