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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明目测距离后微微摇摇头,暗道自己是没无法办到的。这时,典韦、许褚二位猛男晃晃荡荡的走上城楼,“高将军,何时让俺们下去砍杀一番?射箭这门功课俺不专业啊!”
高顺嘴角微挑,“稍安勿躁,鲜卑人定会吃一堑长一智,下次进攻就让你们上,保证尽兴砍杀!”
领略了高勇军独特的防守战术后,鲜卑人默然了。出征的三万勇士,回来不到一半,还额外搭进去一个万夫长。看看旁边匈奴人幸灾乐祸的目光,心窝里的火气腾腾上窜。
“大帅,汉人箭矢猛烈,必须打造大盾。”
“大帅,汉人炮弩犀利,步卒还须尽量散开!”
“大帅,汉人善守,非抵近不能伤敌!”
“大帅……”
听着一个个马后炮,置鞬落罗恨不得抽死丫们的,早干嘛去了?前两天也曾观战,难道眼睛都长后腚上去了?
日律推演拍了拍置鞬落罗的肩膀,扭头对虚连鞮道:“汉军强悍超出预想,不知左贤王可有应对之策?”
虚连鞮眉毛一扬,点头道:“不才,经过族内勇士多番试探,付出巨大伤亡后总算有所收获。想要攻取汉人城池,只有一条捷径:拼着伤亡,日夜不停的袭扰,直至汉人辎重耗尽!”
一听此言,置鞬落罗只想给虚连鞮一记大耳光,心中更是腹诽:鸟人,就这招傻子也能想出来!
山谷内硝烟散尽,期待中的第二轮进攻没能出现,气势汹汹而来的匈奴、鲜卑联军缓缓退了回去,只剩下典韦、许褚站在城楼上跳脚骂娘……
沮阳之战的详细情报迅速送到昌平,众人仔细研读一番后,不禁放声大笑。
“泰安也忒狠了些,一战就灭掉鲜卑过万人,只怕西部鲜卑的两个大帅痛彻心肺啊!”贾诩笑道,“作战部只是让他适当的表露一下实力,展示我军死守的决心,如此才能给虚连鞮造成必要的假象。”
“无妨。”高勇呵呵笑道,“让泰安放手去做吧,只有打疼了鲜卑,才能使其明白便宜不是好占的!而且,此举还能检验守城战术,将来没准还能用得着呢。奉孝,第三批辎重已经起运了吧,一定要保证沮阳城百分之百的战力发挥,让匈奴、鲜卑的血流得再多一些!”
郭嘉放下账册簿,嘿嘿笑道:“五万各式炮弩箭、三十万箭矢、十万短枪,保证虚连鞮吃不了兜着走!”
“并州方面也不可放松,不知是否因为受挫马邑,胡掖狼骨愈发谨慎起来,一步三观望,防守异常严密。”高勇收起笑容,凝视并州沙盘道。
“的确有些胆小的苗头,估计是马邑之战影响太大。不过利弊各半,他这么谨慎,极力约束族兵四散掠夺,反而能让并州兵马放开手脚,于运动中歼灭敌人。”贾诩不以为意道,“况且,雁门郡有我军精心构筑的要塞、隘口,加之崇山峻岭,绝对是匈奴人绝佳的墓场!”
贾诩的话引起周围参议、见习军师一直点头,在他们看来,左军师贾诩、督军参赞沮授联袂制定的战役计划,绝对是最经典的教科范例。
高勇望了望众人眼中的崇敬神色,无奈道:“偶像的力量啊!”
“主公,徐州广陵郡急报!”赵咨冲进沙盘室,将一个小竹筒交到高勇手中。
“刘备动手了?”贾诩惊道。
高勇取出纸条细阅,旋即双眉紧皱,摇头道:“双方仍在对峙,刘备、曹操持续增加兵力。”
“那是为何?扬州出事了?还是孙策……”
高勇缓缓抬起头,望向郭嘉:“朝廷特使携带诏书竟能躲过严格盘查,安然抵达广陵!朝廷要求双方罢兵,否则就下诏,视挑衅一方为国敌!且诏书明显偏袒刘备,更是丝毫不提曹操擅自杀入豫州之举!”
“什么?”郭嘉大惊失色,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贾诩还算沉稳,迅速从震惊中摆脱出来,“主公,广陵陈登什么意思?”
“张颌认为陈登不会有二心,反倒是其麾下的广陵郡兵,略有些不稳迹象!”高勇凝眉道,目光却始终落在郭嘉身上。
郭嘉脸色铁青,“主公,此乃嘉的失误,嘉立即彻查,究竟是谁让朝廷的人从眼皮子底下溜走!”带着难得一见的怒气,郭嘉立正敬礼,快速离去。
高勇除了点头示意,始终保持沉默。待郭嘉离去,才问贾诩道:“这道诏书会产生严重的后果吗?”
贾诩皱眉道:“后果不会很严重,只是广陵郡兵说不定会出现变数!”
“拟令:要张颌提高警惕,不但监视敌军动静,还要暗察友军动态!……看来兵权还是掌握在督军府统帅部为好!”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十章 大风起兮(19)
第十卷 峥嵘岁月 第十章 大风起兮(19)
早晨匈奴、鲜卑联军攻城失利,让这些草原人憋了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为了不影响士气,三大首领不得不在四个时辰后的黄昏时分再度投入三万人进攻。是役,鲜卑族兵举起了匆忙打造的木盾,骑兵亦化整为零,采取游击战术避免被炮弩、弩箭集中打击。可如此一来,伤亡率降低的同时给予守军的压力亦大为减少。一个时辰的激战中,鲜卑族兵仅仅才摸到城墙边!
相比于进攻乏力,防守一方倒是轻松惬意,至少在怒火连珠炮没有启用前,高勇军仍有余力。
入夜之后,匈奴营垒一片惨淡,伤兵的哀嚎、战马的悲鸣,还有千夫长、万夫长紧皱的眉头,无不说明形势的严峻。
置鞬落罗神色阴郁,死死盯着羊皮地图上毫不起眼的“沮阳”二字。日律推演亦不见笑容,端起辽东出产的瓷杯不断往肚子里灌水。虚连鞮干脆闭目养神,只有潘六奚翻阅各部落送来的战报,时而双眉紧拧,时而疑惑不解。于是,堂堂联军帅帐之内居然寂静无声。
帐外狂风越刮越猛,吹得门帘不断抖动,高大的毡帐似乎也略显不稳。恰于此时,门帘突然掀开,一名直属左贤王的匈奴千夫长风尘仆仆的钻了进来。“大王,大且渠出事了!”
虚连鞮猛然睁开双眼直视跪地之人,“讲!”
“刚刚收到密报,大且渠于两。日前已杀至代县城下,却在猛攻代县之时遭到汉军骑兵偷袭,六万兵马折损过半,直至昨日方才狼狈逃回草原。同时,驻守乌坡、弹汗山的汉军四面出击,与事前埋伏于城外的汉军里应外合,一举破掉包围。经此两败,大且渠可用族兵已不足三万!”
虚连鞮大吃一惊,扶着椅子的手。骤然用力,发出嘎嘎声响,“大且渠完了!弹汗山、乌坡的汉军情况如何?击溃大且渠的汉骑如今又在哪里?”
千夫长微微摇头:“大且渠败的。太快,根本没能派人盯住这支汉军骑兵。至于弹汗山、乌坡的守军,据查也伤亡不轻,短期内恐怕无力出征。”
点点头,虚连鞮挥手示意千夫长退下去,旋即对旁。边的两人笑道:“让二位大帅见笑了,大且渠素来不听号令,且一意孤行刚愎自用,方才有此劫难。唉,早告诫他不可轻举妄动,更不可轻敌。没想到……!”
置鞬落罗闻言脸色更加难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指桑骂槐。“轻敌冒进?依本帅看,真正危险的不是大且渠的失利,而是那支行踪不定的汉骑!代县正处于大王和左大将中间,支援任何一方都将成为令人恐惧的伏兵!必须立即查清其去向,否则攻打沮阳就要难上加难了!”
“大帅所言甚是,潘六奚保证明日攻城前找到这。支汉军!”潘六奚郑重承诺,随即得到虚连鞮首肯,离帐准备去了。
虚连鞮沉默片。刻,才缓缓道:“早些睡吧,明日开始就要全力攻城,绝不能让汉军的气势起来!”
“一定!”二人互视一眼,起身告退。
不久,二人返回鲜卑营垒后并未入帐,而是并肩走在部落内。
日律推演仰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略显忧郁道:“形势不妙啊,似乎匈奴人正在按照汉人的安排一步步走。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置鞬落罗点点头,“自从素利偷袭轲最部落失败反被夹击,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只不过当着匈奴人的面不好讲,毕竟答应下来的事轻易反悔,将给鲜卑名誉带来巨大影响。而且,此前尚看不出匈奴落败的迹象,直到刚才!”
“是啊,大且渠败得如此干脆利落,说明汉军、高勇实力仍在。虽说到处都在谣传其在汉朝内部的争权夺利中战败,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他不顾一切的反击……要知道,高勇手下的征北军早在三年前就已经拥兵四五十万了!”日律推演担忧道。“如今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旦发现苗头不对,要立即撤回草原。我总觉得与汉人在山区里纠缠实在是不明智!”
置鞬落罗苦笑,看了看四周连绵起伏的黑影,虽然脚下是方圆数十里的平坦地带,可大山依旧是大山,只要适当封堵山口……“撤退的必经之路要有我们鲜卑族兵驻扎,特别是下洛城,我总觉得这座城匈奴人打得太容易了。还记得当初三方会盟时莫护安说的话吗?”
“他向来说的多做得少,眼下仍在观望,不知……唉!”
“哼,他就是太谨慎了。不过,有些话还是很正确的。比如说:高勇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日律推演一脸诧异,“何时说的?”
“高勇手下第一猛将张飞拜访慕容部落之后!”
二十七日,天空依旧万里无云,只有呼啸的北风在告诫人们冬天的存在。
或许是因为忙碌,或许是无暇顾及,总之,作战部的大院内依旧白雪皑皑。无论各级军师还是传令兵、巡逻的近卫军,都严格行走在道路上。沙盘室成了人最多的地方,一条条信息从斥候手中传递过来,并最终体现在巨大的幽州沙盘之上。
看着敌我兵力分布态势,贾诩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厚,“主公,想不到大且渠彻底没了胆子,不但放弃了弹汗山,还连夜撤退了三十余里扎营。让弹汗山、乌坡城内的伤兵及时运了回来。”
“换了谁伤亡大半也得退避三舍。除非是素利那种被贪婪、仇恨蒙蔽了眼睛的傻子。”高勇扫了眼死钉在轲最都城外的东部鲜卑小旗,“也不知道李政那边战果如何?”
“根据昨日收到的传信推断,此刻应该已经进入东部鲜卑的腹地。三万余骑兵,足够素利老儿喝一壶的。而且,此战至少可以将边界向西推进三百里!现在沮公已经联系政务院规划城池设置了。听说名字都已经想出了好几个:通辽、赤阳、赤峰,还有一个从鲜卑那边演化过来的地名,叫什么‘呼伦贝尔’!读起来挺拗口的。”
“呼伦……贝尔?”高勇嘴巴大张,这个地名实在是太熟悉了。
贾诩没有注意到高勇的反常,仍旧兴趣浓浓道:“四县由南向北依次排开,再修筑一条道路连接。到那时,幽州又将增加一个大牧场了!”
高勇笑着赞许道:“不错,就这几个名字了。新设四个县吗?陈群、赵胜的担子又要加重了。”
“找到了!”一夜失去踪影的郭嘉突然冲了进来,双手握拳舞动道,“主公,嘉知道那道诏书怎么在严格盘查之下运出洛阳的了!”
“快讲!”
“嘉在侦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