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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荆州为了粮价愁苦不堪之际。坐落于荆州各主要城镇的北方商铺竟同一时间开始了抽资撤离。为荆州百姓熟悉的牌子纷纷摘下,取而代之的是本地大户人家的新设商号标识,虽说盐糖布匹等物资依旧可以买到,却总感觉些许别扭。
人员北撤,商路保留,只在襄阳留下商铺联合接洽点,并通告各地商贾:凡欲与北方商铺交易,需携带钱物赴襄阳,交割完毕钱货两清后,自行运货返回,商联不再负责货物后续运输。至于售卖货物的运输,将全部经由宛县、新野运抵襄阳。
与荆州一样,孙策治下的郡县也面临同样的情况,一切本地商贾只能到丹阳郡宛陵、宁国、于湖三地进行交易。
最幸运的当属曹操,凭借豫州的地理位置,丝毫不担心物资匮乏,反正可以走私偷运。曹操曾为此安抚众人,“商人逐利,只要肯多花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粮食也一样!”
五月十八日。高览部七十一师进驻东安城后,马延部就地休整补充兵员,而安胜则率第一山地师离开东安沿路向交州攻击前进。本不打算出击的张颌,在接到交州细作的密报后改变了主意,与甘宁商议过后,一边上报统帅部作战意图及计划,一边下令安胜立即行动。机会稍纵即逝,更何况交州这种三面受敌的情形。下达军令后,张颌大呼痛快,淤积在胸口的气总算出了!这一次,士家不死也要脱层皮!
同日,庐江郡水面,硝烟一点点消散,只剩下船只残骸漂浮,偶有游动的人影,也很快被涡旋卷入水下。这里刚刚发生了第二次大规模水战,驻守江夏的荆州水军在黄祖邀功心切的催促下匆忙上阵,结果二十艘斗舰成了碎渣,三艘楼船成了火堆,其余百艘艨艟化作点点繁星,吞噬了荆州精锐的水军。
起因说来可笑,黄祖不知从哪里听来横行江面的高勇军战舰体积庞大行动迟缓,只要派出足够数量的艨艟,定能一举俘虏。于是,黄祖与部将陈就、邓龙仔细筹划了五日,方才有了这次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计划。谁想,原计划的舍孩子套狼。竟然变成了引狼入室。当排成战列线冲进荆州水军的联合舰队炮弩、弓弩、怒火齐上阵后,整个江面就成了荆州水军的梦魇之地。
冲不上去,撤不下来,黄祖只能眼睁睁看着水军船只一艘艘成为火球沉入江底。连带着诱敌的二十船粮食也喂了江渔,真正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足足残虐了三个时辰,吕维才下令收兵,一阵阵悠扬的汽笛声中,六艘战舰调转船头胜利返航。船艏,曾跟随甘宁纵横一时的锦帆贼众无不目瞪口呆。近乎一面倒的水战,打破了他们原有的认知,而巡洋舰的强大,更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中。
吕维傲立舰艏,凛然道:“尔等认真学习操练,不可懈怠,不可辜负甘将军一番苦心。此刻秦皇港内,安庆舰正在舾装,一个月后试航,预计九月编入现役;安丰舰也将在其后两个月内进入作战序列。此二舰比脚下镇远舰还要大上一些,强横一筹。另外,两艘全新的中型战舰也将进行航测,虽仅有巡洋舰三分之一大小。却速度奇快,比巡洋舰更加适合大江水战。”说到这,看了看满面激动的原锦帆贼,“这是你们的机会,好好珍惜!当然,即便有着甘将军这层关系,本将也不会降低要求,一切按照规章办,合格者入选,不合格者返乡!”
“遵令!”
五月二十日,日夜兼程的郭嘉于晌午时分进入洛阳,一切如故,只是萧瑟许多。
“兄长,此番会稽郡不过虚惊一场,士家胆小如鼠,打不过就撤,结果让孙策、刘表逮到机会一齐发力。昨日收到最新消息,交州已经丢掉七八座城池,看样子不大出血是不行了。张、甘二位将军不肯错过机会,已经命令安胜部攻入交州,这一次非得打的交州割地赔款不可!”郭嘉笑嘻嘻的边吃边讲,眨眼间狼吞虎咽下四碗小米饭。
贾诩露初关爱的目光,微笑道:“交州偷鸡不成蚀把米,也算罪有应得。然而,鉴于目前局势,交州的存在仍有其意义。与刘表、孙策交恶反而能适当的牵制他们部分兵力。故此,必要时,会稽郡也当给豫章增加压力,让交州保留一份元气。保留反戈一击的实力。”
高勇闻言,嘴角微微抽搐,“文和又开始阴人了,我都替孙策、刘表悲哀。”说着,拿起汤勺给郭嘉盛了一碗汤,“岳丈及夫人、弟妹都好吗?”
郭嘉接过汤碗一饮而下,“好着呢,岳丈风光无限,一入吴郡,便引来世族大户的关注,纷纷派人前来示好。兄长安排的织造农桑规划已经开始筹备,岳丈讲,只要措施得当,保证五年内打造出一个丝织王国。目前,已经选定吴郡、九江、丹阳部分地区展开桑树规模种植,另招揽经验桑农,选择优质蚕种孵化培育。纺织工场的洽谈也有进展,除北方的几大家外,扬州本地的董氏、吴氏、贺氏、虞氏都表示了极大兴趣。岳丈估算,仅水力纺织机就能售出百部,呵呵,这可是一笔大单。”
“好啊,这次幽州的织机工坊可要赚得盆满钵满了。等到扬州的丝织业发展起来。咱们就陆路、海路双线出击,赚西方人的钱。没听到往返西域的商人们传扬吗?西域诸国之西还有国家,黄金遍地、物产富饶。嘿嘿,咱们就先以商人开路,待探听虚实后,立即挥军西进!”高勇一番豪言壮语,令听众目瞪口呆。
贾诩耸耸肩膀,“主公,还是先将汉中打下来再说吧!”
“这个……奉孝啊,有件事需要你费费心,我打算将侦讯处的部分人员分离出来。设立一个独立机构,专门负责收集情报,并分门别类,民生、吏治、经济、军情等等,而原侦讯处则只负责军情收集。你觉得如何?”高勇顾左右而言他的本领愈发厉害。
“好,兄长不提,嘉也打算改动改动了。眼下各种消息汇总而来,分析整理的效率很低,且随着主公管理的地域越来越大,人力、经费明显不够,整改是必须的。闲暇时,嘉也琢磨了一番,大体上有了思路,等详细规划出来后,再请兄长过目。”很意外,郭嘉也早有此想法。
“我这也有一份腹稿,三天后咱们再商议一番,将这个部门确定下来。名字我都已经想好了,就叫鹰扬府!”
五月二十一日,高勇签署军令,调动驻扎冀州的第一机步军下辖的十一师、十二师陆续启程赶赴长安。至此,整个参与汉中战役的部队全部选定,包括潘凤部第二军、纪灵部第十五军、第十一师、第十二师、近卫军三个师。其中真正参与一线进攻的约三至四个机步师,余者皆作为预备队。此外,第七骑军的三个师也需保证一级战备,随时支援作战。
留下郭嘉、贾诩研究鹰扬府的具体机构设置,高勇带领随从来到司徒府外,仰头看看高悬的牌匾,不禁自嘲一笑。“道不同不相为谋,一别数载,昔日的兄长如今已经位列三公,而当年的小弟,更是高居三公之上。故人常以封侯拜将比喻丰功伟绩,不知道我的封王拜将算不算的实至名归?”
亲兵不待吩咐,两步上前敲打门环。典韦、许褚二将侍立左右,警惕的观察四周动静。实话来讲,整个洛阳自一夜腥风血雨后。人人风声鹤唳,官官草木皆兵。高勇出手太狠,充分发扬了斩草除根的魄力,也吓得留存下来的官吏紧闭门户,恨不得不上早朝。
司徒府的老仆人颤巍巍的打开府门,只向外看了一眼,立时吓得面如土色,连退数步跌坐地上,“老爷,老爷,大事不好,官兵抓人来了!”
高勇一听,哭笑不得,正要上前解释。便听到府门内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休要慌张,荀某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夜鬼叫门!老管家赶紧起来,没事。”声音一落,荀彧一袭青衣,褐色腰带束禁,怡然自得的迈步走出。
高勇急忙整理仪容,躬身施礼道:“荀兄别来无恙?今日得闲,小弟特来拜访。”
“哦?原来是秦王殿下,快快有请!管家,去吧珍藏的茶具、顶级茶叶取来,秦王大驾光临,司徒府蓬荜生辉啊!”荀彧的话很生硬,脸上亦挂着冷漠的笑容,吩咐完后,便向高勇身后望去,“咦?为何没见奉孝的身影?难不成坐上廷尉的椅子,便耍起了官威?”
一通抢白,搞得高勇尴尬不已,只能嘿嘿陪笑,“荀兄切莫误会,奉孝俗务缠身,实在走脱不开。不瞒荀兄,徐州、扬州刚刚平定,官吏、物资、治安等等诸般事物都要他们定夺,一言可定万人生死,马虎不得啊。也只有勇忙里偷闲,特来看望荀兄。”
荀彧伸手相请,双眼却紧盯高勇,“难为秦王还记得荀某,感动啊!”
“荀兄,荀大哥,咱不这么说话行吗?小弟一年才来洛阳两三次,只想跟兄长把酒言欢。看,上等美酒佳肴都备好了。”
荀彧收起淡漠的笑容,拍了拍高勇肩膀,“瘦了,屋里坐。”
高勇微微一笑:“这才是兄长的本来面目嘛,刚才好吓人,险些把咱的小心肝吓坏了。典韦、许褚,你二人也拾掇拾掇,荀大哥的家里是最安全的。”二人领命,恭恭敬敬的站立一旁。
宾主落座,仆人端上茶具,各自斟满后,退出屋外。典韦、许褚也知趣的倚门站立。
荀彧打量一番高勇,微微点头道:“壮实许多,看来南征北战也挺锻炼人的,等我家那几个小子长大了,也让他们跟随贤弟闯荡一番。洛阳的天空太小,容不下太多的雄心壮志。前几日,他们几个还在研究报上记载的北疆战役全程,吵闹个不停。说来,如此大胜百年未有,确是振奋人心的喜事,无论站在哪方都一样感到激动。眼下北疆情况如何?匈奴、鲜卑可曾反扑?”
“泰安、翼德、奉先正在巡查边境,督促守边部队做好防御。今年将匈奴、鲜卑打狠了,难保他们不会孤注一掷,拼死反击。为此,特别留下两个骑军进驻草原,并修筑城池保护边疆草场。另有三个骑军驻扎幽州、凉州,一旦敌人反扑,便立即发起反攻,与敌人决战于草原!”高勇面容平静的讲述情况,丝毫看不出担忧。
此言令荀彧大感欣慰,明知道高勇话中水分不少也不拆穿,“好啊,短短几年竟有如此成就,使百姓远离战火,令百姓生活富足,即是最高的奖赏。相比之下,为兄很惭愧。区区洛阳一城都治理不好,农户流失,商业低迷,恐怕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空城了。”
高勇不置可否,端起茶杯浅尝一口,细细品味后,说道:“去年官府税收达一百七十亿奉币,今年有望突破二百亿!洛阳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一年税赋也才几十万吧!”
荀彧稍感错愕,旋即恍然,“你在朝廷里有耳目,自然清楚不过。”
“非也,小弟是根据洛阳城内几大商行的报告数据推断出来的。怎么?兄长不相信?其实,经过几年发展,银行钱庄已经今非昔比,规模、质量、效率、安全,还为制定政策提供依据。如今,只要有银行钱庄存在的城镇,超过千钱以上的商业交易,一般都使用汇票,省却了麻烦,带来了便捷。记得兄长离开那年,还仅仅是跨州大额交易才会使用呢。”
荀彧十分惊讶,“如此说来,官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