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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成固已经两天没有接到密报,错非是杨松封城,否则定有意外。”
成宜凝眉道:“封城就不意外了?主公,此事必须立即摸清,卑职带人去把,万一出事也好有所准备。”
其余几人待要争论,却被韩遂伸手打断,“好吧,你立即带上二十人赶到成固城外探查,其余各部做好夜行的准备,倘若成固两日前出现意外,那么按照日子推算,最早今晚,南郑就会发生异变!”
程银倒吸凉气道:“可能吗?杨松手中可有两千兵马,坚守几日绝无问题。”
韩遂冷声道:“我担心的就是这一点,杨松坚守固然是好,可他若反水呢?快走吧,汉中张鲁寡兵少谋,根本不是高勇对手,只要汉中腹地乱起来,十有八九会投降。到时候咱们可就尴尬了!走吧,短时间内汉中南部不会遭遇敌兵。”
几人闻言神色微黯,颠沛流离的生活谁也不愿意经历,更何况族人还都在贫瘠之地忍受羌人的剥削。
“别胡思乱想了,等到荆州站稳脚跟,在考虑把族人迁过来。眼下。还得靠咱这千八百骑兵,一个都损失不得。”韩遂的语气有些无奈,话音未落便打马疾奔。
日暮西山,春夏交替之际,城池周边的田野上一片绿意盎然,河水缓缓流淌,灌溉着两岸肥沃的土地。
魏明举着千里眼仔细打量南郑城,将守军部署牢记脑中。“禀将军,健锐营已有三百三十人成功混入南郑,只要见到信号,可在一刻钟内控制住城门,其余几队分别部署在各城门外。根据暗查,南郑守军仅有千人,却有半数隶属张鲁亲兵,战斗力不容小觑。而且守将张甘警惕性高,可以用作偷袭的机会并不多。”
魏明收起千里眼,一边拿笔在地图上勾画,一边仔细听取汇报,等到结束方才撂下笔,“很好,让你的人马先去休息,今夜行动还要你们打头阵。”
“报,魏将军。斥候在南边小路上发现一支商队,为保证隐蔽,团校已下令将其看押起来。”亲兵气喘吁吁的禀道。
“商队?”魏明沉思中,目光缓缓移向城门??????
半个时辰后,一支商队重新出现在小路上,不过它的目标不再是南郑。
夜渐深,南郑城上的篝火一点点减少,城内的喧嚣也随着逐渐散去。
张甘打着哈欠强挺着巡视一番四门,叮嘱一番后方才疲惫着回到府邸,随手扒啦点饭食便倒头大睡。守城兵卒虽在张甘的耳提面点下有所谨慎,可终究抵挡不住困魔来袭。先是值夜的军侯溜回到城门楼中休息,后是兵卒猜拳定下轮休顺序,凌晨刚过,四门守卒已不足定额的三分之一。
东城,漆黑的街巷内寂静无声,只有城门下的火把依旧熊熊燃烧,照亮着周遭十余丈。门卒抱着枪戟斜靠在墙角打盹,梦吟呓语时不时的打破寂静。一切似乎与往日无不同,然而仔细观察即会发现,漆黑的街巷内,似乎游动着一个个鬼一般的黑影。时隐时现的倒影着火把的双眸,犹如魔鬼的眼睛,冰冷的注视着城门下的一切。
突然,弓弦轻颤,轻微的“嗡”声过后,八名门卒的喉咙几乎同时鲜血崩飞。身体跌倒的瞬间,八个黑影一闪而过,将他们的尸体扶稳。一切有如演戏般,城上同样困顿不堪的守军丝毫没有觉察。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三十余个黑影悄无声息的杀戮。
一刻钟后,城头的篝火多出三处。随即,两支鸣镝相继从城内、城外射上天空,刺耳的尖啸霎时间打破寂静南郑。城内,粮仓、府库、兵营、市集几乎同时燃起熊熊大火,走水、敌袭、营啸、叛乱的呼喊此起彼伏,眨眼之间将南郑拖入混乱之中。张甘猛然惊醒,穿着睡衣冲出屋门,一眼看到火光四起,心中大叫不妙。城外,魏明翻身上马,带领卫队冲出密林,直奔东门杀去,马蹄声声仿若千军万马。其后,两千步卒狂奔,近乎整齐划一的奔跑声,更是营造出骇人声势。
又一刻钟,魏明纵马跃入洞开的东门,手中战枪前指。牙缝中蹦出一个字:“杀!”
“杀!”卫队齐声大吼。
“杀!”两千机步兵声冲霄汉。
南郑守军被这突然袭击登时打懵,不知敌人几多,不知将校何在,但见火光四起,但闻杀声阵阵,尚未睡醒的兵卒惺忪之间,只剩下逃跑的本能。兵营内军械旌旗随处丢弃,其余三门守军亦失踪大半,及至军官出现弹压时,仅剩不足六百守军。
等到张甘顶盔贯甲出现在府门时,南郑城已经丢掉了一半!怒火中烧,至今尚未搞清楚状况的张甘几近疯狂,“吹号集合!乱跑者斩,扰乱军心者杀!”而与此同时,张甘也察觉的局势的严重,偷袭是一定的,只是不知道敌人来自北边还是南边。可无论哪边,保护族人都是第一要务。
“禀校尉,东门失守,卢军侯及以下一百二十人全部阵亡!”
“禀校尉,南门激战,赵军侯所部半数阵亡,仅余王司马率残部阻敌。”
“禀校尉,北门混战,胡军侯及以下八十余人伤亡,余者溃散。”
“禀校尉,西门守军虽遭伏击,万幸仍在我军手中。”
张甘只觉胸口一股血腥狂涌,“立即退守西门,各部保护将校家眷且战且退!”
一声令下,匆忙聚拢起来四百人迅速散去。不能说张甘应对失误,只能说他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部曲刚散之际,东边街道尽头却突然冲出一队骑兵,几只火把下,将黑鹰军旗映照的分外清晰。同时一声大喝携带万钧之势滚滚袭来,迫得张甘坐下马连退三步。
“奋武将军魏明特来取尔等首级,张甘何在?速速授首!”黑色战神一般突兀出现,随手舞动战枪绞杀左近混乱之敌,魏明的出场可谓气焰滔天。
张甘怒上加怒,岂能再退,深吸口气,纵马上前,“魏明?好胆,今日便教天下人知道,高勇不过如此!”嘴上如此说不过是鼓舞士气,可心底却已经寒了。敌人来自哪里?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突袭南郑?一边脑中飞转,一边催马直冲魏明。等到二人相距不过十丈,张甘双目陡然圆睁,“杨松,你不得好死!”
“杀!”兵刃交击,迸出一片火花,仿若两块巨大火石摩擦。
“张甘!?”魏明惊异道。
“正是在下!”张甘怒喝,手中一柄长战刀翻飞如龙,舞出一片刀光将魏明笼罩。
“好,斩杀你也算一件功劳,张校尉美意,魏明笑纳了!”谈笑之间,魏明枪势陡转,点刺崩挑杀招频现,仅七枪,便破去张甘刀影。双方催马盘转,磕碰撞击擦出大片火花,声势极为骇人。
主将交手,两边亲兵也不会坐视,当即催马战在一处,长街顿时化为战场。周遭百姓纷纷紧闭窗门,躲在家中默默祈祷。张氏族人亦心惊胆战,除了少数能上阵杀敌者冲出助战外,余者无不落荒而逃。
然而,魏明拖延得起时间,张甘却不能。两千机步兵一泻而下,将企图阻挡的汉中军彻底击溃。南北两门相继失守,更是雪上加霜。溃兵、张氏族人、将校家眷全部涌向西门,眨眼间乱成一片,又在健锐营兵士的袭扰下乱上加乱,时间飞速流逝,可逃出生天者却寥寥无几。
张甘、魏明的激战仍在继续,可城外传来的号声却是一变再变。部署在南北两门外的健锐营兵士配合攻城部队围歼了开门逃散的兵马后立即转战西门。魏明哈哈大笑,“张甘,你只剩下西门,再不走,可就来不及了!”
张甘面色阴沉,恨不得立即将魏明斩杀。可是交手之后方才发现,魏明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更兼经验丰富,隐隐强占上风。如今自己进退两难,稍有不慎便会命丧当场。怎奈,魏明的嬉笑怒骂愈发肆无忌惮,搞得张甘火气熊熊燃烧,又偏偏无可奈何。
就在此时,一名突破重围的亲兵奋尽全力拦住魏明的枪身,同时大吼道:“将军快走!”
张甘怒哼一声,拨马便逃。其亲兵纷纷涌上,不顾一切的阻挡魏明追击。一枪挑杀拦阻的亲兵后,魏明露出一丝冷笑,“穷寇莫追,先夺取南郑!”
一夜撕杀直至黎明方才停歇,南郑易手。张甘拼死力战,也仅护的一半族人逃出,其余皆被堵在城内做了俘虏。此战亏输巨大,损兵折将不说,还将囤积在城中的钱粮丢了个一干二净。行走在通向阳平关的路上,张甘不禁黯然神伤。
四月十五,十一师全员抵达南郑,随后出谷的一五五师掉头东进,直扑南乡。同日,朱灵所部突袭安阳,一举切断汉中、荆州通路。其后更大军压上,迫使文聘放弃西城退守钖县。闻听此讯,刘表惊怒。刘备亦严守新野,小心提防。
箕谷内,一只信鸽扑棱棱飞入。不久,高顺厉声道:“神机营准备,不计代价轰击箕谷关!”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六章 汉中汉中(16)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六章 汉中汉中(16)
大约一个时辰后。又一只信鸽飞越阳平关,直入营区。片刻而已,赵云疾风般冲出营帐,一边招呼团校以上军官,一边难掩激动的下令赶来不足一天的神机营全部投入战场,不计代价轰击阳平关。两路主将做出了同样的选择,拖住守军,随时准备全力进攻!
炮弩箭的呼啸声顿时响彻天空,一条条黑影爬上半空,仿若死神俯瞰大地,落脚之处必有敌人伤亡。阳平关、箕谷关顿时慌乱起来,突然袭击来得莫名其妙。吴淦双眉紧皱,趴在朵墙向外观望,却只见关外高勇军战阵严密保护下的炮弩阵地正在疯狂地发射,一个个神机营兵士满头大汗,运送炮弩、拉弦、瞄准,在营尉的统一调度下,形成了大散射,小聚击的格局。使得关上提早预备的滚木擂石篝火油锅遭受到破坏,防守能力大打折扣。
张鲁面色凝重的走上关墙,问吴淦道:“怎么回事。赵云为何突然发飙?”
吴淦摇摇头:“属下也不清楚,一个时辰前还一切如常。只是有些担心,莫非发生了什么意外?”
张鲁冷哼一声:“箕谷关、阳平关固若金汤,高勇还有何办法?意外也当是荆州、益州,甚或是凉州,或许对汉中来说是好事也说不定。盯紧了,现在汉中兵马都在这边,荆州援助指望不上,益州??????哼!”
吴淦亦气愤难当,“益州也就刘州牧看得长远,余者皆鼠目寸光之辈,从高贼进攻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竟然还不肯痛快地派出援兵。只凭这点,他们绝对不会是高贼的对手。大师君还是早作打算!”
张鲁冷笑道:“早作打算?刘焉死后,益州也不复往日威风。早年还能派兵攻打汉中,如今却连援兵都派不出来,可笑啊!刘璋小儿实不足压服益州本土势力,治中赵韪扶植刘璋,不过是看重他温仁懦弱,便于操控罢了。其与刘瑁争得不亦乐乎,前者取得地方权势支持,后者得到高层看重,刘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初根本不该让刘范等人返回益州。也奇怪了,长安之乱时,他们怎么就能安然无恙的返回?难道是高勇早有预谋?”摒弃脑中的胡思乱想,张鲁轻叹一声缓步走下关墙。
恰与此事。东门附近突然骚动起来,张鲁双眉紧锁,“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眼下敌人轰击,最怕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