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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还不知道吧,我们鬼道师是如何与鬼打交道的呢?实际上我们这行的人叫这个为‘触灵’,简单的说,就是和鬼怪进行灵魂上的交流,这当然也是我们的秘密,从不轻易示人,结果居然被你看到了。‘触灵’听上去似乎很深奥,但对于一个鬼道师而言,确是最简单的一件事了,因为要和灵魂接触,所以要与他们交流,首先就要让自己进入无意识的状态,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本身不是一桩简单的事,但是我们都是经过了长时间的锻炼才能成为一名鬼道师的。
告诉你也无妨,除了‘触灵’外,更厉害一点的鬼道师还可以进行‘招灵’和‘驱灵’,所谓‘招灵’实际上就是指召唤灵魂,驾御一些低级的幽魂为己用,‘驱灵’就更厉害了,它能将凶神厉鬼瞬间消于无形,其威力可媲美阴阳师,不过鬼道师大多不愿修炼这个,因为我们都知道,一个修炼‘驱灵’的鬼道师其实不是一个好的鬼道师,因为我们终究不是阴阳师,杀戮鬼魂只会增加身上的戾气,我们所要做的,仅仅是维护人与鬼的平衡,帮助人们解决鬼魂所导致的异事,而不是去制裁鬼魂,对此我们都很明白。像今天晚上,我八点多就来到墓地,和这里的灵魂进行交流,也就是‘触灵’。
具体过程我目前无法告诉你,只好简单的说一下:我在坟地待了近一个小时,和这里的鬼魂进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的交流,因为‘触灵’时所接触的灵魂有很多,有年代很久的,也有新近的鬼魂,过程才显得很漫长。但是令我吃惊的是,这里的鬼魂居然不似我想象中的那样平静。因为一般自然死亡的灵魂所带的戾气会比较少,只有那些死于非命而且死不瞑目的怨灵才会带有很强的戾气,如果是烈士陵墓的话逝去的亡魂应该会安息于此,但是今晚我所接触到的灵魂,却都带着强烈的戾气。
产生戾气的原因有很多——死者对于生前人世的眷恋,对自己死于非命的憎恨,或者有心愿未遂,等等。这些怀有戾气的鬼魂称之为怨魂,而我当时接触到的,就是这样的鬼魂。而我就开始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这么多的怨魂,而且我可以断定,这里根本不是烈士陵墓,但为什么,这里的人要对我说谎?如果这里不是烈士陵园,那这片坟地又是什么来历?
我当时正在全副心思的考虑这个问题,全然没有注意到你的到来,直到忽然发现那个黑影的时候,我才刚刚注意到你(说着,黎安苦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关于墓地的事,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吧?”
我想了起来,我在那里看到的那块墓碑,不禁脱口而出道:“是了,我记得我看到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吕圆圆之墓’,时间还是7年前的。”
“哦?”黎安似乎对我这个消息特别感兴趣,看了我好一会。“明天能带我去看看吗?”
“。。。。。。”我无语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就要去那里,你随时可以来找我。”黎安很随和的说道,带上了眼罩。
这时我忽然不知道哪来的闲情,问道:“还有个问题,你们鬼道师难道都带眼罩睡觉吗?”
黎安听了沉默了许久,因为带着眼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很久后,他才缓缓回答了我,声音很低沉,好像很累的样子:
“不是,这只是我个人习惯罢了。睡吧。”说完他就转身睡了。
我有点失望,因为我还想多看看他那双迷人的眼睛,还有,我一直奇怪他的眼睛为什么是紫色的。
那个晚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入睡的,一路的奔波加上晚上经历了这番变故,自然是疲倦的不行,但是即使在梦境中噩梦依然在脑海中不断出现,折磨着我。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了,还好不用早起,高中时每天六点就要起床,这对我这样一个懒人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可是我从来没想过巴不得自己能早点起来,昨晚的噩梦一直持续到早上,醒来时甚至还记忆犹新。
老爸这时候刚好来到寝室,他昨晚睡在旅馆里,因为太累了,也一觉睡到中午,反正事情基本已经做好了,一切也不用着急,我强挤出一丝笑颜和老爸打招呼,不料老爸一眼就看出我脸色不好,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只好骗他说自己昨晚睡的不好,随便应付了过去。
黎安真的不在了,我醒来时就看到他床铺整理的干干净净,我睡的太死了,连他起来都没发现,现在他一定已经在墓地里自己调查起来了,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过我还是发现,黎安的行李似乎被打开了,估计是他自己开开的。桌子上多出了几样东西:一支毛笔,一瓶墨水,一沓用来做符纸的黄纸,眼罩,一台电脑,一组很长的银针,一双样子很奇怪的鞋子,两边有一对拉杆,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还有一副羽毛球拍,估计他很喜欢打羽毛球吧,许多书(涉猎范围很广,有计算机的,有化学的,英语的,心理学的,医学的,还有犯罪学研究的,以及许多推理小说和恐怖小说),一本带锁的样子很陈旧的笔记本。这些东西是用来干吗的?我不禁自问,我使劲的拧了自己一下,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在做梦。
我和老爸一起吃过中饭,江西的菜就是辣,我小时侯在四川待过半年,有点吃辣的功底,只是一向吃惯了妈妈烧的菜,一时间还不太习惯。我们在食堂吃饭,忽然间仿佛听到有人在叫我们。
“哦,是你们啊?”
我听到这声音很耳熟,抬头一看,一副文气十足的脸庞映入眼帘,是唐岚学长。他依旧挎了条迎宾带,脸上和蔼可鞫,笑容满面,现在是午饭时间,他估计也休息了吧。
“啊,小唐啊。”父亲乐呵呵的和他交谈了起来,我对这位学长印象还是不错的,唐岚这人很热情,而且也是个帅哥,虽然没有黎安那么帅,但是给人一种文邹邹的感觉,很舒服,为人也很随和,和黎安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怎么样?学弟,来南昌还习惯吧?”他就坐在我对面,很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笑了笑,回答:“就是太热了点,饭菜太辣了点,别的倒也没什么。”“哈哈,正常的,以后你就习惯了,恩。。。。。。奇怪啊,你脸色不好啊,难道昨晚没睡好吗?”唐岚看了看我。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换做谁大半夜到墓地里走一圈谁都睡不好。
“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是因为学校后面的墓地才吓的睡不着吧?”
我吃了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的?不过唐岚笑着对我说:“这也没什么,刚来这里的时候我也很害怕,而且关于学校墓区的传言太多了,我也有好几次睡不着,不过只要你不相信这些风言风语,就自然不会害怕了。上海那边的学校没有这种事吧?”说完唐岚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我总觉得,唐岚每次提到学校墓地的时候,总让我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怪异,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了。而且,如果黎安昨晚说的是真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骗我说是烈士陵园呢?
“怎么?那墓地还有传闻?”我故做好奇道。
“哈哈,怎么随便一说你就信了呢。”唐岚对我的反映哭笑不得,“其实也没什么传闻啦,都是学生自己瞎说的,就是好玩罢了。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哟。”他笑道。“当然了,要是没事的话千万别去那里啊——听说那里经常有小流氓出现,有好几个学生都被敲诈过了。”
我点了点头,可是没告诉他,就在昨晚我还在那里待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没遇上什么流氓,但是却遇上了比流氓还可怕的东西。
下午父亲和我在一起,但是我想起黎安叫我带他去看那块墓碑,我总不能带老爸一起去那里吧,正琢磨着如何支开老爸的时候,老爸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档案还没交呢吧?”
我点点头,“早着呢,反正下午有的是时间,急啥?”不料老爸却摇摇头,我知道这种事老爸一定会抢着帮我做的,所以我甚至没有用什么特别的借口就把他给支跑了。
“啊,对了,老爸,帮他的档案也顺道交了吧,反正迟早要交的。”我指了指黎安的档案袋,我看了看他的档案,发现了一些事:原来黎安也不是本地人,他是少数民族,是苗族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读书,也够累的了。不过听说苗族有许多奇异的事情,看来又要有许多事要问他了。
趁老爸离开的时候,我终于有机会去那里找黎安了。我现在对那里的熟悉程度倒是远远超过了对学校的了解程度,过了不一会,我就在墓园的深处,找到了正在四处搜寻的黎安。
“你来了。”他背对着我,淡淡的说了句。现在虽然是白天,但是这里却依然冷清的吓人,只有蟋蟋的蝉鸣声空空的回荡在墓园里,风一吹过,带来些许凉意。
“你在找什么?”我问他,不过黎安却不理我,一个人蹲了下来,我注意到他脚下有一块墓碑,他轻轻的拭了拭碑上的灰尘,朝我招了招手。
“你说的那块墓碑,该不会是这块吧?”黎安对我说。
我看了看那块墓碑,上面清楚的写着那行字,和昨晚看到的一模一样。
“你找到了?”我问道。黎安摇了摇头,那双紫色的瞳孔此刻竟变的十分冷峻,我这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脱掉墨镜后的黎安,发现他真的很帅。“仔细看。”他说道。
我好奇的望了望他,又低头看了看这块墓碑,忽然间,我发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地上居然多出了许多烟蒂。
“是新的烟蒂,估计是昨晚到今晨这段时间掉的。”黎安冷冷的说道。“烟蒂上的牙齿印很完好,估计是一个年轻人,烟蒂处唾液较多,说明他一直将烟叼在嘴里长时间没有取下来。还有,不光是这个,四周还有几个脚印,脚印很深,初步估计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十左右,体重在50公斤左右的成年男子的脚印,脚印尺寸大约45码,脚印很深说明他步伐比较沉重,可能是出于慌张的缘故,不过除此以外并没有留下更多的线索,但是总的而言,这些特征和昨晚我们见到的那个人还是很吻合的。”
“。。。。。。你是说昨晚那个人就是呆在这里?”我吃惊的问他。
“是的。”黎安说道,“还有,早上我来的时候,还发现了这个东西。”说着,从身后拿出了一样东西。
一束白色的菊花。上面还沾有露水,娇嫩欲滴,纯洁的没有一丝瑕疵,美丽的不可方物。
“上面没有留下指纹,如果是单纯的扫墓的话是不会特意戴着手套拿花的,说明他确实害怕别人发现,而且,墓碑和其他墓碑比较起来更为干净,被特意擦拭过,说明这个人和那块墓碑上的死者有着很密切的关系,。”黎安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好奇的看了看他,问道:“这说明什么呢?”
黎安静静的望着天空,灰蒙蒙的,远处还响起了隆隆的雷声,像要下雨。
“这里。。。。。。是一个小墓区,埋葬的是一些不知名的人,但是在它旁边,倒是真的有一个烈士陵。”黎安手指了指那里,我顺着方向望去,果然有座规模颇巨的陵园,原来昨晚天色太暗,我没有注意到。“这里这么隐蔽,又这么荒凉,学生们一般不会留意到这里的。”黎安淡淡道。“即便留意到了,大多也会当作烈士陵园的墓区,毕竟这么大的烈士陵园旁边有个小墓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可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