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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勇负手而立,凝视地图道:“立刻拟令,批准沮公提议,请其居中调度。 另告知左军师,瞬吞张济地计划可以酌情开始!”
※※※※※※
是日午后。 坚守都阳的东海相麋竺终于在鲍信的猛攻下独木难支。 以伤亡近两千人的代价甩脱追兵,退入傅阳。 此战失利。 使得彭城国门户大开。 鲍信部虽然也有对等伤亡,却按时完成任务,为后续部队打通了进入徐州腹地的道路。
曹操闻讯大喜,立即调派任城留守郡兵补充鲍信,同时下令获得山阳郡兵增援并顺势攻下彭城的李典部七千兵马立即北上武原,彻底截断麋竺退路!
七八日内,彭城国、琅邪郡先后失陷于曹军手中,丢城失地倒在其次,关键是兵马伤亡惨重。 曹军的强悍战力得到了真实展现,也给徐州军的心头蒙上一层阴影。
田丰地头发花白不少,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失去了光彩。 此刻,田丰真切体会到一力降十会的境界,也算明白冀州、司州、并州、凉州等大战役中,高勇军势如破竹的原因。 “公佑,都阳失利,半个东海国已失,琅邪郡怕是也要不保,你立刻押送府库钱粮退入郯城。 然后加高加固城墙,只要郯城在手,就有翻身的一天。 ”
“让出琅邪郡?”孙乾面色发苦,声音竟然略微颤抖,“这里是主公的根基,去年已遭曹贼侵害,今年如再重来,只怕无法向琅邪百姓交代啊!”
田丰轻叹一声:“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眼下彭城失陷只在旦夕之间,我军切不可再分兵,必须集中起来,依托坚城阻挡曹军兵锋。 只要坚守到曹军用兵极限,定能等到反攻之机!”
二十四日,正忙于协调后撤地田丰终于接到一个还算不错的消息:一路高速南下的曹纯部虎豹骑经历了连番大战后,总算在万般艰难的攻克符离后停下了南侵的脚步。 这从侧面证实了田丰的推断,曹操兵力已用至极限!推想剩下的兵马不足以占据整个谯郡,只能择其一二要地占之。
田丰长出口气,现在他所能做的只有等,坚守中等待。 既要等主公返回,也要等高勇出手。 可是,等待的日子是最痛苦的!
与之不同,曹操却要面临另一种艰难地选择:突袭谯郡地事情已经被刘备知晓,他立即停止攻打汝南,并开始收缩兵力向东运动;而冀州细作也冒死送回一份蹊跷的密报,言及运粮车队南下地频率大幅提高,且冀州各地的警备部队也取消休假,全力缉拿偷渡客。
“主公,高勇要动手了!”程昱双眉深锁,在一番深思熟虑后终于说出了心中的判断。 “贾诩阴险诡诈,沮授审势度势,二人配合相得益彰……看来我方的举动大部分都没能逃脱二人判断。 从增兵青州到冀州异动,无不说明其早已暗中准备。 ”
曹操面色阴沉,咽下苦涩的口水,犹豫道:“事情还没遭到这一步吧,高勇整军尚未结束,北疆也不太平,他又如何敢轻易南下?当初判断其不愿出兵的原由并未改变。 ”
程昱道:“时也势也,当初主公兵马集中一处,高勇自然不愿轻触。 可眼下各路兵马分守地方,地域大了,各地驻军反而不足,高勇正是看中此点!”
曹操默然,想起这两个月来地盘急速扩张,兵马却不增反降,以致任何一个方向都无法占据优势,也才出现眼下进攻乏力的局面。 “好不容易将刘备困住,难道又要放虎归山?”
程昱摇摇头,双眼猛然一亮,计上心来:“主公何不遣人与刘备协商?只要他肯割让谯郡、彭城国,主公不妨还他琅邪郡!如果刘备不识时务,那就威胁他决死一战,甚至与袁术议和,想必袁术也不会傻到与他刘备结盟吧!”
曹操闻言微微点头,“不错,威逼利诱,有六分把握!然后呢?”
程昱道:“与刘备缔结盟约并昭示天下,携起手来同进攻退!荆州归主公,徐州、扬州归他刘备!”
曹操击掌大赞:“妙!只要豫州事了,当可调兵北上阻击高勇。 ”
程昱又道:“主公,值此微妙时刻,不妨用一用安插在朝廷内的棋子,至少要将黑锅留给吕布去背!”
“哈哈,你啊!”曹操大笑,“如此说来,北疆是否也该给高勇找点事做?否则大军压境,子廉整日诉苦。 ”
程昱思索片刻道:“可,听闻北疆草原各部也受到蝗灾侵害,许多地域寸草皆无,若能于此时挑起鲜卑、匈奴与高勇的战火……从幽州到凉州,高勇一定会忙得焦头烂额!若此,主公雄霸中原的大计可定!”
曹操听罢,豪气顿生,“好,全力一试!”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七章 你情我愿(8)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七章 你情我愿(8)
中原局势用扑朔迷离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昨日为敌,今日为友,皆为利益使然!
于苔县集结完毕,正欲全力攻打谯县的刘备突然接到门卫禀报:曹军特使拜见!刘备望一眼陈到,见其微微点头,遂道:“带进来,本将军要看看曹操背信弃义,还有何说辞?”表面义正词严,却掩盖不了刘备内心的惶恐。 已与徐州失去联系数日,他也不敢轻易设想徐州现状,被曹操攻占?青州乐进南下?抑或是广陵陈登大举反击?尽管陈到宽言劝慰,却始终无法抹去刘备心中的担忧。
“兖州司马防拜见刘兵曹!”一席官袍的司马防神色肃然,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帐内躬身施礼。
刘备并未急于答话,而是端起水杯冷冷的打量。 司马防似乎早有准备,昂首挺胸与刘备漠然对视,不卑不亢,颇有几分风骨。 刘备冷哼一声:“曹兖州背信弃义,偷袭我军后方,致使我军进攻汝南受挫。 不知派你前来作何解释?”
司马防微微一笑,抱拳道:“此正是防此行本意,吾主宏图伟略能常人所不能。 前番与吕布征战损耗颇大,后又再战沛国、梁国,方才稍稍得缓。 本欲乘机南下汝南,不成想却为刘兵曹抢先,利用我军艰苦作战歼灭豫州军兵之机,谋一己之私利。 这样看来,倒是刘兵曹背信弃义在先啊!”
“一派胡言!”陈到立辨道,“吾主攻打汝南非为一己之利。 乃是分担曹兖州的压力,实则有恩于兖州。 如非吾主挥军杀入陈郡截断梁国兵马后路,尔等又何以如此迅速夺取梁国、沛国?以怨报德,圣人不耻!”
“哈哈!”司马防大笑,“巧舌如簧也难掩龌龊之实。 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吾主亦不愿将事情做绝。 故此。 遣防来商议一二。 ”
刘备示意陈到暂歇,面无表情地问道:“说吧。 何为一?何为二?”
司马防瞥一眼陈到,嘴角一挑悠然道:“吾主指给刘兵曹一条路:将谯郡、彭城国划归吾主治下,换得携兵返回徐州,而后吾主愿与刘兵曹立誓为盟同进共退。 否则,吾主将联合袁术,尽起两州大军合力讨伐刘兵曹!”
话音一落,刘备神情大震。 旁立陈到亦显骇然。 曹操一下子拿住了刘备的软肋,说来两条路,实则只有一条。 然而刘备不愿就此认输,于是目光转冷,将水杯墩在案几上,“好,很好,曹兖州不亏为当世枭雄。 备有一事不明。 想请教一二?”
司马防表情依旧,“请讲来,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刘备稳定情绪,寻机瞥一眼陈到后言道:“备离徐州之时,其内尚有五万兵马。 不知现今情况如何?”
“曹仁将军引兵杀入琅邪郡,连破数城,现已包围开阳,旦夕可下;鲍信将军引军杀入东海国,前日击溃麋竺破去都阳;另有李典校尉挥军攻克彭城,此时多半已将彭城全郡占据!”司马防傲然道,军事占优,谈判时才能趾高气扬。
“哦!”出乎司马防意料,刘备只哼一声,似乎对于徐州局势早有把握。 这令司马防暗生警惕。 “听你这样一讲。 曹兖州似乎早有预谋啊。 否则何以在短短数日内取得如此成就?”
“这……”司马防竟然无法辩驳,只好装糊涂卖傻。 来一个不闻不问。
刘备眉梢动了动,视线移向陈道……突然,一道人影从帐外闪过,登时引得刘备双眼一亮,“兹事体大,备还须仔细斟酌一二。 来人啊,将司马特使带去歇息。 ”
司马防暗中察言观色,并为发现异常,“一日时间,如果明早在下没能带着消息返回谯县,那么吾主将会倾尽全力攻打苔县!”言罢,蔑一眼陈道,转身离帐。
陈到颜面受辱,心火腾的起来,“主公……”
刘备举手制止,转头对帐外道:“二弟速入帐内!”随着话音,徐州第一猛将关羽大步入帐。 “兄长,羽北返途中遇到徐州军师派来的送信之人,故立即带其来此。 信件在此,请兄长查验。 ”
……
“果不其然,徐州出大事了!”刘备神色微黯,“司马防所言非虚,曹操已经侵入琅邪、东海、彭城三地,广陵陈登也举兵压境,青州乐进更遣派斥候跨境探查!目前,军师正在集中兵马固守郯城、下邳,且推断曹军兵力使用已至极限,曹操无力占据更多城池,且还要随时提防高勇偷袭,故而,要我等小心应对,既不要被曹操虚张声势迷惑,也不可轻言妥协。 ”
陈到吃惊道:“想不到曹操计划如此周详,竟然冒如此风险南下!唉,一棋之差,半盘皆输。 不过,从军师分析看,主公不是全无机会,只是如何去做,还需要仔细推演。 ”
关羽凤眼细眯道:“羽率甲骑袭扰曹军粮道,兄长率军绕行山桑、汶县返回下邳!曹操口头威胁,我军当以实际行动反击,退出苔县、武平、宋县,让曹操、袁术短兵相接,以双方仇恨,如无兄长缓冲,定会战火重燃!”
刘备沉思片刻,终下决心,“就依云长之谋,曹军虚张声势,定是尚未全取谯郡,我军只要游而击之,缓缓退回徐州,想必着急的肯定会是曹操!”
陈到眨了眨眼,心生一计,“既然曹操四处征战,主公何不顺水推舟,将实情告知吕布、袁术和高勇!”
“哦?妙!”
九月二十五日午夜,被刘备款待六七个时辰的司马防总算离开了苔县。 可一路打马狂奔,心中愤怒难抑,“刘备小儿欺人太甚,此仇不报,防绝不罢休!”想起临别时陈到地冷言热讽,他就诅咒不停,也因为没能察觉出刘备军营地异常……
是夜。 刘备与关羽挥泪道别,步军立即南下。 甲骑急速北上。 关羽成了孤军,他要以一己之力搅乱曹军粮道,并要在此与老冤家虎豹骑一决雌雄!
曹操的全面扩张停止了,情形与后世地德国一般无二,一旦进攻受阻,等到的将会是狂风暴雨般的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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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时分,一匹快马冲进谯县。 正自与程昱商议该如何应对高勇的压力地曹操听到院外急促的马蹄声,心头一震,对程昱道:“看来刘备小儿不愿屈从啊!”程昱耸耸肩膀,“刘备此人外柔内刚,看似与世无争,实则野心勃勃,此时怕是已经离开苔县南下了!”
“主公!”司马防快步走入屋内,气汹汹道:“刘备小儿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