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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哪里?我要找伊丽莎白!”这回没等总部回答,路得自己就煞有介事地说开了:“伊丽莎白,亲爱的,你花园里的花长得怎么样了? ”
“我的天哪,他简直和五岁小孩一样,连声调都变了!”
伊丽莎白迷惑而伤心地说道。
“海军部在把录音带送来之前,已经做了个心理分析,认定是六点三岁。”贾志伟对这意外事故也十分困惑。
“你能告诉我伊丽莎白是谁吗?”显然总部是在考察路德的神志是否清醒。
“你认识她? 别装傻了——哦,——伊利莎白是——她是个好人,她是我……””怎么才能找到她呢?”
“求求你给我找找,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路德那娇声娇气的孩子腔使伊丽莎白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绞着手指,脸色煞白,失神地喃喃自语:“简直是发疯了!”
“这说明在深水隔离三天,对人心理的危害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得多。”贾志伟沉吟着说。
伊丽莎白却果断地况“不一定!找认为,在我认识的人当中,路德指挥官的心理状态是最平衡的一个。隔离三天不会使他变得和小孩一样。况且,他不是一个人,还有三个研究人员呢?”
“是呀,其他人怎么样?”在一旁沉思的麦克也插话了。
“没有消息。总部希望指挥官让其他船员通话,但是他不是傻笑就是大吵大嚷。”贾志伟看着麦克继续说,“只有你才能到海底去,海军部认为一分钟也不能再耽误了。”
“嗯,海军部的决定是对的,”麦克点了点头说。
接着,录奋机里放出一串笑声,听起来简直和伊丽莎白的笑声一模一样,象银铃般清脆而富有魅力。麦克和伊丽莎白面面相觑,愕然无语。
海军部已经为麦克他们出海准备好了“探索号”潜艇。
麦克和伊丽莎白带着录音带和其他资料来到“探索号”锚泊坞地。这是一个高度自动化的隧道式的潜艇船坞。
麦苑和伊丽莎白乘电梯到达隧道,走过一段灯火辉煌的地下宫殿式的通道,登上了潜艇。马达已经起动。
“潜艇准备就绪,待命开往“大同一号!”
“退出通道。”
潜艇的驾驶室里此呼彼应,声纳探测仪,流速计数器……各种仪器、仪表闪烁陆离。潜艇安全退出通道,开出海湾,静悄悄地在深海中航行。
麦克从弦窗外看着熟悉的海洋:茂密的海带,游动的鱼群,发光鱼闪闪烁烁似流萤千点,这是一幅多么优美的图画,这是多么可爱的故乡!
“麦克,我们大概六小时二十二分以后可以到达目的地。”
伊丽莎白的话打断了麦克的沉思,他转过身来,用若有所失、若有所思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伊丽莎白:“啊,谢谢!”
“声音分析的报告很奇怪,”她指着录音带说,“你有空吗?我们到实验室去用波谱仪分析一下这声音好吗?”
“好,反正我们还有六个多小时。”麦克说,“你分析的是录音带上的笑声吗?”
“是的。”
麦克跟着伊丽莎白进了后舱的实验室。
“你看”,伊丽莎白指着波谱仪上蓝色的波谱轨迹说,“这是我的声音”。
伊丽莎白的笑声在波谱仪上显示出来的轨迹,很象画家笔下的黄山奇景,峰峦起伏,参差错落。
她再换上录有“大同一号”传来的笑声的那盘胶带,波谱仪上立即出现了一串奇怪的轨迹:它的波锋和波谷可以划成两条平行线,就象照一把刚刚出厂的锯条描图出来的图象。
可是从录音机上放出来却和伊丽莎白的笑声十分相象。
为了进一步对比分析,伊丽莎白把路得乘“大同一号”
出海前录的一段谈笑录音放在波谱仪上,波形轨迹也是参差不齐的。
“看这波形。”伊丽莎白提醒说。
“和你的不同,和‘大同一号’录的笑声也很不一样。”
伊丽莎白再次把“大同一号”录的笑声放进波谱仪,萤光屏上又出现了一道规则的几何图形,就象一条崭新的锯齿。
“这波形根本不对头——这是怎么回事?”伊丽莎白沉吟了片刻又说,“我看这不是路德的声音!”
“伊丽莎白,我看它甚至不象是人类的声音。”
麦克慢条斯理地说出了自己经过深思以后的结论。
“呀,你说什么,麦克? ……”
伊丽莎白的脑子里虽然闪过这个念头,但是—经麦克道破,她仍然不免大吃一惊,而且对它的可能性反倒犹豫起来。
第四章 撤出海沟
“大同一号”上传来阵阵笑声,路德和马利正在玩捉迷藏。
“喂,路德!”,马利不如从那个角落里传来得意的声音,“你找不着我!”
“喂,我不玩啦!”马利个子小,又灵活,只听笑声不见人,大概已经找了很长时间,路德不耐烦了。
“哈哈,我在这儿呐!”马利从侧舱的一把椅子底下钻了出来,以优胜者的姿态欢欣雀跃。
路德噘着嘴,满不高兴地说:“不公平,你不应该躲在这间房子里。”
“啊,——谁说的?”
“我说的,因为那个房子我们都很少去的。”
“我喜欢躲在哪儿就在哪儿!”马利固执地说。
“在巴萨甸那就不行!”路德不服,只好强词夺理。
马利听说什么巴萨甸那,高兴了:“巴萨甸那在哪儿?”
马利要求他了,路德转怒为喜:“在上面。”
“在上面?。”
路德点了点头“是!”
“哎,巴萨甸那好玩吗? 我会喜欢那儿吗?”
马利满脸笑容地拉着路德的手,尽量地讨好他。
“我想你准会喜欢!”
“给我讲讲好吗? ”
“好吧!”
路德和马利挨肩搭背地刚刚坐下,信号灯随着一阵“嘟,嘟”的响声一闪一灭地发出耀眼的红光,荧光屏上出现了—艘潜艇,距离越来越近。
“那是什么?”马利好奇地站起来。
“我不知道,大概是潜艇吧。你害怕吗? ”
“不怕,会有更多的人和我玩。咳,咳……”马利高兴得直蹦。
为了安全起见,“探索号”在离“大同一号”一百米处停了下来。
“看不出有损坏的迹象。”伊丽莎白说。
“再试着跟他们联系一下吧? ”麦克用探询的目光征求伊丽莎白的意见。
“可以!”伊丽莎白走近对讲话筒,声音有些颤抖地喊道:“探索号”呼叫“大同一号’,你们听见了吗? “探索号’叫“大同一号”,你们听见了吗? ”
路德望着扬声器咯咯直乐:“我们叫他们大吃一惊好吗?”
“噢,路德,我最喜欢叫人吃惊了。哈哈好极了,让他们大吃一惊!”
“你收到了我们的信号吗?”伊丽莎白望着话筒,神昏气散地跌坐在靠椅上,颓丧地说:“还是没有回音。”
“现在只好让我亲自去看看。”麦克看见伊丽莎白沮丧的神情,大动恻隐之心。
“唉,大概只好如此了,没有别的办法。”黑人舵手西添也很着急。
麦克脱了上衣,只穿一条游泳裤衩。裤衩上印有来自他们那个世界的徽记。
伊丽莎白深情地望者准备出艇的麦克,一再叮嘱:“千万别冒然进去,先在外边看看动静,不能掉以轻心!”
“我会小心对待的。”麦克又对旁边的船员说,“请打开空气闸门。”
船员说:“已经开了。”
麦克从侧舱门走出潜艇,一瞬间就到了“大同一书”跟前。伊丽莎白象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奔向通话器:“麦克——你听得见吗?”
“我听见了,伊丽莎白你说吧。”
“我已经得到‘大同一号’的蓝图,它的入口在底部。”
“是的,我看见梯子了。”
麦克围着“大同一号”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的迹象,就登着梯子爬进了“大同一号”。驾驶舱没有人,实验室里也没有人。麦克正在纳闷,突然背后有一个小孩对他嚷道:“不准动,把手举起来!”
麦克无可奈何只好把手举起来,并慢慢地转过身子,一个身材高大、仪表堂堂的军官用手枪对着他。麦克不难断定这就是路德指挥官。
“我是在海军部工作的麦克·哈里斯。”为了避免误会,麦克主动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你是一个侵略者,”,路德杀气腾腾地说,“侵略音应该就地枪毙!”
麦克还来不及申辩,路德眯着眼睛,轻蔑地对他说:“如果你不能说明你钻到这儿来的目的……”
路德用枪口在空中划了个小圈。
麦克说:“我叫麦克·哈里斯。或许伊丽莎白向你提到过我……。
“我不许你提伊丽莎白!”路德怒目圆睁,大声吼道,“我枪毙你!”
只见路德扣着手枪扳机的食指一动,“咔哒”一声,枪口红光一闪,麦克心头一震,脑袋嗡的一响,鲜血直涌太阳穴。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自己并没有中枪也没有受伤。定神一看,枪口里射出来的是—小团红布,布条挂在枪口上,活象爱恶作剧的孩子正伸着长长的舌头在作鬼脸。看到麦克受了一场虚惊,路德笑得前仰后合不能自己:“啊,哈哈……
啊,哈哈……”路德用袖子擦着眼泪,边笑边说:“瞧你那幅可怜相! 要我再倒回去给你看看吗?”
说着又笑个没完。麦克对这场滑稽戏哭笑不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来吧,多没意思。”路德笑够了,开始恢复平静。
“探索号”焦急地等待着“大同—号”的消息,满头黑发的女通讯员珍妮看了看表说:“已经过去二十七分钟了!”
伊丽莎白让“探索号”向“大同—号”靠拢了五十米。
“就停在这个位置。”伊丽莎白吩咐:“把所有通向‘大同一好’的频率都打开。”
“都打开了,但是没有收到麦克和其他人的消息。”珍妮报告说。
“继续联络。”伊丽莎白说道。
路德收起了手枪。麦克绕过挡在跟前的一把有扶手的靠背椅,打开和外边通话的频率开关。扬声器里传来了珍妮的呼号:“‘探索号’呼叫‘大同一号’,谈回答!”
麦克指了指扬声器,对路德说:“‘探索号’正在和我们联络。”
“‘探索号’呼叫‘大同一号’。你听见吗? 麦克——你在那里吗?”珍妮在不停的呼喊着。
麦克走近话筒回答道,“我在这里!我和路德指挥官在一起。”
“路德,路德你出事了吗?”
“探索号”传来了伊丽莎白激动的声音。
“我很好!哈哈……”路德笑嘻嘻地问答,一点儿没有正经。
“你是不是……”伊丽莎自觉得难于开口, 又改问:“麦克,其他的人怎么样?”
“我没有看见他们,伊丽莎白,只有指挥官在这里。”
麦克说,“我带他回‘探索号’吧!”
“好,越快越好!”伊丽莎白感激地说。
麦克回过头来对路德说:“我带你回‘探索号’去。但是你要穿上深水潜水服。
路德笑嘻嘻地指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