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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还有吗?”
另一人道:“敌军看似匆匆而来,却无风尘仆仆之感,旗帜军械乱而不缺,兵卒神色轻松,目光炯炯有神,想必是示敌以弱,诱敌来攻。”
“哈哈,目光敏锐,说的都不算错。可你们看过李典的评价了吗?谋而后动,机诡善变。此役又是我军占据主动,慌乱之中的曹军如何可以最大限度拖延我军进军速度?惟有虚虚实实而已。这样想来,城外曹军也许在故弄玄虚,他们的确是匆忙而来!”武安国东拉西扯,立刻将几名校尉的思绪打乱。
疑惑的目光亮起。几人的心思有些乱了。
武安国摇头不语,事实上,对于李典的真实意图,他也没有确切的把握。只不过,多年战斗经验的积累告诉他,城外曹军此番表现的确有不合常理之处。
“将军,请准许卑职等出城亲自查探一番!”
“哦?好,查探敌情乃是为将第一要务,去吧,注意安全。”武安国心中甚慰,为将之道,无外乎探、析、谋、战四大方面,尤以探最为重要。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既要相信斥候,也要敢于怀疑斥候,因为看到的未必是真,感觉到的未必是假。虽说失败是成功之母,却没有人喜欢太多的失败。
曹军阵内,李典神色微黯,武安国沉稳似水,丝毫没有出击的意图。这样使得精心谋划的诱敌之计付诸东流。李典有些不甘,他实在不愿相信占据天时地利的武安国能沉住气,不主动出击。一万多精锐青州郡兵,面对四五千疲惫不堪的曹军竟选择坚守……凝视萧县严阵以待的敌军,李典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分批后撤入营,小心防备敌军突袭!”随即闭目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而此时,十几匹快马悄然离开北门,迅速散入城外的田野密林之中……
“你说什么?梧县东南出现敌军斥候?”得到禀报,李典急匆匆赶回大帐,焦急的取来地图仔细察看,不知不觉间额头冒出豆大汗珠,“该死,来人啊,立刻上报曹将军,请求增兵梧县,并做好撤离彭城国的准备……”
传令兵飞速离去,李典面沉似水,恰在此时,萧县方向突然鼓号齐鸣,大约千骑蜂拥出城,游走外围,骑射断后的曹军。几轮弓弩下来,迫使队尾的一千曹军龟缩进密林,任凭如何挑衅,也不敢露出头来。
等到李典率兵抵达时,高勇军骑兵早已扬长而去,只留下十余具尸体和百余人伤亡。初战不利。士气受挫,加上心忧梧县,李典被迫采取守势。
消息传到曹洪处后,彻底打消其最后的侥幸心理。不假思索,曹洪下令各部曹军开始准备后撤,他可不敢赌,拿彭城境内上万精锐曹军作赌注。当然,一切都在秘密之中进行,孙仲、张颌仍未发现端倪,但是地处前线的几个师倒是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全歼未必做得到,打残还是不在话下。
夏侯渊部的第二轮强攻仍未取得预期战果,守军的顽强在预料之中,然守军采取的防守战法却令夏侯渊头痛万分。远中近复合攻击,再配以骑兵逆袭、侧击,使得敌寨前方三里内全部变为战场。地面上厚厚一层尾羽,好似秋收的麦田,看得人不寒而栗。饶是夏侯渊经历过这样的阵仗,再度面对时,仍感到阵阵心悸。战死的曹军将士的血液流淌进两侧的湖中,令湖水泛起幽幽的红芒……
左军校尉钟缙忍着恶心快步走到夏侯渊身后,“将军,豫州急报,取虑失守。参战两个师,一个原地未动,另一个去向不明,主公要将军根据战局自主决定进退,而军师的意思是暂时与扬州兵马配合,压一压岑壁的气焰,待彭城方面稳定后再行后撤。”
夏侯渊将急报翻阅一番,微微摇头道:“彭城守不住,张颌、孙仲就将抽调出至少四个师压过来,除非我们能够立刻拿下岑壁,打通广陵郡腹地道路。立即派人将这一情况通告给夏侯惇。让他做好准备,可进可退,唯不可与敌纠缠!”
四月十五日,一切如常,高邮、两湖湾仍旧激战不断,可守军却能明显感觉到,进攻一方的士气、意志正在迅速削弱之中。
为此,刘繇暴跳如雷,不顾身体抱恙,亲临一线督战。面对打了鸡血一般的扬州郡兵,赵弘一阵咂舌,幸好昨日辎重及时送达,一个基数的弓弩箭矢让守军底气十足。于是,临时赶造的二十架床弩率先发威,紧随其后则是全师四千部强弩,风阵咆哮,遮天蔽日,带给敌军严重伤亡的同时,也在兵士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赵弘部一个海陆师即拥有强弩四千、强弓七千,反观扬州郡兵,整个加总也才区区三千之数,这还是刘繇勒紧裤腰带积攒下来的。远程压制力弱,直接导致扬州郡攻势缓慢,即便拼着伤亡也难以给与守军太多压力。
刘繇的咆哮传遍战场,暴躁而急迫。朱皓静静的看着一切,心在滴血。家乡儿郎客死他乡,对刘繇的愧疚愈发淡漠。
徐州各战场的情况快速汇总到张颌、曹操的手中,两人便根据这些情况制定策略。然而不同的是,曹操依靠的只有程昱、毛阶的几位谋士,张颌却可以依靠几十名年轻的评议军师,这些军校毕业的高材生,虽说经验不足,但胜在人多,互相补充集思广益下,反而避免了许多隐患,拿出的作战计划也是相当完善。
这一刻,张颌、孙仲才真切的体会到高勇当年力主设立术略系的原因。有了这些军师,身为主帅只需要决定打哪里、何时打,剩下的怎么打、所需兵力、进军路线、勤务保障等等就全部交给军师们处理。术业有专攻,明确分工带来了高效精准。
“哈哈,黄老哥又抱怨了,这一批军校生又被咱们参战的部队优先抢到,他那边远在西凉,只能望山兴叹啊!”得知取虑方面的动作后,张颌可以肯定曹洪要撤,故而心情转好。
孙仲点头道:“评议军师给咱们省去了不少麻烦,主公高瞻远瞩,令人敬佩啊。黄将军的西凉一带没有什么像样的敌人,匈奴远避,只有西域诸邦国还算得上气候,可又怎么能与咱们的精锐部队相比。照我看,有黄将军一人坐阵足矣。倒是咱们中原,各方势力雄厚,谋臣猛将层出不穷,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惨败。”
“是啊!不过,话说回来,你有没有发现,几年战斗下来,咱们是越打越胆小,越打越谨慎了!向当年,可是毫不顾忌的冲锋陷阵,如今却都缩在后面运筹帷幄。说实话,真怀念当初的日子啊!”张颌感慨道。
“呵呵,现在你是帅,掌管一军数万将士生死,岂可轻易以身犯险。如果想冲锋陷阵,好办啊,申请做一任师将,保证杀个痛快!”孙仲调侃道。
“这……想想罢了!”
“报告,吕师将急报。”一名年轻的评议军师手拿文件夹请示。
“念!”
“孙将军启,今日午后,彭城曹军突然出现异动,外围诸城兵卒开始向主城汇集,卑职猜测,曹洪欲走。”
“好!”孙仲拳掌相击,“高览、郝昭的计策有效果了!”
张颌摸摸下巴,拿起炭笔在地图上勾画一遍,指着梧县道:“立即给郝昭传信,命其派出一部佯攻梧县,主力立即东调,直插夏侯兄弟背后,同时命令严季配合。曹洪已经是惊弓之鸟,威胁不大。这一次咱们要在夏侯兄弟身上捅几刀!”
四月十六日三更时分,彭城。曹军的辎重开始转移。城内休整的两万余兵马也紧张的等待撤退军令。曹洪果断的下令撤退,却仍不忘设个圈套给敌人。城内,引火之物随处可见,居民无论贫富皆被洗劫一空,青壮、女子悉数抓起来随军行动,只留下老弱病残。巡视一番后,曹洪很满意这种布置,眺望城外的高勇军营垒时,眼中满是狠戾。
天黑黑,成为了最好的掩护。
彭城南门吱嘎嘎的缓缓开启,满载辎重的马车一辆挨一辆的离城,而后是骑兵、步卒,还有被掳掠的百姓。整整四万余人,几乎将彭城搬空。曹军的训练有素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短短一个时辰,彭城便几乎成为一座空城。几名自愿留到最后引火的骑兵正在仔细检查一应器物。
天将亮,行走在路上的曹洪有些奇怪,难道这一次真的蒙蔽了敌军的斥候?要知道,之前的几次分兵,都没有摆脱敌军斥候的监控。正想着,一阵冷风突然袭来,曹洪不禁打个冷颤。“速度再快些,骑兵注意两翼,小心敌军骑兵逆袭!”
与此同时,彭城县西北,一支骑兵正在高速奔驰,张颌、孙仲亲自带队。集中了四个师的直属骑兵营,规模达四千的骑兵部队,将成为这次唯一的追击武力。围攻彭城的五个师当中,除四十二机步师外,其余各部在得知曹洪撤退的消息后,立即集结南下。他们的任务很简单,支援肩负阻击任务的郝昭部,并伺机发动反击,彻底击溃夏侯兄弟及猛攻高邮的扬州郡兵!
黎明,当遥远的东方泛起鱼肚白之际,两支目的相同的兵马意外遭遇了。夏侯惇与彭胜,曹军精锐与高勇军精锐,碰撞不可避免!
起初的斥候一触即退,到大军全部压上,在大湖南岸的密林之中,厮杀声震彻天地,鸟雀飞鸣禽兽奔走,谁也不敢在这片地带稍作停留。杀气弥漫,血腥翻涌。夏侯惇一马当先冲入重甲步兵阵中,左突右冲,大肆破坏。彭胜亦不示弱,提战枪挑战夏侯惇!
“杀!”进攻的号声吹响,外围游猎的骑兵快速集中,并全力绕向敌后。正面接战的步兵也迅速组成上百个小战阵,重甲在外,轻甲在内,旋转着推进,好似滚滚洪流,势不可挡。
曹军亦不甘示弱,纷纷摆出相似的战阵,以杀对杀,哪怕兵器稍劣,但气势不输!
夏侯惇环视四周,目光最后落在对面的彭胜身上,这一仗凶多吉少,敌军兵力明显占优,虽有密林阻隔,一时半刻无法形成包围。但若纠缠下去,绝难逃脱。可是,自己不能退,一旦退却,敌军顺势掩杀,势必影响夏侯渊部。敌人也是抱着同样的打算。权衡一番,夏侯惇双目微凝,冷声道:“何将挡路?报上名来!”
彭胜同样在飞速运算,己军拥有优势,却需要时间转化……“呵呵,哈哈!敌将可是夏侯惇?古人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却是知己不知彼,今天这一仗你输定了!”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四章 硝烟退散(4)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四章 硝烟退散(4)
曹操麾下几员大将的学习能力之强已为世人所熟知。曹洪兵败东平国后,学会了阶段撤退交替掩护;夏侯兄弟在撤出陈留郡后,也懂得了列阵营地,徐徐进退的方略;曹仁亦通过仔细观察,掌握了部分先进练兵之法。由此,曹军虽仅占居豫州一地,其实力却足以独占鳌头,成为三方联盟的主导。
夏侯惇实力强横,绝非彭胜所能硬抗,然而想在短时间内干掉彭胜,也难如登天。能够成为独立师的将领,没有两把刷子,又如何能服众?
“哈哈,夏侯小儿,你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考虑是否投降,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将军便给你一个机会,投降或是全军覆灭?你选一样吧!”一番激战下来,彭胜呼呼喘着粗气,双眼紧盯面不改色的夏侯惇,手中战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