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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队急忙减速靠边,让出中间的快速路。陈铖快马加鞭与车队擦肩而过,眼光顺势瞥了一眼货物及伙计。后便飞速而去。一队五十余骑流水般奔腾而过,马蹄声声踏的人心慌,红黑色服饰刺得眼睛发疼。虽然每日都会见到这种颜色,却仍能让刘协产生厌烦情绪,眼神当中不知不觉的流露出一丝愤恨。
就这一丝愤恨,险些引起陈铖的注意。幸亏杨琦反应快,抢先一步站到刘协身前,巧之又巧的拦住了陈铖的视线。吓出一身冷汗的杨琦赶快爬上车,示意左右保护好皇帝,立即加速赶路。心有余悸的杨琦仍对刚刚陈铖的目光感到畏惧,似乎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内心。
刘协一样的心惊肉跳,微微擦拭额头冷汗,心底同样一沉,陈铖的出现,预示着又有人要遭殃。“杨卿,陈铖会不会发现异常?刚才看他的目光,似乎隐含不善。虽然朕化了妆,可难保不被察觉。”
杨琦想了想,摇头道:“陈铖此人极为敏感,如果车队半路转向,反而会引起他的注意。不若继续这么赶路,反正车中没有违禁货物,不怕盘查。”
话音未落,刚刚消失的马蹄声再度出现在耳中,一声长长地战马嘶鸣,吓得众人心神不定。举目前望,只见十余名骑兵迎面奔来,领队者正是陈铖。
“临检,请诸位配合。”一名骑兵抬手亮出河南尹府令,示意车队减速停靠路边。其后,十余名骑兵分散开来,防止有人逃脱。
刘协顿感心慌,双腿开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起来。幸亏杨琦见机快,急忙走上前去向陈铖施礼,“见过官爷,在下是偃师商人杨大同,这批货物是布匹丝绢和瓷器,还有一些蔗糖,打算运到宛县,卖给荆州商人。这是‘恒元源’商号开具的提货单,请官爷过目。”
陈铖是官不假,却因出身贫民,对普通百姓比对待商人和蔼,对待商人比对待犯官和蔼。见车队话事人很懂得临检流程,心中的怀疑稍稍淡去。
“能从恒元源商号进到货,很不简单啊,我没记错的话,恒元源的货物一般都卖给幽冀两州的商贾。”陈铖变换一种方式盘问。
杨琦道:“官爷说的不错,在下的堂兄在冀州开有商铺,货是那边发过来的。”
“别害怕,问问而已,提货单的日期标识都没问题。”说着,亦步亦趋的走过车队,目光重点放在伙计身上,“雇佣的伙计都很年轻啊,看这身子骨??????别走靠近汝南的路,那边最近有些不太平,黄巾贼出没频繁。”拍了拍杨琦的肩膀,陈铖一挥手示意骑兵上马,眨眼间消失在远方。
直到身影消失,杨琦才猛地靠在货车旁呼呼喘气,这次吓得不轻。刘协感叹道:“太仔细了,想不到陈铖竟然如此敏感!”杨琦苦笑:“这份敏感,不知道害了多少同僚性命。”重新上路的车队没有改变线路,既然陈铖都没能发现问题,说明事前准备很完美。
“黄巾贼都敢到高勇的地盘撒野,看来百万雄兵也名不副实啊!”刘协淡然道,不知心中究竟作何想法。
杨琦轻叹:“黄巾贼不过是替人背黑锅,此事的幕后主使多半是曹操。只是近两年高勇的目光都放在北疆,才没怎么在意。如今北疆战事结束,曹操的逍遥日子也快到头了。不过,曹操麾下兵将不少,再不济也能顶的三年五载,留给皇上的时间还有很多。”
刘协似笑非笑,又转换话题道:“杨爱卿他们何时动身?会不会引起王信报复?”
“大约三日后,皇上离开宛县地界,他们才能放心行动。臣唯一担心的是荀司徒,他与高勇的关系向来不清不楚,虽然没有泄密,可随同南下??????”杨琦的话尚在口中,便听到身后马蹄声起??????
“荀卿!?”刘协有点难以置信,荀彧竟然追来了。
“皇上,臣答应过父亲,要追随、保护皇上!”荀彧的话古朴真诚,“臣已告知王信回乡祭祖,想来不会引起注意的。”
“荀卿的家眷如何办?”
“无妨,有他们在,也能安王信的心。就算有朝一日高勇发觉,也不会做出过分的事。”荀彧有些感伤,转头对杨琦道:“请人给彧画个妆,免得露出马脚。”
望着荀彧孤单的背影,日渐苍老的容貌,刘协突然感到肩膀一沉,心中感动之余,亦对之前自己的怀疑而愧疚。其实有时想来,荀彧留在身旁,高勇就要投鼠忌器,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一番比较,刘协讶然发现,荀氏家族比号称四世三公的袁氏强的太多了。前者不顾一切的维护汉室正统,而后者却在关键时刻背后捅刀子。“袁绍,袁术,若没有尔等,何来天下大乱?”
皇帝一怒,天人感应。身在荆南的袁绍顿感凉风袭体,不觉打了个冷颤。
“主公,好消息。”逢纪快步走入院中,“交州番禺遭到甘宁突然袭击,水军几乎全军覆没,精锐兵马更是伤亡过半。此时正是士家最虚弱的时候,只要能够说服百越部族起兵造反,主公便可在短时间内占据交州西部、荆州南部!”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七章 建安元年(9)
第十一卷 江山社稷 第七章 建安元年(9)
五月的最后一天。正当王信准备出门上朝之时,突然接到司马朗的传信,听着信使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明后,王信神色一怔,“暂停早朝?皇上病了?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信使禀道:“具体情况不得而知,只是今早宫中侍卫前来通禀,只提到皇上昨夜偶感风寒,御医已经救治,三五天内就会痊愈。”
“偶感风寒?”王信有些哭笑不得,“已经是初夏了还偶感风寒,难道昨晚皇上‘操劳’过度?董承家的小妮子不会是索求无度吧!呵呵,我知道了,回去跟你家主人讲,停停早朝也好,省得睡不好觉。”
边笑边摇头,王信突然发现自己也开始有了八卦倾向,“风寒而已,居然就停了早朝。唉,想想主公,无论是否生病,都会按时处理政务。不会允许片刻耽搁。这就是差距啊,皇帝如此,汉室如何不亡。”
走回府内,王信立即招来几名校尉,安排他们加强巡视,天知道不上早朝后,这帮朝臣会否私下窜连,密谋什么叛乱之事。家人远在奉天,洛阳的司隶校尉府冷清的很,除了几个老仆人外,只剩下巡逻的卫兵。呼吸着新鲜空气,散步在十余丈方圆的花园内,王信不禁感叹,为何那么多人都想着做官。
“主上,今日政务院邸报送来了。”老仆端过来一个密封铁盒,上面的封条完好无损。
王信点头示意放下,待老仆转身离去方才取出钥匙插入锁眼??????“统帅部要调整北疆边防,看样子主公南下的决心已定。真想上阵杀敌啊,倭人太矮小,根本不够屠戮的。嗯,曹操手中兵马已经整编完毕?好家伙十五万精锐,亏他搜刮来如此多钱粮,可怜的豫州百姓。荆州南边也不稳当,交州??????哈哈,好啊,偷袭番禺,把士家的水军一勺烩。甘将军威风不减当年啊!”看着看着,视线慢慢移动到了司州政闻,一段话突然引起王信警觉,“最近半月,皇帝举止偶尔反常,并呈不规律表现,而御医的检查结果并未有异常。”
“举止反常?举止反常??????似乎是在适应什么,而且神态、细微动作??????等等,难道有人冒名顶替?不对,可能是替身!”想到这里,王信猛然起身,快速冲出花园,“来人啊,备马!并通知兵营派出四营警备队护卫皇宫!再派人请洛阳令司马朗前去皇宫,有要事相商!”
一刻钟后,闻讯赶来的司马朗一脸疑惑,看到王信正在指挥兵丁封锁皇宫,急忙问道:“王兄,发生何事?”
王信双眉紧锁,阴沉道:“皇上最近是不是很反常?”
“有些反常,可能是生病了。今天不也通知停早朝了吗?”
“生病?御医的检查档案里一切如常,何来的病症!我猜想,八成是皇上暗中训练替身,准备金蝉脱壳!”
“什么?”司马朗大惊,“金蝉脱壳?可确定?”
王信冷眼打量宫门,“确定与否只需要进去看一看便知!”言罢,大步流星直奔宫门而去。守卫宫门的是101师官兵,根本不加阻拦,营尉反而上前听命。
一路直行,直到内宫御林军辖区才出现拦阻。王信伸手随便点了一个小羽林,喝道:“立刻通知羽林中郎将宋果,司隶校尉王信有要事求见皇上!”
小羽林乃是当年的白波贼,胆气早已丧尽,撒脚如飞奔向内宫。不久,宋果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看到王信阴沉的脸,心中蓦然一沉,急忙笑脸迎上:“王司隶有何急事?皇上病重,不宜??????”
“带路!”王信根本不搭理他,牙缝里只蹦出两个字。
宋果笑容不改,虽然心底无不怨毒,却不敢有丝毫不满表现出来。当即侧身相请,“皇上在未央宫养病,王司隶请这边走。”
转过两道门,很快来到未央宫门前,不想却被光禄勋徐晃拦住。“来者何人?为何不经请示擅入禁宫?”
对于徐晃,王信多少还有几分敬意,毕竟是主公推崇的武将。当下见礼道:“司隶校尉王信有要事禀奏皇上,烦请光禄勋代为通禀!”
徐晃沉吟片刻。本想强硬拦阻,可余光内羽林郎正在被王信带来的警备队替换,第十军将军赵达的身影也出现在不远处,心中微动,立刻明白到事情已经被人察觉,强硬拦阻反而会激起王信疑心。于是侧过身让出道路,“皇上病重未愈,请王司隶尽量缩短时间。”王信点头同意,便与司马朗一同入内。
未央宫内药香弥漫,几名常侍正在一旁的偏殿内熬药,正宫当中,皇上平躺在龙床上,四周垂下白色纱布帷幔,隐约可见苍白的脸。王信微皱眉头,大步入内单膝跪拜,“臣司隶校尉王信有要事禀奏!”
“咳咳!”一阵轻咳传出,皇上沙哑的声音响起,“朕身体抱恙,难以理事,若是大事可直接奏禀秦王知晓,朕已经下旨,请秦王代为处理政务。”
“哦?”王信、司马朗同时一怔,紧接着转向旁边的徐晃。
徐晃急忙道:“圣旨刚刚送出。还未来得及派人告知朝臣。”
王信并未继续纠缠此事,转而道:“禀皇上,臣近日巡查,发觉城中混入不少荆、豫客商,其人行踪诡秘意欲图谋不轨,请皇上下旨抓捕入狱严加拷问!”
“咳咳,爱卿心细如发,即有察觉,定当无疑。徐卿家,立即??????”
话音未落,王信猛然抬头。双目如电射向帷幔内的皇帝。一旁侍立的徐晃却是面色微白,缓慢闭上双眼。
“大胆狂徒,竟敢冒充皇上,来人,速速将之擒拿,严加拷问!”这一声喝犹如晴天霹雳,下的周遭不明所以的常侍、黄门目瞪口呆。
帷幔内的皇帝更是腾的坐了起来,指着王信嚷道:“你胡说,朕就是朕,何来冒名顶替?再者皇宫大内,何人有此能力?徐卿家,你快给王司隶解释一番,朕??????”
又一声“徐卿家”让徐晃彻底死了动手之心,紧握刀兵的手缓缓松开。
王信瞥一眼徐晃,露出一丝冷笑,起身走到帷幔前,“皇上吗?不是一直喊徐光禄勋‘公明’的吗?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