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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仲看了看“气愤”的吕威璜笑道:“你当主公不想一天攻下长安啊!以目前地实力来看,攻下长安绝无问题。 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后面的各种情况?如何安全的解救皇上?如何保证朝廷大臣的安全?如何安顿数十万食不果腹的百姓,如何防备汉中张鲁的偷袭?如何对付西凉韩马的袭扰?这一切看似不是问题地问题,等到发生时都将成为最棘手的问题!因此,主公才要谋定而后动,步步为营努力做到万无一失!”
吕威璜讪讪地笑了笑。 挠头道:“够麻烦的,看来大将不是好当的!孙将军。 这座莲勺城打算几天打下来?”
孙仲盘算一下道:“几天都行,只要在六月底前攻克高陆、池阳就好!”
吕威璜思索道:“那要不要对付泥阳、富平的马腾?那里也驻扎了几千兵马呢!而且马腾背后有韩遂,有西凉一地,实力并不比李、郭二人弱多少!”
“哼!”孙仲重哼一声,“马腾迟早要收拾,但不是现在,眼下最重要的是掌控长安。 将长安三辅彻底纳于主公治下,而后再进军西凉,亦或攻取汉中。 ”
听到孙仲的话,吕威璜吐了吐舌头,“主公好大的胃口啊!”
孙仲笑道:“所以啊,你当主公调集十几万兵马是为了到长安欣赏风景啊!走吧,准备器械,明日一早好好地招呼主人。 让他尝一尝巨石的滋味!”
……
临晋城内,紧张的气氛已经弥漫开来,征北军的攻击传得沸沸扬扬,百姓们都知道征北军要攻打重泉、攻打万年,要把整个冯翊郡都给打下来,这让刚刚产生归属感的人们莫名的兴奋起来。 看着一车车粮食运进运出。 看着一队队兵士严格的盘查,百姓们毫不介意,反而期盼征北军能够连战连捷。
酒馆内,一名青年一边饮酒,一边静静的聆听周围人们地议论,凭借聪慧的头脑将可用的信息提取出来牢记脑中。 数日来,青年已了解到许多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新奇物事,尤其是官府从富户手中赎回土地分发给贫民耕种的举措,让青年大开眼界。 而随着迁徙过来的百姓迅速安顿下来投入耕种,青年深切地感受到此举的巨大好处。 也总算明白到为何冀州、并州能够在战乱后迅速安定下来的原因。
夜幕降临。 直到酒馆内最后两个客人离去。 青年才懒散的站起身来,抖了抖袍袖心满意足的离去。 城门关闭前。 最后一队装运粮食的车队离去。 遥望一条快速移动的光线向西疾行,青年感慨道:“如此兵精粮足,李、郭二贼授首之日不远矣!”
……
长安城内,郭汜不知何故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
“义父!您可要为儿做主啊?”郭雄近乎哭喊出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就算不为儿出气,也要为义父的颜面着想,那李暹仗着车骑将军的名号与儿争夺美人不说,更在孩儿面前辱骂义父,其言辞恶劣无以复加!随行兵丁皆可作证!义父!”
“好了!”郭汜叹一口气,“你当为父想忍啊!都怪你们几个不争气,要你们招兵买马扩充实力,结果到好,一个个只顾着置办田地、娶妻纳妾,更在外面花天酒地大肆挥霍。 看看李傕手下地人,兵马越来越多!一年前还与为父实力相当,可如今……唉!长安三辅他占了两个半,义父只有半个京兆郡。 你说说看!让义父怎么给你出气!”
郭雄咽口吐沫,形势他比谁都清楚,如今李傕拥兵近六万,而郭汜满打满算也才两万出头,实力相差悬殊。 “可也不能就这么咽下去啊!实在不行……实在不行……孩儿养了几个刺客!”说到这,郭雄目露凶光,手比划一下作劈砍状!
郭汜微惊,急道:“不可妄动!李傕绝非善于之辈,此事稍有泄露定然引来李傕报复,在没有绝对把握之前一定要隐藏好!”
郭雄咬牙切齿道:“那又该如何?难道苦忍不成?”
郭汜冷笑道:“强敌不得,只能智取!他李傕手下也不是铁板一块。 部将杨奉、宋果便多有叛意,连王昌也口出怨言。 你只需……”
同一时刻,李傕也在皱着眉头听侄子李暹地哭诉,语气语调包括用辞都与郭雄如出一辙,只不过把对象改变了一下而已。 听完哭诉,李傕凶光毕现道:“若真如此?郭汜难道真想勾结高勇不成?”
李暹心知谎言最怕深究,当即恶狠狠道:“确有其事。 否则郭汜何以能够安于现状,任凭叔父占据冯翊、扶风二郡而无动于衷!此外。 还有传言说道郭汜与高勇密谋内外夹击……”
“尔敢!”李傕顿时怒不可遏,实力地膨胀也让脾气大涨。
就在这时,王方地求救信送达。 李傕看过之后一把将其撕碎,怒吼道:“郭汜小儿,既然你想找死,就怨不得别人了!”是夜,长安北门开启。 虎贲中郎将王昌率领本部五千部曲星夜驰援万年城,同时,李傕下令长安所部严加戒备,监视郭汜的一举一动,并通知长安附近驻扎的雷叙、张先等心腹部将做好内外夹击的准备。
长安城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经历了无数苦难得百姓只能无助的期盼,希望救星早日到来,好结束这朝不保夕地日子。
其实。 李暹与郭雄争强好胜只不过是一个引头,郭、李矛盾由来已久,自董卓伏诛,二人把持朝政后,日益骄纵,对公卿百官动辄打骂侮辱。 对天子也不加以辞色。 李傕更数次纵兵掳掠长安,致百姓民不聊生。
其间,李傕骄横跋扈,恶劣斑斑。 董卓之乱平息后,长安状况一落千丈,各种物资奇缺。 宫人缺吃少穿苦不堪言。 天子刘协心中不忍,欲发御府缯以与之。 李傕闻听后心中极为不悦。 不久,天子下诏,卖厩马百余匹,御府大司农出杂缯二万匹。 与所卖厩马直。 赐公卿以下及贫民不能自存者。 李傕得知后大怒,当即提剑冲入天子书房。 呼喝道:“宫中有衣,胡为复作邪?”当下命令部曲强取,悉载回府。 其侄李别谏阻:“此天子意,叔父还是照办为好!” 李傕不从。
李傕所为已使百官恨不能食其肉,怎奈无兵无权只能忍气吞声。 当然,部分朝廷有识之士也不放弃希望,利用各种机会离间李、郭二人。 终至二人心生嫌隙,积怨日多。
兵出长安之事不知何故仅半日便满城皆知,或言马滕、韩遂复攻而来,或言吕布出潼关欲报王允之仇,或言临晋征北军欲南下迎接皇上。 其中更有人言高勇已与郭汜密谋共诛李傕!
三人成虎谣言可畏。 一夜不曾睡安稳的李傕一起来便接到数份密报,将长安城内地各种谣传一一写下。 不看则已,一看登时怒不可遏!
这时,侄儿李别狂奔入内,焦急道:“叔父,大事不妙!细作刚刚送回密报,郭汜欲迎天子至其营!此时军兵已经上路!”
“什么?”李傕双目一瞪,“好你个郭汜,看来谣传并非空穴来风,迎天子?哼,是准备讨好高勇吧!”
此时,得到消息的李暹也急匆匆赶来,“叔父,断不可让郭汜得逞!一旦郭汜逼迫天子下诏讨伐叔父,无论从与不从,都将背负骂名!”
李傕赞赏的看了看李暹,“叔父没白疼你!杨奉!”
“末将在!”一名身材魁梧顶盔贯甲之战将昂然步入,一身彪悍却又不失聪睿,给人以文武兼备之感。 杨奉此人原是西凉旧部,董卓被杀后,原想投靠杨彪效忠朝廷,怎奈朝廷势弱根本无力供养军队,为了保住部曲,无奈之下只好听从杨彪、董承之言暂时投靠李傕栖身。 李傕知杨奉厉害,刻意拉拢,更安排在身边以示信任。
李傕冷声道:“郭汜小儿欲胁迫天子离宫,尔等速领部曲前去阻止!”
杨奉面色不变道:“将军,若郭汜不服劝阻又当如何?”
“不服?哼,量他也不敢造次,你只管去……”刚说到这,却听李暹道:“且慢!叔父,既然郭汜欲胁迫皇上,知其反心已定!若任由皇上留宿宫中恐有闪失,不若直接迎入军营之内保护周全!”
“嗯?”李傕心动了,不错,与其让皇帝留在宫中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此才能让高勇投鼠忌器,才有与其谈判的筹码!“好,杨奉,此去就算与郭汜开战,也要将天子迎回!”
杨奉眉梢微不可查的跳动一下,“末将领命!”言罢大步走出。
就在杨奉离去不久,王方信使又到,将最新战况送达。 “咦?”李傕迷糊了,“怎么回事?征北军攻击乏力,一座小小的重泉都打了一天,还让守军逃走大半!难道征北军只有骑兵最厉害?奇怪,当年攻打虎牢时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李别道:“叔父,怎么了?难道征北军已经攻克万年?”
李傕哈哈一笑:“恰恰相反,如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打下重泉。 看来征北军也不过如此,徒有虚名而已!别儿,立刻命令部曲出营抢占要地,严密监视郭汜部曲,稍有异动立即诛杀!”说完转头对李暹道:“立即命令高陆李蒙增援莲勺,协助王方抵挡征北军;命令各地部将提高戒备,小心郭汜细作为乱!”安排下一切,李傕才得意道:“郭汜啊,就算你与高勇有了密谋也是白搭,看征北军的进军速度,无论是真是假,都来不及救你!”
皇宫内,汉帝刘协苦闷之极,没有权利地状况下朝不保夕,过着与普通百姓无异的生活,甚至于还不如普通百姓。 跟随自己的一班公卿大臣也是个个面黄肌瘦,其中多数家眷失散再难寻回,就算没有失散,也要忍受郭、李二人及其爪牙的荼毒祸害。 就在前两日,郭雄、李暹为了强抢赵太仆的女儿大打出手,结果女儿最终落入李暹手中没能逃脱厄运。 可怜赵太仆被殴打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刘协倔强不屈的脸庞流露出无奈,许多时候,都要忍不住落泪。 但是,刘协知道,自己决不能哭,也决不能放弃!就算只剩自己一人,也要复兴汉室!
“启奏皇上,卫尉杨彪有要事求见!”
“宣!”刘协整理衣襟,再次肃穆神情端坐。 如今朝廷之中,他所能依仗的只有这位忠心耿耿的杨彪了。 杨氏一门诸多贤良,为朝廷社稷鞠躬尽瘁,家族声望不弱于袁世一门。 如今其匆忙来此定有要事。 刘协微叹一声:“不知又将有何烦心事!”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四章 兖豫之争(4)
第八卷 进军雍凉 第四章 兖豫之争(4)
不久,穿着一身老旧朝服的杨彪不知是激动还是饥饿,反正跌跌撞撞的小跑而来,一入殿当即叩拜道:“臣杨彪叩见皇上!”
刘协虽仅有十二岁,但坎坷境遇却令心性早已超脱同龄之人。 “杨爱卿平身,不知发生何事,竟累爱卿如此?”看到正当壮年的杨彪如此失态,任人都会猜到定有大事发生。
杨彪颤抖着举起手再次叩拜道:“臣恭贺皇上,臣子杨修月前曾潜入临晋探查,前几日派人回报,发现征北军正在集结兵力调运粮草。 昨夜,虎贲中郎将王昌引兵北去,今早便有传闻言征北军已经攻克重泉!皇上,一定是高将军接到血诏前来救驾,朝廷复兴有望矣!”
刘协顿感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