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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明的脸上表情很自然,不像是撒谎,而阎良的表情和眼睛根本没变化,说明周福明说的是真话,杨威略略思考,顿时脸色惨变,看着刘烨吞吞吐吐的苦笑道:“恐怕,呵呵,恐怕和咱们有关。”
刘烨的神色一凛,突然醒悟到什么,咬牙切齿的说道:“管不了那么多,既然他们赶来找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人,只能拼了。”
杨威点点头,赞许的说道:“没错,不拼就只能死,能够多活一天,我也绝对不会放弃。”随即,转头对周福明说道:“现在不管是找谁的,反正来者不善,如果我们不能团结合作,就只能抱着一起死了。”
周福明耸耸肩,坦然的说道:“我承认你说的没错,虽然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们既然在一条船上,就应该齐心协力。”拍了拍阎良的肩头,周福明大方的说道:“阎良虽然不爱说话,但他的身手你们可以放心,我对于战斗这种事缺乏能力,有什么安排,我们都听你的。”
杨威并不推辞,越是关键时候,他就越是果断,敢担当正是他的特点。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双方的优劣,杨威沉着的吩咐道:“把火堆向外抛掷开,在外围布置一条缓冲带。”
矮墙是埋在废墟瓦砾中,后头才是最危险的地方,只有对方强冲这两处,就可以凭高进入地堡内,所以,杨威安排了阎良和张成垫高石块,据守在两面矮墙后。
没有了火堆,地堡里的安排便不会泄露出去,而在外围几米处的缓冲带上,忽明忽暗的火星还能把对方的行动照映出来,想要突然发动偷袭,那也是不可能的。
杨威和刘烨靠在垒墙下,杨威还能没确定出对方的人数,急需刘烨这样的人探察一番,现在,刘烨可是所有人的尖兵。
“能不能辨出对方的人数?还有位置?”杨威满含期待的眼神相当炙热,在黑暗里闪烁着。
刘烨咧了咧嘴:“大致的还可以,只要离得不算太远就成。”说完,刘烨一矮身,几乎是贴着地面匍匐,但又撅着屁股,用一种很难看,但却很诡异的姿势向外爬去。从背影上看。让人觉得这根本就是一只狩猎的动物。
杨威估得不错,突然围过来的不是什么势力的人,而是死去两名乞丐的兄弟。恐怕很多人并不知道,大多数乞丐白天是独自行动,但到了晚上,却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这就是自发形成的丐帮规矩。
丐帮并不是什么帮派,只是为了保证窝觉得地方不被别的乞丐骚扰,而自发形成的一伙,多的有十几人,少的也有五六人。他们也有各自的活动范围,权且当做是各自的势力范围,如果是独自一人的乞丐要加入某一伙,那是可以被接受的,但一伙并入另一伙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毕竟,两个旧势力之间,总得为新势力的领头人争个不休吧。
被刘烨击杀的两名乞丐就是属于这一带的丐帮,尽管已经没几个活人了,但这个丐帮还是顽强的存在着,人数虽然比核战前少了一半,但也有九人,被刘烨一下子干掉两人,顿时让这个丐帮的首领——七叔感到了强烈的危险,所以带领剩下的六人,沿着可寻找的足迹,一路追寻到这里。
但乞丐毕竟是乞丐,即便形成一伙,战斗力还是低下的,所以,七叔并没有立即发动进攻,而是伺服在四周,等待着机会。
其实他们大可不必掺和进来,这末世死两个人没啥奇怪的,所以其他五名乞丐都很困惑,真正想要复仇的一个都没有,但他们已经习惯了服从七叔的命令,所以并没有反驳。
七叔不是个普通的乞丐头子,在他成为乞丐之前,还是有过一段风光的日子,那已经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的成年往事了。
当时七叔还没被人称做七叔,而是被人称做七哥,他是十家庄城郊的一个黑社会老大,那时候正是改革开放新一*潮初期,十家庄作为和北的首府,自然在潮头浪尖,虽然比不上京城和天津天金借着地利之势,各项建设还是很猛的。
在这种时候,有势力有实力的人蹭蹭的冒出来,七哥虽然靠的拳头打天下,但经济头脑不强,所以短短两年间,就被对手逼得相当狼狈,手下也因为金钱的原因或散掉或转投,七哥差不多就剩下光杆司令一个了。
为了面子,七哥贸然向对方偷袭,凭他和两个忠心的手下,愣是把人给做掉了,当然,他的手下死光了,他也被黑白两道通缉。对于江湖路,七哥还是很熟络的,愣是往最危险的京城里逃往,还不是坐车,而是走路。
七叔一路风尘仆仆走到首都上京候,和一个乞丐也没有分别了,索性,他就做了真的乞丐,在投靠了一个丐帮之后,用拳脚控制住了现在这个丐帮,成为十多号乞丐的老大和保护神。
七哥在二十年的乞讨中,早已摸透了这一行,凭着闯荡江湖的经验,往往能发现别人发现不了的背后秘密,就拿这一次手下被杀来说,两人均是一击致命,而且两名手下跟踪的路途很远,光凭这两点,由七哥被尊称为七叔后的他,也已经确定,袭击乞丐的人不少于四人,而且至少有两人身手不错,同时,这批人的身上一定带着足以引起两名手下兴奋的东西——食物。
以前是认为财死鸟为食亡,但现在可不同了,财物都是些垃圾,给你十万两黄金,也不见得你可以买得到三餐温饱。只有食物才是惟一可以活命的东西,也是所有人争相争夺得东西,付出生命算是正常的事。
垃圾一样的腐败食物,七叔已经吃了很多天了,能从附近挖到的食物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这伙人该吃尸体了。但现在又不同了,七叔仿佛看到了希望,从袭击者的身上看到了生存的希望,所以,他执意要杀死袭击者,一来是报复,二来是食物的诱惑。
但这样的事情,七叔并没有说清楚,他还需要确定,要是最后找不到食物的话,他的手下还会不会听他的,那就不能肯定了,所以,七叔也有顾忌,也因为这样,才一直蚩伏着不动,幸好,在周福明最后的话里,他听清了一句话:我请诸位到我的储存库休息并吃点东西。这虽然是一句客套话,但七叔已经确定,这库存的食物绝不会像周福明所说的那样,仅仅是一餐温饱。
七叔的眼里流露出贪婪和凶狠的目光,冲着身边的乞丐低声交待道:“小杜,告诉大伙,这些人的身上有吃的,等会动手时,大伙手下不要留情,除了当头的那人,其余的全杀了。”
小杜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离家出走后混迹在首都上京,最后被七叔收编,那他当传令兵使唤,半大的孩子,能找到一个象七叔这样的靠山,心里也就没其它想法了,总好过在外头被人欺负的好吧。
小杜并不算太聪明,但也不太笨,应了声刚要爬开,突然又停了下来问道:“七叔,谁是他们的头?”其实他很想在这次立个功,以后的地位就可以提升些,说不定还能捞点啥的好处。
“交待下去,穿戴最好最整齐的就是他们的头!”七叔心里冷哼一声,但还是说了特征,并叮嘱道:“遇到他们的头,下手要轻些,别把人给打傻了。”
七叔对于他的一班手下还是很有信心的,有了食物的诱惑,这班人可就是如狼似虎的家伙。也许在别人看来,乞丐都是胆子很小的,因为他们自卑,所以总是处于弱势群体。
加上他们并不团结,更促使他们异常低调,即便看到小女孩喝斥,也能把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吓跑,但那是和平时期人们的想法。有谁会知道,在乞丐中有多少犯过事的人藏匿在当中,又有多少是天生的犯贱。没人知道他们成为乞丐的原因,即便是他们之间,也有很多不能说的秘密。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管怎样,乞丐也是人,而且是没有退路的一群人,真若是把他们逼急了,那可就是惹到了一群不要命的疯子,有谁听过赤脚的怕穿鞋的?事实上,有欲望的乞丐,被逼急的乞丐就是一群赤脚的野兽,只不过一场大难下来,把所有的人都给打成了光脚的,而这些乞丐,从一开始就光着脚,自然在初期同样光脚的情况下,比原本那些穿鞋的走得要顺当一些了。
七叔拥有一群野兽,所以他很得意,根本不把地堡里的人放在眼里,正当他要大摇大摆的攻击时,杨威所作出的防御令他大为吃惊,不得不强压住心头的兴奋,又再小心的潜伏下来。
七叔虽然没受过什么训练,但江湖经验丰富,能够随机应变正是江湖人物最大的特点,从抛掷出来的火炭有规则的散落在外,他看出了事态的变化,知道对方的人里边,肯定隐藏这一个很难对付的人,要是与这样的人正面冲突,吃亏的肯定是主动的他们这一方。
正好,小杜通知完所有人爬了回来,一抹脸上粘乎乎的汗水,裂牙报告:“七叔,都通知完了,可以上了吧?”
“妈的,就你好战?怕是肚里的蛔虫被勾出来了吧?”七叔没好气的赏了个天津天金给小杜,但现在,他还真的没谱了,总不能盲目的冲进去,天知道对方在哪布置了什么,还有对方手里到底有什么武器,这可都是很重要的信息,可惜,之前有火光的时候都没能看清楚。
低温的寒夜,渐渐冷却了火炭的红心,悄悄地化作一缕轻烟,随风飘散在黑暗里,星星点点的火光,渐渐融入黑暗中沉寂,当最后一点火星熄灭,寂静的黑暗连火炭灵魂般的轻烟也吞噬了。
现在,谁都看不到身边三米外的情况,地堡内的人背向着背,谁的心里都在激烈交战,能把背后向着的,只有值得信任的人,本来只是五人组的话,这个问题还不会出现,但周福明和阎良两人来了之后,张成和刘烨明显不自然起来。
好在周福明也知道利害关系,与阎良两人尚算配合,没做出多余让人猜忌的动作,也没有表现出令人不耻的害怕。
“阎良,等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守住你那个方向。”周福明轻轻擦掉鼻翼的汗水,低声叮嘱完后,紧张的气氛让他不得不松开了围巾,好让呼吸顺畅些。
周福明的话听起来,不过是紧张的掩饰,但在张成看来,就像一剂强心针,有了周福明开口,阎良自然会全力以赴,他和阎良算不上背对背,但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最紧张的还是他。一个比刘烨还强悍的家伙,又不知道底细,谁敢把背后让给这家伙,疯子都不会,何况是人大胆小的张成。
轻轻地吐了口气,张成担心的情绪总算抒解了些,紧握钢筋的手仿佛找到了力量,一双手终于稳定下来了,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前方,压抑的血性也在这一刻沸腾起来,他可是这群人里最高大的,面子上可不愿输给其他人。
紧张的呼吸声很沉,就像在耳边放置了一面鼓,每一次呼气就像在鼓面擦过,那种粗糙的低震并没有随着空气传开,而是沿着耳道反扑耳膜,在耳膜上折腾似的鼓噪起来,让人总觉得心里很憋,紧张的情绪始终挥散不掉。
心脏的每一次跳动,好像是战鼓一样,输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战意和发泄,令全身的细胞相应的把毛孔展开,粘乎乎的汗水就这样随着呼吸不断渗出,不多时就*了里层的衣衫。
一阵冷风突然呜呜的旋了进来,从众人松开的领口径直灌入,本来北方干爽的冷风,在钻入衣衫之后,遇到了汗湿的潮润,突然刺骨般的阴冷起来,令人不由得打起寒颤来。周福明本来扯开的围巾,在这阵风之后,又不自觉