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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要求比较高啊!不过,我。对彭胜、郝昭有信心,再者高览也不是省油的灯。赵咨,给两支部队回信,命其便宜行事,只要能够按时完成目标即可!”说完将视线移至并州,“左大将还是不肯轻易增兵,如果现在包围的话战果太小。文和可有诱敌良策?”
“佯装败退之法胡掖狼骨已经见。识过,未必肯上当。可那一代山区崎岖弯绕,即使有意退让,胡掖狼骨也不大可能继续增兵,毕竟雁门不似蓟县,没有平原可供骑兵施展。若要扩大战果的话,只有一个方法——堵住胡掖狼骨,先行歼灭救援之兵,而后顺势包围汪陶,再来一次围点打援!只是如此一来,就得根据徐荣、管亥的建议,对原计划进行调整。”贾诩皱眉道。
“罢了,匈奴来一次不容易,咱们。就认真招待一番,尽一尽地主之谊!幽州口袋十二月三十日扎紧,并州口袋延后三日!其间就留给徐荣、张辽尽情发挥了。另外在告诉他们,太史慈也会尽可能赶来支援。”
贾诩闻言笑了起来,“差不多可以集中六万龙骑兵,。真想亲眼目睹虚连鞮目瞪口呆的窘样!”
整整一日,匈奴、鲜卑联军维持着高强度的进攻,压。得沮阳守军几度濒临城破。然而,幸亏陷阵营的存在,犹如救火员一般将企图占据城墙的敌人统统杀戮干净。到了夜幕降临,城外堆积起来的尸体触目惊心,大群乌鸦围绕着沮阳打转,呱呱乱叫着摄人心魄。
魏明一脸阴沉着走到高顺身后,“将军,伤亡情况。统计出来了。十一机步师伤亡一千二百余人,十五机步师伤亡一千六百余人,两个龙骑师共计伤亡九百余人;陷阵营亦有一百八十余人阵亡!”
“将近四千人……”高。顺轻声重复,缓缓抬起头向对面敌军大营望去,“能让我军付出如此代价,敌人的日子也一定不会好过!”
“初步测算,斩杀匈奴、鲜卑族兵不会低于两万,伤者不少于五万!”魏明狠声道,“经此一战,至少有一万将士会获得晋升。至于陷阵营……怕是要全员自由了!”
高顺微微点头,转身回望城内忙碌的身影,“粮秣辎重情况如何?敌军攻势猛烈,消耗剧增,需要重新测算。且城内只留下一个神机营,远程压制力度减弱,只能依靠短枪、床弩、单兵弩弥补。等到明天,又将有一半部队撤离,之后的战斗……”
“属下已经安排妥当,紧急调运的军需将在一个时辰后抵达。同时,五个暂编师将有大半今夜撤离,守城兵马担子更重。不过,只要能大量杀伤匈奴、鲜卑,第一机步军就绝不会放弃。”
“杀敌是本职,但也要控制伤亡率,为将者,要牢记战争的最终目标:以最小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刚说到这,城外进攻号角再度响起,高顺轻叹一声,指着对面道:“切莫像他们一样得不偿失!准备战斗去吧,相信经此一战,第一机步军将名扬天下!成为当之无愧的督军府战略预备队!”
彻夜火光照耀喊杀震天,成千上万的匈奴、鲜卑族兵跳下战马,与步卒一道向沮阳发起无休无止进攻,兵多却不粮足的联军只能用伤亡换取胜利。曾几何时,自诩一人对付三名汉军的匈奴人,也沦落到三四名族兵换取一名汉军的窘境!虚连鞮、置鞬落罗、日律推演以及观战的万夫长、部落族长们无不睚眦欲裂,眼睁睁看着部落健儿殒命疆场,汹涌的大火吞噬着一切,大范围焚烧尸体才会产生的雾气弥漫山谷,地狱近在咫尺!
喧嚣的营垒不知何时起一片寂静,攻城回来的族兵没了言语,只想赶紧睡觉,遗忘刚刚的经历。还有一部分伤兵只能独自痛苦呻吟,缺医少药无人看护,以致每日都有百十人感染破伤风毙命。对此,潘六奚毫无办法,鲜卑也无可奈何。
几番厮杀下来,高傲的鲜卑族兵变成了落败的公鸡,一个两个垂头丧气,再不敢蔑视匈奴族兵。倒是有不少人抱团痛哭,成为感情日渐升温的难兄难弟。尤其是此次南下以来没能抓到一个汉家女人,可因战争积攒下来的压力无处发泄,于是迫不得已,联军内部断袖之癖渐渐兴盛起来……
“大王,族兵杀上城头的次数越来越多,看来汉军坚持不了多久了!”刚率兵冲杀一阵的昆狼匆匆赶来禀报。
虚连鞮眼角抽搐道:“是啊,汉军快不行了!加把力拿下沮阳,整个幽州都将成为我们的牧场!”
“大王目光长远啊!”置鞬落罗欲哭无泪道,本想占个便宜,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本帅只想搜刮一番赶紧返回草原。族人伤亡太大了,昨天还嘲笑素利,可今天……唉,倒是有些羡慕莫护安了,老虎即使病了,也不是轻易触怒的!”沉没寡言的日律推演点点头,以示赞同此话。
虚连鞮哈哈大笑:“高勇曾对手下人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肯舍才能得!既然你们愿意守着苦寒的草原,那本王就当仁不让的盘下整个幽州了!”
“大王自便,只要让鲜卑抢掠几日便可!”
虚连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旋即目光移回沮阳,那里的厮杀仍在继续,火光中清晰可见不断有身影跌落……
乌洛兰神色黯然,呆呆的望着沮阳喃喃自语道:“仅仅一天伤亡就超过三万,仗打到这个份上,匈奴已经输不起了,可是汉人呢……”
“你嘟囔啥?”昆狼瞥一眼乌洛兰,嘴巴不自然的抽动起来。
同一时刻,站在营寨内环顾四周的胡掖狼骨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不安,暮色中的群山环绕犹如扑面而来的洪水猛兽,压得人透不过气来。凛冽刺骨的寒风沿着山谷沟壑迅猛刮过,吹的帐篷抖动不止。行走一日的匈奴族兵纷纷钻入毡帐呼呼大睡,看不到草原的宽广,心情也随之憋屈。而习惯于奔驰在平坦草原的匈奴族兵,面对山间小路叫苦不迭。几万族兵被迫分成十余股,好似一根根脆弱的面条,随时会断成数节。
然而,相比于走路,更让胡掖狼骨耿耿于怀的则是神出鬼没的高勇军步卒。曾经发现敌人踪迹,可追着追着就没了踪影。搞得匈奴族兵怨声载道,士气日渐低落。自离开汪陶已三四天,遭遇高勇军也有十余次,可真正交手仅三次,且敌人一触即退,根本不给包围机会。由此,胡掖狼骨愈发感到事情诡异,一边派人确认后路畅通,一边缓缓推进,一边又在进与退中犹豫不决!
“左大将,按照这份地图来看,再翻过两座山就能到达平城了!那里有汉人修筑的道路,直通广武、阴馆。”
“地图不假,只怕汉人早有防备。”胡掖狼骨低沉道。
“区区一座万余人的平城不足为惧,小的愿为先锋,替左大将拿下平城!”
胡掖狼骨凝眉沉思片刻,犹豫的神情再度坚定下来,“连夜出发,打汉人一个措手不及!”
平城紧邻广武城,重要性虽不如雁门郡核心的广武城,可借助四通八达的地利,仍然成为雁门郡内第二大城池。匈奴人仍然用旧眼光判断,低估了汉人的恢复能力。作为连接北疆汪陶的枢纽,平城在高勇收复并州的短暂时间内迅速发展,从黑山贼撤退时的一千来人猛增至两万余人,合三千四百余户。人口增加使得城池扩建,而作为规划中北疆的第二道防线支点,平城的修筑标准比肩沮阳。十丈城墙、三寸厚的铁城门、还有独特的内外双城,几乎将四条山脉交汇的平原彻底包裹,城门即谷口!
自胡掖狼骨进入山区开始,平城作为口袋阵的支点,百姓早已先期撤离,在大军进驻后,也仿效沮阳改装成要塞城池。十三机步师、九十五步兵师还有整整八个暂编师,是仅次于马邑、剧阳的第三大重兵集结地。
“都打起精神,平城是支点,是核心,是整个并州战役的关键!作为本城最高长官,我不希望出现胆怯、临阵脱逃之情况,相信诸位也不会做此遗臭万年之举。但是,为防万一,我还是决定留下一个营作为督战队,但凡擅自脱离防御阵地者,格杀勿论!”滕敖冷肃扫视各师师将,“当然,平城驻军以暂编师居多,而匈奴实力犹存,即便有正规军顶在前面,厮杀起来伤亡也决不会小。因此,本将特别请调了三个医护营,保证全城将士后顾无忧!”
“誓杀敌寇,保卫国家!”众师将齐声立誓,但见一片将星闪耀。虽然以偏将军、少将军、牙门将军级别居多,可在滕敖这振威将军面前仍有着巨大的差距。
“很好,匈奴左大将部五六万族兵距离平城仅一天路程,为防偷袭,从即时起,全城进入战时状态。各师轮流休息值勤,主力师必须保证随时可以调动半数兵马登城作战!”滕敖猛然起身,狠狠一拳砸在地图之上,“让咱们齐心协力,将匈奴埋葬在平城城下!”
※※※※※※
当时间的齿轮走到兴平元年倒数第二天的时候,北疆战局突然进入到一个微妙的时刻。
匈奴、鲜卑的不懈进攻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沮阳城内死命抵挡的汉军正在逐步后撤,伤亡亦急速增加。眼看着草原勇士一次次冲上十丈高的城墙,无论匈奴人还是鲜卑人,都被一股豪壮的成就感感染。自信的笑容再度爬上脸颊,似乎只要再有一次进攻,大军就能夺下沮阳,匈奴也将成为幽州四五百万汉人新的主人!兴奋的嚎叫,奋力的呐喊,面红耳赤的激动,让绝大部分匈奴人、鲜卑人处于精神亢奋之中,眼中只有沮阳,只有渐渐不敌的汉军!
眼望一群人病态般的潮红面色,乌洛兰神情倍加忧郁。
“汉军的炮弩停了!”昆狼兴奋道。
“是啊!”乌洛兰轻叹一声。
“汉军的弩箭也弱了很多!”昆狼挥舞拳头道。
“差不多吧!”乌洛兰神色黯然。
“汉军的逃兵一定正在增多!”昆狼自信道。
“真的吗?”乌洛兰眼现悲痛。
“咱们肯定能笑到最后!”
“笑到最后?……唉!”一声无奈的叹息……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一章 荡寇北疆(1)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一章 荡寇北疆(1)
兴平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匈奴左大将胡掖狼骨派兵偷袭平城,正式拉开了北疆会战高潮的序幕。
参与偷袭的五千精锐族兵利用高勇军的“疏忽”一举控制城门,随后大军鱼贯杀入,企图逼迫高勇军投降,或者干脆放火烧杀迫使平城陷入混乱,为大部队抵达赢取时间。然而,当这支族兵杀入城内之后,才震惊的发现眼前还有一道高大的城墙。其上床弩、炮弩密布,还有数之不尽的弩兵、步卒!匈奴头领顿时面无血色,可不等其下令撤离,背后一军突然杀出,将城外的匈奴族兵逼入城内。与此同时,城墙上的炮弩、床弩齐声怒吼,将死神的请柬发给每一名偷袭的族兵……
仅仅半个时辰,五千匈奴精锐族兵悉数倒在凌厉的弩箭之下,等到骑兵、步卒打扫战场时,几乎找不到一个直立的人。
胡掖狼骨并不知道五千族兵尽没的消息,仍旧率领大军稳步前进。不过,当翻越一道山梁之后,前方谷口外的浓烟立时吸引到胡掖狼骨的目光。“偷袭成功,全军加速!”胜利的呼唤响彻山谷,疲惫不堪的匈奴兵再度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