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中,她迎着海风,转过头来,对他说:“再见,亲爱的詹姆斯。我爱你。”
邦德俯下身,吻着她的脸,大声叫道:“该死,哈瑞!怎么会是这样!”
他用毯子把她盖好,抬头望着天空,眼里燃烧着怒火。“看好她,”他命令道,“别弄脏了她的身体。等这里的事了结之后,我要郑重地为她举行葬礼。现在,我要去给我们的朋友弗拉迪米尔·天蝎举行一个与他身份不符的葬礼。”
摩托艇撞上防波堤,邦德以前没有发现它,所以不知道它的存在。如果他事前知道这座防波堤,他们的行动结果会不一样吗?他们会再等一天吗?
他们会走不同的路线吗?这些问题现在谁能回答呢?
邦德和沃尔克夫斯基一起跳上防波堤,波力·波尔曼正在堤坝的尽头等着他们。“他们已经把所有的家伙都扣起来了,老板,”他看着邦德。“你没事吧,老板?”
“我挺好,天蝎在哪儿?他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婆呢?”
波尔曼摇了摇头:“她根本就不是他老婆。此刻她正在为联邦调查局的两个的人提供证词。她好像从一开始就准备反戈一击呢。”
“天蝎呢?”
“我们仍在找他,老板,他肯定还在庄园。我们已经把他的死党,保镖和忍者全都关在所谓的教堂里。有人正在录他们的口供。”
他们跟着波尔曼穿过一条走廊,走到门厅,然后来到天蝎的书房。几名武装人员在大厅里守卫,邦德看到一名伦敦的同事正在检查书架上的书。
“詹姆斯,见到你很高兴,”他笑着,“你一定不知道瓦伦丁圣父把他的秘密材料放在哪儿了吧?”
“你还没发现吗?”他的语调里带着怒气。“你这可怜虫。恐怖计划已经详细制订出来了,你自己看吧!”他向前跨了一步,找到书架上放着的小说《战争与和平》,把它抽出来。书架转向一边,露出通往餐厅的房门。
他的同事怔住了,看着书架,口中喃喃地说:“哼,一种老式的滑动机关。”邦德没有理睬,而是从同事面前走过去,用手推开房门。
邦德只迈了三步,就走进餐厅。此时,天蝎正在往下拉那张英伦三岛的大型地图。他们乍一相见,都愣住了,一时谁也没有采取行动。邦德看见在锌制吧台上有一本打开的大书。
“我希望你还没有毁坏那张漂亮的地图,弗拉迪。”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地图上,说话时每个字像是挤出来的,嘴唇几乎没有动。地图刚被拉下来一点儿,遮住了油画的一小部分。“很好,我们需要它。现在,天蝎,如果你把双手放在头上……。”
邦德的思维太迟钝了,以致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当时,他几乎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事后他在看了录像带之后,才明白发生的一切。
邦德还未讲完,天蝎就采取了行动。他转过身,手中握着一把像是玩具的手枪。手枪慢慢举起,指向邦德。
砰的一声,子弹打在邦德的右边,射进模仿伦敦康诺特大酒店内部装饰的嵌板里。像火箭发射一样,随着子弹出膛,室内充满了烟雾,邦德一下惊醒了,这是天蝎在向他射击,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身后响起了枪声,子弹击中天蝎的腕部,手枪飞了出去。
“把他留给我,他是我的。”邦德叫起来,旁边沃尔克夫斯基喊道:“詹姆斯!要活的,詹姆斯!活捉他。”
这时,天蝎已窜到门口,不久前,冒充天蝎妻子的特里比就是从这扇门走出来的。
邦德冲过去,一把将半开的房门推开,用力之猛,门上的合叶被撞得变了形,门板裂开了。门后是一条很长的过道,天蝎跑得很快,已经到了过道的拐弯处。
邦德对准天蝎的脚下连开两枪。天蝎理也没理,继续飞跑。邦德深吸一口气,追了上去,他的脚重重地落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他转过拐角,天蝎仍在视线之内,就在前面。
穿过一条甬道,冲上一段楼梯,又跑过一条没铺地毯的走廊,邦德并没有追上多少。他在下一个拐弯处紧急刹住脚步,斜着身子转了过去,令他惊喜的是,天蝎就在前面不远处。他有意向天蝎脚下又开了一枪。不能打死这个忍者的首领,对于这位曾是不可一世的军火交易商、后来成为经销恐怖活动的巨贾,邦德准备了更适当的报酬——这就是詹姆斯·邦德私人法律规定的死亡方式,一种最适合天蝎的死亡方式。
防火门就在前面,他与天蝎的距离拉近了,他们已经跑到贵宾室旁边的侧厅了。过了防火门,一直是光秃秃的地板铺上了厚厚的地毯。就在这里,邦德追上了天蝎。
天蝎借助一扇门负隅顽抗,门里曾是邦德的卧室,在他与哈丽雅特结婚后,那扇门就被封闭了。邦德飞起一脚,踢倒天蝎,同时自己也摔倒了。他感到肩部一阵疼痛,不禁想起在冲破玻璃牢笼时被划伤的情景。既然天蝎跑进他住过的卧室,就说明在这间屋子的外面不会设置陷阱。天蝎还想从这里逃走。
邦德将天蝎按在身下,勃郎宁手枪顶在对手的耳朵眼儿上。他一手抓住天蝎的左腕,把他的手拧到背后,向上抬至肩胛骨处。
“起来!”邦德命令道。他后退一步,把天蝎拉起来。然后,他把顶着天蝎耳朵的枪放下,藏在身后。他一直牢记有关俘虏和枪的训诫。
“打开那扇门!”
此时,对天蝎而言,希望像流逝的木筏,彻底破灭了。他一下失去了斗志,低声鸣咽起来。
“打开那扇该死的门,否则我会把你一片一片撕碎。”
天蝎浑身冒着冷汗,拿着钥匙的手不停地哆嗦。
“很好,打开它。”
天蝎慢慢将门打开,邦德把他推了进去。抽泣着的天蝎想出了最后一招。
“我有钱,詹姆斯·邦德,我可以让你成为富人。放我走!詹姆斯·邦德,我可以让你成为富人。放我走!和我一起逃走!我会给你一半财富。一半啊,邦德。有好几百万,我们一起逃走吧。”
“怎么逃走呢?”
“先别说这个。我们先得赶紧逃,他们马上就会追上来的。”
“不,先说清楚。”
天蝎已经被吓得浑身湿透了,他打着哆嗦,前言不搭后语,艰难地说道:
“这扇窗户……没有陷阱……窗外,有一个铁盖子……像阴沟的井盖……它通向地下室和隧道……你可以从那儿跑出庄园……”
“这样你就可以不必冒险穿过沼泽啦?”
天蝎先是点点头,接着又好像被恐惧摄住,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
“很好,”邦德放低声音,“我们现在从窗户出去。”
天蝎闻听此言,如释重负。“和我一起走吧,我保证你会得到钱。你会过上豪华富裕的生活,邦德。你绝对不会后悔。”
“我相信。”
邦德仍旧反拧着天蝎一只手臂,并把它高举到肩胛骨之间。他强迫天蝎走到落地窗前,把窗子推向一边。
他们走到外面,太阳已经升起,空气暖洋洋的。
“在那儿……!在那儿,在那儿……!就在那儿!”他的手颤抖着,向下指着一个下水道的正方形井盖。
“很好。”邦德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推,天蝎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沙地上。
天蝎四脚着地,挣扎着向回爬。邦德一枪打在他面前的沙地上,冲起一溜灰尘。
“怎么……怎么回事!”天蝎困惑地问。
“照我说的办,”邦德怒喝,“否则第二颗子弹将打穿你的手心。”
“你说过……你说过……。”
“我说过‘很好’。这就是‘很好’。站起来。”
天蝎赖着不动,结果第二颗子弹飞来,击中他的手。天蝎吓傻了,把血肉模糊的手举在眼前,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转过身,向前走。”
“到哪儿去?干什么?不!”
又一颗子弹击中他的手臂,深深嵌入肉里。
“走,天蝎,向前走!朝着大海走。”
“不……不……不!”
“向前走,”邦德命令,“向前走!向前走!马上行动!”他又开火了。
子弹打伤了天蝎的脚。邦德知道枪膛里只剩一颗子弹了。
他又端起枪瞄准,面对天蝎的尖叫,他平静地说:“跑!向大海跑!像我那样跑!像哈瑞那样跑!快跑!”
被恐惧吓哭了的天蝎一瘸一拐向大海走去,他的一只手淌着鲜血,不时停下来回头张望。他最后干脆站住了,转过身呜咽着,活像只丧家犬。
邦德最后的一粒子弹从他头上飞过,天蝎知道无望了,于是走进沼泽。
天蝎刚蹒跚走了两步,邦德就看见一条水蛇飞快跃出水面,咬住了天蝎的大腿。接着是一条又一条。
隔着沙滩,传来天蝎最后一声痛苦至极的惨叫:“不——”接着,他扬起双臂,向前倒了下去。在沼泽里引起一阵骚动,那是数十条成年水蛇正在撕咬攻击那个一直潜伏着的恐怖分子。
邦德身后,屋门被用力打开。波尔曼和沃尔克夫斯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詹姆斯,看在上帝的面上……。”沃尔克夫斯基走到邦德身边,一起注视着那个还在沼泽里蠕动、挣扎的躯体。
邦德耸了耸肩:“我无能为力。我用枪打中了他的手、胳膊和脚,试图阻止他前进。可他就是不站住。我想他希望这样了结自己。”他笑着,至少他为哈瑞报了仇。
他转过身来,对两个人说:“我们还待在这儿干吗?还有很多事要做,很多疑点要解决。例如用信用卡诈骗的情况。我们要马上和伦敦联系。逮捕所有的人弹,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他们的地址了。另外,谁是天蝎派在伦敦的内线,是你吗,波力?”
波尔曼摇着头,慢慢说道:“别傻啦,不是我,老板。在我把你带到这里以后,天蝎那个混蛋就想把我干掉灭口。至于谁是内线,我相信今天就会见分晓。”
“那么是你,大卫?我一直怀疑你,可是你今天参加了夺取天蝎大本营的战斗……。”
沃尔克夫斯基也摇着头:“相信我,詹姆斯,不是我。现在有更紧急的事要做。有关忍者敢死队的情报已经送回伦敦了。还有一件事要我们迅速处理。你自己去瞧瞧吧!天蝎给我们留下一笔遗产,死亡遗产。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22最后的敌人
他们带着邦德穿过一条走廊,在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前站住了。从里面的摆设判断,这里显然是天蝎的卧室。在邦德眼中,室内装修得像是“古波斯的监狱”。衣柜里装满了衣服,从服装的尺寸来看,它们肯定不全是天蝎的。
邦德找到了大小合体的衬衣、内裤、长裤、领带和他穿过的一套传统灰色西服。与此同时,波尔曼回到贵宾室为他拿来软底皮鞋。
在他们工作之前,邦德趁机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在天蝎那间装饰得不伦不类的餐厅里,工作人员已装好防窃听电话,它的样子很像邦德总部使用的C500S 。
沃尔克夫斯基的一名下属正在和华盛顿方面通话,情绪激动。邦德听到他几次提到总统。邦德的同事对着另一部防窃听电话的话筒,正一板一眼地朗读着一张长长的一览表和那本曾放在锌制吧台上的大书里的内容。
邦德从同事的肩上望过去,看见他在向伦敦报告恐怖行动的日期、时间、目标、姓名和实施爆炸的忍者的最新地址。在另一份台头为“先锋卡”的清单上,罗列了一百多人的姓名。
“在查理给华盛顿方面打完电话后,我们必须谈一谈。”沃尔克夫斯基说。
“是先锋卡的事吗?”邦德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